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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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著干嘛,還不把劍舉起來!”待她的劍又劃破了一個人的脖子,謝曦還愣在原地不敢動。 “哦哦哦——”謝曦像是被罵傻了一樣,舉著劍站在了舒慈的身后。 她一個轉(zhuǎn)身,一掌將敵人拍入了冰面,見謝曦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喊道:“你跟著我干什么!” “我我我保護你!”謝曦激動得臉都紅了。 舒慈:“……” 眼看著西邊的敵人越來越多,不得已,他們開始往南撤。 南邊的大軍從城門攻入,西邊的敵人又度過了冰面,而兩日后,高麗人將從東邊來。 京城,已然是搖搖欲墜了。 突然,地面一陣震動,像是發(fā)生了地震。 “怎么回事?”謝曦跟在舒慈的身后,左右四顧。 胡志滿大罵:“他奶奶的,到底還要來多少人!” 青龍護在舒景行面前,抱著劍,一腳踹死一個。 馮丫兒:“……” 城墻上,有士兵高亢地大喊:“是黃旗,皇上回來了!” 震動聲由遠(yuǎn)及近,破碎的城門倒在地上,一顫一顫。 舒慈面無表情,她一劍刺入撲上來的敵軍的胸膛,被噴得半張臉都是熱血。 “皇上回來了?是大勝北狄人了嗎?”謝曦站在她的身側(cè),激動地握不住手中的劍。 舒景行長舒了一口氣,挺直地背緩緩地靠在了輪椅上。 鄭淳一抬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女將軍,她緊抿住嘴唇,面色沉靜,似乎沒有聽到城墻上高聲呼喝的聲音。 城外,幾萬鐵騎踏塵而來,塵土飛楊,將士們吼聲震天。 黃色的旗幟在灰色的天空下顯得尤為明亮,旌旗蔽天,大軍勢不可擋。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父皇,你的出場比我還要sao包^_^ 駱顯:資治通鑒,抄二十遍去。 太子:哦…… 舒慈:我覺得禹兒說的沒錯…… 駱顯:二十遍…… 舒慈:資治通鑒? 駱顯:床上解決。 第85章 皇上,請 楚江的五萬人馬, 除了丟盔棄甲逃跑的人以外,其余人通通被拿下。楚江本人更是在營帳外被前鋒鐘衡疆一刀斃命, 連求饒的話都來不及說。 剛剛從北地馳騁回來的虎狼之師, 還未完全從草原那場殘酷的戰(zhàn)爭抽離出來,舉著大刀, 切腦瓜就如切菜瓜一樣, 一刀解決一個。 本來還處于前后夾擊的駐軍立刻受到了振奮,舉著大刀殺紅了眼, 到后來甚至覺得敵軍投降得太快。 眼看著大局已定,舒慈也卸下了緊張的情緒, 臉上的表情終于松動了一些。 突然, 在舒慈的身后搖搖欲墜地站了一個人。 “娘娘——”馮丫兒站在舒慈的對面, 瞪大了眼睛,臉色煞白。 舒慈朝她看去,就見她拔足狂奔, 一邊跑一邊喊道:“小心身后——” 舒慈瞬間回身,反應(yīng)極快, 抬手便是一劍,刺入了偷襲者的心口。 而在偷襲者的身后,同樣插著一柄刺穿他身軀的長矛。 驚訝于這支長矛穿透的力度, 她抬頭看去,剛剛擲出長矛的男人騎在戰(zhàn)馬上,一身戎裝,眼神凌厲。 面前是廝殺得如此慘烈的戰(zhàn)場, 她站在城內(nèi),拿著一柄滴血的劍,他騎著黑馬,穿一身玄色的盔甲,雙肩上頂著的那兩顆虎頭齜牙咧嘴,氣勢凜然。 不知為何,她突然很想笑。心里想著,也這樣做了出來。 駱顯見她笑了起來,臉色卻沒有絲毫的好轉(zhuǎn)。雖然知道她身手敏捷,但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人舉著刀朝她砍去,這樣的畫面他無法不介懷。雖然,那個人已經(jīng)被他和她捅了個對穿。 一心想趕到舒慈身邊卻被尸體絆倒的馮丫兒:“……” 青龍上前,把人拎起來,扔到舒景行的身后:“別礙事兒?!?/br> 馮丫兒:“……” 所有的叛軍都被控制,駱顯下馬,大步朝這邊走來。他停在舒慈的面前,眼神專注地看著她……她臉上全是血跡,幾乎沒有一塊兒干凈的地方,仰頭看著他的眼睛透澈明亮,像是一汪未經(jīng)發(fā)掘的泉水。 “你……”他抬手,準(zhǔn)備拭去她臉上的血跡。 “吾皇萬歲萬歲!” 她以劍撐地,單膝跪下。 “吾皇萬歲萬歲!”在她的身后和周圍,苦守一個月的守軍們齊齊下跪,山呼萬歲。 他獨自站在尸橫遍地的臺階上,面前是她,周圍是愿意為這個國家效忠到最后一刻的將士們。 那一瞬間,他明白了什么叫高處不勝寒,明白了什么是帝王。肩挑社稷,千萬民心所向,這便是為王的重任與榮譽了。 他喉嚨一動,道:“平身?!?/br> 舒慈站了起來,揚起一抹微笑,道:“胡志滿!” 胡志滿本是一個小小的守將,突然得見圣顏,還未反應(yīng)過來,此時冷不丁地被舒慈點名,立馬跑上前來。 “我和皇上有要事要談,打掃戰(zhàn)場清點人數(shù)的事情你向鐘將軍匯報吧?!笔娲日f道。 胡志滿應(yīng)道:“是,末將遵命!” 鐘衡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挑眉抱胸,站在原地。 “皇上,請?!笔娲韧撕笠徊?,伸手請駱顯先行。 他還未來得及跟她好好說上一句話,就被她這一系列云里霧繞的行為搞得摸不著頭腦。瞥了她一眼,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他率先朝著后面的營帳走去。 舒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暗沉下來的天空,那懸在空中的最后一縷光線 ,猶如天際中裂開的一絲縫隙。 撩開帷帳,她還未看清面前的人,便撞上了一堵rou墻一般硬的胸膛。 “剛剛為什么跪朕?”他擋在她的身前,雙目鎖住她的臉廓,盯著她。 她仰頭看他,嘴角抿出笑容,然后單手搭過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上他堅毅的唇。 此時只有他們兩人了,還需要再談?wù)撨@些廢話嗎? 他身軀一緊,迅速將她抱了起來,行軍床上,兩人壓了上去。 他像狼一樣兇猛,舔舐著她的唇,□□著她的唇,她毫不躲閃,沖上前去,和他糾纏在了一起。 沒有責(zé)任,沒有戰(zhàn)爭,沒有任何不相干的人,他們只有彼此。 她喘著粗氣,抬手撫摸他的眉眼:“讓我好好看看你……” “等會兒再看。”他低頭,勾起她的舌尖,堵住她將要說出的話。 熟悉的氣味兒撲入她的鼻尖,雖然還帶著一點汗臭味,但此時的她完全能夠容忍。她抱著他的腦袋,感覺他吻上了自己的脖子,那種觸感像蟲子一樣,密密麻麻地啃噬著她的皮膚。 兩人身上的盔甲撞在了一起,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仨懧?。他抬起身來,就要剝掉她身上的盔甲,她伸手阻止他:“難不成你想在這里做那檔子事兒?” “不做,就摸一摸?!彼p眼迸射出光芒,眼睛里帶著血絲,氣息紊亂。 她輕笑一聲,坐了起來,伸手抱住他的腰,想投入他的懷中,發(fā)現(xiàn)這身盔甲實在是太礙事。 “我聽聞你都沒有好好坐月子?!彼焓謸徇^她的頭發(fā),內(nèi)疚道,“都是朕不好,將你置于如此危險的地步?!彼靥牌鸱?,還未完全冷靜下來。 “我的體質(zhì)比平常人好很多,不需要一個月來恢復(fù),十天就夠了?!?/br> “胡說。”他輕聲斥責(zé),“現(xiàn)在朕回來了,其他的事情不用你再cao心,明天就回宮去好好養(yǎng)著?!?/br> “好啊?!笔娲嚷柤?。有他在,她可以無止盡地休息下去,再也不用睜眼閉眼都活在敵軍要來攻城的擔(dān)憂之中。 聽她如此爽快的答應(yīng),他眼底浮現(xiàn)出笑意,很快就發(fā)酵成了憐惜。帝王家的女人比平常人家的女人更不易,她們雖享受了別人沒有的榮華富貴,卻面臨著與之相等的數(shù)倍生死困局。在危險來臨的時候,她們往往是最容易被犧牲的那一部分人。 而眼前這女人,她更厲害,敢頂替兄長的名義上戰(zhàn)場。面對敵軍,不改顏色,比這世間大多數(shù)的男子都要鎮(zhèn)定沉穩(wěn)。 “你受苦了?!?/br> “屬于你的東西,我替你守住了。”她眨了眨眼。 男人的視線一絲一毫都不愿意從她臉上移走,他珍惜地?fù)徇^她的臉頰,忍不住低下頭去輕啄她的嘴唇。 一下,兩下,三下…… “你干嘛?。 彼χ汩W。 他傾身向前,追著她吻了上去。 營帳外是黑沉沉的天空,城樓上的燈籠重新被點亮,來往的士兵搬運著同伴的遺體,少爺兵們也忍住不適和害怕,上前幫忙。 “皇上和娘娘……”馮丫兒蹲在舒景行的輪椅邊,小聲道。 “去幫我沏杯茶來,有些口渴?!笔婢靶虚_口。 “哦?!瘪T丫兒起身,找茶壺去。 胡志滿不知道從哪里鉆了出來,一臉小心翼翼:“舒將軍……皇上和貴太妃……” “胡將軍啊,傷亡人數(shù)清點完了嗎?”舒景行笑著問道。 “點完了啊?!?/br> “叛軍的尸體也清點完了嗎?” “……這個,也要點?” 舒景行微微一笑:“辛苦胡將軍了?!?/br> “不辛苦不辛苦!末將這就去……” 趕走了一干好奇心過于旺盛的人,舒景行坐在臺階上,仰頭看著黑漆漆的天空。黑云滿天,他卻仍然覺得明天會有一個好天氣。 半夜下起了雨,淅淅瀝瀝,城樓上和臺階前的血跡都被沖刷進了泥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