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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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上說的是?!弊蠇赛c(diǎn)頭,一臉誠摯。 舒慈嘆了一口氣,這傻丫頭。 “難得紫嬋有看得上的人,這樣吧,朕為你們賜婚,如何?”駱顯笑著說道。 舒慈迅速側(cè)頭:“你亂點(diǎn)什么鴛鴦譜,她自己樂意了我還沒松口呢!” 駱顯手掌上移,扶著她的肩膀,往自己身上攬了攬,道:“你這做主子的也別管太多了,人家有了良緣,你不應(yīng)該替她們歡喜?” 舒慈挑眉:“我自己的丫環(huán),要你來多事?” 駱顯:“……” 紫嬋見氣氛又有變壞的趨勢,趕緊道:“既然皇上賞奴婢面子,奴婢自然是歡喜不盡的。只是沈秀才一直住在山上也不方便,奴婢這就帶他下山去,不礙著主子們的眼了。” 駱顯揮了揮手,十分大度:“讓他走吧,朕也不追究他剛剛的唐突了。” “奴婢替他多謝皇上!”紫嬋福了福身子,飛快地退了出去。 這時,里間傳來了樂暢驚慌的聲音。 “母妃快些來,弟弟尿床啦!” 尿了床的太子正傻乎乎地盯著jiejie樂呢,他醒了不哭不叫,就這樣自己玩兒自己的,要不是尿出的尿浸濕到樂暢那邊,樂暢也不能這么快就醒來。 舒慈把他給抱了起來,紫鵑掀開被子一看,果然是畫了好大一副地圖,都蔓延到樂暢那邊去了。 “皇兄,快救我!”見駱顯還空著手,樂暢趕緊伸手向他求救。雖然她平時也玩兒得瘋,但也是很愛干凈的,此時見弟弟如此不講究,即使她平日里對弟弟頗為疼愛,卻也忍不住嫌棄了起來。 駱顯上前一步,將她給抱了出來。 “弟弟,你怎么能在床上尿尿呢,好臟!”樂暢滿臉嫌棄地指著某小孩兒。 小孩兒撅著嘴巴,“哦哦哦”地叫著,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是否聽懂了jiejie的控訴。 “該打?!笔娲葥P(yáng)起巴掌,輕輕拍在小孩兒的屁股上。 紫鵑讓人換了床鋪又燒了熱水給太子洗澡,有條不紊地處理太子尿床的“后遺癥”。 舒慈給樂暢換了衣裳,收拾整齊了,說:“知道厲害了吧?下次別跟弟弟一起睡了,他這么不愛干凈。” “嗯,聽母妃的。”樂暢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下次我還是自己一個人誰吧?!?/br> 舒慈嘴角上揚(yáng),心道:這丫頭,現(xiàn)在倒是挺好騙了。 那邊被父皇托著洗澡的小太子瞇著眼睛,似乎很是享受。也只有駱顯有這樣的臂力了,能讓他的小身子浮在水里而腦袋卻絲毫不沾水,這讓討厭濕臉的小人兒非常滿意,高興得哼哼了起來,身子也不像往日洗澡那樣蜷縮著了,伸展開來,還歡騰地在水下蹬了蹬腿。 “奴婢還是第一次見到殿下洗澡如此高興呢。”紫鵑驚訝的說道。 駱顯笑道:“朕如今這也待他,也不知他長大了是否孝順朕。” “一定會的,不然娘娘也不答應(yīng)啊?!弊嚣N笑著說道。 駱顯輕揚(yáng)嘴角,想到向來教孩子甚嚴(yán)的舒慈,倒是升起了不少的信心。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當(dāng)你老啦~ 駱顯:你要如何? 太子:我和母妃住乾清宮,你愛上哪兒就上哪兒吧! 舒慈:上家法。 駱顯從腰后抽出戒尺,遞給舒慈。 太子:嗚嗚嗚嗚~你坑兒砸! 駱顯(微笑):誰讓你先坑爹的,該。 第106章 “拋磚引玉” 駱顯只在清泉峰待了一日, 又匆忙趕回宮。 臨走的時候把舒慈騙下山送了他三十里路,直到越送越想把人擄回去之后, 他才不讓她送了。 “下個月就會遷到行宮這邊來避暑, 母后甚是想念禹兒,你到時候就帶著禹兒一塊兒下山住吧?!彼f。 一人牽著一匹馬, 兩人慢悠悠地走在山道上。 舒慈道:“山下還是比山上炎熱不少的, 況且我看禹兒也喜歡待在山上,這里空氣好。太后若是想禹兒, 我便帶他下山住上幾日吧?!?/br> “狠心地婆娘?!瘪橈@瞪她。 舒慈挑眉一笑,停下了腳步:“不送?!?/br> 駱顯無奈地看她:“真不送了?” 仔細(xì)數(shù)來, 他們也糾纏了兩年的時間,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保持這樣高濃度的熱情的。 “去吧, 養(yǎng)心殿里的折子還等著你呢?!彼Φ馈?/br> 駱顯低頭,落下一吻在她的眉心。他動作溫柔,倒讓她品出了一些別樣的滋味兒。 雖說兩人常在床笫之間翻滾, 早已對彼此的身體熟透了,但他這樣的吻倒是比床上的吻來得要讓她動容?;蛟S是因?yàn)樵诖采嫌X得他是有目的的, 而此時的吻,完全來源于他一腔不舍的愁思。 她松開韁繩,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 側(cè)頭靠上他的胸膛。 “若不是禹兒牽絆著我,我哪里又舍得和你分開這么遠(yuǎn)。” 他心里一軟,像是羽毛撥弄了一下心尖兒。 “歆兒……”他側(cè)頭吻她的鬢發(fā),繾綣留戀。 她埋頭在他的胸前, 像是靠著一座溫暖的山。 送走了駱顯,舒慈的情緒很是低迷了一陣兒。直到紫嬋回來,舒慈才打起精神,準(zhǔn)備收拾她。 “你給我跪下?!笔娲茸谥魑簧希岩话阎褚巫隽宋鲗m正殿里的寶座一般的氣勢。 紫嬋跪在她的面前,垂著腦袋。 “本宮的話,你是不聽了對嗎?”舒慈肅著臉問道。 “奴婢不敢。” “剛剛?cè)艋噬蠜Q意要為你賜婚,你可知就算是本宮也攔不下他的?”舒慈問道。 紫嬋垂頭:“是奴婢擅自作主了,請娘娘責(zé)罰。” “本宮走到今天,不是靠你們來替本宮沖鋒陷陣的。若本宮連你們都護(hù)不了,要你們?nèi)奚约?,那我又有何用!”舒慈拍桌?/br> 紫嬋飛快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的表情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 “對于一個女兒家而言,姻緣大事便是頭等重要,貞潔名聲更是不用多說。你今日在皇上面前剖白,了解內(nèi)情的知道你是為了護(hù)住本宮,不了解內(nèi)情的便會以為你也是那等輕浮的女子,就這樣你以后還能尋覓到佳婿嗎!” “奴婢知錯了?!?/br> “你的好意本宮領(lǐng)了,但若下次再這般莽撞行事,我定不饒你!”舒慈嚴(yán)厲的說道。 紫嬋咬住嘴角,點(diǎn)頭:“奴婢明白了?!?/br> “下去吧,廚房里還留了半只烤雞,是紫鵑她們下午去獵來特地給你留的。”道觀飲食清淡,rou食更是不多見。 紫嬋鼻子一酸,給舒慈磕了一個頭,默不吭聲地退了下去。 舒慈嘆氣,這一個兩個,真要是嫁人了才讓她放心不下。 又過了兩日,舒慈突然聽到了一個奇談。 說是太常寺少卿秦禮因執(zhí)意和自己嫡親的嫂子成親,而引起了大臣們的參奏,奏本像是雪花一樣飛向了駱顯的案頭。 “秦禮,本宮有印象,年少有為,似乎才二十出頭?”舒慈說道。 她面前站著麒,正是他把消息從京城里帶了出來的。麒說:“主子記得沒錯,就是他,至今未成婚,京城的媒婆之前都快把他們家門檻給踩斷了,也沒有幫他尋覓到良人。這下他和他嫂嫂的事情傳出來了,大家立刻就對他退避三舍了?!?/br> “叔嫂……”舒慈搖頭,“的確違背常倫了?!?/br> 說這話的時候,她可絲毫沒有意識到她和駱顯還是嬸嬸和侄兒的關(guān)系呢。 麒說:“主子有所不知,他們家有些情況特殊。這秦大人的嫂嫂還未過門的時候他兄長就過世了,秦夫人高潔,愿意嫁給一個牌位守寡,這在當(dāng)時也是一樁美談。秦大兄過世的時候秦大人不過十歲左右,父母早亡,兄長也不幸早逝,若不是秦夫人替他主持大局,恐怕他兄長的遺產(chǎn)也會被族里收走。說起來,這秦大人說是被他嫂嫂撫養(yǎng)大的也不為過。” “但本宮怎么聽這故事如此耳熟……”舒慈暗忖,莫不是她曾在哪個話本上看到的? 感慨之余,她也忍不住問道:“你又是如何知曉這些秘辛的?” “主子忘了屬下的老本行么?”麒笑著說道。 刺探情報,收集信息,這可難不倒他們這些暗衛(wèi)。 “你繼續(xù)說?!笔娲鹊?。 “當(dāng)年為了送秦大人考科舉,他嫂嫂可是變賣了所有的家產(chǎn),這才有了秦大人今天?!摈韪袊@,“這女子啊,要是能把自己的嫁妝賣了給小叔子讀書,這得多大公無私?。 ?/br> “的確,但這也同時證明了這秦嫂子十分有眼光。”舒慈輕笑。 麒贊同地點(diǎn)頭。不得不說,要是他有嫂子賣了家產(chǎn)送他讀書,可能最后的結(jié)果是他嫂子得悔恨得腸子都青了吧。 “看來這是日久生情了。”舒慈總結(jié)道。 “應(yīng)該是,這孤男寡女的住在一個府里,什么事兒都該發(fā)生了吧?!摈韬俸俸俚匦χ?,神情頗為促狹。 舒慈端起茶杯,打趣道:“看你這般模樣……是想娶媳婦了?” 麒羞得臉都紅了,垂下頭,扭扭捏捏的說:“屬下要求不高,主子幫忙照著紫鵑jiejie這樣找就可以。” 舒慈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咳咳——” 一旁的紫鵑:“……” 又過了兩日,馮丫兒傳信來,說舒景行在獄里發(fā)了高燒,病情愈加嚴(yán)重了。正待舒慈準(zhǔn)備出發(fā)去京城的時候,玄武又傳了消息來,說三司審理關(guān)于舒景行通逆王一案現(xiàn)已結(jié)案。 “如何?”舒慈心急的問道。 “舒少爺與中山王交往甚密,這一點(diǎn)無從反駁,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至于舒少爺是否通了叛賊一事卻至今沒有證據(jù),反倒是歸一門的左堂主被查了出來,現(xiàn)已認(rèn)罪畫押?!?/br> “那我大哥呢?”舒慈并不關(guān)心其他人。 “皇上已經(jīng)下旨,褫奪舒少爺虎威將軍的封號,削為平民。” “完了?”舒慈疑惑道。 玄武點(diǎn)頭:“圣旨已下,估計(jì)舒少爺很快就能出獄了?!?/br> 舒慈愣了半天,這就結(jié)束了? “主子,您可有什么話要帶給舒少爺?”玄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