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節(jié)
她看著這座小城的萬家燈火,離的最近的一戶人家,窗戶外面掛了一排衣服,男人的,女人的,還有小孩子的。燈光照出三個人的影子,女人抱著一直哭泣的小孩,男人在一旁手足無措的哄著。朱朱覺得那一定是很幸福的一家,不由得笑出了聲。 舉起酒杯,她喃喃道:“祝自己幸福?!鄙瞪档男α?,一口氣又喝了一大杯。 這時夏天出來了,一臉焦急的看著她。 “外面有些冷,親愛的,我們進去吧?!彼哌^去扶起她。 朱朱顯然是醉了:“親愛的?你叫誰親愛的?我么?還是別的什么人?” 他沒有說什么,趕緊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到她身上。 “夏天,你是夏天么?我怎么感覺,你不是我的那個夏天?”她搖晃著身體,指著他的胸口,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 夏天耐著性子,依然溫柔的說道:“怎么不是???我就是你的夏天。咱們進去休息吧,以后別喝這么多酒了?!彼麕缀跏潜еM屋去的,朱朱一直都在語無倫次的說著些胡話。 他搖了搖頭,將她的鞋子輕輕脫掉,蓋好被子,輕輕的帶上門。 躺在床上的朱朱,漸漸睜開了眼,她眼角濕濕的,自言自語著:“可能自己就只有在假裝喝醉的時候,才能這么任性吧。” 中國 秦母有些精神恍惚的往自家女兒病房走去,遠遠的看著正在熟睡中的女兒,腦海中不斷閃現(xiàn)醫(yī)生的話。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小心翼翼的走到女兒床邊,生怕吵醒了她。一低眼,便看見自家女兒手里握著一個東西,定睛一看,這不正是溫炎的照片么。她突然覺得現(xiàn)在可以緩解女兒病情的,應(yīng)該就只有他了吧。 但是她已經(jīng)沒有什么臉面再去向他求助了。左思右想后,還是暫時放棄了這種想法。 而溫炎的突然到訪,讓秦母既是驚訝,也是十分喜悅。 兩人坐到了病房外的長椅上。 “她情況怎么樣?”男人一如既往,語氣淡淡,聽不出任何波瀾。 “醫(yī)生說是抑郁癥……”秦母向他說起,自家女兒目前的狀況,滿眼的都是心疼與擔(dān)憂。 溫炎聽后,眉頭皺了一下,留下深深的褶皺。 “我?guī)滋旃ぷ饕脖容^忙,空余時間比較少,一有空,我就會來看你們的?!?/br> 他可以如此不計前嫌,幫助自家女兒,秦母十分感動,含著淚,點了點頭。 看著毫無生命力的秦薇,又想到之前和秦喬的爭吵。溫炎心里也是十分難受。 他想著一定要找個機會,跟秦喬道個歉,也把事情說清楚,畢竟她是自己在乎的女人,有誤會總是不好的。 蘇氏與許灼的獵金公司展開全方面的合作,為炒熱輿論,許灼決定是將自家女兒和蘇行文的緋聞推進一個浪潮。一方面是為了公司,而另一方面,自然是希望兩個人可以真正的在一起。 秦喬則十分郁悶的看著各媒體的頭版頭條,她什么時候成了蘇行文的女朋友了?而且還有什么已經(jīng)見過雙方家長,將擇日舉行訂婚典禮,這也太離譜了吧? 她感覺這事情沒有那么簡單,自己和蘇行文的緋聞早已經(jīng)過去了,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有被提起。這一次突然又被提起,而且新聞中還特別注明了獵金集團和蘇氏集團的合作項目。 她越想越不對勁,提著報紙往自家母親的辦公室走去。一路上都是辦公室同事的議論紛紛和怪異的眼光,有人羨慕,有人嫉妒,也有人冷眼不屑。不管是什么樣的眼光或輿論,都不是她想要的。這一切都是假的。 “媽,這個怎么回事?”其實她也不太肯定,一切都還只是猜測。 許灼十分淡定的站了起來,理了理袖子:“你都知道了。” “果然是你?!贝藭r的秦喬,心中不斷涌上一陣怒火,原本以為自家母親也就是在家里嘮叨嘮叨,卻沒想到,如今都上各大新聞的頭版頭條,“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是為了公司的合作項目,制造輿論么?” 面對女兒如此強烈的的質(zhì)問,許灼也不淡定了:“你這是什么口氣?你是在質(zhì)問你的母親么?” 秦喬依然不依不饒:“我問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公司項目需要,并且蘇行文人也確實不錯。” “你有什么權(quán)利來決定我要什么?我應(yīng)該怎么做?” “我是你媽,我為你做得事,都是為你考慮過得,不會對你有什么損害的?!?/br> 秦喬感到無比失望,一直以來,自己敬重的母親,居然會這樣做。 “你沒有權(quán)利決定,我要什么。我只是你的女兒,不是你想用就用的工具?!边@是她離開辦公室時的最后一句話。 許灼一下子癱坐在了椅子上,一心想要為自己的女兒好,沒有想到會引來這么大的情緒。 下班后,許灼早早的回到了家,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子豐盛的晚餐,希望自家女兒可以消消氣。 卻久久沒有等到女兒回家。餐桌上的菜冷了又熱,熱了又冷。他焦急的站在門口張望,依然不見女兒回來的身影。 秦喬一個人開車到那條小吃街,買了許多吃的,不顧眾人異樣的眼光,狼吞虎咽的吃著。 一直以來,不管別人如何對待自己,她都可以一笑置之,不管是什么輿論,她都可以當(dāng)做沒有聽到。 但是如今,輿論的制造者,居然是自己最敬愛的母親,是自己最親最愛的人,她有些無法接受。 她覺得自己就好像一顆棋子一樣,被自己的母親玩弄與股掌之中。心中冒出一陣酸楚,眼淚不自覺的流淌至嘴角。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都不見自家女兒回來,許灼再也坐不住了,正準備出門去找她,她怕女兒看到自己會更加激動,并且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 疲憊了一天,正在洗澡的他,在接到許灼打來的電話后,立馬就穿上衣,就出門了。 直覺告訴他,秦喬應(yīng)該就在這條小吃街的某個地方。果不其然,就在一個攤位擺放的臨時桌椅那里找到了她。 她一個人霸占了整張桌子,桌子上面擺滿了各種小吃的殘留物和飲料瓶。手里正拿著一串東西,往嘴里塞。 他慢悠悠的走過去,坐到她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