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兩邊士兵沖上來拉開顧沂,張鄂收回腳,狠狠在地上蹭了蹭,好像上面黏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有話下去跟閻王爺再說吧?!睆埗鯏[了擺手:“押下去?!?/br> 顧沂運(yùn)了運(yùn)氣,突然抬高聲音冷笑了一聲:“都說錢家軍治軍嚴(yán)明,軍令如山,我看也不過如此!一軍主帥都是如此不忠不義的小人,強(qiáng)占,錢家軍,也就這樣而已!” 張鄂被他這番大逆不道的話嚇得魂飛魄散,大聲道:“還不快堵住他的嘴!”上去朝他胸口又踹了兩腳。 顧沂躲開:“如今,為了欺瞞真相竟要殺人滅口了!” 兩個士兵上來,胡亂下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顧沂一口咬住面前的手,那士兵一疼手就松了,顧沂趕緊繼續(xù)道:“連我瘸了腿的妻子都不放過,我顧沂死了,也要告到閻王殿前” 里頭,錢昱低頭看了眼姜如意的腿,姜如意正氣得渾身都在抖。 明明把她綁來的人是顧沂,把她害成這個地步的也是他! 現(xiàn)在,他又她的命嗎?! 是啊,她是個瘸子,如果讓面前這個人知道他睡得是個瘸子!還是個定過親的瘸子! 他會惱羞成怒嗎? 要了她的命。 要了她全家的性命? 錢昱低著頭在看她的腿,把她的褲腿挽上去,先看看膝蓋,前幾日的淤青消得差不多了,只留下淡淡的青色。 握住她左腿的時候,錢昱明顯感覺到她把腿往后縮了縮。 “是這只?”他伸手在膝蓋骨頭處敲了敲。 又揉了揉,往骨頭芯按了按。 姜如意呆呆地看著他,錢昱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還是把她抱進(jìn)懷里,手輕輕摸著她的腿,道:“爺瞧著骨頭倒沒事,是怎么弄傷的?小時候的頑疾?” 姜如意點了下頭。 想把腿給收回去,現(xiàn)在這樣,她覺得是把身上最丑陋最不能示人的一個地方展示給人看。 這本來是個秘密。 卻被顧沂挖了出來。 趁錢昱不注意,她偷偷幾次使勁要把腿給收回去,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每次她一動,就被他給握住腳踝。 等她不動了再放開,然后繼續(xù)摸 小姑娘滑溜溜的腿很好摸啊。 錢昱一邊享受一邊哄著她:“這算什么,爺小時候也趁著嬤嬤沒發(fā)現(xiàn)偷偷爬樹,后來從樹上摔下來,也傷了腿。還在榻上躺了足足兩個月。” 姜如意驚奇地睜大眼睛,她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小時候會是什么模樣。 錢昱笑,還主動把褲腿挽起來給她看當(dāng)年的戰(zhàn)績。 戰(zhàn)績就是膝蓋上一小道疤,顏色很淡,看起來年代十分久遠(yuǎn)。 還以為多大的傷呢,就這么一塊疤。 錢昱看她這樣就覺得好笑,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兩口:“乖,回頭跟爺回了京,爺找大夫給你治腿?!?/br> 好感動,京城一定有很多名醫(yī)。 姜如意為了表示感激,也在他臉上回親了兩下。 顯然錢昱很受益,一臉愜意,然后就扒了她的衣服騎了上來。 完事后,錢昱讓人打水進(jìn)來,也不叫人伺候,自己用手巾擦洗完畢,又轉(zhuǎn)頭過來給她擦。 姜如意惶恐,要坐起來,之前病的時候恍恍惚惚,也許被他“伺候”過幾次,現(xiàn)在卻不敢了。 錢昱可沒覺得自己是在伺候人,把她重新按回被子:“乖,別動?!卑阉纳碜訌念^到腳擦洗了一遍。 結(jié)果是半個時辰后,錢昱又叫了一次水。 吹了燈重新躺下,過了一會兒,錢昱覺著不對,偏頭一看,里頭那個人背對著他躺著,瞧著像是睡著了。 不過錢昱知道她醒著。 姜如意冷不防腰上一只暖烘烘的大手攀了上來,嚇得一個機(jī)靈,臉上一熱,他另一只手附在了她的臉上。 臉上濕噠噠的,錢昱皺眉,眸子瞬間冷了下去。 這個小丫頭在哭。 他待她這么好,還有什么可委屈的? 恃寵生嬌? 他可不喜歡得寸進(jìn)尺的人。 而且她哭得時候沒有聲音,連抽噎聲都沒有,呼吸也是刻意放平緩了的。 還是瞞著他偷偷地哭。 他明明很生氣,還是把她摟進(jìn)了懷里,聲音也是出奇的溫柔,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乖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