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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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如意真的有些看不下去了,站起來,黃丫也跟著直起身子:“姑娘?” “給我換衣服?!苯缫庾叩狡溜L(fēng)后頭,黃丫追過去:“外頭起風(fēng)了,姑娘要去哪兒?” “去瞧瞧阿姐。” 先派了人過去遞了口信,看大姜氏在不在屋子里,來人回了話,說大姑娘等著二姑娘過去,姜如意這才出發(fā),進(jìn)了屋子,左右卻沒人。 黃丫探頭往里頭喊了一聲:“大姑娘?” 過了半天,何文富筒著手走出來,笑吟吟道:“是小妹???” 姜如意往門口側(cè)了幾步,讓黃丫的身子擋住她的,沒說話,黃丫福了個身,問道:“大姑爺萬福,大姑娘呢?” 何文富嫌這丫頭礙事兒,耐著性子回了句:“她去和娘說話去了。” 姜如意轉(zhuǎn)身要走,何文富追出來:“小妹來了就走,留下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唄?!?/br> 姜如意沒理他,領(lǐng)著黃丫一陣風(fēng)走了。 何文富咬著牙根:“小浪蹄子,跟爺爺裝,看爺爺?shù)綍r(shí)候怎么辦你!” 姜如意又去了紀(jì)氏屋里,也沒見著大姜氏,半天反應(yīng)過來了,氣得臉色噌一下就白了。 不要臉! 她氣得坐在床上渾身發(fā)抖,現(xiàn)在回憶起何文富看她的眼神,就像是要黏在她身上似的,好像她沒穿衣服一樣。 黃丫大氣不敢出一聲,小心在旁邊伺候著,隔一會兒問“姑娘要水嗎?”“膳房里又做了牛rou干,姑娘要不要嘗點(diǎn)?” 姜如意咬著牛rou干,嘴里嘎嘣嘎蹦地就跟嚼骨頭似的。 其實(shí),骨子里她已經(jīng)把自己當(dāng)成錢昱的人了吧 把自己當(dāng)成已婚人士? 她摸著自己平平的肚子,她一直都很期待這個孩子的出生。 不然她現(xiàn)在為什么會這么生氣?感覺自己像是被褻瀆了一樣,如果沒有和錢昱的這一段,她也會不高興,但是不會震怒。 她此刻的憤怒是源自一個已婚妻子被人覬覦的憤怒。 剛回姜家的時(shí)候,她想過是不是要把這個孩子打掉,這樣就能徹底斷了她和錢昱的關(guān)系。 沒法兒斷,姜家上下幾十口人,躲不掉的。 只要錢昱一天不想放她走,她就走不了。 何況,孩子是無辜的,他現(xiàn)在還這么小,蠶豆似的,窩在她軟軟的肚子里面,她能感覺到他的心跳。 和錢昱分開了一段時(shí)間,她才能從那個局里面跳出來,重新地審視局勢。 依附錢昱,才是她最好的選擇。 也許到最后她會變得面目全非,她會成為她最討厭的那種小老婆。 可是信仰能比命還重要? 更何況還有姜家上下所有人的安危。 萬般皆是命,一點(diǎn)不由人。 外頭一個小丫頭傳話:“姑娘,大姑娘來了?!?/br> 黃丫快步朝外走出去要去趕人,姜如意站起來,叫住她:“沒事,讓她進(jìn)來。” 大姜氏穿得是梅紅色的襖子,外頭罩著同色的斗篷,肩頭沾了雪沫,還沒化開,一看就知道是一直在室外待著。 姜如意又有點(diǎn)生氣,干脆就坐著不動。 “看茶?!?/br> 姜如意眼睛一斜,黃丫就知道她想得是什么,擺茶具的時(shí)候故意粗手粗腳,重重放在大姜氏面前,把大姜氏嚇了一跳,茶水濺起來,差點(diǎn)沒飛到大姜氏的衣服上。 她彈起來,往后躲了幾步,擺著手道:“可不敢吃小妹屋里的茶?!?/br> 她以為姜如意怎么也要給她面子,訓(xùn)斥一下這個丫鬟,再重新給她續(xù)一杯上來,但是姜如意就這么木頭似的坐著,臉上還掛著盈盈的笑。 大姜氏一屁股重新坐下:“小妹是年紀(jì)輕,連個屋子里的奴才都降不住,像這種沒規(guī)矩的,就該打爛了賣到窯子里去,看她還敢不敢狂?!闭f完,她就盯著黃丫的臉,想在她臉上看到懼意。 黃丫回了她一個笑,大姜氏揚(yáng)起手就要打,黃丫往旁邊一閃,大姜氏撲了個空,恨得臉都青了,黃丫捂著嘴笑著跑了。 姜如意還是泰山不動地坐著,用帕子按了按嘴角沒有的茶水:“這丫頭我是慣壞了的,平時(shí)罵都舍不得罵一聲,就讓她把脾氣給養(yǎng)了起來。等以后嫁了人,才叫她有苦頭吃?!?/br> 意思是,嫁人之前我打算就這么一直慣著她了。 可惜大姜氏沒聽出弦外音來,道:“也不用等以后了,今兒我做主,小妹你就把她發(fā)賣了去,省的以后再給你臉子瞧。” 姜如意笑了下,重新端起茶慢慢喝,黃丫沒走遠(yuǎn),聽見這話又回來,看都不看大姜氏一眼,依舊回到姜如意邊上站著。 大姜氏還想接著剛才的話說,卻看見黃丫露出來的兩只腕子上各戴了一只翠綠色的鐲子,一看就是上等貨。 她又看看自己手腕上戴著的,她現(xiàn)在更喜歡金子,干活的時(shí)候不容易碎,而且別人一看沉甸甸的就顯得貴氣,這對金鐲子,是小時(shí)候老太太打給她的如意鎖,純金的,足足有一斤重,打小就掛在她的床邊,小孩子不好養(yǎng)活,專門用來給她壓魂的。 后來去了何家,首飾家當(dāng)全都發(fā)賣了給何家買地買宅子,這塊金鎖也融了,只挑了二兩出來打了兩個韭菜葉子寬的細(xì)鐲子。 就是這樣,她婆婆還是很挑鼻子豎挑眼,對這二兩的鐲子怎么看都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