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大姐笑嘻嘻地不說話,大姜氏發(fā)現(xiàn)她有點不認識這個自己把屎把尿養(yǎng)大的親閨女了,她被她笑得發(fā)毛。 “你可不能干害人的事兒?!?/br> 大姐笑著說娘你放心,那是我親外婆啊,我還能害她嗎? “那你外婆咋成了這個模樣?你是沒瞧見,今兒你外婆拽著我的手,睡著了都不敢撒,讓我隔一會兒就叫她一下,她生怕她睡過去就起不來了。” 大姐心里想得是,老東西還挺能活,這口氣還沒咽下去呢。 “外婆福大命大,還能捉摸這些,我看沒事兒?!?/br> 大姐高估了那副毒藥,也低估了紀氏的身體,當然,最主要的是小瞧了胡軍醫(yī)的醫(yī)術(shù)。 胡軍醫(yī)跪在錢昱面前磕頭認罪的時候,灶屋里正在緊趕慢趕給紀氏熬解毒的藥方。 “奴才糊涂,竟然瞧不出太太是中了毒?!?/br> 錢昱的臉色沒什么變化,這事兒離他的設想沒有跑偏太多,紀氏那樣缺心眼的人,都不一定能想出裝病這一招。 不是姜元就是大姜氏,現(xiàn)在看來,那就是后者下的手了。 他認為有必要和姜如意聊一聊了。 紀氏那邊喝過藥后,吐了一口黑血出來夜里就嚷嚷著胃里頭燒得慌,又說五臟六腑都在燒,兩只瘦成雞爪子的手,攥著姜元細白的握筆桿子的手臂,姜元的手也跟著她的暴起青筋。 大姜氏在一邊哭:“娘,你有什么想吃的,相見的就跟我說?!闭f完了自己還在那兒嘀咕:“這會兒子怕是還來得及!” 姜如意一張臉板著,她把大姜氏狠狠推出去:“胡說什么!娘要是餓了肯定得做娘愛吃的?!?/br> 胡軍醫(yī)端來第二碗藥,他只說是新抓的方子,這個藥猛一些,之前是瞧著太太年紀太大不敢下猛劑,現(xiàn)在不下不行了。 他沒敢說中毒,這事兒都由三爺自個兒跟姜主子說,萬一驚著主子了,或是哪里說岔了味兒,這會兒躺在床上“哎喲”的人就該是他老胡。 所以坐在椅子上頭抹淚的大姐篤定了老家伙過不了今夜,她把大姜氏拽過來,看她一雙眼睛哭成核桃,小聲道:“要不把二姐也叫過來” 這是見老人臨終一面了。 大姜氏說:“快去??!這時候還等什么!” 姜如意在里頭給紀氏喂第二碗解藥,吹涼了往她娘嘴里喂,紀氏把腦袋偏過去不肯喝。 就算胡軍醫(yī)拍著胸脯用命擔保:“但凡太太有半點兒事兒,以后奴才不敢再見姜主子。” 姜如意看著親娘這副煎熬的樣子,眼淚就是開了閥的水籠頭。 紀氏耍性子不肯喝藥:“我是不行了,還讓我喝這苦藥遭罪干什么?” “你是不行了,大夫說了你這病是要傳人的,最好我和囡囡都染了這病,你死了,咱一家到地底下再做娘兒三?!?/br> 姜元急得跳腳,又不敢插話,用大袖子摸著鼻涕眼淚。 錢昱進來的時候就瞧見這一幕,又聽見簾子里頭娘兒倆吵架的聲音,他對要跪下行禮的姜元揮了下手,示意借一步說話。 那邊,大姐借著去喊二姐的機會,偷偷讓下人出去給住在幾條街外的宋偲兩口子報信,帶過去的話就是:這事兒成了! 宋家,杏子聽了這個消息臉上就帶了一層紅光,姜家里頭她最恨的就是紀氏那個老娘兒們。 當面是人背后是鬼的老東西。 宋偲還不知道這檔子事兒,問她啥事兒? 她笑容滿面地去給灶屋里的死魚開膛破肚,要給自己男人幾餐一頓,因為過幾天等姜家辦喪事,得讓宋偲過去給人當苦力啊。 她說:“有人死了!” “我怎么娶了你這么個沒良心的婆娘,人家死了你高興個屁!” 杏子舉著血粼粼的剪子沖出來,對著宋偲的圓腦袋揮:“狗日的雜種,老娘高興老娘的,要你在背后嚼舌頭根!我不但高興,我明兒還要去買鞭炮去放!” 杏子做好了臭鮭魚,還溫了一罐紹興老酒,和自己男人面對面坐下,她給他倒酒,宋偲饞酒又饞rou,也饞媳婦,喝了幾杯葷酒,手就不老實起來,抓住對面媳婦的腰掐過去又揉又捏。 杏子也沒推開他,兩人氣喘吁吁來了一場杏子用胸前的一對白花花饅頭抵著他的胸口,兩片饅頭都壓變了型,宋偲吃不著瞧不見,心里像被一只手給抓著撓著。 “好人,饒了我吧,要什么我都給。” 杏子冷笑著睨著他說:“這就把你美上了,我跟你說個人兒,你還不得死了?!?/br> 宋偲嘗完這邊嘗那邊,手在她兩腿間的地方往里一個勁兒鉆,被她媳婦一巴掌打開:“我家姑娘的身子,想不想啃?” 宋偲身子一挺。 他從來就沒想過能娶上這樣的媳婦,白花花的身子跟豆腐似的,她都這樣了,她家小姐能要他命! 如果說,這世上總有能讓男人變成色鬼的女人,那他宋偲是什么女人都能讓他原形畢露。 人家都說他就毀在了色這個字上。 他這輩子要是不為女人死,都愧對了別人給他的這個虛名。 現(xiàn)在他什么都不想了,老宋家的祖產(chǎn),功名,傳宗接代,有了兒子哪兒能這么快活啊,老畜生再生個笑出聲,討命來的哦! 杏子在他咯肢窩底下嘻嘻地笑:“老沒用的東西。” 宋偲用頂她,頂?shù)盟麄€身子都是酥的,軟綿綿趴在他懷里,身子跟他的身子一起上下動。 “老子沒用!你看老子有沒有用!” 杏子說:“你曉得姜家有多少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