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姜如意嘆了口氣,這事兒哪里是個人所能決定了,相比老百姓,這些做統(tǒng)治者的可能更希望天下太平,不打仗才能修養(yǎng)民生。內(nèi)戰(zhàn)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打出過門去搶別人的地盤兒啊?她心軟下來,轉(zhuǎn)過身子抱住他,他回抱住她,摟著她腰的手用了用力。 “你空有見識,可惜屈居后宅,這番見識對你反而有弊而無利。以后這番話切記不要再說?!蹦阋詾槿巳硕己湍慵覡斔频?? 姜如意深以為然,也是認(rèn)準(zhǔn)了錢昱的脾氣,就算這樣,她還有點心思惴惴。 錢昱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去寫大字去了。 他提筆沾墨,手懸在紙上邊久久落不下來。 他從未親眼見到過流民,往往折子里呈上來的都是數(shù)字,某某地某某村死了多少人,或者多少流民從哪里遷移到哪里。 他也不喜歡打仗,可是打仗是為了不打。 沒有他錢家,現(xiàn)在中原就是那群蒙古土匪做主,他們把這里當(dāng)成屠宰場,把漢人女子當(dāng)成牲口肆意玩弄,他們才是真正的燒光搶光,雁過拔毛,然后繼續(xù)騎著他們的馬回到蒙古的大草原里養(yǎng)精蓄銳,再去搶別的地方。 姜氏有著這樣一顆慈悲心腸,她是真正信任他才會說出來,她可知道,她說這番話,他就能要了她的命。她這番話足以稱得上謀逆! 背后姜如意心突突地跳。 她不會被當(dāng)成怪物了吧! 她跟一個戰(zhàn)爭制造者說我想要世界和平,神經(jīng)病啊! 一定是被鵲娘的事兒給刺激了。 她嚴(yán)重地警告自己,以后這種話不許再說了。 等錢昱練完字換過衣服回來,看見她還沒睡,他輕手輕腳掀開被子一角上床,然后拉下帳子,感覺到被窩里一只小手伸過來,抓著他的袖子,晃啊晃:“能不能把鵲娘要過來?!本纫粋€是一個嘛。 錢昱:“你不怕你小侄女往你跟前放眼線?” “不是有爺嘛” 錢昱笑了,屈指在她腦門上敲了下:“行了,爺替你把關(guān)。要是個不老實的,再送出去就是?!?/br> 姜如意卻猶豫了,氣哼哼地看著她,人家才剛想做一回好人,第一次使用自己的“權(quán)力”,結(jié)果好像是給自己引進(jìn)來的一只狼一樣。 錢昱趁她分神,低頭在她撅起來的嘴上啄了一口,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又親一口,親得她脖子根兒癢起來,才看見他把頭埋在她的衣領(lǐng)下頭笑。 她臉脹得通紅,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很久都沒有和他這么親熱了。 他手放在她領(lǐng)口上把扣子一顆一顆解下來,她渾身繃緊了竟然還有點緊張。 “爺?” “嗯?”錢昱聲音有點喘了。 她抱著他啵啵親兩口,錢昱翻身上去,把她壓在了身子下頭。 第二天她就去大姐屋子里要人了。 這會兒鵲娘小小的一個人,什么心思都露在臉上,姜如意滿心的懷疑都被打破了,她聲音也放得最柔和。 “過去的事兒都揭了過去,打今兒起你就是我的人,誰見著你都得喊jiejie。有不聽話的,回了你黃丫jiejie讓人賞她板子?!?/br> 再柔和的語氣說出這樣一番鐵面官司的話,鵲娘聽完更是臉色一白。 姜如意真不會駕馭底下人,這一點讓黃丫來都比她強(qiáng)啊。 想了想,為了徹底讓鵲娘丟開過去開始新生活,就給她換了個新名字,看她小小一個人卻水水潤潤的,她說:“以后你就叫櫻桃吧。” 鵲娘跪謝主子賜名。 姜如意讓黃丫好好照顧她,把之前的衣服家用都扔掉,全換新的,銀子就用她的份例里出。 洗干凈的櫻桃還是一臉膽怯,黃丫笑著說:“沒事兒,以后你就習(xí)慣了?!彼跈烟疑砩峡匆娏俗约?。 打發(fā)完了櫻桃,姜如意回頭就跟錢昱說:“不知道還不是家里頭的飯沒油水,還是在長個頭,人小得很,一問十四了,我還以為才八九歲呢。” 一晚上都拉著錢昱在說櫻桃的事兒,熄了燈兩人蓋上被子,她還在叨叨。 “唔——” 嘴巴被錢昱伸過來的手捂?。骸安辉S說她了?!?/br> 一晚上都在念叨個下人,錢昱側(cè)身對著她,她眨眨眼,他把手拿下來,臉貼過去,唇貼上她的來了一個長長的吻。 吻完他說:“你及笄了吧?” 她啊了聲,你不會不知道我的年紀(jì)吧? 她說:“爺猜???” 錢昱看著她一張嫩生生的臉,說別人臉小,你這樣就不像是個當(dāng)了娘的。 鬼丫頭,他親親她:“爺也賜你個名兒?!?/br> 她洗耳恭聽,想聽大文豪大書法家能想出個什么精妙絕倫的好名字。 錢昱自己先笑了:“姐兒是小囡囡,你就是大囡囡?!?/br> 姜如意拼命搖頭,不要做女兒輩兒的呀。 “這樣我不得叫你爹爹了?” 羞恥py受不鳥。 錢昱玩笑開起來就停不下來,勾著她的下巴:“叫兩聲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