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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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扔了個瓜子放到嘴巴里,瓜子皮呸的吐到地上,握著幾粒瓜子的手冒出食指和拇指,捏起黑子挪到了另一個位置,“不對吧皇上,我放著不是更好?” 趙先傲一看,好像還真是這樣…… “朕是故意的,看來你學(xué)的還不錯,那我們就正兒八經(jīng)的來一盤?!?/br> 大王自信滿滿,“押一些賭注!” “又提賭……禁賭不知道嗎?” 大王立馬緊張兮兮的掃了一眼無人的四周,“沒被人聽到吧。” 趙先傲倒也配合,聲音都壓低了許多,“沒有?!?/br> “那你會去檢舉我嗎?” “當(dāng)然不會……” “這不就完了,自家人,小賭怡情?!?/br> 他這句自家人取悅了趙先傲,“那行,你說賭什么?!?/br> 大王磕了一粒瓜子,裝模作樣的想了半天,“我記得你好像有一個血玉的鐲子,若是我贏了,就把那個給我吧。” 原來,是把那個偷走了。 趙先傲rou疼了一下,這那叫小賭怡情。 “那朕贏了……朕若是贏了……”趙先傲想啊想啊,忍不住抱怨,“你怎么什么都沒有?!?/br> 大王是真的很窮了,“對啊對啊,我什么都沒有,昨天有只老鼠到我房里偷吃東西,出去的時候哭的可慘了,還給我扔了半斤玉米粒?!?/br> 和他對比,趙先傲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其實挺有錢的。 可憐了他辛辛苦苦攢下的積蓄,到頭來都要花在這個小胖虎身上。 不爽。 “朕想到了,你若輸了,就賭你給朕洗三個月的短褲!” 趙先傲這人愛干凈,歸為一國之君,自己的貼身衣物向來自己動手洗,他嫌別人手臟,嫌別人洗不干凈。 “可以?!毕磦€短褲算什么,大王一口答應(yīng)下來,他把腿抬到石椅上,毫無形象的坐著,“來吧,看我殺你個片甲不留。” “呵,下棋還一知半解,就放狠話了。” 大王的視線和趙先傲的視線撞在一起,濺出噼里啪啦的火花,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 屁大點(diǎn)事,兩個人的架勢卻像要決一死戰(zhàn)一樣。 趙先傲第一次下棋這么認(rèn)真,每一步棋都給自己留了后手,而大王初生牛犢不怕虎,步步緊逼,氣勢洶洶,趙先傲險些招架不住,一退再退,退避的同時也在大王的身旁埋下了陷阱。 “快一些。”看大王一臉疑惑的盯著一盤,趙先傲心里忐忑,開口催促他。 “等會……著什么急?!贝笸趿瞄_自己的衣袍,從兜里又拿出一把瓜子,“容我好好想想?!?/br> 趙先傲看著一地的瓜子皮,抿了抿唇,不說話了。 等大王一把瓜子磕完,他嘿嘿的笑起來,“原來在這等著我呢?!?/br> 他的棋子落下,趙先傲天衣無縫的陷阱便被攻破了。 這場對弈因為大王的這顆棋子愈發(fā)膠著,兩人在亭子里下了三個時辰的棋,趙先傲悔棋七次,大王磕了一斤瓜子。 終于,在大王肚子咕咕直叫的時候,決出了勝負(fù)。 “哈哈哈哈!贏了!”大王舉起手,繞著石桌跑了三圈,勝利者的歡呼聲刺痛了趙先傲的耳朵。 趙先傲無語的看著棋盤,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會輸給一個新手,還輸了三子! “你笑什么,沒有聽過勝而不驕敗而不餒嗎?” 大王得意的抖胳膊,“沒有聽過啊~再說你現(xiàn)在就很餒?!?/br> “你——”趙先傲起身要捉他的衣領(lǐng),大王敏捷的避開,“啦啦啦啦,玉鐲是我的了!” 趙先傲對天發(fā)誓,他是真的很喜歡大王,可現(xiàn)在,他必須得打他,從腦袋到屁股,按在地上狠狠的收拾。 是小豆子救了大王,“啟稟皇上,端王求見,現(xiàn)下正在議政廳候著?!?/br> 聽到端王的名字,趙先傲才想起來,他根本無需為長公主犯愁,該愁的人是端王才是。 既然如此,招待長公主的事就交給他做好了。 趙先傲頓時無事一身輕,他有些可惜,早知有今日,當(dāng)初父皇就應(yīng)該給他多生幾個弟弟才是。 很明顯的利大于弊。 議政廳內(nèi)。 趙先傲一進(jìn)去站在大殿中央的端王便迎了上來,“皇兄,臣弟收到信,長姐要回長安了?!?/br> “你收到了,朕自然也收到了?!壁w先傲皮笑rou不笑的問,“你打算如何安排她?” 端王心里很有逼數(shù),“請皇兄體恤臣弟思念長姐之心,讓她住到臣弟的王府中。” “可常常入宮與皇后作伴,只是……臨盆之時莫要來搗亂。” 他說什么在端王這就是什么,“臣弟曉得?!?/br> 三日后,長公主的馬車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進(jìn)了長安,端王親自去接,隨即長公主和端王一同進(jìn)宮面圣。 長公主和趙先傲一點(diǎn)也不親近,甚至二人從小到大都說不上幾句話,不過長公主和江顏玉的關(guān)系極為要好,此次回長安也是為了江顏玉。 趙先傲隨便的和她客套了幾句,便放她去找江顏玉敘舊了。 端王看著長公主離去的背影,很是羨慕。 “怎么,端王也想去敘敘舊?” 端王搖頭,面無表情道,“臣弟還有些事想請教皇兄?!?/br> 趙先傲坐在椅子上,側(cè)頭看了一眼坐在屏風(fēng)后面打瞌睡的大王,“說便是。” “前日,臣弟在街上看到了一個與德妃很相似的女子……可以說一模一樣?!?/br> “哦?或許是德妃的姊妹吧,”趙先傲面上云淡風(fēng)輕,心里卻已經(jīng)在罵德妃不老實了,說好了這段時間少出門少出門,居然明晃晃的到街面上溜達(dá)。 真是……真是在宮里憋壞了…… “不止如此,同一天,臣弟還看到了一個和敏嬪相似的女子?!?/br> 趙先傲尷尬的笑,“誰家還沒個jiejiemeimei。” 看他的態(tài)度,趙先永更確信這當(dāng)中有事,否則趙先傲該陰陽怪氣的嘲諷他怎么對后宮這樣了解才是。 …… 大王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了,等他醒過來時,趙先傲正在和端王談?wù)撌裁纯たh管制,他聽不懂,便悄悄的從后門溜了出去。 乾清宮后便是坤寧宮,這兩日趙先傲黏大王黏的緊,他都沒怎么去看皇后的兩個寶寶,趁著趙先傲有事纏身,大王徑直去了坤寧宮。 他知道長公主今日會進(jìn)宮,卻不知道她現(xiàn)在就在坤寧宮。 大王一進(jìn)去,沒見到皇后,只看到了坐在塌上的長公主,她和端王長的很是相像,一雙鳳眼狹長而凌厲,大王一進(jìn)去就被她探究的眼神給看愣了。 有人在? 那他走好了。 大王隨意出入坤寧宮在宮里任何一個人眼里都是極為正常的事,可長公主看來,詭異到極點(diǎn),她是太后之女,和端王一樣重規(guī)矩,一見大王一聲不吭的進(jìn)來,又要一聲不吭的出去,臉?biāo)查g冷了下來,“站??!” 大王站住了。 “你是御前的太監(jiān)?怎么如此沒規(guī)矩?!?/br> 大王舔了舔唇,虛虛的給長公主行了個禮,“奴才參見長公主?!?/br> “原來知道本宮是誰,本宮還以為你瞎了眼?!?/br> “……我沒有?!贝笸踉趯m里橫著走慣了,被長公主這么刻薄的說,心里很不舒服,不自覺的小聲頂撞。 只要看一個人不順眼,那這個人有一丁點(diǎn)錯都會被揪出來無限放大,長公主現(xiàn)在看他哪哪都是毛病,即便嫁了人,她也是皇上的長姐,太后的嫡女,大宋的長公主,教訓(xùn)一個奴才想都不想,“跟本宮說話竟敢不自稱奴才,給本宮掌嘴?!?/br> 旁邊的宮女簡直想在房梁上栓個繩子吊死在這,大王是誰,是和皇上一同射箭下棋的紅人,未來的大內(nèi)總管,后宮里唯一一個穿著蟒袍的公公,她哪里敢上去掌嘴啊,再說,皇后也不能讓啊。 “本宮說話你沒有聽到!”原本長公主看到自己的親弟弟如此瘦弱就氣不順,再加上大王的怠慢,小宮女的無視,讓她火氣上來就壓不下去,揮手就給了小宮女一巴掌。 宮女連忙跪在了地上,大氣都不敢喘。 大王對事情莫名其妙的發(fā)展感到無比的迷茫,他看著長公主竟然沖著她過來了,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轉(zhuǎn)身就跑。 這下可真把長公主氣壞了。 “怎么了?”從凈房出來的皇后看著面紅耳赤的長公主很不解,“嫌我去時間的長了?” 宮女瑟瑟道,“剛剛,小元公公來過,冒犯了長公主……” 皇后愣了愣,笑了,勸道,“都是兩個孩子的娘的,怎么脾氣還是這樣,來,坐,我們姐妹難得能見面,以后……就不知道要什么時候了?!?/br> 長公主坐下后越想越生氣,“這口氣本宮咽不下去,這宮里居然有這么沒規(guī)矩的太監(jiān)?!?/br> “皇上心懷仁愛,有些宮女太監(jiān)年紀(jì)尚小,皇上不忍他們受那些繁重規(guī)矩的束縛,皇上愛民如子,公主該高興才是,消消氣,喝杯茶。” “高興?皇上愛民如子,那兒子就敢騎到爹的頭上,不行本宮得去找皇上!” 皇后非常了解長公主的脾性,知道自己再怎么勸這個事也沒完,“小元公公待皇上是掏心窩的好,皇上感受的到,自然會對他好些,公主可別說些什么不好的話,惹皇上生氣?!?/br> “為了一個太監(jiān),皇上會和本宮生氣?”長公主冷笑,絲毫不信這個邪,大步走了出去,兩個宮女急急忙忙的跟上。 大王跑掉后直接回了乾清宮,有陌生人的皇宮實在是太危險了,在他心里趙先傲這里是最安全的。 然而,當(dāng)長公主出現(xiàn)在乾清宮時,大王深刻的體會到了女人的執(zhí)著。 看長公主進(jìn)來,又看大王像做賊一樣躲起來,趙先傲長長的嘆了口氣,已經(jīng)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日子啊,過的好艱難。 “皇上身邊的小太監(jiān)未免太沒規(guī)矩了些!”長公主也是在會稽郡的公主府橫行霸道慣了,連宮里最基本的拐彎抹角都忘到了腦后。 趙先傲笑了笑,“長姐難得回長安,不必要為一些小事大動肝火。” 長公主愣住了,“小事?區(qū)區(qū)一個閹人屢次頂撞本宮,視本宮的話為耳旁風(fēng),皇上認(rèn)為這是小事?” 趙先傲的臉頓時陰沉下來,“長公主失態(tài)了?!?/br> 端王忙勸,“長姐,別為了這些事壞了興致,你難得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