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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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氣運深厚,都是天之驕子。既然是逆天改命,必然是要付出代價。他們折損的便是自身的氣運,短時間之內(nèi)倒是看不出來,但是時間一長,輕一點的事業(yè)止步不前,嚴(yán)重一些的或生意遭到重創(chuàng)或丟掉官職。當(dāng)然,萬事都有回旋的余地,若是他們回去之后多行善事,失去的氣運雖然不能全都補充回來,但是護住一家老小安然無恙也不是不可能?!?/br> 老大媽默不作聲,這些話老神仙從來沒有說過。她不禁想到,若是那群在老神仙這兒求過生子藥的達官顯貴們知道老神仙竟然還隱瞞了他們這么重要的隱情,他們會怎么樣? 想到這里,老大媽心里一抖。 只聽見老神仙繼續(xù)說道:“只是我卻有私心。” 她苦笑一聲,幽幽說道:“我唯恐那些高官富豪知道這個事實之后不會再來我這兒求生子藥,那我這兒的嬰魂真的就只能是在人間游蕩了,河下村也斷了一項收入。因而我有所隱瞞,只把因果往輕了說?;蚴敲餮哉埶麄冊诤⒆映錾?,務(wù)必多行善事,每年捐出自己收入的兩成以上。只可惜并不是每個人都會記住我的話,這么些年來,因為這事或破產(chǎn)或落馬的達官顯貴大有人在?!?/br> 邵云去默不作聲,不做評價。 只因為那些輕易破產(chǎn)或者落馬的,若不是自身德行有虧,被人揪住把柄,怎么可能只是因為運道不佳就落到這個地步。 從另一個方面來說,老道姑說不得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沒看這河下村上空若有若無的祥瑞之氣嗎。 說到這里,老道姑臉上染上一層苦澀。 “王勝利回到河下村是在十三年前,他帶回來的那個女人,是一只百年老鬼!” 老大媽手一抖,茶水灑在了桌子上。 邵云去張了張嘴,眉頭輕皺,百年老鬼? 隨即他苦笑一聲,竟是百年老鬼,難怪他看不透王家的詭異之處。 “我那時正是修為最鼎盛的時候,加上有眾多嬰魂幫助,她卻還有一個王勝利要保護,我倆勉強算是戰(zhàn)個平手。她似乎也是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和王勝利過日子,威脅我要是把她的身份透露出去尤其是告知王勝利,就把我這生子藥的真實情況宣揚出去,教那些被我蒙騙的達官顯貴回來報復(fù)我,報復(fù)河下村,讓河下村不得安寧?!?/br> “我沒辦法,只好答應(yīng)了下來。加上她之后的確是一門心思和王勝利過日子,甚至為了不讓她周身的怨煞之氣傷害到王勝利,不惜自損修為。我便徹底放下心來。” “只是沒想到相安無事過了這么多年,王勝利卻因為小時候飽受虐待,身體虧損的厲害,轉(zhuǎn)眼間日薄西山,就要一命嗚呼?!?/br> 邵云去放下手中的茶杯,面無表情的說道:“所以說河下村連續(xù)三年的滅門火災(zāi),都是為了王勝利?!?/br> “沒錯,她便是依靠汲取普通人身上的精血補充到王勝利身上給他續(xù)命。只是那些被她抽掉精血的人最后都會變成干尸,她為了毀尸滅跡,這才制造出來了滅門火災(zāi)。我如今年老體衰,精力下降的厲害,哪怕她的修為也大不如從前,我也已經(jīng)奈她不何了,因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做盡惡事?!?/br> 邵云去面無表情的說道:“當(dāng)年的事情,我略有耳聞,對于王勝利,的確是當(dāng)年的收養(yǎng)他的王家和打死他一家四口的六戶陳姓人家對不住他??扇缃瘢@些人的妻兒老小又何曾不無辜,還有慘死的王壯一干人……她已經(jīng)瘋了。” 老道姑幽幽說道:“這就是我請少師過來的原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橘貓:你們都想讓我換馬甲, 可是我換了馬甲還怎么和登徒子確定關(guān)系? 第58章 “阿切, 阿切……”唐深仰著頭,從方向盤前面的抽紙盒里扒出一張紙巾來,蓋住鼻子, 狠狠的一擰, 再把廢紙扔進腳邊的小垃圾桶里。 他看著腳下幾乎已經(jīng)堆滿廢紙的小桶,又看了看窗外黑沉沉的就像要崩塌下來的天空,以及一個勁兒地往車窗上抽打的暴雨,他沙啞著聲音欲哭無淚的說道:“這雨還真就沒完沒了了。” 衛(wèi)修洛對上他紅彤彤的鼻子, 無奈的說道:“誰讓你家的車這么不爭氣, 沒走兩步就歇火了?!?/br> 唐深吸了吸鼻子, 埋怨的說道:“都怪我爹, 去年就讓他換車了,他說還能開兩年, 不換?,F(xiàn)在坑兒子了吧!” 因為下雨,高速封路了。一行人明明已經(jīng)到了高速口,卻不得不折回來走小路離開河下村, 雖說是小路, 只是相比于寬敞的高速公路, 這里只是一條狹小的單行道而已。 這條小路大概已經(jīng)修了十幾年了, 路段崎嶇難行、路面坑坑洼洼不說, 因為大雨,道路兩邊的斜坡上時不時的有石頭和樹枝落下來。配上這陰冷的天氣,怪嚇人的。 誰也沒想到衛(wèi)修洛這輛車會在半道上拋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 又下著大雨,一行人商量著讓蔣子昂帶著他們那一車的人先回鎮(zhèn)上。雨要是一直沒停,他再開車回來接。雨要是停了,正好叫拖車過來把車子一起弄回去。 “修洛,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碧粕钆吭诜较虮P上,一邊抽紙擰鼻涕,一邊悶聲說道。 衛(wèi)修洛看著渾身不得勁的唐深,皺著眉頭:“唐深,你是不是發(fā)燒了?” 說著他把手放到唐深頭上,好在不算燙。 唐深自己摸了摸,不以為意的說道:“沒事?!?/br> 都怪這破車在半道上熄了火,為了不擋住后面車子的道,他們只能冒著大雨下車一起去把車子推到路邊上去,大概就是那個時候著了涼了吧。 也就是這個時候,衛(wèi)修洛的手機響了起來。 屏幕上顯示著蔣子昂的名字,他把手機放到耳邊:“喂——” 電話那頭傳來蔣子昂無奈的苦笑,伴隨著鬧哄哄的雨聲,他說道:“修洛,前頭塌方了,我們暫時恐怕是回不去了?!?/br> 衛(wèi)修洛眉頭皺的更緊了:“那你們怎么辦?” “要不我們先折回去和你們會和,你們車子又動不了,待在那兒也不太安全,要是遇上什么事情,咱們在一塊兒總要放心一點?!?/br> “好?!毕啾扔谧约?,衛(wèi)修洛其實更擔(dān)心蔣子昂他們的安全。 唐深轉(zhuǎn)過頭,“怎么了?” 衛(wèi)修洛沉聲說道:“前面塌方了,車子出不去,我們恐怕只能等雨停了?!?/br> 唐深扭頭看了一眼窗外模模糊糊的天際,一臉生無可戀:“等這雨停起碼也得一兩個小時了吧,加上還要清理塌方——修洛,我心里不詳?shù)念A(yù)感越來越強烈了。” 衛(wèi)修洛抿著唇角,原本還想著回到祁縣之后立馬折回來,現(xiàn)在看來是不行了。 他從自己的背包里抽出一條毛巾,用礦泉水沾濕遞給唐深,“你先敷一敷,別到時候弄成高燒什么的就麻煩了?!?/br> “嗯?!碧粕類灪咭宦?,他的鼻子已經(jīng)徹底堵死了。 他把毛巾折好往額頭上一搭,靠在座位上閉目養(yǎng)神。 衛(wèi)修洛沉了沉氣,心里同樣不安,也不知道邵云去那兒怎么樣了。 …… “那好,一切就依前輩的計劃行事?!鄙墼迫フf道。 老道姑點了點頭,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又問道:“聽說邵少師到河下村是來游玩的,不知道趁手的法器什么的可有帶在身邊?” 邵云去坦言說道:“我擅長劍術(shù)和符篆,黃紙朱砂倒是隨身帶著,畫符也不難。只是前些日子,手里的長劍損毀了,一時之間還沒能找到合適的替代品?!?/br> 他頓了頓:“不過應(yīng)當(dāng)沒什么關(guān)系?!?/br> 老道姑卻是搖了搖頭,她向來謹(jǐn)慎慣了,說道:“萬事還是小心為上,說起長劍,我這里倒是有一柄。原本是我二十幾年前為修身養(yǎng)性勤練太極時特意定制的,十幾年下來,倒是養(yǎng)出了一些靈性。雖然這幾年因為身體原因荒廢了,但也是精心保養(yǎng)著的……” 說著,她站起身來,轉(zhuǎn)身進了屋子。 好一會兒,她抱著一個木盒走出來,遞給邵云去。 邵云去打開盒子,入眼的是一柄二十六寸的太極劍,劍身偏輕,抽出一看,質(zhì)地細密,劍鋒凌厲,顯然是開了刃的。 掂了掂長劍,還算順手,比起他之前的龍泉劍差不了多少,他當(dāng)即沖著老道姑拱手說道:“那小子就多謝道長了?!?/br> …… 傍晚的時候,王勝利正打算出門去自家飯店里看看。自打五年前他身體忽好忽壞之后,妻子趙佩玉說什么也不讓他親自上灶臺了。為了讓他安心在家里修養(yǎng),不惜花了大價錢從市里請了兩位紅案廚師回來。 雖然這樣一來,自家飯店里少賺了不少,但王勝利卻是真正的享了幾年清福他現(xiàn)在也就是在閑暇的時候去飯店里坐坐,查查賬簿什么的。實在是閑不住了,就幫妻子趙佩玉給她養(yǎng)的蛇喂食。好在家里養(yǎng)的蛇都聽話還不咬人,喂起來也輕松。 拉開門,正看見鄰居們一家老小成群結(jié)隊的往前走,他摸了摸腦袋上稀疏的頭發(fā),忍不住的開口問道:“王六哥,你們這是去哪兒?。俊?/br> 被叫住的中年男人下意識的往聲源處看去,一看是王勝利,他兩眼左顧右盼的,吶吶說道:“這不是陳老三家,他家小兒子不是喜歡玩彩票嗎,去了大學(xué)也沒落下一期。這不,終于中獎了——五百萬呢。聽說下午的時候剛把錢拿到手,陳老三一高興干脆擺了喜宴請全村村民和住在旅館那邊的客人去喝酒,說是蹭一蹭喜氣……” 說到這兒,中年男人一臉的羨慕和嫉妒。 他家連一百萬都拿不出來,別說五百萬了,尤其這還是天上掉餡餅,白得來的。 聽到陳老三這幾個字,王勝利臉色一變??刹皇钱?dāng)年打死他一家四口的六戶陳姓人家之一。 中年男人看見他這個樣子,訕訕說道:“那啥,我走了。”要不然去晚了,可就占不到好位置了,村子里可是好幾百號人呢。 不過,王勝利一家肯定是不會去的。 當(dāng)年的事情,要捯飭清楚不難,誰都可以理解可以原諒,可以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唯有作為當(dāng)事人的王勝利,哪怕他再心思通透,再明白。也不能不恨,這是他為人子女的底線。 他長嘆一口氣,無力的揮了揮手:“去吧?!?/br> 說完,他轉(zhuǎn)身回了屋子,順便把院門給關(guān)上了。 老天爺真不公啊。 正在洗碗的趙佩玉聽見兩人的對話,兩手一緊。 隨即便傳來王勝利的聲音:“佩玉啊,我去蛇廠看看。” “好,你去吧,天黑,你注意安全?!壁w佩玉大聲說道。 “知道了——” 等到腳步聲漸漸遠了,趙佩玉壓下心底的暴戾。 陳老三嗎? 她之所以能給王勝利續(xù)命,那是因為王勝利雖然身體垮了,但他陽壽未盡,只要能維持他身體里的生氣,就有回旋的余地。 即便是這樣,王勝利也活不了幾年了,他最多還有三年陽壽。 趙佩玉并不想把王勝利變成和她一樣的厲鬼。不入輪回,顛沛流離,連年累月逃避追殺的日子實在是太苦了,而且她現(xiàn)在實力倒退的厲害,一旦正道殺過來,她根本護不住王勝利。更何況王勝利太老實了,他要是知道她的身份以及她做過的事情,肯定會崩潰的。 倒不如放他去輪回轉(zhuǎn)世,她禍害了他這一輩子也就算了,總不能害他生生世世。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給王勝利盡可能的創(chuàng)造一個寬心的生活環(huán)境,讓他能無憂無慮的過完剩下這三年。 所以,所有試圖讓王勝利不高興的不穩(wěn)定因素都應(yīng)該消滅。 她松開手指,手里的飯碗直接碎成了粉末。 …… 衛(wèi)修洛這邊,一行人已經(jīng)在路上困了差不多有九個小時了。中午的時候大雨好不容易停了,手機信號卻沒了。 正是□□的時候。 “今天怎么就這么倒霉呢?”蔣子昂一臉的郁悶,一巴掌拍在車蓋上。 樂楊把手從唐深通紅的臉頰上放下來,皺巴著一張臉:“蔣哥,修洛,唐深燒的太厲害了,再這么下去我怕會出事,要不然我們先回河下村吧,那里起碼有小診所能給唐深治病。” 屋漏偏逢夜雨,誰也沒想到唐深會突然病的這么嚴(yán)重。 衛(wèi)修洛把唐深額頭上的毛巾拿下來,沾上冷水再敷上去,他斬釘截鐵的說道:“說了不能回河下村。” 相比于邵云去,衛(wèi)修洛更能明白王家的兇險。他昨天在王家嗅到了若有若無的死氣,死氣顯然是從王勝利身上傳出來的,將死之人卻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那又是誰一力保住了他的命? 除了當(dāng)時扶著王勝利的女人還能有誰。 可他看不透那個女人的深淺,只能說明這個女人的實力絕對是在他之上的。 他相信邵云去和那位樂楊口中的老神仙能有辦法對付那個女人,實在不成,憑邵云去的手段,保住自己總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