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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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彼此?!鄙畚谋蛐χ斐隽耸?,然后說道:“所以,您放心的去吧,師傅!” 說完,他掐斷了趙申的脖子,然后順手抹掉了他的生魂。 做完這些,他站起身,“走吧?!?/br> 然后頭也不回的快速離開,至于客廳里的邵云去,他想還會有見面的機(jī)會的。 兩只厲鬼抬著趙申的尸體,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第159章 何唯帶著特務(wù)處的人趕過來的時候,邵云去正舉著塑料水管沖刷身上的血污。 他身后是一片殘垣斷壁, 就在陣法破滅的時候, 這座別墅跟著坍塌了。 太陽剛剛升上山頭,和鮮紅的朝霞相互掩映, 陽光從云縫里照射下來,像無數(shù)條巨龍噴吐著金色的瀑布,照亮整個世界。 橘貓蹲在離邵云去不遠(yuǎn)的石墩上,貓眼瞪的老大, 一眨都不眨的盯著邵云去,生怕他漏了什么地方?jīng)]有清洗干凈。 住在這座別墅區(qū)里的人基本上非富即貴, 何唯就是他們給叫來的。 哦對了,還有邵云去手里頭這根連接著地下輸水管上一個破洞的塑料管,也是他們發(fā)現(xiàn)別墅莫名塌陷,派保鏢過來查看之后, 友情贊助的。 何唯帶著人在別墅四周拉起了警戒線,又將過來圍觀看熱鬧的人請走, 順便刪掉他們手機(jī)里的照片或錄像,這才調(diào)來了幾輛挖機(jī), 開始清理廢墟。 邵云去再三確定自己連指甲縫里的血痂都清理干凈了之后,這才滿意的拔掉了塑料管,順手撿起旁邊一塊木屑塞住了地下輸水管的破洞, 然后運(yùn)起陽精蒸干了身上濕漉漉的衣褲。 他看向石墩上的橘貓, 彎著唇角:“好了, 洗干凈了!” 橘貓一臉懷疑, 它輕輕一躍,跳下石墩,走到邵云去身邊,圍著他一連轉(zhuǎn)了好幾圈。 邵云去干脆彎腰把它抱進(jìn)懷里,抬起胳膊,“不信,你聞一聞?!?/br> 橘貓還真就湊到邵云去胳肢窩下邊嗅了嗅,發(fā)現(xiàn)真的沒有什么異味之后,它滿意的搖了搖尾巴。 做完這些,它突然覺得好像這么做不太好,當(dāng)即貓耳一豎,兩只前爪趴在邵云去胸前,默默和邵云去對視,一副本喵其實一點(diǎn)也不嫌棄你的表情。 邵云去心里軟的一塌糊涂,他湊到橘貓臉頰上狠狠的親了一口,然后就有了第二口,第三口…… “喵喵喵~” 光天化日的……橘貓伸出爪子擋住邵云去的嘴,兩耳岔開,怒目以對。 邵云去最后一口親在橘貓的嘴唇上,這才善罷甘休。 就在這個時候,何唯走了過來,“邵少師,衛(wèi)七少?!?/br> 橘貓掙扎著轉(zhuǎn)過身,趴在邵云去懷里,故作鎮(zhèn)定的喵了一聲,算是見禮。 邵云去看了看不遠(yuǎn)處正在施工的幾輛挖掘機(jī),略帶歉意的說道:“這事原本是因為我報私仇而起,沒想到最后還得勞煩到特務(wù)處身上來。” “少師言重了,鏟除邪魔歪道,保護(hù)人民安危原本就是我特務(wù)處職責(zé)所在。”何唯說道:“不過,聽少師的意思,似乎是和這邪修打過交道?!?/br> 邵云去嗯了一聲,然后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何唯詳細(xì)的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焙挝c(diǎn)了點(diǎn)頭。 就在這個時候,廢墟上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轟隆聲。 兩人一貓齊刷刷的看向聲源處,廢墟上的磚石瓦礫已經(jīng)清理干凈,平地上塌陷進(jìn)去老大一塊,一輛正在施工的挖掘機(jī)栽了進(jìn)去,只留下一根機(jī)械手臂露在地面之上。 緊跟著一股惡臭味撲面而來。 等到從四面八方匆忙趕到坑洞前打算幫忙的工作人員看清楚里面的情況之后,卻是不約而同的踉蹌著倒退了兩步,一個接一個的變了面色,更有甚者捂著口鼻,直接干嘔了起來。 “怎么回事?”何唯三兩步的走上前去,入眼之處一片黑紅。 血,三十見方的坑洞里全是污血。 何唯腹中一片翻滾,直接咬破舌尖,這才勉強(qiáng)壓下了生理上的不適感,他暴喝道:“還愣著干什么,救人??!”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稍稍遲疑了那么一會兒,紛紛忍著惡心上前幫忙。 邵云去想了想摸,默默的踢掉了方才塞進(jìn)地下輸水管破洞里的木塞,撿起身邊的塑料水管遞了過去。 救護(hù)車來了又去。 工作人員果不其然又在這個血坑旁邊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室,這個小室足有百十來平,里面裝著密密麻麻的白骨,饒是這些見慣了大場面的特務(wù)處人員見此情景,也不禁頭皮發(fā)麻。 何唯面色凝重,這些尸骨被挖出來,那這件事情就不僅僅是邵云去尋仇這么簡單了。 邵云去卻像是想到了什么,隨口一問:“對了何處長,那趙申和邵文彬的尸體都收殮了嗎?” 如今兩大心頭大患中的一個沒了,于他而言,大概只有心情舒暢這個詞來形容了。臨走之前,不妨礙他好好的看看這兩人的下場。 聽見這話,何唯眉頭一皺:“我們在廢墟里只發(fā)現(xiàn)了一副骨架,并沒有兩具尸體。” “怎么會?”邵云去一臉遲疑,當(dāng)即問道:“骨架是完整的嗎?” 何唯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么說來,那骨架就應(yīng)該是邵文彬的了,畢竟趙申的左手可是被他活生生的給砍了下來。 邵云去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掐著手指頭,“趙申肯定是死了的,他作惡多端,而且陽壽已盡,死后生魂直入六道輪回,怎么可能顧得上處理自己的尸體,那他的的尸體又是誰給盜走的,難道是鬼修羅楊釗?總不可能是邵文彬吧?” 想到這兒,邵云去不禁皺起眉頭,思緒一片混亂。 好一會兒,他也沒能琢磨出個所以然來,更別說旁邊還有一個血坑不依不饒的向四周發(fā)散惡臭味。 他索性也就不想了,抱著橘貓,轉(zhuǎn)身向何唯告辭。 …… 京城邵家沒了。 邵云去得到這個消息是兩天后。 何唯帶著人抱著一個大木箱子敲開了四合院的大門,里頭裝著的是上百本老舊的線裝書。 落座,上茶,何唯開口說道:“這些都是從邵家搜出來的?!?/br> 邵云去這一脈和邵家的恩恩怨怨他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因而他看見這些古籍就直接給邵云去送了過來。 邵云去隨手拿起最上面一本相術(shù)上集,翻看了那么兩頁,又合了起來,果然是邵家的傳家手札,而且都還是原稿。 他看向何唯:“何處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何唯開口說道:“邵家沒了,包括邵有德,二代邵成驤夫婦,三代邵敏學(xué),以及少師你那名義上的……”他頓了頓:“親父后母都在你和趙申斗法的那天晚上七竅流血,暴斃身亡?!?/br> 邵云去揉了揉太陽xue,突然想起來那天晚上,趙申為了控制他的身體拿邵文彬的骨骸和神魂作為媒介之時念出的咒語:以爾之魂,錮爾之骸,祭爾之rou,延爾之三代親眷…… “三代親眷……”邵云去反復(fù)念了幾遍,他和邵建林夫妻倆自然是沒得說,算是邵文彬的實際意義上的直系親屬。 至于邵有德一家,是了,誰叫邵有德絕嗣之后,為了延續(xù)邵家的輝煌,被迫把邵文彬過繼到了他兒子名下呢。這么一來,邵有德那一家子的確算得上是邵文彬名義上的直系親屬。 而受邵文彬拖累,他們可不就跟著遭了秧嗎? 邵云去沉了沉氣,心情略有些復(fù)雜,高興沒有必要,至于同情那更不可能。 何唯繼續(xù)說道:“當(dāng)時我們特務(wù)處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所以壓下了這條消息。好在經(jīng)過這兩天的調(diào)查,我們已經(jīng)將事情的前因后果弄清楚了。少師可還記得你當(dāng)年曾在術(shù)師交流群里談及到自己的家世?” 邵云去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點(diǎn)印象。 “自那以后,邵家就不受術(shù)師界待見了,久而久之,京城里的一些和術(shù)師界交好的家族也都先后疏遠(yuǎn)了邵家。這么一來,邵家的境遇可想而知?!?/br> “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沒多久,從港市潛逃而來的趙申在邵文彬的引薦下住進(jìn)了邵家。一開始他倒是幫著邵有德解決了一些小麻煩,邵有德也對他恭敬有加。后來他因為傷勢過重,被迫修習(xí)邪術(shù)?!?/br> “而邪修想要增強(qiáng)實力,無外乎蓄養(yǎng)小鬼奪人生氣,這些都是邵家有能力替他辦到卻不一定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幫他的。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用秘法控制了邵有德一家。之前江山別墅區(qū)地下室的那些尸體骨血也都是邵家暗中給他找來的?!?/br> “原來是這樣?!鄙墼迫ノ⑽⒁粐@。 “然后我們在邵有德的書房里發(fā)現(xiàn)了這些,如果我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應(yīng)該是大動亂的時候,邵有德出賣了老爺子之后,藏起來的。根據(jù)邵家傭人的口供,邵有德原本是打算拿這些手札做陪葬品。”何唯的這句老爺子說的自然是邵云去的爺爺。 邵云去愣了愣,這些他上輩子卻是不知情的,畢竟他當(dāng)年功成名就的時候,邵有德已經(jīng)死了幾十年了。 不過這么一來,趙申不過一個小小的練氣七層,卻能布置出專門克制邵云去的陷阱來,似乎也就說得過去了。 畢竟邵家落到他手里,有這些手札在,他要想知道邵云去的底細(xì)的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說到這兒,何唯起身告辭。 邵云去送他出門:“不管怎么說,都得多謝何處長將我邵家的家傳送了回來,改日小子必定備上厚禮,登門道謝。” 對他來說,最起碼特務(wù)處沒有以權(quán)謀私扣下這些手札,當(dāng)然了,敢不敢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何唯淡淡笑道,“少師客氣了。” 他沒推辭,畢竟一開始打的就是賣邵云去一個好的主意。 第160章 橘貓從外頭撒歡回來的時候, 邵云去正坐在客廳前的臺階上, 他手里拿著一個玻璃酒杯,慢慢的啜飲著。旁邊的地面上正擺著一個水桶大小的玻璃酒缸,金黃色誘人的液體里飄著一只兩個巴掌大小的墨綠色蛇膽。 濃郁的酒香撲面而來,橘貓難免有些意動,它走到邵云去身前, 看著他, 義正言辭的喵了一聲,精致的貓眼微微閃爍。 “好。”邵云去滿口應(yīng)道, 他想了想, 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 然后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 等他出來的時候,玻璃酒缸旁多了一個炕桌, 上面擺著一小碟花生米, 一碗堆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柠u牛rou, 還有一整只剁件的燒鵝。 “來——”邵云去重新坐到地上,攤開雙手。 橘貓輕輕一躍, 跳進(jìn)他懷里坐好, 然后就著邵云去的杯子舔了一口酒水。 “味道怎么樣?”邵云去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燒鵝送到他家小男朋友面前。 剛剛出爐的燒鵝,皮脆、rou嫩、骨香、肥而不膩,滋味醇厚, 是他自以為的得意之作。 “喵喵喵~”橘貓咬著燒鵝, 搖了搖尾巴, 尤為配合。 初冬的太陽懶洋洋的照耀著大地,給院子里的一人一貓披上一層淡淡的光輝。半空中時不時的掠過一群歡快的麻雀,配合著院門外傳來的隱隱約約的汽笛聲,倒也顯得分外安寧。 吃飽喝足,橘貓瞪著微醺的雙眼,攤開四肢,伸了個懶腰,然后早了個舒服的姿勢在邵云去懷里趴好。 它用尾巴搔了搔邵云去的下巴:“喵喵喵?”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喵? 要不然怎么突然喝起酒來了,橘貓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