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嬌寵美人魚、直到你喜歡我為止、邪王逼婚:搶來的寵妃、重生世家女[現(xiàn)代架空]、天堂背后[重生]、今天我們也不知道宮主叫什么、穿越之農(nóng)家女日常、我勸你早點喜歡我、七五養(yǎng)兒記[女穿男]、萬象師[全息]
“粉寶兒喔,你真的好可愛?!杯a熙拍了拍粉寶兒的小腦袋,眸子里漾著憐愛的光。 眼看著他時辰已是不早,席昱若又由著璦熙和粉寶兒玩了一會兒,便讓霜華姑姑和斂秋帶著她下去就寢了。 尋兒也抱著粉寶兒和張寶祿兩人一前一后地隨著眾人退下了,此時的殿內(nèi)便只剩下了陌晟堯和席昱若兩人。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們素不素今天去出去玩辣呀~玩得開心哦~ ☆、婦人 婦人1 燭火的明亮和沉幕的夜色互相比擬起來, 朦朧的夜色顯得更加詭秘。 今晚的紅燭格外柔麗輕和, 暖暖的柔光在地上拉長了陌晟堯和席昱若的陰影。 “陛下, 太后的病情……你早就知道了嗎?”看著眼前兩人重疊在一塊的影子,席昱若雙眸微動,紅唇微啟, 打破了兩人間的寂靜。 “嗯,”陌晟堯微微頷首,淺淺吐出了一個字。 “嗯?那你可有什么打算?”席昱若很清楚太后此舉的意圖, 可她卻摸不清陌晟堯所表現(xiàn)出的曖昧不明的態(tài)度。 “太后那邊,你只要……”陌晟堯看出她的不解,本欲繼續(xù)說下去,卻突然被去而復返的張寶祿給打斷了。 “陛下?!敝灰姀垖毜摷奔泵γψ吡诉M來, 在距離陌晟堯和席昱若十步遠的距離站定, 倒是沒有再繼續(xù)上前,但看著陌晟堯的神情卻是有幾分糾結(jié)與為難。 陌晟堯抬起流光微動的眸子,打量了幾眼這樣的張寶祿,片刻后,擰了擰眉, 起身道,“看樣子是寡人前朝還有事沒有處理完,皇后你且先睡著, 寡人去去就回。” 話音一落,陌晟堯便隨著張寶祿匆匆而去,徒留了席昱若看著陌晟堯遠去的身影, 狐疑不已。 而這廂邁出了關雎宮大門的陌晟堯,一邊疾步朝御書房走著,一邊沉聲問向緊跟在身旁的張寶祿,“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張寶祿跟隨了陌晟堯多年,如若不是發(fā)生了極其要緊的事情,他是萬萬不會這么不顧分寸的闖進來的,這一點陌晟堯很清楚,所以才會二話沒說跟著他走了出來,雖然,雖然張寶祿在這一日之內(nèi)已經(jīng)闖了兩次關雎宮。 “陛下,”張寶祿四下看了看,確定四下無人后才小心翼翼地朝著陌晟堯低語道,“陛下,確實有兩件事,一是斜陽居的那位主子剛剛醒了,還指了名要見你,二是暗衛(wèi)黑木那邊帶回了消息,也說要立刻見你稟報,奴才看兩邊都挺急的,你看這……” 因為焦急的緣故,張寶祿不僅做到了長話短說,就連說話的語速也加快了很多,但他說到這里便不再繼續(xù)往下說了。 很明顯,這是個留給陌晟堯的選擇題,一個只能由陌晟堯親自做的選擇題。 果然,陌晟堯聽后,快速前進的步伐一頓,少焉,他終于做出了選擇,不作任何猶豫的轉(zhuǎn)了方向,快速朝著斜陽居飛去。 就在一炷香前,斜陽居的地下室里,一名婦人悠悠轉(zhuǎn)醒。 陌晟堯趕到時,這名婦人已經(jīng)被人扶了起來坐著,倚在冰床上的她,白衣勝雪,清麗絕俗,涼透地府,如一朵白蓮綻放,仿若世俗之事都與她無關。 冰床的寒氣時不時地拂過她的臉龐,她的一頭青絲,隨風張揚,嘴角始終噙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烏黑深邃的眼眸專注地望著床邊的那支珍珠梅。 察覺到陌晟堯的到來,她眼波微動,卻是不曾有任何動作,目光依舊緊鎖那支珍珠梅,淡淡的開了口,因著許久不張口說話的緣故,聲音極其沙?。骸瓣蓤騺砹耍俊?/br> “是,母親。”陌晟堯應道,態(tài)度十分恭敬自然。 “過來坐吧?!眿D人朝著抬了抬略顯僵硬的手,招呼道。 “好。”陌晟堯依言走上前去,在距離婦人不遠的位置尋了個椅子坐下。 “晟堯,你看這支珍珠梅開得多好?!眿D人說著,語氣淡淡的,來自冰床的寒氣輕輕撩動她額前有些凌亂的碎發(fā),發(fā)絲在眼前繚亂,讓她的目光看起來有些迷離。 “嗯,自打母親睡著之后,師伯他老人家一直都在親自幫您打理這支珍珠梅。”白衣婦人沒有看陌晟堯,陌晟堯卻在一直看著白衣婦人,若是細細看去,他望著婦人的眼底還存著一絲緊張。 “是嗎?”婦人聽到陌晟堯的話會心一笑,“他一向不喜珍珠梅的,倒真是委屈他了。” “嗯,還真是委屈了?!蹦瓣蓤蚋胶偷?,目光依舊緊鎖婦人。 “晟堯,”婦人輕輕一喚,突然扭過頭來,這是她今夜第一次直視了陌晟堯的眼睛,“若是想對他們好,還是繼續(xù)瞞著他們吧。” “好。”面對婦人突如其來的要求,陌晟堯一口應下,沒有絲毫遲疑。 “謝謝你,”得到陌晟堯的承諾后,婦人才緩緩轉(zhuǎn)移了視線,“好了,晟堯,你去忙你的吧,我乏了,讓奚笙他們陪著我就好?!?/br> 婦人在說話時,秀眉微蹙,尾音微微顫抖,就連她的身子此時也有點坐不住的跡象,陌晟堯?qū)⑦@一切盡收眼底,卻只是捏緊了拳頭默默看著,半晌,順著她的話應了一聲嗯。 “去吧。”盡管她在努力壓制,可是聲音卻顫抖得越來越明顯。 “好。”陌晟堯?qū)λ脑捄茼槒?,說著便向外走去,起身的那一刻,特意使了個顏色給坐在不遠處的年輕人——暮羽。 在陌晟堯剛剛走到地下室門口之時,他聽到了“哎喲”一聲,但動靜不是很大。 陌晟堯聞聲扭頭望去,果不其然,婦人又暈過去了,在倒下的那一刻,暮羽堪堪接住了她,那一聲“哎喲”便是從暮羽口中發(fā)出的。 婦人2 看暮羽的架勢像是去接人的時候太急,扭到了手腕處的關節(jié)。 雖然受了傷,但暮羽還是忍著痛將懷里的婦人輕輕放回冰床后,才輕輕地扭著自己的手腕。 陌晟堯也只是朝著暮羽望了一眼,沒再多說什么,便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 只剩下暮羽依舊在原地忿忿不平的回想著陌晟堯方才那飽含深意的目光,他的視力極好,定然不會看錯,陌晟堯剛剛的眼神里在他看來分明就是嘲諷,嘲諷他學藝不精連扶個人都會傷到手腕。 陌晟堯才不知道暮羽內(nèi)心有著這么豐富的想法,他出了斜陽居后,步履匆匆地趕回了御書房。 黑木已經(jīng)在御書房等了他許久,見到陌晟堯歸來,立刻屈膝跪地,拱手道:“主子,娘娘那邊有消息了。” 陌晟堯一邊往金鑾寶座上走的動作不停,一邊示朝著黑木擺了擺手,“說?!?/br> “臣等在皇后娘娘上次消失的那個鬧市區(qū)查了許久,終于在今晚有所收獲,臣等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娘娘上次出宮是去看了一個孩子?!?/br> “孩子?”陌晟堯明顯很驚訝,要知道,席昱若此番回宮以南宮景安的身份示人,可是跟以前所有的舊相識都切斷了聯(lián)系的,她連她的生身父親席太師都沒有認,又怎么會平白無故的冒險出宮去看一個孩子,這,未免太過蹊蹺。 除非……除非,這個孩子是她從大明帶過來的,這個孩子也許并不是大宣人。 “是的,娘娘確實去看了一個孩子,據(jù)黑石所說,對方是個幾歲的小男孩,而且他的長相像極了……像極了……”一向干脆利落的黑木竟然在此時說話也有點猶豫起來,畢竟此事事關重大,涉及皇室血脈,而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只是憑空揣測,沒有絲毫依據(jù),可容不得他馬虎。 “像極了什么?”陌晟堯沉聲問道,語氣中竟有了幾分急切。 黑木說話可是從來都沒有像今日這般吞吞吐吐過,竟在無形中也讓陌晟堯的一顆心微微揪起。 “像極了……陛下?!迸づつ竽蠼K究不是黑木的作風,他到底還是一咬牙就說出來了。 他心想著,此事說與陛下聽,總比不說的好,瞞著總歸不是個好法子,萬一,萬一那小男孩真的是陛下遺失在外的皇子呢。 “你說那孩子像誰?”聽到黑木說孩子像他,陌晟堯耳朵里哄了一聲,如同被尖針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 “長相像極了陛下。”黑木很是篤定的再次說道。 “此話當真?”陌晟堯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春雷一般的消息給驚得不輕,又重復問了一遍確認。 “黑石親眼所見,應該不會有假?!焙谀军c了點頭,確認道。 他非常理解陛下的這種心情,就在不久前他得知這個消息時,也是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說什么也不敢相信。 可是,事實擺在他的眼前,容不得他不信,黑石是他的胞弟,他最清楚黑石的脾性,不是十分篤定的話黑石定然不會隨便說出口,這話任誰說出來都沒有從黑石口中說出來有可信度。 “那孩子呢,現(xiàn)在何處?可是還在那個地方?”饒是一向冷靜沉著的陌晟堯也在這個問題上表現(xiàn)得有幾分失態(tài)。 陌晟堯算是真正問到了癥結(jié)所在,黑木聽到這句話后,今晚上第一次抬頭瞄了一眼坐在金鑾座上的陌晟堯,“兩柱香前還在,如今……不在了。” 陌晟堯聽到黑木的回答后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話是何意?” “因著事情緊急,微臣剛剛得到消息便趕過來稟告陛下了,可是張總管卻說陛下您有急事一時半刻回不來,陛下您也知道,沒有您的命令黑石是不會行動的,微臣……微臣實在指揮不了他。”黑木說到這里頓了一頓,才繼續(xù)說道,“如今錯過了最佳時機,娘娘的人已經(jīng)將那孩子轉(zhuǎn)移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是晉江抽的原因,還是我上一章審核沒通過的原因,上一章還是不能加更,我弄了半天只能另開一個章節(jié)來發(fā),晚安~寶寶們~ 可能是晚更的原因吧,剛剛看到掉了兩個小天使的收藏,作者君也是心塞塞,不過,還好,只走了兩個,你們還在~ 感恩的心,感謝有你,正是因為有了你們的支持,我才有了碼字的動力,愛你們~ ☆、薔薇 薔薇1 陌晟堯聽得這席話后, 只感覺一口濁氣悶在了他的胸口, 卻又沒法發(fā)作, 畢竟,是他選擇去了斜陽居。 “你先退下吧,繼續(xù)盯著, 一有消息立刻稟告我?!蹦瓣蓤蚩粗矍暗暮谀靖械侥男亩?,索性揮手打發(fā)了黑木退下。 偌大的御書房,金碧輝煌, 鎏金的八角香爐里有裊裊青煙向上揚起。 陌晟堯一個人緊鎖著眉頭坐在書案前,今晚黑木帶來的那個消息給他的沖擊實在太大,按耐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與復雜。 須臾,張寶祿徐徐走了進來, 輕手輕腳地給陌晟堯添了一杯茶, 喚了一聲,“陛下?” “嗯?”陌晟堯難得的失了神,一時間滿顆心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夜深了,您……還去關雎宮嗎?”張寶祿輕聲問道,若是往??吹侥瓣蓤蜻@個樣子他定然不會過來打擾, 可是偏偏今日帝王離開關雎宮的時候還給皇后娘娘留了一句話,說是自己“去去就回”,眼下夜已深了, 若是皇后娘娘睡下了還好,怕就怕在,皇后娘娘那邊還在等著帝王過去呢。 這皇后娘娘在帝王心中的位置, 他作為眼前人又怎會不了解,縱是怠慢了任何人,也不能怠慢了這皇后娘娘的,所以,他只能硬著頭皮進來提醒一句。 經(jīng)過張寶祿這么一問,陌晟堯也從剛剛的恍惚中緩了過來,他面對張寶祿的打擾并未動怒,只是略顯疲憊的揉了揉眉心,“你差人過去關雎宮看看吧,若是皇后那邊已經(jīng)熄了燈就不要再進去了,免得擾了她休息,若是還亮著燈,就進去說一聲,說今夜寡人這邊的政務一時半會還處理不完,讓皇后別等了?!?/br> “是?!睆垖毜擃I命后便退下布置去了。 陌晟堯坐在金鑾寶座上出神的望著不遠處墻壁上掛著的一副席昱若的畫像。 畫中的女子身著一襲水紅色縷金薔薇紋廣陵月華裙,殷紅色的抹胸,肩頭用金色的絲線繡了幾朵玉菊,栩栩如生,仿佛走近時便能聞到那芳香。裙擺是千百條五彩玉線織成的團團麗蝶,又披一層火紅色的薄紗,腳踏水紅步履,當真是風華驚鴻,錦繡傾城,絕世妖嬈,美得驚人。 她正翩然立在一棵梅花樹下,不需任何的動作和語言,便已構(gòu)成了一副最美的畫卷。 這幅丹青,乃陌晟堯親手所作,他這一生,千般溺寵,萬般縱容,都給了她。 此生也只愿為她一人畫娥眉、點絳唇、綰青絲,含笑看她素手嬌顏,羅裙,傾盡溫柔,贏盡天下。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陌晟堯看著畫中的席昱若,眸子里盡是罕見的柔和。 若兒,黑木所說的那孩子可否真是寡人的孩子?你到底又有多少事還瞞著寡人?你……到底何時才能重新向寡人敞開心扉? 翌日,席昱若從長壽宮給太后問脈歸來,就在鳳輦在路過明粹宮時,她無意間向外瞥了一眼,不料這一瞥竟看到了一個熟悉至極的身影。 只見那人身穿一襲粉色襦裙,正拎著一桶水往明粹宮里進。 此人,正是席昱若昔日的陪嫁婢女——薔薇。 “站??!”一聲嬌喝從鳳輦中傳出,席昱若出聲叫住了那人。 尋兒和隨行的眾宮人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都是搞得一愣,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紛紛看向鳳輦上的席昱若。 席昱若卻全然不顧,一雙鳳眸直直的盯著不遠處的薔薇。 薔薇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時,腳步一頓,還以為自己是又出現(xiàn)了幻聽,抬步就想繼續(xù)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