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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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席昱若如此肯定的回答,陌晟堯的劍眉擰得愈發(fā)的緊,若是細細看去,不難看出他神色中透露出的些許為難。 陌晟堯的躊躇,讓席昱若的心底突然泛上了一絲不安,“血菩提……不是還有半株嗎?” “嗯,還有半株?!蹦瓣蓤驊?yīng)是應(yīng)了,可他的眉頭卻始終攏在一塊。 “若是追究個根底,這血菩提本來就是由我尋回來的圣藥,此番我回來,只向你要這一樣?xùn)|西,不算過分吧?!毕湃魧⒛瓣蓤虻纳駪B(tài)盡收眼底,自然不會忽略掉他一直蹙眉的細節(jié)。 在席昱若的記憶里,陌晟堯皺眉的回數(shù)寥寥無幾,因為幾乎沒有事情是他辦不到的,可是現(xiàn)在,她不過是開口想向他討那半株血菩提,居然讓他皺眉了。 他的表現(xiàn),令她的心里愈發(fā)的不安。 作者有話要說: 發(fā)現(xiàn)自己寫著寫著,一不小心把我的堯哥哥寫成了一個悶葫蘆~ ☆、憋屈 憋屈 “不算過分, 可我不能給?!惫? 陌晟堯默了半晌后, 給了她一個很不理想的答案。 不算過分,可我不能給,陌晟堯輕飄飄的拒絕, 讓席昱若聽得著實氣悶,實在忍不住開口嗆他,“可那本就是我的東西, 你憑什么不能給?” 五年前,他將她辛辛苦苦尋來的血菩提用在了黎妃身上,五年后,他又告訴她不能將血菩提還給她, 什么人啊這是。 “那半株已經(jīng)被我用到別的地方了?!蹦瓣蓤蛘f的是實話, 那半株確實是被他用在了另一個人身上。 那個人,不只是他的親人,還是她的親人。 “陌晟堯,你過分了。”若是說席昱若剛剛還只是有些氣悶,那她現(xiàn)在便是真的感覺到氣結(jié)了。 她很了解陌晟堯, 也深知他根本沒必要在這件事情上騙她,雖然早知道有這種可能,可她一時半會兒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要知道, 剛一回宮,她可是就派人去查了這五年時間里大宣皇宮里是不是有達官貴人生病,直到種種跡象表明, 那剩下的半株血菩提不曾被陌晟堯拿出來過,才堪堪放下了心來。 可是,陌晟堯現(xiàn)在卻突然告訴了她血菩提已經(jīng)被用掉的消息,意外來得如此猝不及防,換做任何人心底也不會好受,更何況是這血菩提的原主人席昱若。 這血菩提,可是她要拿來救恩人生母的命的藥啊。 “要救蘇太妃,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陌晟堯問道,事到如今,他已經(jīng)辨別不清自己做的是不是真的像席昱若口中指責(zé)的那般有些過分,他只知道既然木已成舟,如今自己做出的決定已經(jīng)無法改變。 “若是有的話,我就不會跟著你回大宣了。”席昱若不想向陌晟堯使小性子,她已經(jīng)盡力地在收斂自己的脾氣,可是說出口的話卻還是帶著幾分隱隱的敵意。 不錯,敵意,就是敵意,自打重逢以來,她面對陌晟堯的時候,情緒一直拿捏的很好,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看他極不順眼的情況。 想她歷盡了千辛萬苦才尋來的血菩提,就這樣被他莫名其妙的用掉,眼下弄得連自己的恩人都救不了,也當(dāng)真是憋屈的很。 陌晟堯被席昱若這句話堵的啞口無言,屋內(nèi)的氣氛瞬間凝結(jié)起來。 席昱若抿緊了唇瓣,不再說話,此時此刻,她心中的苦悶發(fā)酵的像一罐醋,她怕自己一張口,那些負(fù)面情緒就會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全都朝著陌晟堯倒出來。 陌晟堯依舊眉頭深鎖,這件事情,著實是令他為難了。 作者有話要說: 說好三章的,這兩章的內(nèi)容略少,還有一大章,總有一點不太滿意,容我改改,大涼再加點內(nèi)容,凌晨再發(fā)咯,天使們晚安~~~ ☆、棘手 棘手1 可目前的狀況已經(jīng)容不得陌晟堯再做選擇, 他既然已經(jīng)將血菩提用在了那人身上, 便再也沒有拿回來的道理。 不得不說, 這件事情確實是棘手了。 目前若兒回來已經(jīng)有些時日了,陌晟堯憑著自己的手段,多多少少也能夠調(diào)查得出一些她這五年里所發(fā)生的事情。 他知道, 南宮兄妹是若兒的恩人,他們二人都曾在若兒最危難的時候幫助過她。 他也知道,若兒是個有恩必報的人, 她現(xiàn)在一心想要治好蘇太妃的決心報恩。 可,他不能妥協(xié),說他自私也好,說他無情也罷, 他都必須守護住這半株血菩提, 哪怕這樣做會讓他和若兒之間的關(guān)系更加雪上加霜,他也必須來做這個惡人。 因為,這個艱難的選擇,讓他來做,總比讓她來做好得多。 時間一晃又是數(shù)日過去了, 自從那日兩人攤了牌,陌晟堯便在關(guān)雎宮加派了暗衛(wèi),不止是掌握席昱若的動靜, 就連璦熙那邊稍微有了風(fēng)吹草動,他都注意得緊。 眼下已經(jīng)沒了血菩提,除了一個小璦熙外, 這偌大的大宣皇宮里,怕是再也沒有能讓席昱若牽掛的了,陌晟堯做出這番舉動,也是無奈之舉,畢竟,在這過去的五年里,已經(jīng)有過慘痛的教訓(xùn),他怕,怕她再次一走了之。 這日,陌晟堯抽了空閑出去看了看小聿兒。 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君來客棧的一張小床上,聿兒正悠悠醒來,一眼便看到了站在窗前的陌晟堯。 “嗒,嗒,嗒?!表矁捍蛄苛藥籽壑車沫h(huán)境后,伸手小短手去敲了敲距離自己不遠的木制的床頭柜,聲音短促有力,時間間隔很是均勻,可見他敲得很有節(jié)奏。 “你醒了?”陌晟堯察覺到動靜后扭過頭來。 “你為什么又擄我?”聿兒沒有傻傻的去問陌晟堯這是哪里的問題,他在醒來的第一時間便已經(jīng)能夠判斷出他此時此刻的所在地,這是一個客棧的房間。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的人,小臉上寫滿了警惕和戒備,這已經(jīng)是陌晟堯第二次擄他了,上次是強硬的攔著不讓他離開,這次變本加厲,更是直接把他擄到了一個陌生的客棧里。 “因為我想見你?!蹦瓣蓤蛐χ卮鹆怂膯栴},他確實是想見他,想見見這個自出生起就不在他身邊的兒子。 “可我不想見你?!表矁哼€是很執(zhí)拗地盯著陌晟堯,眼神里充滿了倔強。 娘親告訴過他,遇到強大的對手時,一定要直視他的眼睛,不能讓自己露出絲毫怯場的神色。 “可你沒辦法啊,你已經(jīng)來見我了?!蹦瓣蓤蛉絻刹奖阕叩较禹驳纳磉?,臉上仍然掛著那副笑容。 棘手2 “我之前都說了我不認(rèn)識你,你干嘛要老是纏著我?!表矁鹤鄙碜樱袂轭H有些無奈。 “我也說了你是我兒子?!蹦瓣蓤蛞贿叺瘩g,一邊指了指床下,示意他自己穿好鞋子。 “我的父親叫傅凌天,母親叫白熙春?!表矁呵屏诵右谎?,并沒有急著行動。 “你的父親叫陌晟堯,母親叫席昱若?!蹦瓣蓤蛞膊淮咚f話的口氣依舊溫和,一番言辭卻是毫不退讓,“不要再企圖騙我,你口中的父親傅凌天實際上是你的大師伯,母親白熙春則是從小照看你到大的貼身婢子?!?/br> “你……”聿兒眉頭微蹙,上齒咬著下嘴唇,索性偏過頭去,不再反駁也不再說話。 他的心突突地跳著.一種熱乎乎的感覺涌了上來。 這種感覺,很復(fù)雜。 陌晟堯?qū)⑺那闆r摸得通透,看似在他的意料之外,實際上卻在他的意料之中。 早在第一次親眼見到陌晟堯的時候,他就知道,他的父親,遠比他以往所見過的任何男人都要強勢得多。 說到底,他和陌晟堯在目前為止也就見過兩次面,可他就莫名地對他有好感,目前看到陌晟堯就這么直白的戳穿自己的謊話,他的內(nèi)心沒有一點的難堪和意外,反而隱隱有一點驚喜和驕傲。 似乎,他的父親,就該是這個樣子的。 “聿兒,有些問題,我覺得我們父子之間應(yīng)該談一談,”陌晟堯看了聿兒一眼,順勢在離他不遠的一把椅子上落坐,也沒管聿兒什么想法,繼續(xù)自顧自的往下說,“六年前,大宣發(fā)生了一些事,宮內(nèi)也變得不大太平,我當(dāng)時不想讓你娘親經(jīng)受這些無妄之災(zāi),為了保護她,才不得已把她送進了冷宮?!?/br> “那個時候,我根本沒想到自己那些身不由己的舉動到后來會給你娘親造成了那么大的傷害,甚至我到現(xiàn)在都不太清楚,當(dāng)年她在冷宮的那些日子里,究竟遭了多少苦楚和傷害,我只知道,整整一年,她忍了整整一年,生下了你和璦熙,最終一走了之?!?/br> “后來,我才知道自己一直都做錯了,若是真心想保護一個人,把她時時刻刻放在身邊守著才是最好,而不是像我那般,把她一個人丟在冷宮里,讓她孤立無援?!?/br> 對著席昱若一直說不出口的話,陌晟堯?qū)χ矁旱故钦f了出來。 當(dāng)年的事情并沒有詳說,他只是想要明確的表達一下他的立場,當(dāng)年的他,并非不愛。 他知道,聿兒是個聰明的孩子,有些事,他必須親自說給聿兒聽,讓他有所了解,才能打開聿兒的心結(jié)。 只有拿下聿兒,才能留住若兒,這也是策略。 “這些話,你有沒有說給娘親聽?”聿兒認(rèn)認(rèn)真真地聽他講完,半晌,才抬起頭來問了陌晟堯這么一句話。 “沒有?!蹦瓣蓤驌u了搖頭。 “為什么不說給她聽?”聿兒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心意 心意1 “等到了合適的時機, 我自然會找個機會把我的心意說與她聽。”一絲略帶苦澀的笑意浮上了陌晟堯的嘴角, 可是那笑意顯然太過短暫, 飄然瞬間就沒有了影蹤,留下彎彎的嘴角翹著,輕輕地劃出無奈的弧度。 他當(dāng)然也想把自己的心意說與她聽, 可是現(xiàn)在顯然不是一個好時機。 血菩提的問題尚未解決,席夫人生死未卜,太后黨人還沒徹底清除, 五年前的真相還未完全浮出水面,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猶如一道道不斷加深的溝壑,橫亙在他們中間, 教他如何去挽留她。 “可是你來我這懺悔也沒用啊, 我又不是娘親?!表矁嚎粗?,眼里閃過一絲復(fù)雜不明的神色。 他沒想到,自己從小到大第一次聽說父母的過往竟然是從陌晟堯嘴里聽到的。 他依稀記得,在自己不太懂事的時候也曾多次向娘親開口問過自己的父親,可是似乎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很模糊的概念。 娘親說, 你的父親叫陌晟堯,因為他離我們太遠了,所以沒辦法找到我們。 娘親說, 你的父親武功高強,獨步當(dāng)世,有他在, 任何賊人都不敢靠近。 娘親說,你的父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曉人和,他還明陰陽懂八卦曉奇門知遁甲,他博覽群書各有涉獵,沒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娘親說,你比較像你父親,他生得也是一副郎艷獨絕世無其二的好樣貌。 娘親說,你的父親是個有擔(dān)當(dāng)有責(zé)任心的好人,他用自己的行動和方式保護了很多很多的人。 娘親說,雖然她是除了醫(yī)術(shù)什么都不會,可父親卻是琴棋書畫一樣不落,精通的很。 娘親還說,雖然你的父親一時半會兒還沒有找到我們,但是那不是他的錯,相信他也是非常愛你的。 可是,娘親說了那么多,卻從來沒有說過她和父親之間的故事。 “我說這些給你聽不是懺悔,只是想讓你了解一下?!比舨皇请x的太遠,陌晟堯還真想敲兩下聿兒的小腦袋,好好教教他什么叫做尊禮重道,論親情,自己是父親他是兒子,論身份,自己是君王他是皇子,自己如今不過是想以父親的身份和這小子談?wù)勑?,卻被這小子用懺悔兩字來形容,實在是難成體統(tǒng)。 “可是你讓我了解了也沒用啊?!表矁簲偸?,還是做出一副你給我說了都白說的滿不在乎的神態(tài)。 在聿兒看來,陌晟堯來找他說這些,是真的沒用。 就算他知道了五年前的真相又如何,他又不能替娘親原諒陌晟堯。 “讓你知道了這一切,起碼就會少一個給我添亂的人?!蹦瓣蓤虻沉隧矁阂谎郏谅暤?。 “不一定?!泵鎸δ瓣蓤?,聿兒沒有絲毫收斂,很快的接上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