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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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遙鼓著腮幫子,被氣地牙疼。更可憐的是她沒有手,連扶一下下巴都做不到。 蕭翎說不管阿遙,就真的沒有再管了,好幾天,他都沒有往阿遙那邊看一眼,好似屋子里根本就沒有這條魚一般。 兩個互相都不理對方,縱使阿遙還是一只不起眼的魚,那屋子里的氣氛還是尷尬地很。福公公每每看著,都是想說又不知怎么說的模樣。 三日后,蕭翎終于愿意恢復(fù)原狀了,一早就上了朝。 蕭翎幼年中毒,且這么多年都無解一事朝中上下都知道。原本明一大師來京,眾人還以為蕭翎得了什么東西,有望痊愈,現(xiàn)在看來那不過是個笑話。 幾個皇子之中,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俱已娶妻,就連四皇子,孩子都已經(jīng)有好幾個了。蕭翎比四皇子小一歲多,今年正好十八。 這樣的年紀(jì),尋常人家早就已經(jīng)娶妻生子了,唯有成王殿下還是一如既往地紋風(fēng)不動,任別人怎么說也沒有動過什么心思。大臣這邊,確實有瞄上蕭翎的,只是高門女不愿意擔(dān)負(fù)日后守寡的風(fēng)險,低門女心有余而力不足,皇上壓根瞧不上這些人,也不愿委屈了自己兒子。 是以,成王的婚事才被拖到了現(xiàn)在。 蕭翎入朝,不少官員都前來打招呼,面上均是關(guān)切。幾位皇子稍后也都前來詢問,蕭翎不動聲色地應(yīng)付,好在不多時,便聞得禮官高唱。 俄頃,皇上行至大殿,坐定。 今日朝上氣氛有些微妙,前段時間沒有什么人說話,后來吏部尚書奏了一個奏折,底下更是啞口無聲了。蕭翎看著眾位大臣低頭不語的樣子,心知他們這是怕被遷怒。 果然,下一刻皇上就開口了,拍著折子怒道:“漢水漲嚙城郭,江溢堤壞,襄州告急,這般要緊的事,為何現(xiàn)在才呈上來!” 吏部尚書慌忙跪下,口中也冤枉地緊:“皇上恕罪,微臣也是今日早上才接到這折子。據(jù)說,漢水水患之始,襄州刺史一時大意,以為只是小災(zāi),沒有采取什么措施。待水患蔓延的時候,才匆忙給朝廷上了奏折,不過眼下即便呈上來,也為時晚矣。” 吏部尚書想也不想地就將責(zé)任推到襄州刺史頭上。死道友不死貧道,襄州刺史是遠在天邊,他卻是近在眼前,一個不好就擔(dān)了圣上的怒火,何其冤枉。 “好一個襄州刺史,好一個知情不報!”皇上震怒。 眾人皆俯首。 滿殿皆靜,許久,才聽到皇上重重地吐了一口氣,勉強克制住了怒火:“傳朕旨意,襄州刺史張俞懷玩忽職守,釀成大罪,奪其刺史之職,貶為庶人。” 吏部尚書連連稱是,其余的也不敢接話。 “太史令何在?” “臣在?!毕路揭蝗藦暮竺嬲境隽?,往前走了幾步回話道。 皇上板著臉看著那人:“襄州之地陰晴幾何?” “這?”太史令支支吾吾說不大出來。太史監(jiān)確實負(fù)責(zé)天文歷算,可是這等京外的陰晴之事,他們也沒本事推算出來啊。 皇上瞧他那樣子就知道他們定然是解決不了了,連連揮了揮手:“罷了罷了,朕糊涂了,竟然問你這樣的問題?!?/br> 太史令被說得臉上一熱,羞愧地退下去了。只怕錯過了這次,皇上對他們太史監(jiān)的印象更差了,唉,他也不想的,怪誰呢。 太史令還在自怨自艾,皇上卻已經(jīng)將他拋開了,朗聲問道:“襄州水患,已死傷近千人。大堤尚在補修,只是襄州官吏,朕已然不放心。諸位愛卿,可有誰愿意為朕分憂者,主動擔(dān)任欽差一職,替朕親臨襄州,處理后續(xù)之事?” 京城離襄州沒有太遠,路程也輕松,皇上原本以為會有不少官想要認(rèn)領(lǐng)欽差一職,卻沒想到官員沒出來一個,站出來的都是皇子。 大皇子、四皇子、甚至年紀(jì)不大的六皇子都想著要為他分憂了。 皇上看著底下的幾個兒子,頗有些拿不定主意。他是萬萬沒想到,這個欽差這么吃香,只是兒子有許多,職位只有一個。他也知道這些兒子是想在他面前表現(xiàn)表現(xiàn),所以也不曾明確表態(tài),只問道:“諸位愛卿有何意見?” “皇上,臣以為,此番襄州之行,責(zé)任重大。四皇子、六皇子固然出眾,然四皇子自幼習(xí)文,危機時恐難有自保之力;六皇子年歲尚淺,閱歷不足,著實不合適。” 四皇子沒有急著說話,六皇子卻是等不得了,反問道:“正是因為閱歷不足,才好好好歷練,否則,寧國公以為這所謂的閱歷是憑空得來的么?” 寧國公也不懼他:“微臣只是覺得襄州之事非兒戲?!?/br> “那你是覺得我前頭所言都是兒戲?”六皇子咄咄相逼。 六皇子說完,趙家大老爺趙常信,四皇子母家舅舅禮部尚書周啟淵也忍不住多嘴了幾句。這就像是暗號一般,緊接著,后頭的人立馬你一言我一語的辯了起來。 吵吵嚷嚷的,鬧得皇上心煩不已,一本正經(jīng)地呵斥道:“行了,朝堂之上言行無狀,成何體統(tǒng)!” 眾人聞言忙收斂了些。 皇上眼神掃過幾個皇子,忽然又道:“既然你們都這么想去,朕也不好偏頗。不如這樣,此番襄州之事便交由老三好了。” 莫名其妙被點了名的三皇子忽然抬頭。 三皇子只是不上心,可又不是聽不見,方才的爭執(zhí)他都看在眼里。如今……他是被卷進來了?迎著兄長和弟弟不善的眼神,三皇子嘆了一聲氣,心不甘情不愿,恍恍惚惚地領(lǐng)了旨。 他怎么覺得父皇做的決定這么隨便呢。不過,父皇好像做決定向來都是這樣隨便的。 …… 蕭翎早朝回來,看了一場好戲,心情比往日好了許多?;馗?,就看到福公公端著盤子從屋里出來。 福公公見是蕭翎,便停了下來。蕭翎望了一眼他手上的盤子,里頭還沾了油水,聞著味道就知道這是那魚最喜歡的雞rou。 “這些日子你一直喂它?” 福公公笑道:“王爺莫怪,奴才要是不喂它的話,它這會子早就餓死了。那日晚間它沒有吃東西,第二日奴才就往里頭扔了一個丸子。原想著它要是不吃的話再換別的,沒成想,中午再過去看的時候那丸子已經(jīng)沒了。這魚,當(dāng)真是古靈精怪的,還十分好面子。” 福公公說著還覺得挺有趣,蕭翎卻冷冷地哼了一聲。 福公公立即閉口不言。 蕭翎也不管他,直接推門走了進去。福公公在后面納悶,他們王爺素來性子寡淡,少有同人生氣的時候,自從那魚來了之后,這小性子反倒多了許多。 真是奇了。 蕭翎進去之后,本來不想去看魚的,可是走著走著心中還是不甘心,腳步一轉(zhuǎn),就換了方向。 阿遙正圍著福公公留下的雞腿在奮戰(zhàn)。這雞腿是府上的大廚子弄的,又入味又鮮美,即便是泡在水里,那味道也是經(jīng)久不散,絕了! 她吃地開心,突然間察覺到上面的光被擋著了。阿遙憤憤地抬起頭,動作太猛,晃地她有點眼花。 “本王還以為你是多有骨氣呢,沒想到連一天都忍不了?!?/br> 說話的人語氣極盡嘲諷之能,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了。要是換成三天前的阿遙,沒準(zhǔn)還會害一下臊,可惜她皮糙rou厚,現(xiàn)在身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這種程度的譏諷,她完全可以忽視。 阿遙繼續(xù)啃雞腿,懶得同狗王爺計較。 蕭翎見它不理自己,不知道為何火氣就上來了,也不知道為何就看這死皮賴臉的錦鯉不順眼了。這半輩子的荒唐事,似乎都落在這魚身上了。 他坐到桌子不遠處的錦榻上,瞥了一眼旁邊的葡萄,捻了一顆,隨手一彈。 “咚!” 阿遙被砸地抖了兩下身子,她還沒有開罵,又有好幾顆葡萄砸進來,“咚咚咚”,顆顆都砸到她頭上。葡萄不大,可是力道也不輕,阿遙覺得自己快要被砸腫了。 她護著雞腿,屏氣凝神。待回頭望著那罪魁禍?zhǔn)走€是一臉高高在上的狗模樣,一股火氣直沖頭頂,沖地她體內(nèi)靈氣亂撞,好像要爆開一樣。 阿遙慌了,她穿到這里來,好不容易才積累了那么一點靈氣,還想著多弄一點好直接變成原型的,要是現(xiàn)在就爆了不功虧一簣了? 不過這點小痛,她先忍了! 蕭翎見此,忽然來了幾分興味,骨子里的惡劣分子讓他想要看看這錦鯉究竟能忍到什么時候。他重新走到錦鯉身邊,出其不意地下了手。 阿遙眨眨眼睛,方才還在嘴邊的雞腿,不見了。 她看到蕭翎把雞腿拿走了,然后扔到了地上…… 她的雞腿! 阿遙紅了眼睛,護食的本能爆發(fā),體內(nèi)的靈氣瞬間四溢膨脹開來。 “砰!” 蕭翎還沒有從響聲中回過神,就見到原本琉璃盆上坐著一條,半人半魚的小怪物。沒等到看清,那人魚就從桌上滾下來,咕嚕咕嚕滾成了一顆球,然后化成了兩條光溜溜的腿。 那小怪物滾到自己腳邊,對著他的腿張大了嘴巴,目光兇狠,狠狠地咬了一口。 作者有話要說: 阿遙:終于咬到狗王爺?shù)膔ou了,爽! ☆、巴掌(修) 蕭翎被咬地一陣鉆心地痛,猛地伸手抵著小怪物的額頭,將它丟到一邊去。 那小怪物退后了好幾步,大概是頭重腳輕,沒站穩(wěn),最后一屁股坐到地上。 蕭翎審視般地在她身上轉(zhuǎn)了一圈,這小怪物生的圓潤,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身上有多少rou,小胳膊小腿的很像尋常的四五歲小孩兒,只是遠比尋常的肥一些。 她抬起頭,臉上也是rou嘟嘟的,杏眼瓊鼻,額間一點菱形紅色印記,很精致,看著也頗為天真。嘴巴因為之間咬人的動作現(xiàn)在還是張開的,兩顆小虎牙還帶著血。白森森,又紅地瘆人。 蕭翎低頭看自己的右腿,那處果然已經(jīng)滲出了血絲了,連帶著看阿遙都不善了起來。 呵,倒是有一張利嘴。 阿遙看著蕭翎的冷臉,再看著他的腿以及他身邊被扔掉的雞腿,意識漸漸回籠。 她好像,暴露了…… 阿遙茫然地握了握胖手,忽略了手上的十個渦渦,開始打量起自己的小身體。這樣的形態(tài),是她從來沒有過的,阿遙出身的時候即是鮫人,美的不行,現(xiàn)在這別具一格的體態(tài),真的很難叫她接受。 阿遙沮喪完,忽然發(fā)現(xiàn)蕭翎正在看她,這才想起了來,今天這一出究竟要怎么收場。她心里快速地浮現(xiàn)幾個想法,但都在蕭翎的凝視下一一被否決了。 這狗王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騙的,她要是一時間說漏了嘴,可就不好描補了。 阿遙思索間,一張?zhí)鹤訌奶於担瑢⑺麄€人都蓋住。阿遙猛地眼前一黑,旋即意識到身上蓋了東西。她從毯子里面爬出來,將身上裹好,露出一張小圓臉來。 蕭翎卻早已經(jīng)整理了思緒,他站起身走到阿遙面前,捏著她的臉道:“似人似魚,傳說中的鮫人嗎?” 阿遙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要是她現(xiàn)在暈倒的話,會不會一覺醒來就又變成錦鯉了? “不回答也不要緊,左右本王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真面目,嘖嘖,小怪物?!笔掫岐熜χ泳o了手上的力道。 阿遙被他捏的眼睛都瞇起來了,狠狠地拍掉他的手,聲音拔尖兒了好幾度:“你說誰是怪物呢!” 還會說話。蕭翎無所謂地收回了手,神色早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好像壓根沒有看到什么怪事一般,冷靜道,“本王不管你是鮫人還是怪物,還是那句話,你入了成王府,就得按著成王府的規(guī)矩來,若是壞了本王的事,到時候可不管你是什么東西?!?/br> 語畢,蕭翎轉(zhuǎn)身外頭走。 阿遙非但沒有被他撂下的話給震懾到,反而越發(fā)地惱羞成怒。她堂堂鮫人,竟然由著一個凡人來指手畫腳,真是天大的笑話! 腦子一熱,阿遙當(dāng)即起身,披著厚重的毯子,趁著蕭翎還沒有走遠,三兩步跑到錦榻邊。 提氣,揮手,氣沉丹田。 啪地一聲,那聲音震耳欲聾。 蕭翎轉(zhuǎn)過身,瞧見方才的錦榻已經(jīng)被她拍成了渣。 阿遙皺了皺鼻子,就著拍出去的手往蕭璟鼻子上一指:“別惹我,否則拍死你!” 蕭翎看著已經(jīng)變成廢沫的錦榻,面上陰晴不定。 阿遙被他看得不自在,以為他要發(fā)怒,剛想后退,旋即又想到這是下馬威,自己不能退。遂挺了挺不存在的胸,氣勢洶洶地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