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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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遙心里說不出什么感覺, 有點兒失望,還有點輕松, 五味陳雜。 不過, 眼下既然變回來了,少解釋一樁事, 也算是值得欣慰了。阿遙還沒有以原形面對蕭翎的心理準備。 阿遙如今的尾巴又變成之前的模樣, 有些胖胖短短的,不過瞧著很是可愛。蕭翎見她尾巴動個不停, 直接伸手捉住了,將她的魚尾巴檫干凈, 待她重新變回兩條rou呼呼的腿時, 才把阿遙裹好。蕭翎做這事的時候心里完全沒有波動, 阿遙于他,不過是個不知事的孩子罷了,照顧她, 也是應當的。 阿遙被他伺候地挺舒服的,就是尾巴有點癢。 半晌, 蕭翎才問道:“你原先的衣裳呢?” 思及方才阿遙一件衣裳也沒有穿,光著身子從水里出來,蕭翎便沒有了好臉色。哪怕阿遙如今年紀小, 可別人家的女孩兒該知道的事情,她卻一點都不知道,甚至不當一回事。 阿遙道:“我落水的時候變了個身,那些衣裳就被撐破了?!彼室庹f的不甚明白, 叫蕭翎以為她變身只是變出了尾巴而已。 果然,蕭翎聽這話也不再追究了,他也知道,縱使追究也追究不出什么東西,這小怪物一貫迷糊地很。只是此事作罷,他又問起了別的事,道:“方才可見到是誰推你了?” 阿遙遺憾地搖著頭,她若是知道就好了。 “那人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推了我,等我回過頭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我一個人在水里,控制不住地變出了尾巴,又沒有衣裳穿,只好游到了現在?!?/br> 這不說就算了,一說起來,阿遙當真覺得今兒倒霉透了。先是被迫看一群丑姑娘裝模作樣,然后又被人害了,變大的時候還被四皇子看到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深究。 煩,忒煩! “都是你的錯!”阿遙回過頭瞪著蕭翎,鼓著腮幫子控訴道,“要不是你,我也不用來這個宮宴。你倒是舒服了,還能看姑娘,選王妃,我卻在這里受氣,哼!” 大抵是看到了他,阿遙心里也安定了許多。安定之后,便有心思胡攪蠻纏了。 蕭翎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阿遙如今明顯是在遷怒。這小怪物膽子越發(fā)大了,換做以前,是絕對不敢同他這樣沒大沒小的。 阿遙抱怨完了,見蕭翎竟然還沉得住氣,又嘀咕道:“看你心情仿佛還不差,莫不是已經選好了?” 不是說讓她跟著選嗎,都沒個人影,選個屁啊。 蕭翎無聲地嘆息了一下,將她臉上黏嗒嗒的頭發(fā)撩到耳后,這才道:“方才我去見父皇,還未說多久的話,就聽到有人秉報,說文清把你給弄丟了。我立馬帶了人去找,時間那么緊,哪里還有空選人?” 這理由也算充分,阿遙勉強接受,心中好受了一點,道:“那你怎么知道我落水了?” “宮人在矮木叢里發(fā)現你的腳印,沿著腳印,最后找到了湖邊。那處之后,便再沒有你的行蹤了,是以才知道你落水了?!?/br> 阿遙不會無故下水,且那地還有別人的腳印,所以多半是別人推的。 蕭翎知道原因后,反倒不怎么擔心阿遙了。他知道阿遙是鮫人,落入水里絕對不會出事,只是怕找的人太多,看到了不該看的。 蕭翎思索再三,最終還是決定讓眾人退下,親自來找。順著湖邊一路往下,約莫幾炷香過后,終于看到了水里探出來一顆小腦袋。 蕭翎懸著的心立馬就松下了,幾乎想也未想地就喚了阿遙的名字。 再之后,就是他從湖里把阿遙撈上來的事了。 阿遙被他說的又是勾起了一肚子火氣,怒道:“我還是頭一次被人這么欺負呢,到頭來,竟然連欺負我的人都沒看見,真是氣死人了!倘若我不是有些本事,倘若我就是一普通小孩兒,今兒他這么一推,我還能有命在?” 蕭翎安撫地揉了揉她的腦袋:“放心,會找到她的?!?/br> “一定要找到?!?/br> 找到之后,她一定要親手把他扔到水里,溺死他!捶死他!看他還怎么囂張。 還有他背后的主子,那么惡毒,連小孩都要害,她是不會放過的他們的。阿遙下意識地覺得推她的人是個小宮人,奉了宮里哪位主子娘娘的令還要她的命。 二人在湖邊說了一會兒話,將事情說清楚之后,蕭翎便帶著阿遙離開了。 因阿遙里面沒有著衣裳,還落了水多半會著涼,蕭翎便沒有再宮宴上多留。他讓宮人回去同皇上說一聲,就帶著阿遙回去了。 等馬車出了宮門,阿遙才想起了一件事。 “蕭翎,我落水的時候丟了令牌,你幫我找找吧?!?/br> 那令牌是個寶貝,有了它就可以隨意進出宮廷,別人想要還沒有。可除令牌以外,墨玉也是她的寶貝。 平日里看著沒什么,一到關鍵時候就有了差別了。剛才阿遙在水里的時候,周身痛得快要爆炸了,可即便如此,她還是下意識地護著自個兒的玉。 至于皇上給的令牌,則被落下了。她醒過來的時候也沒記得找。如今想到了,才覺得后悔了。終究是皇上給的,阿遙還是希望找回來。 蕭翎看了看她脖子上系的玉,沒有作聲。 不過阿遙卻是知道他肯定是應下了。 因她算是被蕭翎給救了上來,且又知道了他一聽說自己出了事就帶人來找,半點沒有分心他顧,反倒將宮宴的事拋到腦后了,遂對蕭翎也稀罕了起來。 回去的路上,阿遙不僅一直賴在蕭翎懷里,還主動找他說話,大有不計前嫌之意。 對于阿遙所謂的不計前嫌,蕭翎沒有任何感覺,他從來也沒有覺得是他自己的錯。他既沒有選妃的心思,亦沒有成家的心思,自始至終,他都只當阿遙在胡鬧而已。 這二人走得干脆,消息傳到皇后娘娘那兒的時候,人已經快到成王府了。因傳話的是皇上身邊的人,皇后就是再氣,也得留三分顏面。 忍著怒火將人送走之后,皇后看著這一園子的京城閨秀,還有她特意請過來的幾位貴婦人,覺得額角的xue位一跳一跳的,抽地她快要暈厥。 偏偏她還不能暈,人是她請過來的,自然該由她送走。 可,可這叫什么事啊。 明明是給成王相看王妃,結果正主來了,連板凳都沒坐熱,就被皇上火急火燎地喚過去了。再然后,那什么嘉寧縣主又出了岔子。 自己溜走了就算了,竟然還被人推下水。這下可好了,更看不到成王的人影兒了。 都這樣了,還相看個什么東西。這一對父子,外加那破縣主,真是天生就是來克她的。她是做了什么孽才攤上這倒霉差事的! 皇后娘娘怨歸怨,可還是強打著精神應付眾人。 這些人里頭還是有一些是真心過來相看的,不多時,便有幾位夫人過來,借著告辭的由頭,悄悄地同皇后問起了成王如今到底在哪里,該不會和皇上在哪個亭子里看著吧。 皇后看那幾個夫人一臉期盼,不好告訴她們真相,只好笑笑不說話。 于是這些貴婦人便以為是這樣了,又隱晦地問了結果如何。 皇后實在編不下去,也不想編,只道過些日子便知曉了,于是又說了幾句客氣話,終于將一園子的人給請出去了。 不過這些人里頭,卻沒有文家二夫人陳氏。陳氏見皇后隱隱有趕人的趨勢之后,就立馬帶著女兒走了。 倒不是陳氏不給皇后面子,而是她女兒看著不大好,陳氏擔心地緊,想著快些回府好請?zhí)t(yī)。 文清是真的被嚇倒了。是的,阿遙失蹤,阿遙落水,文姑娘這個不打緊的人卻自己嚇唬自己,把自己弄得不好了。而后聽到陳氏說回去,文清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 待這些人走后,亭子里還留有幾位宮妃。 俄頃,德妃翩翩然起身,走至皇后跟前。她是武將之女,直來直往,向來有什么說什么,這回也是。 她走近了,同皇后笑道:“看來皇后娘娘許久未辦宮宴,都有些生疏了。今兒這宮宴,實在是有些不像話?!?/br> “德妃莫不是太閑了?”面對德妃,皇后可沒有之前的好脾氣。 德妃略笑了笑,諷刺道:“妾身哪里有皇后您閑啊,辦了一場宮宴,不僅把妾身幾個拉了過來充數,還把整個京城的姑娘們都拉了過來,結果,竟是只喝了兩杯茶就稀里糊涂地走了。” 德妃是知道這宮宴是皇上讓皇后辦的,專門替成王殿下選妃的。也知道嘉寧縣主落水,成王殿下只匆匆露了一面就再沒有出現,其實與皇后并沒有關系。 可有什么辦法呢,她就是想看皇后丟臉。 “這皇后娘娘的茶真是難喝,好不容易喝一次,還要擺這么大的排場。得了,這茶妾身們也喝過了,便不多留了。” 說完,德妃便帶著幾個宮女嬤嬤浩浩蕩蕩地走了。 皇后盯著德妃的背影,眼神陰鷙。 這些時日德妃分了宮權,可是越發(fā)地張揚了。若是德妃只知道張揚,那還好些,偏她是個聰慧的,只在她面前狂,在皇上和太后跟前,卻是做得滴水不漏,抓不著錯處。 如今皇后已經失了皇上的信任,她便是不滿,也得先咽到肚里去。 余下二妃有心看笑話,可也做不到德妃那樣毫無顧忌。 當下,也帶著人走了。偌大的御花園,方才還熙熙攘攘,如今只?;屎螵毩粼谕ぷ永?。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坐了一天的火車,還淋了一身的雨,終于趕到了學校里,開學的日子不好受t_t 不過,更新還是趕上了,可喜可賀。 ☆、怪異 翌日上午, 成王府的管家迎來了文家的一對母女。 因管家對文家人極為熟悉,雖說他們王爺不常去文府, 可文府的人倒是經常往這邊走動, 一來二去,府上的下人便覺得王爺的外祖家甚是親近, 對文家也有了好感。 好比王府里的管家, 見她二人前來,便立刻讓人去正院里通報了, 自個兒則是快步走到府門前,親自引二人入府。 陳氏對管家也客氣, 笑著寒暄了一會兒。 待王爺那邊來了人, 說兩位主子都在正院的會客廳中, 管家這才帶著人往那處去了。其實,陳氏和文清都來王府來了許多次了,成王府里沒個姬妾, 多數庭院都空著,下人也不多, 每回去都是去蕭翎的院子。這大小的道兒早就熟了,根本不必管家親自領著。不過客隨主便,這番多少也能體現成王府對文家人的重視, 陳氏兩人也不好說什么。 不過片刻的功夫,陳氏和文清便到了正院。 穿過長廊,行至右手邊的小廳之中。陳氏母女進來時,正好瞧見蕭翎坐在前面的小榻上, 那榻上還放置了一床錦被,錦被里隆地高高的。 大概是聽到了腳步聲,那被子忽然動了兩下,隨即鉆出了一顆氣鼓鼓的腦袋。 陳氏頓了頓,這才發(fā)現那里頭竟然是嘉寧縣主。陳氏有些生氣,還有些難堪。 照理說,他們文家應當是同成王再親近不過了,文貴妃是老爺的親meimei,老太爺的親女兒,蕭翎就是看在他母親的份上,也不該同文家生疏了才對。 然而事實偏就不是這般。蕭翎待文家,真說不上有多好,他不指望著文家,自然也就只當作尋常親戚了。 蕭翎這樣就算了,怎么說他也是個王爺,身份尊貴??涩F在這嘉寧縣主又是怎么回事,都知道有客人過來了,還這副模樣,竟是一點都不懂得待客之道么? 不得不說,陳氏因著女兒受驚一事,多多少少有些怨上阿遙了。 可這些,阿遙壓根就不知道,便是知道了,也別指望她會在意。阿遙先前在自己床上睡的舒服,結果愣是被人連被子一起帶到這兒來了。蕭翎那廝還說,待會兒有人過來,應當是來看她的。 呸,什么有人來,什么過來看她,明明就是蕭翎見不得她在床上躺著。 阿遙滿肚子火,見那位文姑娘又過來了,遂穩(wěn)穩(wěn)地坐在榻上,也不下來見客。蕭翎也沒有客套,他是王爺,同尋常人身份不一般,只問候了陳氏一聲,便讓人引她們入座了。 陳氏坐下后,往錦榻上看了兩眼,而后道:“今兒過來,也是冒昧了,也不知可曾打擾了王爺和縣主。” “舅母多心了,今日閑暇,并沒有多少事。” 陳氏笑了笑:“那便好,我本來還擔心著是不是來得太早了。對了,嘉寧縣主,今兒未上學么?” 福公公原本站在一邊充當背景,見陳氏問了話,阿遙卻自顧自地玩著手不回話,便只好站出來解釋了。 “回夫人的話,縣主昨兒落了水,身子受涼了,今兒便同學堂里請了假,過些天再去上學?!?/br> “原來是這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