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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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裕抖擻了精神,高高地揚起了馬鞭,高聲地喊了一聲:“駕!” 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趾高氣昂的馬兒還未踏出一步,就……硬生生地跪了下來?!斑恕钡匾宦?,像是被什么東西拉扯了一般,聲音極大,顯然是用了十足的力氣在跪的, 趙子裕一個翻身,也從馬上跌下來了,索性馬兒沒跑,也就不存在傷不傷的事。只是,趙子裕倒在地上,有點發(fā)懵。 他還沒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眾人:他們也沒想明白,好好的馬,怎么就跪了呢。 阿遙靠在新得來的愛寵身上,不動聲色地放下手指,深藏功與名。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開學,更新地有點晚,不好意思哈 ———— 捉個蟲 ☆、毒發(fā) 眾人呆滯了好一會兒, 終于記得將趙子裕扶起來了。 雖說大家也都憋得住,沒有說什么難聽的話, 可趙子裕還是覺得難堪, 垂著頭,連看人都不太敢, 生怕見到別人取笑他。趙子裕平日里橫是橫了一些, 但是也是要面子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 最近他丟面子的次數(shù)總是特別多。 也是奇了怪了。 趙子裕匆匆忙忙地走了,連課也沒上。至于他的愛馬, 則被他憤怒地踹了兩腳, 然后就擱在馬場上了, 想來以后是不敢愛了。半晌,馬場的宮人才將那馬牽走了。 出了這么一個小插曲,眾人難免損了幾分興致, 沒了咋咋呼呼地聲音,后頭也沒有人再敢抖威風了, 都是老老實實地跑了一圈,然后換人。 阿遙與他們不同,她是個女孩兒, 夫子一時間還沒有想好拿什么態(tài)度對她,便一直讓她在邊上觀望。邊上有宮人遞給阿遙一個小馬扎,她乖巧地坐在馬扎上,直到騎術課結束, 也沒有上過一次馬背。 午間休息,阿遙被太極殿的人接去了。到了那地兒,就看到德公公一臉愁容的走了出來。德公公見到阿遙,眼睛一亮,頭一次這般欣喜地出來迎接她。 “哎唷姑娘,可算是把您給盼來了?!?/br> 阿遙糊涂了,問道:“出了什么事嗎?” 德公公也不想嚇她,只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過皇上今兒心情不大好,奴才勸了半日都沒有勸好,正好您過來了,還可以陪皇上說說話?!?/br> 原來是這樣,果然還是得要她出馬么。阿遙遂從映雪懷里溜下來,學著蕭翎的模樣撣了撣小褂子,神色肅穆地拉開門往里頭奔去了。 映雪和秋霜則被留到了外頭,由著太極殿的公公帶到別處歇息去了。 阿遙將頭探進去,發(fā)現(xiàn)這殿里沒有別的人,靜悄悄的。她往前走了幾步,這才發(fā)現(xiàn)里面坐著一個胖皇帝,準確地來說,是趴著的,胖皇帝半邊身子都攤在桌子上,顯得特別沒有精神。這很不正常。 阿遙放重了腳步,噠噠地跑過去?;噬下牭搅藙屿o,迅速起身,抖了抖胡子,擺出一副正經(jīng)模樣。待看到來人是阿遙,這才又吐了一口氣。 “阿遙,是你來了啊,快過來坐?!?/br> 阿遙熟練地擠到皇上的椅子上,和他坐在一起。椅子原來是極寬大的,可是皇上本來就胖,阿遙也不瘦,這兩人坐在一塊兒,立馬顯得椅子狹窄了許多。皇上調(diào)整了坐姿,讓出了些地方給阿遙坐。而后仔細地打量了阿遙一眼,神色中隱隱帶了些愧疚,問道:“你前些日子落了水,如今身子可完全好了?” “早就好了?!卑⑦b說得滿不在乎,那所謂的病本來就是阿遙為了逃課胡謅出來的,她沒病,反而身子好著呢。 “這種事情,最容易留下病根的,你若是不舒服,便立馬叫人請?zhí)t(yī)。朕知道你不同尋常,可是有些事還是小心為上,宮里什么珍稀的藥都有,委屈了誰都別委屈了自個兒。更何況這回的事,唉!” 皇上說這話的時候情緒不太好,事實上,從宮宴結束后,皇上的心情就一直沒好過。 阿遙很是理解他,便再沒有提這件事了。皇上身為父親,也是不容易的。只她想起德公公的話,又道:“方才我過來的時候,碰巧看到了德公公,他道皇上您最近心情不佳,是還有什么事嗎?” 皇上摸了一把阿遙的腦門,唉聲嘆氣道:“事情多了,積在心里煩。不過這么多的事,最讓朕煩心的還是阿翎?!?/br> 好不容易給兒子辦一場相親宴吧,結果竟然辦砸了。這要是別人弄砸了也好說,關鍵是弄砸了這事的人,還是他自己的女兒。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能有那樣的壞心思呢,皇上一直想不通。 再說蕭翎,皇上對蕭翎其實一直都是自責的,倘若不是他一時大意了,蕭翎也不必受這么多的苦,還因著早年間未解的殘毒傷了壽命,叫人嫌棄,連娶妻都是一樁麻煩事兒。身為皇家子,到如今還未娶妻,皇上每日看著蕭翎,是又急又愧。 “你不知道,朕為了給阿翎選妃花了多少心思,可到頭來,卻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朕本想著再弄一場宮宴,可朕今兒早上同他說的時候,他竟然拒絕了。還說什么無心成家,都這么大還無心成家,他這是要存心氣死朕??!”皇上痛心疾首地說道。 蕭翎存不存心阿遙不知道,但她知道她現(xiàn)在挺高興的,一高興,有些話就不由自主地說出來了?!盎噬?,他既然不想,您何必逼著他,長此以往,事情沒有成還容易叫他反著干的。不如您順著他,等到他想成親了再選妃也不遲啊。” “順著他?”皇上冷笑了一聲,“只怕朕這一輩子都抱不上他成王殿下生的孫子了。” 阿遙弱弱地更正一句:“成王殿下是生不了孩子的?!?/br> 皇上噎了一下,而后無語地望著阿遙:“小精怪,你就跟蕭翎一樣,成心地過來氣朕的。” 誰養(yǎng)的就像誰,想當初,他頭一次見阿遙的時候,她還是個乖娃娃呢,現(xiàn)在可不就是被蕭翎養(yǎng)歪了。 阿遙這樣反對蕭翎選妃,皇上也能猜到原因。不說阿遙同蕭翎關系有多親密,單說她如今住在成王府上,就注定了與蕭翎未來的王妃不大合拍。 有了王妃,阿遙的地位多少會降下去,成王府上的可都是人精,討好誰貶低誰,只不過是須臾之間的事兒。 不過,阿遙的勸說并不能阻止皇上給兒子說親的強烈欲望。 “不行,朕想想啊……對了,還有秋狩,到時候不光文武大臣會去,家眷也會帶著。那時候朕再給阿翎可有什么合適他的?!?/br> 皇上說是這么說,可這時候心里已經(jīng)打算好了,就算沒有合適的,也要先塞幾個進王府看看,沒準他兒子看到漂亮姑娘就開竅了呢,這種事,誰說得準。 他還在樂呵著,阿遙卻已經(jīng)琢磨開了。蕭翎這桃花運,看來是沒掐斷,不過沒關系,阿遙對那什么秋狩也很有興趣。 她晃了晃皇上的胳膊:“皇上,我也能去秋狩是不是?” 皇上笑了,打趣道:“你?你還沒有板凳高,快別去湊熱鬧了。” “怎么沒有,皇上,你看,你看!” 阿遙跳下椅子,伸手在頭頂上比劃比劃,非得叫皇上親眼看看,自己可比板凳高多了。這種污蔑人身高的話,阿遙可堅決不會承認。 皇上被她逗地樂得不行,笑著道:“行了,這事啊還得阿翎,即便朕答應了,到時候他攔著不讓你出府,那也是沒法子的事,你還是回府同他商議吧?!?/br> 阿遙嘴巴撅地可以掛酒壺了,深覺皇上不太厚道。 這兩人在屋子里有說有笑,聲音傳到外頭,立即被德公公聽到了。德公公便是不想認也不得不認,有時候人和人的差別就是這樣大,他累死累活嘴巴都說干了,沒討得了皇上一個笑臉;結果嘉寧縣主一進去,皇上就笑成這樣了。 果然,他已經(jīng)老了么。 德公公摸著自己滿是褶子的臉悠悠地嘆了一聲氣,倒把旁邊守著的小徒弟給唬了一大跳。 師傅今兒魔障了? 這問題顯然是無解的,畢竟小徒弟也只能在心里想兩句,至于問出口,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阿遙在太極殿中待了一個多時辰,下午的課也是半聽不聽的狀態(tài),這樣混了一下午,終于被她混完了所有的課程。 等到放了學福公公過來接她的時候,阿遙才又恢復了精神。這一上課就困倦,一下課就精神抖擻的毛病,也不知道該怎么治了。 待阿遙回了王府,福公公抽空到了蕭翎的書房外,等程五從里頭出來之后便進去找蕭翎說了話。 結果說了半日,福公公才發(fā)現(xiàn)蕭翎根本不再聽。嘶,他怎么覺得最近幾位主子都瞧著不對勁呢。 福公公停頓了好一會兒,等蕭翎終于反應過來的時候,才又繼續(xù)說道:“王爺,姑娘昨兒去了范家,回來之后又說在范家吃了什么好東西。故而奴才想著,要不要直接去外頭請個做民間小吃的廚子算了,也省的姑娘整天惦記著別人家的東西。” 蕭翎道:“她跟你念叨這個,不就是為了要你這番話么。” “那,王爺您是答應了?” “這些不過都是些小事,往后你自己看著辦吧,無需知會我?!?/br> 福公公笑了笑,道:“奴才知道了,待會兒奴才就將話帶給姑娘,想必她一定高興地不知怎么好了?!?/br> 蕭翎看了福公公一眼,挑眉道:“你倒是比誰都還寵著她?!?/br> 這話福公公可不敢應,他要是應了,該將他們王爺置于何處啊。于是福公公道:“論寵著姑娘,誰也比不得王爺。奴才對姑娘好,只不過是因為姑娘有福氣。王爺您沒發(fā)現(xiàn)么,自打姑娘到了王爺之后,你身上的殘毒就沒有發(fā)作過了。上回那一次,還是幾個月之前的事了,可見姑娘是有大福氣的。” 時至今日,縱使阿遙不是能吃的靈藥,福公公也愿意相信阿遙是有本事的,沒見阿遙留在王爺身邊后,王爺身子都比以往要好了嗎。 “湊巧罷了。”蕭翎說道。 “這可不是湊巧,合該姑娘是應該留在王爺身邊的,這是命中注定的事?!备9f得很煽情。 這說出去的話再收回來可就不行了,晚間的時候,福公公恨不得掌自己的嘴,其實,他也確實這么做了。 真是說什么來什么,福公公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這么嘴賤,偏偏說起了王爺身子的事。不說還好,一說,王爺就毒發(fā)了。 屋里,阿遙看著蕭翎痛不欲生的樣子,心里一揪一揪的,她不敢上前,只好窩在床腳,默默地給蕭翎蓋上了被子。 作者有話要說: 嘴欠是一種病,得治。 ☆、病危 就在福公公急得轉圈, 快要把自己轉死地檔口,程五終于領著張院正過來了。謝天謝地, 福公公快步走到階下, 也沒有做什么虛禮,直接拉著張院正進去了。 打開門, 福公公和張院正匆匆忙忙地進去了。 因考慮到看診需得安靜, 福公公也沒有放別的人進去,只吩咐幾個丫鬟在外頭候著, 等著差遣;另有程五程七一干侍衛(wèi),將正院整個守了起來。 阿遙還蹲在床腳, 看到人過來了也默不作聲, 整個人窩成了一團。福公公見了, 以為阿遙是被嚇到了。這也好理解,雖說阿遙來歷與旁人不同,可是她平日里的做派和小孩兒并沒有什么差別, 福公公也只以為她是個還沒長成的鯉魚精。 他幾步走上前,直接將阿遙凌空抱起來, 放到一邊的椅子上安頓好。又隨手拿過旁邊的點心盒子塞到阿遙懷里,哄她在椅子上好生呆著不要亂動,將床邊的地方空給了張院正。 阿遙眨了眨眼睛, 腳下忽地就變了地方,她還有幾分呆滯。 那廂,張院正坐下后,盯著蕭翎的臉細看了一會兒, 而后才掀開被子的一角將蕭翎的手露出來,靜下心開始切脈。 許久之后,張院正面色凝重地松開了手,問道:“公公,王爺是什么時候開始發(fā)作的?” 福公公一點也不敢耽擱,趕緊回道:“約莫半個時辰的樣子。王爺才沐浴完,躺在床上沒多久便開始發(fā)作了。之前一點征兆也沒有,健健康康的,瞧著再好不過了?!?/br> 福公公話里都有些哽咽了,他也心焦啊,甫一聽到王爺毒發(fā)的消息,福公公真的覺得天都塌了。要是以往,那還沒什么,畢竟這么多次他也習慣了,雖是擔心,可總不至于慌了陣腳。 這回不同,畢竟在此之前,福公公差不多都以為他們王爺快好了,甚至下午的時候還同他們王爺說起了這事。誰成想呢,當晚就出了事。 福公公真的快哭了。 “院正大人,我們王爺這身子到底如何了,是否還是同上次發(fā)作時一樣?” 張院正搖搖頭:“這次卻是與上次不同了,若是上次,我開一劑藥,尚且可以抑制;如今瞧著,怕是再多的藥也沒有用了?!?/br> 福公公臉色驟然發(fā)白,已經(jīng)到了藥石無醫(yī)的地步了嗎,他惶恐道:“您,您這是什么意思,王爺這次,真的有這般棘手?” “先前幾個月,王爺一直沒有發(fā)作過,我也前來看了兩次,可是觀王爺?shù)拿}象并沒有什么不好的。我還以為王爺?shù)纳碜釉诨謴?,如今想來,只怕是那殘毒隱而不發(fā),現(xiàn)下發(fā)作了,便是來勢洶洶,擋也擋不住了?!?/br> 張院正也是少有的頹唐,他行醫(yī)這么多年,治好過無數(shù)病人。人人都道他是杏林圣手,可他這個圣手,到了成王殿下這里也是束手無策啊。 “院正大人,那……那如今可怎么辦?”福公公晃了一下身子,勉強站住腳,從喉嚨眼里擠出來一句話。 “暫且還給王爺開副藥吧,派人好生照顧著,若是像往常一樣,挨得過三天,那就沒問題了。” 福公公聽著這話,簡直不敢往下想了,若是沒有挨過三天,是不是就真的沒法子了。冷不丁的,福公公又想起了阿遙來。他回過頭,沖到阿遙面前,神情激動,像是久困之人終于找到了救援一樣,急切道:“姑娘,您有法子的是吧,您一定有法子的,否則明一大師怎么將您予了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