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直到你喜歡我為止、邪王逼婚:搶來的寵妃、重生世家女[現(xiàn)代架空]、天堂背后[重生]、今天我們也不知道宮主叫什么、穿越之農(nóng)家女日常、我勸你早點喜歡我、七五養(yǎng)兒記[女穿男]、萬象師[全息]、等
蕭翎不死,她是真的不放心,誰知道皇上會不會一時抽風(fēng),將皇位留給蕭翎呢。 這次,這次一定要中,皇后心中念道。 六皇子對蕭翎的生死不似皇后這般在意,他注意的是別的地方,于是同皇后道:“要說我這五皇兄還真是受寵,我們兄弟幾個,能讓父皇擔(dān)心成這樣的恐怕也只有他了?!?/br> 皇后不屑道:“一個注定活不長命的,就是受寵也受寵不了多久了?!?/br> “知道是知道,可是心里還是不舒服?!绷首有Φ?,“不過這次消息可算是大快人心,不獨咱們這兒,別的宮里肯定也是拍手稱快的。我的那幾位哥哥,素日里裝的一個比一個兄友弟恭,現(xiàn)在恐怕也裝不了了。” 別的皇子那兒怎么樣,暫且是不知道了,只是六皇子和皇后是真的滿心里再期待著,倘若下一刻就能聽到蕭翎暴斃的消息,那就更好了。 與此同時,被迫守在成王府的諸位太醫(yī)們也已經(jīng)存了與成王一同去了的心思了,只希望到時候不要累及家人。 上午,一碗湯藥灌下去后,成王吐了一口血,臉上甚至已經(jīng)有了血氣。 太醫(yī)們還以為這是好轉(zhuǎn)的跡象,想著小名應(yīng)該保住了,可到了下午,成王的脈象又急轉(zhuǎn)直下,太醫(yī)們驚慌失色,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勉強讓人留了一口氣。 當(dāng)晚,皇上守在蕭翎身邊,太醫(yī)們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在一遍看著,唯恐出了什么事。 可直到第二日,蕭翎還是沒有轉(zhuǎn)醒,皇上撐了一晚上,如今臉上也是一臉倦意。德公公站在一邊,有心說幾句話,可是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皇上已經(jīng)避了一天的朝了,若是今兒再不上朝,也不知道會生出什么樣的事。可是他也知道,不管說什么,皇上也不會聽的。 德公公垂頭喪氣地站在那兒,阿遙盯了半晌,最后還是走到皇上跟前。 “皇上,您回去吧?!卑⑦b忍不住勸道。 皇上盯著阿遙的臉:“阿遙,你……” 皇上看著床上不省人事的蕭翎,又看著阿遙,面上忽然生出一絲期待,一絲不安。 阿遙心里那點猶豫,其實早就沒了,只是眼下人太多,她不好行動。如此想著,她沖著皇上點點頭,給了他一個確定的示意。 皇上嘆了一口氣,忽然蹲下來,將阿遙抱了抱:“阿遙,交給你了,朕明日再來?!?/br> “去吧?!卑⑦b故作輕松。 皇上沒有問阿遙到底有什么辦法,也沒有問她之前為何不出手,其實,只要阿遙能點個頭,皇上就已經(jīng)很感激了。 當(dāng)下,皇上讓這些太醫(yī)退下,他自己也帶著德公公,坐著轎子,穩(wěn)穩(wěn)地往皇宮里去了。 德公公一頭霧水,不曉得皇上怎么又突然改變主意了。 內(nèi)室里,阿遙摸了摸蕭翎的眉頭,將被子往上蓋了蓋。唉,那什么明一大師,可真是坑慘了她。 阿遙心里一橫,提著裙子將門闔上。福公公也被趕到了外面,只是他心里也忐忑著,焦急不安地往倚在門邊。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內(nèi)終于有動靜了,卻不是阿遙,而是王爺?shù)穆曇簟?/br> 福公公心里一咯噔,立馬就破門而入。只見床榻之上,王爺已經(jīng)整個清醒了過來,甚至還從床上坐了起來。 “王,王爺!”福公公一聲長喚,“您,醒了?” 福公公這話還透著一股不確定。蕭翎揉了揉腦袋,愣了一會兒,方問道:“阿遙呢?” 福公公四處看了看,結(jié)果,竟然完全沒有瞧見阿遙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 我錯了,我有罪,我不該拖到這么晚的,周末加更! 今天晚上一直在算成績,周圍的同學(xué)都很興奮,一直在吵吵吵,真的好不容易才碼了這么多字。加更,肯定加更! ☆、發(fā)現(xiàn) 福公公也沒有多想, 道:“姑娘方才還在屋子里呢,這會兒卻又找不到她人了, 想是累了在哪里休息也未可知。這兩日王爺您昏睡, 不僅皇上日日擔(dān)心著,姑娘也一直沒心思睡覺, 早就困了?!?/br> 福公公從不擔(dān)心阿遙會有什么危險, 實在是她太厲害,也太會折騰人了, 倘若真的遇到什么不測,倒霉的也會是對方。 蕭翎聽了, 也沒有再說什么。 他是一直沒有醒, 可也并不是沒有知覺的, 張院正來的時候,父皇來的時候,他都是有意識的, 甚至連幾位太醫(yī)給他灌猛藥的時候,蕭翎也是知道的。方才他確實感覺到阿遙在身邊, 可是睜開眼睛想同她說話,人卻不見了。 蕭翎有些擔(dān)心,索性掀開被子準備下去找一找。福公公慌了, 趕緊上前攔了一把,將蕭翎攔住了。 “王爺,您現(xiàn)在感覺到底如何了?” 蕭翎不悅地蹙眉,將福公公的手拂開:“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br> 福公公很想相信這話, 可是他又不是太醫(yī),也看不出王爺?shù)降缀脹]好。保險起見,還是說道:“王爺,雖說您現(xiàn)在醒了,可是身子到底還是虛著的,幾位太醫(yī)就在外頭,奴才讓他們進來給您把把脈,也好讓大伙兒都放心些。至于姑娘,晚些時候去找也沒什么關(guān)系,反正奴才也沒看她出過屋子,定時躲在哪個邊邊角角里了?!?/br> 說完,也不等蕭翎點頭示意,直接走到門口處,將門打開,讓人喚太醫(yī)進來。蕭翎再想阻止,已經(jīng)晚了。 福公公這行徑已經(jīng)有些越矩了,可他沒辦法啊,總不能叫他眼看著王爺下地,誰知道王爺?shù)降缀脹]好啊。他勸不了,只能盼著太醫(yī)說兩句。 沒一會兒,張院正帶著兩位老太醫(yī)進來了。三人見到蕭翎,俱是驚訝地不得了。明明剛才還只剩一口氣的人,現(xiàn)在竟然醒了,不僅醒了,還坐起來了。 張院正幾個稀里糊涂的,有點難以置信。 三人里頭,張院正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對蕭翎行了一禮,道:“恭喜王爺,賀喜王爺,大難之后,必有后福,如今既已經(jīng)醒來,那便是脫險了。” 余下二人也連忙道喜。 福公公順勢道:“我們王爺才剛醒過來,還請幾位太醫(yī)給王爺看看,瞧著是否是大好了。” “是該如此?!睆堅赫c點頭,立即上前,“請王爺伸手,下官給王爺切脈?!?/br> 蕭翎沒有拒絕便伸出右手,他有些不耐煩,只想趕緊打發(fā)了這些人,免得他們在這里耽擱著,自己也不好找人。 張院正診了少頃,面上露出驚疑的神色,驚嘆道:“怪哉怪哉,王爺竟然真的大好了!” 他盯著蕭翎,很是不可思議。余下兩位老太醫(yī)也趕緊圍了上來,又切了一次脈,結(jié)果同張院正無二。 “這簡直是神跡,須知,王爺?shù)纳碜颖緛硪呀?jīng)到了強弩之末的地步了,結(jié)果不到片刻,就恢復(fù)了完完全全,連舊日里殘余的毒也給解了?!?/br> 福公公喜不自禁,忙問道:“當(dāng)真?張院正,二位太醫(yī),王爺?shù)亩菊娴慕饬?,以后也不用再受病痛之苦了??/br> 莫說是福公公,就連蕭翎也緊盯著張院正。張院正被看得平添了幾分壓力,趕緊給他們吃了一顆定心丸:“確實是這樣的,王爺以后再也不用為病痛所煩擾了。不過這事說來也確實奇怪,怎地就突然……” 若說什么老天相助,張院正是不相信的,他更愿意相信王爺是吃了什么不同于俗世的靈丹妙藥的。誰都知道成王是皇上最疼愛的兒子,皇上派人找到什么靈藥,剛好趕在這檔口給王爺服下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原本還好奇怎么皇上竟然回去了,半點不擔(dān)心的樣子,若是找到了靈藥,那就說得通了。 福公公沉默了,其實,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方才進了屋子,驟然看到王爺沒事了,心里只顧著高興的,旁的竟然一點都沒有多想。如今再仔細回想一番,聯(lián)想到阿遙之前的舉動,福公公忽然猜到了一些,但是又不確定。更何況,這種事本來就不能同外人說。 反倒是蕭翎,最是淡定不過了,微微笑了笑,同幾位太醫(yī)道:“說起來,本王能醒,還得多虧了幾位太醫(yī)。待來日回稟了父皇,定會給幾位太醫(yī)討賞的?!?/br> 張院正惶恐道:“王爺過獎了,下官幾人開的那藥,實則并沒有多大的用處。王爺將功勞放到下官等人身上,下官等實在是受之有愧?!?/br> 張院長雖在太醫(yī)院極有地位,可他也有自知之明,今兒成王殿下能醒,同他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若是就這樣認下了這份功,那也太厚臉皮了。 “本王說是張院正救的,就是張院正救的,錯不了?!?/br> “可……” “沒有可是。”蕭翎冷冷打斷,“便是外頭人問起了,也該說是您幾位的功勞,張院正,可知曉了?” 張院正這才聽懂了蕭翎的畫外之音。正是聽懂了,心里才和緩了許多。確實,與其把這功勞推到莫須有的靈藥上面,放在太醫(yī)院的幾位太醫(yī)身上,顯然更加方便一些。當(dāng)然,也免去了成王這頭的麻煩。 張院正想通之后,不再排斥這說法,反而坦然道:“如此,下官便多謝王爺了?!?/br> “好說?!?/br> 蕭翎正想讓幾人退下,福公公卻又突然問道:“張院正,冒昧問一句,王爺大病初愈,是否還要在床上歇息幾日?” 張院正道:“這,歇息一些時日自然是好的。王爺這回能醒過來,也是僥天之幸,不過這昏睡三日,多少也傷了身子骨,需得靜養(yǎng)著。” 看著成王不悅的臉色,張院正知曉他定是不樂意了,想了想,又在后面補充道:“不過,也不用太過小心?!?/br> “多謝張院正相告?!备9苁歉屑さ毓斯?。 張院正連連避讓,見沒有什么好交代的,遂又領(lǐng)著兩位太醫(yī)下去了。 張院正走了之后,蕭翎也將福公公趕走了。福公公走之前還想再說兩句的,他甚至跟王爺保證了,說一定將阿遙找到帶回到王爺身邊,可蕭翎還是不聽,硬要將他給弄走了。 福公公只得惆悵地走人了。 蕭翎起身,扶著床邊漸漸站穩(wěn)。縱使他不愿意承認,可是自己現(xiàn)在確實差了些。蕭翎略緩了一些時候,這才開始慢慢走了起來。過了最初那段不適應(yīng),后來走得就舒暢許多了。 方才屋子里這么多人,又說了這么長時間的話,若是阿遙真的在休息,定會被吵醒的??墒撬允贾两K都沒有發(fā)出什么聲音,蕭翎擔(dān)心的同時,又忍不住地開始疑惑,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fā)生。 內(nèi)間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阿遙的人。 蕭翎怕她又變成了魚,換了個方式,直接找有水的地方,可找了許久,連茶盞里都看過了,仍舊沒有阿遙的影子。蕭翎站在原地,須臾,忽然記起了一處。 蕭翎轉(zhuǎn)過了身,直直地走向浴室。 掀開外頭的簾子,蕭翎盡量快步地繞過屏風(fēng),走到浴池邊。抬頭一看,便怔住了。 水池邊,散落著衣裳的碎片,有的浮在水上,有的已經(jīng)沉浸在水底了。 白玉池中間,半趴著一個昏睡的俏佳人,鼻若懸膽,唇入朱丹,眉目如畫,膚若白雪,精致地不似凡人。 不過于蕭翎而言,容貌肌膚倒是其次,反倒是水里那或隱或現(xiàn)的長尾,瀲滟非常,正是他所熟悉的。 這是阿遙,他不會認錯的。蕭翎知道阿遙不是凡人,經(jīng)過這么多次,他早已經(jīng)處變不驚了。就是阿遙突然之間長大,蕭翎也只是驚訝了一會兒之后就接受了。 他蹲下身,輕撫了阿遙頭上的菱印。若是這樣,那一切便解釋地通了,為何四皇子派人在去湖里找東西,為何他回府之后還念念不忘。 這小怪物,倒真是會給他惹事,難怪當(dāng)初他問起這件事的時候,阿遙一直顧左右而言他,是想瞞著自己么,還是沒想好要怎么說?蕭翎輕笑了一聲,動作輕柔地將她臉上的濕發(fā)撫到一邊,露出一張嬌俏的芙蓉面來。 目光落到阿遙細白的脖頸上,蕭翎動作募得一頓。 他記得,上次阿遙落水也是沒有衣裳的,衣裳都爆開了,一如眼下這般。那四皇子見到她的時候…… 蕭翎眼色開始不善起來。 忽地,又是一陣白光閃過,蕭翎被刺地睜不開眼。待白光散去,再看阿遙的時候,她又變成胖乎乎的小阿遙了,和方才的模樣,相差甚遠。 蕭翎是笑,也不避諱,直接將她從池子里抱起來,拿起邊上的干凈白布將給她擦拭了一番,接著毫不意外地看到阿遙又變成正常的小孩兒。 那魚尾,也不見了。 有時候蕭翎也曾想,是不是所有的鮫人都像她這樣,遇水變魚尾,待水干了又變成人。不過這事只怕是沒有辦法印證了,大齊之內(nèi),還從未聽說過有鮫人的。 所有的傳說,都是從古書上流傳下來的。阿遙能出現(xiàn),也不知是上天注定還是怎得。 回到內(nèi)寢,蕭翎將阿遙放到里頭,便又喚人進來服侍。 作者有話要說: 好啦好啦,終于寫到這里了,王爺什么都知道了,撒花撒花。 另外,我動動小手又挖了一個新坑,這篇更完了就更新坑。(我可是坑品極佳的作者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