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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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兒子多了就是愁人。 作者有話要說: 再出一兩次岔子,阿遙就能順利在大姑娘和小姑娘只見切換了。 ☆、教人 且說七皇子出了太極殿, 便按著皇上的話,去了他母妃程婕妤那兒。正如皇上所擔(dān)憂的一樣, 程婕妤明白了七皇子的來意, 立馬就收起了笑意。 “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么?”程婕妤有些氣憤地看著七皇子,她這兒子, 即便是與前頭幾個皇子不同, 可那也是皇子,也是出身尊貴, 怎么能這樣隨隨便便就定了親事。 程婕妤不悅道:“大皇子、四皇子,甚至連最不耐煩政事的三皇子, 正妃都是千挑萬選選出來的。六皇子那頭, 也自有皇后照看著, 斷不會跳差了眼。 至于成王,他前些日子選妃的陣勢你也看到了,皇上為了給他寶貝兒子選一個合適的, 只差沒將整個京城的大家閨秀都弄到御花園里來了。而你呢,你如今這樣張口就要為韓家女求一個正妃, 也不想她到底夠不夠格!” 七皇子知道這話說了之后他母妃肯定不樂意,但是他沒有別的法子,討好道:“母妃, 兒子素來不求您什么,只求這一件還不成嗎?” “我寧愿你求千件萬件,也不愿意拿這件事來煩我!”程婕妤狠狠地點(diǎn)了兒子的腦袋,這腦袋瓜啊, 怎么就這么不靈光。 一看就知道不像她。 七皇子不依不饒:“母妃,您到底覺得韓姑娘哪里不好啊,怎么就不能當(dāng)我正妃呢?” “你可知道她今年多大了?” “也不過是比兒子大了三歲,正所謂,女大三抱金磚,兒子同她在一塊,定然不缺金銀的。”七皇子笑嘻嘻地說道。 程婕妤冷冷地嗤笑了一番:“金銀確實(shí)不缺,可你缺的是腦子!” “母妃?!?/br> 七皇子捏著程婕妤的袖子欲獻(xiàn)殷勤,可程婕妤卻不似皇上那般,對兒女怎么放肆怎么來。她這輩子就七皇子這么一個孩子,總想著把什么好的都給他,怎么能容忍自己兒子娶一個低門女。 程婕妤沒好氣地將袖子撤回來:“叫娘也沒用,這事沒得說,韓家那姑娘縱使千般好萬般好,可她已過摽梅之年,與你不合適。你還是斷了這心思吧,往后,母妃定給你挑一個好的。” “可兒子只認(rèn)她!” 程婕妤一臉失望地看著七皇子:“這種話,現(xiàn)在還是別說了,免得日后打臉。一生會有多長,沒什么認(rèn)不認(rèn)的,你如今年紀(jì)小,對那韓家姑娘只不過是少年慕艾,能有多少真情在里頭。若是因著這份心動和興趣便娶了她,日后后悔了該怪誰,那個被你娶回來的韓姑娘又要如何自處?” 七皇子不滿道:“說到底,母妃還不是不同意,何必拿著韓姑娘說是。” “唷,人都沒定下來,就護(hù)上了,連你母妃都說不得了,可見男生外向?!?/br> 說完,程婕妤又道:“我是不同意的。今兒是你母妃性子好,若是這事?lián)Q到六皇子和皇后身上,只怕那韓姑娘小命也不保了。你母妃我還是個心地善良的,不會為難韓姑娘,至于你,趁早歇了心思回去讀書吧。” 七皇子仍舊不愿意放棄,道:“可是兒子方才已經(jīng)同父皇說了。” 程婕妤哼了一聲,仿佛已經(jīng)看破一切了,問道:“難不成你父皇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七皇子張口便道:“差不多吧,只是父皇還是讓我問一問您的想法。兒子以為,母妃這么疼兒子,一定會答應(yīng)的。” 說著,七皇子趁機(jī)抬頭瞄了程婕妤一眼,程婕妤看他這做派,嫌棄地瞥開了眼睛。 她如何不知道皇上這是什么意思呢,一則怕也是對這樁婚事不大中意,想要把壞人的角兒往她身上推;一則,也是給了小七一個念想,不好讓事情變得全然沒有了轉(zhuǎn)機(jī)。 程婕妤也不想把這壞人的角兒落到了實(shí)處,省的傷了母子之間的情誼。想了想,便又問道:“我且問你,你同那韓姑娘,已經(jīng)到了什么地步了?” 七皇子臉一紅,不好意思道:“母妃您問這個做什么?” 程婕妤定定地瞧著自己兒子半晌,沒有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忽地,程婕妤笑了笑:“莫不是,那韓姑娘還未曾回應(yīng)你吧?” 七皇子被說中了心思,立即換了一副尷尬臉。 “得了,我算是知道了。這事暫且放著,等到你什么時候不是一頭熱了再回來找我吧?!?/br> 七皇子道:“可若是連母妃您這里都沒有說好的話,韓姑娘肯定不會答應(yīng)我的。她原就于婚事上有諸多避諱,輕易不會動心,若是兒子連這點(diǎn)承諾都不能給她的話,結(jié)果也可想而知了?!?/br> 七皇子知道韓嫣是個什么性子,說冷清也好,說孤傲也罷,那都是她保護(hù)自己的偽裝。她要的,不過是一份珍重,一份承諾罷了,七皇子不想在感情的一開始讓她失望。盡管,韓嫣還沒有答應(yīng)他,可是七皇子有的是信心。 程婕妤看著兒子,深深覺得無奈。 這韓家的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把他兒子迷成了這副德行。要說最初,程婕妤對韓嫣還真沒有什么興趣,如今被七皇子這么一頓胡攪蠻纏,倒生了見見她的興致了。 最終,程婕妤也沒有給七皇子一個明確的答復(fù),想著就先這么拖著吧,說不準(zhǔn)再過些日子,又或是看見了更好看的,兒子就忘了這韓家姑娘呢。之后,程婕妤找個了借口,直接將七皇子攆了出去。 一次不行,也是七皇子意料之中的事,不過他已經(jīng)想好了,以后每隔一天就來一次,總有一天,母妃會被他煩地應(yīng)下的。 另一邊,阿遙在太極殿午休過后,再次回了崇文殿。 今兒下午又是騎術(shù)課。阿遙曠了許久的課,不過夫子們沒有一個在意的,全都接受良好。而在今兒的課上,阿遙仍舊是沒有騎上馬的。 夫子說的一本正經(jīng),道:“縣主從來沒學(xué)過,是以不能貿(mào)然騎上去?!?/br> 阿遙一陣心累,就是因?yàn)闆]學(xué)過,所以才要學(xué)啊。不讓她騎上去,那不是永遠(yuǎn)也別想學(xué)會了? 不過阿遙也沒有同夫子頂嘴,而是默默地前者她的小紅馬,走到旁邊坐好,整整一節(jié)課,她都在怨念地盯著場中跑馬的各位學(xué)子。 阿遙原本是想看看能不能捉住一兩個開小差,上課不用心的,好跟夫子打打小報告,讓夫子狠狠地、狠狠地教訓(xùn)他們一頓??墒强戳税肴?,阿遙發(fā)現(xiàn),今兒的學(xué)生不論是練習(xí)還是跟著夫子學(xué),都特別地賣力。就是平日里喜歡同她過不去,總想刺她兩句的趙子裕,也學(xué)地格外認(rèn)真。 阿遙看了半晌,終究偷偷摸摸地挪到了范清河右手邊。 “二堂哥,你們今兒怎么這么用功?” 范清河愣了一會兒,而后才想明白了阿遙這用功是什么意思,道:“再過幾日就是秋狩了,到時候我們都是會過去的,若是有一身好騎術(shù),既不會給自家丟臉,也能在皇上面前落了好印象?!?/br> “秋狩?怎得這么快?”阿遙驚訝了,她原本還想練好騎術(shù)好在秋狩的時候大展拳腳呢。 范清河還沒來得及說話,邊上的八皇子就忍不住插了嘴:“阿遙,不是秋狩快,是你這陣子一直沒有出來。想想看,你已經(jīng)曠了多少日的課了?” 阿遙心虛地沒說話。 不過她把這事記下了,秋狩這樣重要的事,阿遙自然是要去的。否則,大伙兒都走了,留她一個人在府里還有什么趣味兒。 晚上回府,阿遙就興沖沖地拉著蕭翎去了王府后面的小馬場。 蕭翎見阿遙換了一身紅彤彤的騎裝,整個人精神地將小肚子都勒出來了,好奇道:“你想學(xué)騎馬,現(xiàn)在?” “對啊,這可是刻不容緩的事。再過兩日便是秋狩了,到時候我若不會騎馬,豈不是叫人笑話?” 蕭翎眉頭一挑:“誰說了要帶你去的?” “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去,你不讓我去我就不起來!”阿遙一屁股坐在地上,還隱隱有打滾的跡象。 蕭翎看著這樣的阿遙,實(shí)在難以將她和晚上那個妖精似的俏佳人聯(lián)系在一起。實(shí)際上,眼前這個哪怕是換了樣子,骨子里還是個沒皮沒臉的小怪物。他是腦子壞了,才會覺得別扭。 “行了,別嚎了,這就練吧?!?/br> 阿遙迅速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一點(diǎn)也沒有覺得難為情。 她回來的時候確實(shí)是信誓旦旦要練好馬的,甚至回絕了福公公請個師傅的建議,直接將蕭翎拉了過來。阿遙想得很簡單,她看過別人騎馬的,瞧著也不是很難的樣子,想著以她的聰明才智,一晚上的時間,足夠了。 不過是坐在上面,控制好韁繩罷了,有甚難的。 阿遙想得美,只不過,事實(shí)與她想的有些出入。 阿遙是坐上了馬兒不假,也極快地掌握了韁繩。她什么都學(xué)得差不多了,單單,只差掌握平衡了。沒錯,阿遙坐不穩(wěn),坐在上面,不是往這邊倒,就是往那邊倒,反正沒有一次是好好地坐穩(wěn)在馬上的。 平日里坐椅子,坐小馬扎,阿遙也從來沒有身子不穩(wěn)過,可偏偏到了馬背上就有些不行了。興許是因?yàn)樘撸?/br> 阿遙想不清楚,總之她覺得這馬背上有點(diǎn)危險,往下看著都腿軟。蕭翎一松手,她便哎喲哎喲地叫著,斜著身子差點(diǎn)要掉下去的樣子,唬地邊上的人都一窩蜂涌過來扶著她。 這些人倒也分布地齊整,左邊是映雪和秋霜,右邊是福公公和程七,很勻稱地將阿遙固定在了馬上。 可這有什么用呢,他們一松手,阿遙還是會倒。 一個時辰過去,天兒也快黑了。蕭翎耐著性子教了這么長時間,見阿遙就是個榆木腦袋,始終不開竅,也沒有心思再逗留了。 “你下來吧?!笔掫釗犷~道。 阿遙勒了一下韁繩,讓馬停住,問道:“可是我還沒有學(xué)會?!?/br> “別折騰了,你學(xué)不會的?!笔掫嶂苯咏o阿遙下了定論。 阿遙沒底氣地問了一句:“那,我還能隨同去秋狩嗎?” 蕭翎沒有說話,只目不轉(zhuǎn)睛地瞧著阿遙,阿遙被他看得縮了縮腦袋,半晌方道:“要不,我跟在你后頭就好了,你不是會騎馬么,你帶帶我就行了。這樣想著,其實(shí)我也不用學(xué)習(xí)什么騎術(shù)的,反正,也沒什么用。姑娘家家的,還是嫻靜一點(diǎn)好?!?/br> 福公公好玄沒有笑噴出來。 阿遙越說聲音越低,瞧著蕭翎不甚贊同的模樣,阿遙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秋狩秋狩,那可是去狩獵的,蕭翎怎么會帶著她這個拖油瓶去同別人打獵。阿遙想清楚了之后,決定退而求其次,道:“要不然,讓程七帶著我也行,他不是會騎馬么,騎術(shù)也還不錯?!?/br> 蕭翎腳步動了動,直接走上前,將阿遙將她從馬上抱下來。 “唉,你真的不教我啦,那讓程七教我怎么樣,活著讓程七帶我?” 蕭翎一個眼刀子過去,阿遙立馬討好地捂住了嘴。 “映雪?!?/br> “奴婢在?!庇逞澫铝搜戎鯛?shù)姆愿馈?/br> “你跟著程七,好生學(xué)習(xí)騎術(shù)?!?/br> “是?!?/br> 映雪目送二人走遠(yuǎn),這才笑了起來。他們王爺,真是越來越奇怪了。不過,這也許會是好事。 作者有話要說: 醋王爺持續(xù)上線中,嘀嘀嘀。 阿遙:你不讓我跟著程七,是幾個意思? 蕭翎:你想跟著程七? 阿遙:對啊,怎么了? 蕭翎:呵呵,沒什么。 程七:(捶地)王爺,我是無辜的,無辜的,無辜的…… ☆、秋狩 兩日過去, 阿遙半點(diǎn)騎術(shù)沒學(xué)會。除開之前那一次,后來她也拉著人教了她半日。 這回拉過來的人卻不是蕭翎。 饒是阿遙臉皮再厚, 也再承受不起蕭翎那鄙夷的眼神了, 涼颼颼的,直戳得她肺管子都疼。阿遙有她的傲氣, 所以這回她叫的是程七。他教了將近兩個時辰, 阿遙除了在馬上多帶了一會兒之外,別的全無長進(jìn)。 不過, 阿遙發(fā)現(xiàn)程七的騎術(shù)頗佳。她問起這事兒的時候,程七極為自得地說自己是侍衛(wèi)里頭騎術(shù)最好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