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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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蕭翎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一人之力,絕對對付不了,若是聯(lián)合起來,尚且可行。 于是,蕭翎這幾日過的便有些不好了。 眼下蕭翎坐在書房里,想著朝堂上的波詭云譎,不禁有些生厭。若是由著他的性子,老六早就離死不遠(yuǎn)了,可他還是要克制,現(xiàn)在,遠(yuǎn)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正殿里,阿遙也早已經(jīng)吃飽了,剛下了地,就見蕭翎又回來了。 阿遙看了看桌上被她糟蹋的盤子,心虛地問道:“你回來啦,可還要再吃些嗎?” “不必了,你收拾收拾,我們這便進(jìn)宮。” 阿遙哦了一聲,便往里間走去。她的小書囊還在這里,阿遙特意地打量了一下,見帶子還是之前系好的袋子,沒有人動過,安心地吐了一口氣。 秋霜過來要給阿遙整理東西,也被她拒絕了,說要自個兒收拾。秋霜沒法子,只好由著她。 阿遙似模似樣地倒騰了兩下,既沒放進(jìn)去什么,也沒拿出來什么,最后還是交給了秋霜。 昨兒沒有找到機(jī)會看這書,今兒無論如何都是要好好看看的,依蔣旭的話來說,這樣的書,有銀子也買不到,不看豈不是浪費了。 只是來了崇文殿之后,阿遙還是沒有找到可以看書的機(jī)會。 學(xué)堂里學(xué)生太多了些,稍不注意就會被人看到,蔣旭可是說了,叫她偷偷的看,不能暴露在人前。阿遙都記得清楚,也不敢隨便拿出來。 她左思右想,于是在下課的時候,將那本《品香寶鑒》塞到了衣裳里,站起身便出去了。 路上阿遙還遇到了范清河與八皇子。 八皇子一見到阿遙就忍不住要上前說話,可阿遙還想著要看書呢,哪里有空說閑話,遂應(yīng)付道:“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正要去如廁呢。若是上課了我還沒有回來,你便悄悄的和夫子說一聲,叫他知道我不是故意翹課。” 范清河一聽阿遙肚子不舒服,立馬關(guān)切道:“可要緊?要不我送你去太醫(yī)院?” 阿遙趕緊打斷他:“只是早上吃多了,如今鬧肚子,又不是什么大事不需要去太醫(yī)那兒的。我先走了,你們記得幫我跟夫子說一聲啊?!?/br> 阿遙又叮囑了他們一聲,見兩人應(yīng)下,又匆匆地往茅廁去了。 茅廁外頭也有小太監(jiān)在那兒守著。阿遙吩咐了他一句,叫他在外頭看好了,別叫人進(jìn)來,這才走了進(jìn)去。 這里頭不大,但是講究地很,時刻都焚著香,是以味道并不大。 阿遙沒地方坐,只好蹲在地方,將那禁書取了出來。書頁有些皺,應(yīng)當(dāng)是她方才在衣裳里夾壞了。 阿遙撫平了書頁,小心地打開了。 她原以為這書既然是禁書,肯定很難懂的,不想這書遣詞用句竟然白地寧人發(fā)指。甚至因為太白了些,就連阿遙這水平也都能讀懂。 說讀懂太牽強了,畢竟她有不少地方是不明白的,可饒是如此,阿遙還是看的臉紅心熱。 這什么朱唇相貼,什么笑吐舌尖,什么楊柳腰脈脈春濃,櫻桃口微微氣喘,另有阿遙看不懂的什么云雨之詞,光是故事里的情節(jié),就叫她有些心慌意亂,胡思亂想了起來。 后來不知怎么,阿遙一個恍惚,忽然弄丟了書,正想去撿的時候,冷不丁得又瞧見書中間畫的一張畫。 一對男女,妖精打架。 要命的是,它還畫的極為逼真。 阿遙看著看著,居然覺得鼻子一熱。這感覺很熟悉,阿遙趕緊抬起了頭,堵住了鼻孔。她現(xiàn)在是不敢再看這書了,匆匆將它闔上,揣進(jìn)衣裳里就跑出去了。 太刺激了,她受不住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上面的詩句,取自□□。 ☆、心慌 阿遙從茅廁里出來的時候, 外頭已經(jīng)沒有戲耍的學(xué)生了,崇文殿內(nèi)再度靜悄悄的, 顯然是早已經(jīng)上課了。 旁邊守著的小太監(jiān)趕緊催促道:“縣主您快些回去吧, 晚了夫子要責(zé)罵的?!?/br> “我知道了?!卑⑦b朝小太監(jiān)點點頭,想著要快步往學(xué)堂那兒走, 可惜方才在茅廁中蹲久了, 腿有些酸澀,怎么走也走不快, 倒是瞧著有些瘸。 待阿遙回到學(xué)堂里的時候,夫子已經(jīng)在上課了, 因她突兀地出現(xiàn)在門口處, 學(xué)堂里的學(xué)生都不有自主地望向一處, 連夫子也停下了嘴邊的話。 阿遙歉意地笑了笑。 想來是八皇子他們已經(jīng)與夫子說明了情況,夫子見到阿遙來遲了,絲毫沒有驚訝, 直接讓她坐回去了。 阿遙坐在座位上,深吸了一口氣, 很是冷靜了一番??墒窃嚼潇o,方才看到的詩句和圖畫就越發(fā)的清晰,擾得她整個人都心慌意亂的。 蔣旭的這本書, 對阿遙帶來的震撼是無法言喻的。畢竟,在此之前阿遙從未接觸過男女之間的事兒。 阿遙到現(xiàn)在才知曉那書為何會被禁,好比她素日里看到畫本子,雖也涉及風(fēng)花雪月, 可也都是發(fā)乎情止乎禮,隱之又隱,蔣旭的這本書,則太露骨了,尋常人接受不來。 那本《寶鑒》上的故事也簡單,不過是一對不得祝??嗝x鴛從家里逃了出來,最后相親相愛的故事??蛇@中間,著實穿插了太多羞人的事。那對小鴛鴦在外面沒有人管著,不需遵從男女之防,行事也開始肆無忌憚了,時時刻刻都要黏糊在一起,親親摸摸都是常有的事。說起親吻,阿遙又免不了想到蕭翎。 蕭翎親過她,她也親過蕭翎。阿遙也是今兒才知道,原來再親近的人也不是很隨便親的,除非,就和書上的那對一樣,情投意合。 她從未接觸過人間的事,自然不曉得這里頭的道理。那么蕭翎呢,他知道嗎?應(yīng)當(dāng)是知道的吧,畢竟他都長這么大了,沒吃過豬rou還沒見豬跑么。他若是知道了還這樣對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會不會和書里的書生對那小姐一樣。她是不是應(yīng)該與他挑明呢,畢竟是他占了自個兒的便宜。 可若是蕭翎也是個糊涂的,沒有經(jīng)歷過不曉得這些事,她去問了豈不是很奇怪。再說了,她若是問了,如何與蕭翎解釋她從哪里知道這些不正經(jīng)的東西。 那些詩句,還有那些畫,可都是不正經(jīng)的。 若是蕭翎知道了,她就慘了。 阿遙在這兒糾結(jié),前頭的范清河忽然回過了頭,看了阿遙一眼輕聲問道:“阿遙,你怎么臉色看起來還不怎么好,真的不用去太醫(yī)院么?” 阿遙知道他是關(guān)心自己,感念之外,也不想叫他多擔(dān)心,于是道:“不妨事的,只是方才有些痛,如今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br> “那你若是還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br> 阿遙點點頭:“知道了,快些去轉(zhuǎn)過去聽課吧,莫要被夫子抓到了?!?/br> “嗯?!狈肚搴有÷暤貞?yīng)了一聲,悄悄轉(zhuǎn)回了身子。 他回過頭以后,阿遙繼續(xù)一個人胡思亂想。她在想,蕭翎跟她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說是親人吧,也不是,說是朋友吧,更不像了,再說,蕭翎最近好像變了許多。 蕭翎不僅親過她了,還看過她的身子。不論是變身前還是變身后,他都看過。原來阿遙還不介意的,完全沒有覺得不對,可現(xiàn)下,她卻不得不多想了。 哎,心煩心煩。 阿遙現(xiàn)在腦子里都是蕭翎,煩透了。 她這樣神情恍惚,顯得方才肚子痛一事變得更加可信了,起碼范清河與八皇子都沒有懷疑,放學(xué)之后還特意關(guān)懷了她一下。 阿遙心虛得很,只勉強應(yīng)付兩句就同映雪她們撤了。 到了太極殿,阿遙發(fā)現(xiàn)今兒殿內(nèi)又有了旁人。雖然于皇上來說這倆人是他的親兒子,可是在阿遙看來,這無疑就是外人了。凡是有外人在的場合,她都會覺得渾身不自在。 殿內(nèi)六皇子和四皇子都在,正事說完了,這會兒正在說家常。 阿遙站在門邊兒,正聽見皇上對六皇子道:“你母后這些日子給你相看了幾位姑娘,朕瞧著都是好的,你待會兒若是得空,便去你母后那兒過一趟,趁早將事情給定下來。” “五皇兄還未成家,兒臣怎好先他一步?!?/br> 阿遙本來要往里面跨的步子忽然慢下來了,定住不動。映雪秋霜二人跟在后頭,雖不解,但也沒有出聲,靜靜地跟在阿遙后面。 里頭六皇子的話剛落,皇上就道:“莫要提他了,找了這么多次,從來沒有一次成的,指望他什么時候成家你再娶,怕是要把你母后等地心都焦了。” 四皇子在邊上附和著:“興許是五弟眼光太高了,還未遇上對眼的?!?/br> 阿遙咂了咂嘴巴,這四皇子也是個不聲不響上眼藥的主啊??上Щ噬下牪贿M(jìn)去,也根本沒有注意到四皇子話里是什么意思。 皇上看到阿遙了,遂也沒有了與他們說笑的興致,趕緊朝著阿遙招招手:“阿遙你在那邊站著做什么,快進(jìn)來!” 皇上以為阿遙是怕見生人,不敢進(jìn)來。 阿遙朝皇上笑了笑,露出一排小牙齒,梨渦甜甜,可人極了?;噬弦豢矗睦镞€有什么給六皇子給蕭翎說親的心思,都拋到腦后了:“阿遙你過來怎么也不說一聲,站累了吧?!?/br> “不累,我看皇上在跟兩位皇子說話,不好打擾。” 阿遙解釋道。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 阿遙走到皇上跟前,見他拍了拍身邊的椅子,順勢坐了上去,那模樣,很是聽話。 六皇子眼尖兒,一下就看到阿遙系在腰帶上的玉佩。這是他父皇的,六皇子也早就想要了,可惜一直沒有開口,沒成想,這才過了多久玉佩便移了主。想不到啊,這嘉寧縣主,還真是受父皇待見。 阿遙坐下后,便發(fā)現(xiàn)那六皇子一直在看她。阿遙也是個憋不住的,立馬就問道:“六皇子怎么一直看著我,難不成我臉上有東西?” 說著還似模似樣地在臉上摸了一把。 皇上也看向六皇子,六皇子一愣,而后不得不道:“只是有些好奇罷了,宮里從來沒有像嘉寧縣主這樣活潑的女孩兒了,怪不得五皇兄會喜歡?!?/br> 阿遙只覺得奇怪,可又說不上來哪里怪。 忽而又聽六皇子說著:“還有一樁事,便是縣主在秋狩時獵到那幾百只野雞的事,著實叫人驚嘆。便是我們幾個兄弟,年幼時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本事,好奇之下,這才多看了幾眼?!?/br> 原來還是為了秋狩的事,阿遙笑道:“不過是借了外力,不算什么?!?/br> “縣主過謙了,尋常人借了外力也做不到這般。” 阿遙先前因為這事被蕭翎說了幾句,也不想舊事重提,是以六皇子說的這些話就叫有些她不耐煩了。 皇上似有所感,打斷道:“她一個小孩子家家,不過是碰巧而已,不值當(dāng)你如此上心?!?/br> 六皇子解釋了一句:“兒臣也不過是問一問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正說著話,那邊德公公忽然進(jìn)來,躬著身子問皇上是否需要傳膳。這一問,如同給六皇子遞了臺階,六皇子也慢慢退了兩步,低下了頭,不再說方才的事。 皇上吩咐了德公公,讓他叫人去傳膳,又問了兩個兒子是否要留下來用膳。 二人笑著推辭了,都言還有事。這并不是借口,而是兩人真的有事要等著處理,否則,這樣能與皇上增進(jìn)感情的機(jī)會,他二人是斷斷不會推拒的。 可惜了,六皇子看著父皇身邊的嘉寧縣主,心道這范家的女兒反倒比他們更像是父皇的兒女。 臨走時候,六皇子又對著阿遙說道:“下月便是我生辰,屆時府上會有小聚,若是縣主不嫌棄的話,可與五皇兄一道過去?!?/br> 阿遙含糊地說了一句客氣話。 六皇子不知道是真心相邀還是只客氣兩句,見此也沒有追問,與四皇子一道兒走了。俄頃,二人走出太極殿,身后帶著的人隔了四五步,不近不遠(yuǎn)的跟著。 四皇子瞧了六皇子一眼,奇道:“六弟今兒仿佛對那嘉寧縣主極感興趣。” 六皇子嗤笑一聲:“明人不說暗話,四皇兄難道就不對那縣主感興趣?” “如父皇說的那般,她不過是個小孩子,哪里值得我多注意,六弟你想的有些太多了?!?/br> 四皇子說的一臉坦然,不過六皇子是一個字都不信的。別以為他不知道,眼前這四哥也在打聽成王府和那縣主的事,只不過打聽了這么多天,什么也沒有打聽出來而已。 正如他一樣。 六皇子原本沒覺得怎么樣,現(xiàn)在卻怎么想怎么奇怪。那嘉寧縣主,來歷奇怪,本事也挺奇怪的,老五那冷心冷情的性子,若是沒有個緣由,哪里會這么在意一個人。還有父皇那兒,父皇雖待人和善,可也不會這樣縱著別人。 這里頭,一定有不為人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