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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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爺是個爆竹,只要一個不順心氣兒了,一點(diǎn)就著。不過今天他這聲炸了的響兒聽在云天侯的耳朵里,卻是分外的好聽。 他最希望的從來都是女兒嫁個好人家,后半輩子過得幸幸福福的,不需要為后院的糟心事而煩神。 江聘雖然性子清奇放肆了點(diǎn),這方面卻是難得的做的好的。而且,出奇的好。 云天侯在那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鶴葶藶左耳進(jìn)右耳出地聽著,偶爾嗯嗯啊啊地應(yīng)一句。不是很配合的樣子。 剛才的時候,她雖是坐在屋里,卻也是把樓下的談?wù)撘猜犃藗€七七八八。無非是一群酸腐的文人你吹我捧,這兒賞賞畫,那兒作作詩。 這做的事是當(dāng)真風(fēng)雅,可在鶴葶藶的眼中卻也是分外無趣。 她不喜這種滿口文詞的男子,話都不會好好說。明明是一句淺顯的話,還非得硬加幾個修辭句法,弄得猶抱琵琶半遮面,實(shí)在是無趣至極。 一想著若是以后嫁給了這么樣個男子,以后每日的生活就是和他引經(jīng)據(jù)典,吟詩作對。她就覺得…心口好痛。 也不是說這樣的生活有多不好,只是她不喜而已。她就盼著以后結(jié)親了,能嫁給個有趣的人。 不需要他家多有權(quán)勢,她能吃得多香,喝得多辣。鶴葶藶只希望當(dāng)夜色四合之時,她與那人桌邊對坐,能有話可聊,有趣可逗,這就夠了。 相對無言的婚姻,實(shí)在太過失敗。 云天侯見她意興闌珊的樣子,有些心急。他出聲喚了幾聲,隨即又嘆了口氣,“葶姑娘,你怎么對自個的事兒這么不上心。你今年都十五了,再不定親就成老姑娘咯。” 鶴葶藶抿了抿唇,專心盯著腳下的臺階,沒出聲。她不是不上心,而是無心可上。 要是讓她與這些文鄒鄒的酸腐公子端著架子過一輩子,就算是當(dāng)家主母又如何?她一點(diǎn)都不想過這樣光是想著就無聊透頂?shù)娜兆?,太不舒心?/br> 與其這樣,她還不如就在侯府里孤獨(dú)終老算了。就算嫁個賣糖畫兒的,過的日子都比那個強(qiáng)。 賣糖畫兒的?鶴葶藶被自己這想法驚了一跳,暗自皺了皺眉。 怎么就想起他來了。 云天侯又嘆了口氣,張張嘴想再說點(diǎn)什么,卻是被鶴葶藶給堵了回去。 她抬了眸,復(fù)又垂下,眼睛里波光瀲滟,“大jiejie比我還大七日,她豈不是更急?爹爹口中的江公子若真是那般好,不如給大jiejie相看相看,女兒不急。” 云天侯腳步頓了頓,側(cè)頭看了看她柔順披在肩上的長發(fā),搖搖頭,不再多言。 . 三樓的一間書房里,江聘捂著鼻子竟是連打著了三個噴嚏。 上京的風(fēng)俗里,一個噴嚏是想,兩個是念,三個就是罵了。 他擰擰眉,伸手拽過阿三的衣領(lǐng)子,一巴掌就拍上了他的后腦勺,“好啊你個臭小子,敢在暗地里罵小爺?看小爺今天不打得你個桃花朵朵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江聘本來正翹著腿歪斜在椅子上看雜書,阿三得清閑,就靠著桌子站著,腦袋昏昏沉沉地都快要睡著了。這猛的被劈頭蓋臉揍了一頓,他還傻著。 “公子,為何打人?” “我看你嘴一張一合的,莫不是在肚子里罵小爺?”江聘冷笑一聲,意猶未盡地又踹了他一腳,“罰你半月月錢。” “……”明白過來后,阿三委屈地快要哭了。 我著涼了鼻塞,睡覺時用嘴喘氣兒,這還有錯兒了? 大公子你忒不講理。 . 洗云齋的后門,鶴葶藶本都上了車,可手隨意地將散落的發(fā)撥回耳后的功夫,心里卻是忽悠的一顫。 她的耳墜子呢? “爹,快停車,我墜子落里面了?!柄Q葶藶急忙叫了停車,著急著,又伸手捏了捏耳垂,心倏的就涼了。可不是,她左耳上那顆翡翠的墜子不見了。 不算是多貴重的東西,意義卻是非凡。這是傅姨娘家道還未衰落時的首飾,后來出了變故,她滿匣子的金玉就剩了這么一件,在她十二歲生辰那天送了她。 這墜子陪了傅姨娘二十多年,又陪了她三年。這樣隨隨便便就沒了,她心里難受。 云天侯也有點(diǎn)急,忙出聲安慰,“咱們才走了半盞茶不到的時間,況且那屋子是租給爹一個人的,肯定是丟不了,你別擔(dān)心?!?/br> 鶴葶藶點(diǎn)頭,卻還是一臉掩不了的慌亂。她急慌慌地掀了簾子跑下車,“爹,我去屋里找找?!?/br> 見她兔子般跑的飛快的背影,云天侯也趕緊下車去追??蓻]想到才走了一步,后面就傳來了道半生不熟的嗓音—— “侯爺?” 洗云齋里,鶴葶藶沒顧粟米的勸阻,一手提了裙擺,一手扶著欄桿,急忙地往上跑。 江聘背著手,一邊擰著眉跟阿三叨叨咕咕,一邊晃悠悠地往下走。 二樓未到的地方,轉(zhuǎn)過臺階的拐角。兩人撞到了一起,又在離了半步遠(yuǎn)的地方停下。 江聘眼睛忽的一亮,連呼吸都急促了三分,“…是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卡在這真的不道德… 我錯鳥,但時間不夠了… 第14章 章十四 鶴葶藶也呆站在那里,一只耳上還戴著顆翠綠欲滴的翡翠珠子,另一只耳垂卻被她捏得有點(diǎn)發(fā)紅。就像她現(xiàn)在臉頰上的顏色,粉嫩嫩,紅撲撲,好似雪中綻放的一朵粉梅。 她跑的急,有些累。纖細(xì)的手指撫著胸脯,上下起伏著。指甲上涂了蔻丹,不是特別濃烈的紅色,就是那種輕描淡寫般的,水色氤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