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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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今個怎么這么愛拍馬屁?”阿三也想起了那根拐杖的價格,咂咂嘴,小聲嘟囔了句。 江聘瞥了他一眼,沒做聲。 可等出了侯府的大門,繞過了半條街,他卻是忽的就炸了毛。狠狠一巴掌拍上阿三的腦門,罵得恨鐵不成鋼,“不拍馬屁,你把姑娘嫁給小爺?你給小爺去提親?你個鼠目寸光的東西,就你會叭叭。” 阿三被打的一臉茫然,“…噢?!?/br> . 夕陽西斜的時候,鶴葶藶才堪堪起了床。這一覺睡得蠻久,也沉。在夢里,那雙眼睛反復(fù)地出現(xiàn),細(xì)而狹長,眼仁兒黑亮,眼尾微微勾起。 很溫柔,很溫柔。 她以前雖也偶有午睡的習(xí)慣,卻從未像今天這般睡了這么久。傅姨娘以為她病了,著急地來看了好幾次,可看著她睡夢中也勾起的唇角,又不忍心叫起。 怕就是做了個好夢,不愿意醒來吧。 鶴葶藶還穿著中衣,素白的一身,柔順地貼著身子。勾勒出好看的身型。 她站在窗前,靜靜地看著天上的霞光出神,側(cè)顏安靜美好。額前的劉海兒斜斜的順著臉側(cè)垂下來,陽光下有些發(fā)褐色,更襯得膚色潔白無瑕。 前面的院子里沒什么人,只有一簇簇的花兒在開。盛放的薔薇叢中,有蝴蝶在飛。 鶴葶藶嘆了口氣,轉(zhuǎn)身欲離開。 “二姑娘?!焙龅?,窗前站起了個小廝,八.九歲的樣子,笑起來一臉喜氣。他笑嘻嘻地遞過來個小匣子,清了清嗓子,像模像樣地念,“云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說完,他又撓了撓頭往后看了眼,有些不好意思,“這月還沒升呢,公子教的這話有錯處?!?/br> “公子?”鶴葶藶接過匣子,抿著唇問出聲,“什么公子?” 她心里揣了個小兔子似的,跳得厲害。期待著。 可她在期待什么呢? “就是…那個公子啊。”小廝往后退了一步,嬉笑著蹲下,貓著腰跑遠(yuǎn),“您打開匣子就知道了?!?/br> 見他一溜煙就沒了影子,鶴葶藶?zāi)砹四沓隽宋⒑沟氖种?,深吸一口氣打開暗扣。 里面只靜靜躺著一根卷起的紙筒。很細(xì),一根手指般長的樣子。 她拈起來,小心地打開。 只四個字。雖還是七扭八彎,但看得出來時用心寫了的。右下角畫著只小喜鵲,機(jī)靈地瞪著眼,圓潤可愛。 上面寫著…吾名江聘。 江聘啊…鶴葶藶笑著看了半晌,終是把紙收起來裝好,又將重新鎖好的匣子握在手心。 我記住了呢。 屋外,暮色四合,花朵在黑夜里綻放。香風(fēng)吹過來,美景,美心。 作者有話要說: 馬甲掉了,但是…本性還沒暴露。 第20章 章二十 從云天候府出來后的半個月,江聘跟變了個人似的。書院天天去的最早,回來的最晚,抽空還要拉著先生探討探討學(xué)問。 先生被他打怕了,見他現(xiàn)在這幅尊師重道的好學(xué)生樣子,還有點(diǎn)受寵若驚。 有一天,外面天都黑了,江聘還拽著先生的袖子,就著蠟燭微弱的光指著書問他問題。沒算多高深的問題,很基礎(chǔ)。畢竟…江小爺?shù)膶W(xué)問水平擺在那呢。 白鹿洞書院的常年倒數(shù)客,這個名號可不是說說而已。 先生顫顫巍巍地在他魔爪之下答完了問題,看著他松了手,心滿意足地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家的樣子,終于沒忍住問出了口。“江聘,你…最近怎么有些不一樣了?” 先生說的很委婉,極為慎重地措了辭。其實(shí)他是想說,你怎么來上課了?畢竟,我們還是喜歡你不在的時候的。 你不在書院,師生都有安全感。你在了,學(xué)生都慌了。 作惡多端的江小爺絲毫沒察覺到先生的言外之意。他咧嘴一笑,吹了口氣熄滅桌案上的蠟燭,提著書袋推開門往外走,“先生,我都十七了?!?/br> 十七了,再過三年就加冠了。 黑暗之中,先生愣了一瞬,半晌后終是飽含滄桑地嘆了口氣,“將軍的這位大公子啊,終于長大了,經(jīng)事了。好事,好事啊。” 他以為,江聘的意思是,他都十七了,是時候該用些功了,不能再混吃混喝過日子了。 其實(shí),江小爺?shù)男乃几緵]那么積極上進(jìn)。他只是想說,十七了,該成家了。是時候做點(diǎn)什么討好他家老太太去提親了。 傅時琇的出現(xiàn)也是有一定的意義的。至少,他讓江聘醒悟了。 他家二姑娘啊,是塊美味的肥rou,總有一些不知名的窮酸乞丐想要來染指。他得先下手為強(qiáng),要不然,rou就讓人家給叼走了。 江小爺文化水平有點(diǎn)不高,這是他能想出來的最形象生動的比喻了。所以他現(xiàn)在才這么用功,就是為了…盡早吃rou! 為了二姑娘,江聘再次充滿斗志。所向披靡。 . 江老夫人的明鏡齋門口,江聘手捏著書院剛批下來的那張考卷,深吸了一口氣,終于大義凜然地推開了門。 視死如歸,沖鋒陷陣。 他這次的文章寫得不錯。雖沒有文采斐然到什么程度,在一眾的學(xué)子中也沒什么光彩,但好歹詞句通順,讓人能看的清楚他寫的是字,不是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