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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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聘翻身下了地,給她掖好被角。又赤著身蹲在地上看了她好一會,才出去換衣。 我的傻姑娘… 我的好姑娘… . 等過了很久,鶴葶藶終于醒過來的時候,天早就大亮。太陽高高懸在半空,是真的日上三竿。 窗戶那里被很貼心地掛上了藕荷色的紗簾。日光透過薄紗撒到被子上,一點(diǎn)點(diǎn)細(xì)碎的光暈。又柔又美。 枕邊的人早就起了。她迷迷糊糊地記得江聘靠在她耳邊跟她說話,讓她多睡一會,讓她不要急。 難得賴床,二姑娘靠著枕頭抓著繡被上的光影玩,細(xì)眉愉悅地彎起。 院外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她聽到阿三無奈的勸言,滿滿的都是憂慮。是對著江聘說的。 他說,“公子,您慢點(diǎn)。面粉都飛了漫天了。” 阿聘沒走?什么面粉?鶴葶藶挑挑眉,掀了被子想下去找他。 江聘的回話很不耐煩,帶著點(diǎn)賭氣的味道,“行行行,你天下第一行。讓點(diǎn)讓點(diǎn)別擋小爺?shù)穆??!?/br> 聽起來,他心情應(yīng)該還不錯。聞聲,鶴葶藶的笑意更濃。 對嘛,她的夫君就該是這個樣子的。 她彎著腰穿鞋子,起身要走時,卻發(fā)現(xiàn)了枕邊的一個信封。 很傳統(tǒng)的那種信封,褐黃色的牛皮紙。可又有些不同。因?yàn)樯厦嬗眉?xì)細(xì)的小狼毫筆沾了紅色的染料畫了一大簇的茶花。 艷麗,火紅。 旁邊是三個好看的行書字。與妻書。 情信?看著這樣的封,鶴葶藶?zāi)X中的第一個印象便是這個。 夫妻這么久,怎么還這么有心。她覺得幸福,有些想笑,很歡喜地開了封去看。 好長的一封信,密密麻麻寫了四頁紙。 鶴葶藶本是彎著唇的,可看著看著,卻是再笑不出來。鼻子越來越酸,她捏緊了紙的邊沿,喉嚨酸痛。 江聘的字進(jìn)步極大,規(guī)整的,瀟灑凌厲。 他寫了很多很多,敘述并不完美,有些涂抹和錯字,但看得出用了很大的心。每個字都顯得沉甸甸,全是他的心血。 江聘用了很大的篇幅去講他的愛,去講他的顧慮和擔(dān)憂。他再次將心剖開,寫在紙上,給她看。 母親的抑郁而終,父親混亂的后院,除了祖母再無旁人關(guān)愛的少年時期。這些都在他的心上打下了似淺實(shí)深的烙印。 他真的是怕極了重蹈父親的覆轍。即便他絕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但還是怕。 他其實(shí),是有些敏感的。 在信上,江聘夸她。說她是柳枝兒一樣的美人兒,柔弱,而有著生而來的堅韌。討人喜歡。 他又說她是糖做的娃娃,剔透,卻又讓人含在口里怕極了會化。仍舊討人喜歡。 哪里都討他的喜歡。 鶴葶藶用指頭捂著唇,堵住要溢出來的嗚咽。 她看見了江聘畫下的那個血指印,還有旁邊的那句話。寥寥數(shù)字,筆墨卻是重的要暈開了上好的宣紙。 他說,此生為你一妻,再無妾侍。 他是真的咬破了指尖,印了個手印。嫣紅的,像是雪中的寒梅。刺目的色澤扎的人心疼。 怎么就那么傻呢,怎么就偏要較真兒… “傻阿聘…” 鶴葶藶只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淚落下來,她伸了手去接,不敢讓它染濕了信紙上的黑字。 掌心里溫溫?zé)釤幔睦飬s是酸酸麻麻。難受得無以復(fù)加。 她穿著素白的寢衣,像個孩子一樣趴在炕頭哭。 該怎么疼他才夠呢… 36、章三十六 ... 鶴葶藶收拾好了出去的時候, 江聘正在小廚房里認(rèn)真地包圓子。 他和阿三一人扯了件舊衣裳圍在腰上,山村里的賣rou屠戶似的。眼睛卻是都盯著案板上夾著的菜譜,看得一絲不茍。 兩人的手里專注地忙活著,旁邊的籠屜里好多奇形怪狀的小面團(tuán)。地上墻上全是白色的面粉。 毫不夸張的說…一地狼藉。 粟米已經(jīng)不想再插手了, 反正人家主意正, 勸也不聽。隨便弄去吧, 不炸了廚房就行。 她捂著臉站在旁邊, 只在指縫里露出雙無奈的眼睛來。幽幽嘆了口氣。 江聘倒是興致勃勃,還很高興地跟阿三炫技。他拿了張面皮,裹上點(diǎn)餡兒,三五下弄出個小兔子來,得意洋洋地顯擺。 “喏…咱們夫人喜歡的兔子?!?/br> 很難看的一大團(tuán),臉還被豆沙給撐破了皮。用四個字來形容——奇丑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