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現(xiàn)如今,他說話做事,倒是開始顧忌人了。 有一種,好像一直以來,都冰冰涼涼的心臟開始變得溫暖,有人情味的感覺。 一下午,因為兩個人關(guān)系走的近了一些,寧玥曦在他的面前沒有那么的拘束了,偶爾也會跟他商量一下。 不會一直那么板板整整的,默默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資料了。 而他當(dāng)然欣喜這樣的改變了,遇到工作上的難題,他也會把寧玥曦叫過來,讓她瞧瞧,和自己一起想辦法。 寧玥曦把他的事情當(dāng)做了自己的事情,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是公司的一份子,也不僅僅是因為章閻澤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而是,因為,她把章閻澤看成了自己的朋友。 朋友有困難,她當(dāng)然力所能及的就去幫助了。 她也點著小腦袋苦思冥想,不過,很快就想得到了辦法和解決之道。 當(dāng)她把解決之道說出來的時候,章閻澤不由得眼睛亮了一亮。 他欣喜的發(fā)現(xiàn),小女人的想法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他不由得為他們之間的這種默契趕到開心。 寧玥曦對他也越發(fā)的體貼,是那種對待朋友的體貼,不是那種對待上司的巴結(jié)一般的體貼。 章閻澤樂得這樣,坐在那里,看著小女人給他倒水,給他收拾辦公桌,給他整理資料,將他的辦公室收拾的井井有條的。 章閻澤看著她忙忙碌碌的,真的像是一個小妻子,在為丈夫整理著一切。 他不由得微微上揚了唇角。 寧玥曦收拾完畢之后,又乖乖的坐在了沙發(fā)上看自己的資料,但是章閻澤一會兒一叫她到自己的身邊來處理公事。 導(dǎo)致最后,她來來回回的跑得太麻煩了,就不由自主的坐在了章閻澤的身邊,就坐在他的辦公桌的一側(cè),默默的看著自己的資料。 章閻澤再有問題的時候,一旋轉(zhuǎn)電腦的屏幕,兩個人就可以看到了,很是方便,她也不用再跑來跑去的了。 寧玥曦看到不懂的資料,也會問一下章閻澤,章閻澤很有耐性的給她解說,比那些資料上的東西要詳細(xì),生動,有趣的多。 兩個人就坐在一張辦公桌旁,共用著一張辦公桌,章閻澤的辦公桌很大,很高端大氣上檔次,但是,也只有他一個人用過。 從來沒有第二個人用過,寧玥曦能夠和章閻澤坐在一起,簡直是公司里每一個人夢寐以求的殊榮。 有時候,會有安排的面見的人,預(yù)約的人到來了只好,寧玥曦就自動自發(fā)的站了起來,然后接待對方,讓了對方坐下,再體貼的去倒茶。 對方喝到了寧玥曦泡的茶水,自然都是贊不絕口,甚至不加掩飾的要對章閻澤說,想要挖墻腳。 章閻澤的臉色就有些冷了,克制著,直接回絕了。 對方看著章閻澤的桌子旁放著的那個古木凳子,再瞧瞧桌子上那一對資料,再看看一直待在辦公室的寧玥曦,就明白剛剛這兩個人是坐在一起的,不由得都對他們的關(guān)系感到好奇。 寧玥曦一見到有人來,其實就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她做的事情都是中規(guī)中矩的,再說,這是第一次做特助,很多地方都不明白,很多流程也不熟悉,她只能加倍的將自己的會的東西做的更好了。 好在也沒有出什么大亂子,章閻澤也很好,那些來面見章閻澤的人,也都態(tài)度很好,這讓她覺得做特助倒是挺不錯的。 來了三四撥的預(yù)約章閻澤的人之后,待那些人走了之后,章閻澤的俊顏頓時黑了下來。 他直接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將筆記本電腦狠狠的合上。 寧玥曦剛剛老老實實的坐下,然后乖乖巧巧的拿著自己的資料翻看著,就見章閻澤這個樣子,好像很生氣的表情。 她不由得納悶,問道:“怎么了?” 她心里猜測著,可能是剛剛那個物流公司的老總來見章閻澤的時候,給的利潤太低了? 或者是,物流公司的老板沒有達(dá)到合作方的要求? 她的腦子里已經(jīng)猜測了很多次的原因了,唯獨沒有想到會是那一種。 章閻澤擰著英挺的眉頭,薄唇微微一掀,有些冷冷的對她說道:“以后不要給他們倒茶了?!?/br> “啊?”寧玥曦頓時訝異的不行,她是特助,屋子里來了客人,她不倒茶,多說不過去啊。 章閻澤怎么這么說啊? 難道是因為,剛剛那些來拜訪章閻澤的人,每一個人都對章閻澤夸耀了一番寧玥曦的茶藝,然后都表達(dá)了想要挖墻腳的意思,所以,章閻澤生氣了? 不至于吧?她糾結(jié)的吞了吞口水。 章閻澤其實就是因為這件事情生氣的。 一個說想要寧玥曦,可以,他不介意,可是,兩個三個,四個,今天下午來的人,每一個喝到了寧玥曦的茶水的人,都想要把寧玥曦挖走。 他怎么可能舍得寧玥曦就這樣走掉? 給他一千萬的好處,他也不會這樣子做的。 他回絕了一次又一次,但是,他的心里已經(jīng)隱隱的敲起了警鐘。 這么做,肯定是不行的。 那些人如果真的動了想要搶奪寧玥曦的心思,說不定會給小女人開出更高的價錢,那么,萬一小女人心動了呢。 到時候,小女人自己想要走,那可怎么辦? 所以說,他心里已經(jīng)下了決定,那就是,這個寧玥曦,他不要她再給別的人泡茶了,他要把那種惡劣的因子掐死在萌芽的狀態(tài)。 寧玥曦很是驚訝,因為,她覺得自己不泡茶,難道要那些人干坐著嗎,這不合適,也不符合這個堂堂大集團(tuán)的風(fēng)范啊。 她微微的笑了笑,完全的都沒有在意,很是隨和的說道:“我若是不泡茶,那些人呢,就那么干坐著,這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