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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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桃花酒是他家中釀的,很有名,一向經(jīng)商用,不過這齊家可不是一般的富家,齊宣母族那邊是爵府出身,雖然爵位不高,但在這通州境內(nèi)算是名望貴族。 “許兄說得對,再美的桃花,再好的酒也不及活生生的人,我父親便是一直說通州當(dāng)年若是沒有遭逢大難,該是比如今要繁華許多倍的,起碼滿城盡桃花……” 滿城盡桃花,那是何等的美景。 許青珂聞言笑了下,許多人便覺得這桃花與酒還是曲兒其實都不及人,不急這個人。 她這一笑恍惚了許多人,但不能改變一些人的殺心。 當(dāng)那端來小菜的小二忽然朝許青珂刺出匕首,周遭喝酒聽曲兒的人里面竟有三成是刺客,紛紛暴起,朝著許青珂殺去! 這是絕頂?shù)臍⑿模R宣臉上變色,卻看到許青珂一臉木然,反低頭端起小酒杯。 鏗!!匕首刺在了酒杯上嗎?不是,許青珂并不是練家子,但阿青是! 手掌一甩,桌上的碗筷就飛了過去,打在了那小二身上,飛撲,劍出,劍光如星芒,直接點刺小二心臟,不刺入,點刺就可以,內(nèi)力自會穿透他的心臟。 于是劍殺迅速,轉(zhuǎn)身便是迎上了其余刺客。 顯然幕后之人也知道阿青是高手,那幾十個殺手急速沖著阿青去的。 其余酒客紛亂,只能躲成一團(tuán),或者跑了,亂戰(zhàn)中,獨獨許青珂一人安然在座,齊宣也有些慌亂,但看許青珂如此冷靜,便也不好意思逃走吧,竟也很有義氣得站在一旁看著。 殺戮兇猛,阿青一人可抵擋千軍?混亂中,有誰知道那敞開的窗子外面,對街屋頂,有一個弓箭手冒出頭,拉弓上箭,箭矢瞄準(zhǔn)許青珂的后腦勺…… 指尖松開,箭矢飛射而出。 鏗! 箭斷! 在街道上空斷!弓箭手大駭,朝另一頭箭矢射出的方向看去,只見這酒樓附近不知何時已經(jīng)冒出了官軍。 齊宣也看見了,不由震驚,“許兄,這是?!” 認(rèn)識這么多天,他一直喊許青珂許兄,雖然他年長許青珂許多,但他好像一直沒留意到許青珂對他的稱呼。 “齊公子” 齊公子,她喊的時候一貫是散漫隨意的,好像不怎么把人放心上,但又顯得溫和無害,比如此時,她依舊溫和看著他,且因為是坐著的,又喝了一杯小酒,便是染了些微酒香。 “我剛剛有句話你理解錯誤了,桃花與酒都不如人,也不如曲兒,言外之意是——你們家的桃花酒實在不好喝?!?/br> 第70章 以身作餌 齊宣神色一變, 似乎略尷尬,“許兄這話什么意思?” 許青珂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只道: “通州人都十分疑惑一件事, 便是堂堂爵府貴族千金為何下嫁給寒門出身的你父親,或許關(guān)乎愛情, 但也得你父親爭氣——畢竟不是所有窮苦人家的孩子都有心機(jī)跟能耐勾結(jié)通州官府,借著饑荒,貪了朝廷撥下的糧米, 又炒高糧價, 將糧米高價賣出, 借此一舉躋身豪富,當(dāng)然了, 也必然是分了不少錢給林遠(yuǎn)這些人……” 在場一些人懵了, 但刺客都被阿青一人萬夫莫開得攔下,無人能阻攔許青珂提著那小酒瓶站起來,淡漠又孤冷得看著臉色慘白的齊宣。 “我猜, 在廷獄跟我來之前的那幾天, 林遠(yuǎn)這些人不夠時間去安心轉(zhuǎn)移錢財, 便只能通過齊府這老路子吧……畢竟明面上,你們家可是通州發(fā)展起來的功臣, 誰會去查你們家呢, 但現(xiàn)在可以查了?!?/br> 齊宣回神, 大怒:“許兄, 我怎么得罪你了!你竟這等誣蔑我們齊家!我倒要無憑無據(jù)你如何查我們齊家!” 這話剛說完, 他又看到許青珂笑了,這次的笑粲然。 “你就沒發(fā)現(xiàn)你派出去與聯(lián)絡(luò)殺手的小廝不見了?” 齊宣這時才知道自己完了,慘淡中忽眼中兇狠,袖口滑下一把匕首,猛然沖向許青珂。 此時阿青在不遠(yuǎn)處跟那些刺客打斗,是沒機(jī)會再來保護(hù)許青珂的。 危險! 然而……許青珂壓根不動,而那齊宣本兇狠,卻忽然腿一軟,砰,人跪下了,扶著墻,一臉慘白,渾身無力。 “你給我下毒了?!!” 許青珂提著酒壺,此時是俯視他的,卻不曾彎腰跟他說話,而是淡漠看著他,直接扔了那酒壺,酒壺砸在那茶杯上。 鏗鏘碎裂,酒水酒味濃烈逸散出來。 伴隨著碎裂出來的茶香。 那是一種清脆,也是一種寂靜,不管是刺客還是無辜的酒客,此時都因許青珂這隨手一扔而靜寂。 “茶中下了軟骨散,你之前不還說這茶不錯么?” “你……你是故意的!故意設(shè)局引我!”齊宣大駭,后悔不跌,卻也恐懼,這個人太可怕了。 許青珂扔了酒壺,倚著窗口,指尖摩挲,眉梢平靜。 “我還是回答你原來那個問題好了,憑什么?” “就憑你區(qū)區(qū)齊家敢殺我?!?/br> “天下人皆說我許青珂平步青云,直接登四品官,我雖還沒拿到這四品官的俸祿,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我這條命現(xiàn)在還是很貴重的?!?/br> 貴重到可以讓她借被齊府暗殺名正言順凋令官府出兵! 也貴重到可以無視爵府名望,直搗黃龍! 因為出師有名。 ———————— “這些官員都已招供,但對于貪污錢款一度言語不清,交代的數(shù)額都十分少,我們的人也只從他們府衙中搜到少量錢財,這樣一來是無法定罪的,哪怕有他們的口供,等押送回邯煬,三司會審的時候,他們依舊可以臨時翻供,指認(rèn)我們逼供畫押……” 這也不是沒有的事兒,廷獄對此很有經(jīng)驗,哪怕往日他們作風(fēng)的確狠毒霸道,私底下辦了不少黑案子,可那是有上頭人保著的,這個案子卻不行——除非蜀王下令。 “所以只能找到他們轉(zhuǎn)移的錢財贓款或者過手錢財?shù)闹虚g人才算穩(wěn)妥……還查不出?” “是,在我們來通州之前,他們顯然已經(jīng)得到消息,事先安排好了?!?/br> 還能是誰通風(fēng)報信呢?章云想,也只能是那位不久前才風(fēng)頭正勁不可一世的言閣老了。 但肯定不是他直接下令。 那是一個巨大的權(quán)力體系,這次未必能拿下狼頭,若是得罪深了…… 章云想起離開邯煬之前自家?guī)煾的悄@鈨煽苫逎幻鞯膽B(tài)度,一時不太確定。 “報!” 忽有人來報,“章大人,許大人剛剛在城中桃花酒館遇襲?!?/br> 果然!章云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面上卻冷漠,“是嗎,那許大人可有事兒?” 那刺探沉默了下,說:“許大人無礙,但她已經(jīng)查明是齊家動手,那齊家獨子齊宣當(dāng)時還跟許大人一起,是被抓個正著的……如今許大人正往齊家去了。” “齊家?齊……”章云初時驚訝,思索了兩三個來回后,忽然臉色大變,是齊家!該死,又讓那許青珂快了一步!決不能讓她先找到證據(jù)。 “備馬,去齊家!”章云二話不說,直接快步走出門,那刺探跟在后頭,一群人快速出了門,章云正走向門口那匹馬,忽感覺到冷風(fēng),他神經(jīng)凜起! 刷!一把匕首迅猛如閃電,從他后面那個人手中刺出。 太快太快了,距離也太近,章云是人,不是神,武功也沒達(dá)到冠絕江湖的底部,這樣的距離,這樣的速度…… 噗!匕首完全刺穿章云心臟的時候,他只稍看見那往日十分熟悉且用慣了的心腹刺探朝他露出詭異一笑,接著腳下一點,奪馬奔騰而去。 殺人奪馬逃走一氣呵成! 后面一群廷獄的人如何能追上,而這一幕也落入附近一些商戶跟百姓眼中,便是大駭! 官府門口,堂堂廷獄三把手竟被直接暗殺? 那可是廷獄?。∈蔷醯淖ρ?,是誰膽子這么大? 這天是要變了嗎? —————— 許青珂到齊家的時候,齊家卻是一片慘淡,江同站在那些尸身前面,一臉慚愧。 “大人……我按照您的吩咐提前來到齊家,卻發(fā)現(xiàn)齊家已經(jīng)被全家滅口。” 許青珂看了他一眼,這大宅子本來風(fēng)景十分不錯,桃花樹很多,但地上滿布血腥,自然是早上齊宣離家之后的事情。 半天光景么? “看來有人比我更急,也更直接粗暴一些?!?/br> 許青珂目光掃過那些死尸,轉(zhuǎn)頭看向被一起押過來的齊宣,輕描淡寫。 齊宣癡癡呆呆看著滿莊子的死人,這次是真的身體疲軟,他的天塌下來了。 “是誰,是誰……” 是誰不知道?許青珂睨了他一眼,這幾天相處,其實她深知此人儒雅知禮在外,其內(nèi)跟他父親如出一轍——貪生怕死,貪財嗜色。 齊家被滅口,他如今怕是在衡量是要出賣背后那個人報仇,還是深藏秘密,保證自己的生存價值…… 不過許青珂并不太在意他,進(jìn)了屋子,越過那些尸體。 “賬本跟錢財找到了嗎?” “還未,莊子被翻查過了,也不知對方是否已經(jīng)得手?!?/br> 江同說這話的時候,看到許青珂頓足在那些混亂的書柜桌椅前面。 “又不是傻子,誰會把錢財裝在桌椅板凳被褥里,翻成這樣,是在找賬本?!彼氖种盖昧讼屡赃叿沟淖雷油取?/br> 江同:“那大人以為他們找到了沒?” 第71章 賬本 賬本的確是硬性證據(jù), 拿到它,加上那些官員的供詞,這個案子就可以了結(jié)了。 但若是賬本找不到, 齊家又被滅門,只剩下一個齊宣…… 就不好說了。 畢竟齊宣不是他父親, 沒有直接參與貪污案,他的證詞有太多的不確定性。 許青珂站在了齊父的尸體前面,書房里面被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