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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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箭力道太大,能連連穿破兩人的身體。 只是方向被躲開了,沒能瞄準(zhǔn)腦袋,只中了兩人的肩頭。 干脆利落得洞穿。 很快兩人就墜入底下看不見影子。 懸崖邊上的人挑了眉,轉(zhuǎn)頭看了下天色,不能再耽擱了,他隨手將身邊的瘋馬一掌拍死,吹了小哨子,提醒下屬離開。 北琛未必要死,因為晉國已經(jīng)有一個重要人物死了。 姜信……也不知是何人物。 但死了就行了。 北琛會憤怒,晉國會憤怒。 他上了塞思黑,拉了韁繩的時候,不知為何轉(zhuǎn)身看了一眼那懸崖,若有所思一瞬。 說了從刺殺開始唯一的一句話。 “可惜了。” —————— 落入水中的時候,許青珂是能感覺到的, 這么多年了,第二次有這種墜入深淵而不能自己的感覺。 水,許多的水,她卻總記著那團(tuán)火,燒不盡的火。 還有一個人,這是第二個在水中撈著她往上的人。 她被抱出水面,到了岸邊被放了下來,地上是草地,有草的清香。 她仰面看著上頭峽谷縫隙里的一線陽光,但更多看到的是蔥翠欲滴的山林。 “真是走運,誰能想到深不見底的峽谷深淵是叢林湖泊,也好在在掉的地方正對著湖泊?!?/br> 但也很兇險,因為攔住他們的還有湖泊上方山壁上陡峭生長的樹木,樹葉跟樹梢縱橫,失去平衡的時候縱然有再高的武功也難以施展。 兩人只能在這些樹木之中險險避開。 準(zhǔn)確的說,是一個人一直護(hù)著另一人。 救她的人臉上的面具被樹枝撕裂的,索性撕裂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姜信的臉。 但這人是帶著兩層人~皮面具的。 兩層面具護(hù)住了他的臉。 他蹲下身,按住了要起身的許青珂,將她按在了地上。 許青珂抬頭看他。 她躺在地上,他居高臨下。 “許青珂,你的肩膀受傷了?!?/br> 許青珂沒法對一個救她性命的人如何冷眼相對,只能嗯了一聲,“你放開吧,我身上有藥?!?/br> 他果然聽話放開了,卻自顧自掏進(jìn)了她的袖子,衣袍寬大,袖子也寬,他伸手進(jìn)去。 許青珂眉梢動了動,盯著她。 “虛弱成這樣,動一動都要你一條命似的,還是我動吧?!?/br> “藥在我袖子內(nèi)囊內(nèi)。” 不在我手臂上。 “是嗎?我不小心摸錯了……” 姜信是真的摸錯了,他的手有些抖,許青珂也感覺到了。 “箭上有毒。” 姜信嗯了一聲,“所以得趕緊處理傷口,不然毒血加劇,你我都得再死第二次,但箭先入進(jìn)了你的血rou,你的毒更重……“ 他說著找到了解毒丹,給她跟自己各自喂了一顆。 “本來我也有解毒丹,但既然你說了,那就用你的,我信你的眼光,若是效果不好,你得對我負(fù)責(zé)任……” 許青珂不理他,只說:“我處理我自己的,你管自己去吧,莫耽擱……”。 但姜信的手已經(jīng)落在她衣領(lǐng)上,目光觸上許青珂,他瞇起眼。 “但凡你能自己動手,我可跪下來叫你爺爺,若是不能,就別逞強(qiáng),是一如既往聰明還是犯蠢,你自己選擇?!?/br> 他太相信許青珂是不擇手段也要活下去的人。 這個注定短壽的人,比任何人都渴望活下去。 他懂這種眼神。 許青珂眸色深不見底,長長的睫毛顫了下。 “麻煩你了。” 她這身體啊……的確不能動了。 她思慮周全,有所割舍,沒什么比性命更重要的,所以她沒有扭捏。 于是姜信吸了一口氣直接拉開了她的衣領(lǐng),拉到圓潤卻又如刀削完美的肩頭下面一寸,裹胸露出了大半邊,鎖骨完全袒露。 她躺在那兒一動不動,臉色蒼白,發(fā)絲紊亂,抿著唇,閉著眼,卻有種凌亂脆弱的美。 她一貫是極美的。 但撕了衣服才是女人的美。 姜信卻只看向那鮮血淋漓的肩頭,他運轉(zhuǎn)內(nèi)力配合解毒丹將毒血逼出,撕下了身上的布料洗凈后擦拭她的傷口。 正面好了將許青珂摟起將她板到背面,她被摟起來的時候,渾身柔弱無骨,身體似冰涼,呼吸就在耳邊,香氣縈繞。 呼吸很穩(wěn)。 哪怕這番恐怖的生死變故,她卻越發(fā)冷靜了,冷靜得讓他不能多說什么來逗弄他。 他仿佛領(lǐng)會到了這個人如磐石如冰川冷酷的心境。 救她又如何,她依舊如此。 他于是不再說話,正要去擦肩膀那傷口,卻忽然臉色大變。 “你后面受傷為何不說?”他的聲音比之前高了一下,卻又像是更隱忍了,其實難忍自己的過錯,掉下來的時候,那些樹杈諸多,他還是沒能護(hù)她周全。 也是,他不還是讓她墜入這峽谷了。 他手指又抖了下。 眼里滿是亂流。 “你都受傷了,我受傷也沒什么好奇怪的,何況只是外傷,不礙事?!痹S青珂被及時逼出了毒血,但她眉頭卻還放不開,倒是十分冷靜。 “不必浪費時間,我身上的毒已經(jīng)逼出,解毒丹未必能解所有的毒,后發(fā)力很大,首要是你身上的毒也必須早點解……”許青珂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本來只扯到肩頭的衣服被完整拉到了腰部,后背完完全全□□在姜信面前。 一片冰涼。 她感覺如芒刺在背,好像過去已被另一個人窺伺到。 姜信難以置信得看著眼前肩膀以下纖細(xì)單薄的背脊上有密密麻麻的傷口疤痕,最初最明顯的一條是落下來的時候被樹杈劃開的,從肩頭到腰部,一條斜縱橫,血rou翻綻,但他想這條傷口是肯定不及她后背其余傷口的。 一條一條,很多年,或者近些年的。 有些結(jié)疤,有些已經(jīng)有新rou新皮,但那淺淺的顏色終究是留在了她的身上,像是纏繞她一生的毒蛇。 從前占她便宜的時候,他從未想過會她身上隱著這樣的…… 剛剛是偶然一瞥猛然察覺到才忍不住…… 鞭刑。 慘無人道的鞭刑。 第152章 療傷 他沒有猶豫,處理那條新傷口, 指尖也盡量不去那些舊傷口, 只是他沒有沉默:“這是蜀國血牙的專屬荊棘鞭, 鞭子上有九十九個小勾牙,甩在人身上的時候可以刺皮勾rou,一小塊一小塊,幾鞭子下去后背的血rou去了一大片……許青珂……” 他想問后面一句話,卻又知道自己剛剛那番話已經(jīng)犯了禁忌。 他后悔, 卻又不想收回這番話。 “姜信” 許青珂沒有大反應(yīng), 她趴在那兒,任由自己的后背沒有任何遮掩。 就是聲音有些微弱, 輕柔, 卻又清冽。 “你想得到我?!?/br> 多冷靜的五個字。 姜信沒有否認(rèn),也沒有停下手里的動作。 “但對我了解太多,并無益于你所想。” 他知道,一直都知道。 她不是那種會因為一個人對她無比了解或者理解就交納自己身心的女人。 她的心里藏了太多,她腦子里也謀劃著很多,卻沒有一件是關(guān)乎情愛的。 自然也無關(guān)他。 他該說些什么呢? 他什么也沒說, 只是忽然低頭, 唇落在了她的肩頭。 許青珂錯愕的時候, 對方開口:“假如你說的是對的,你現(xiàn)在跟弱雞似的,我占你便宜不是應(yīng)該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膯幔课疫@么喜歡你,必然不能讓你犯錯?!?/br> 所以他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