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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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意思?難道她還會對我們下手?不能吧,你這斷胳膊流血的都不頂用啊,誒,她是不是特討厭你啊,這跳崖都試過了,你下次是不是還得試一試替她萬箭穿心或者跑一次火?!?/br> 吧嗒吧嗒話特多,跟話癆似的。 姜信回頭看了他一眼,北琛閉嘴了。 因為劍在脖子上。 這人啊,就是不能說真話。 因為知道太多了。 ———————— 許青珂上御史臺之位,這在很多人看來都是必然的事情,但太快太快了。 “我本以為還要一兩年,沒想到……” “若是一兩年,可以謀劃的就太多了,三司一部何等重要,她直接登了御史臺最高位,以君上的意思,似乎日后三司還得最重用御史臺,畢竟刑部那姓傅的不頂用,只會圓滑之態(tài),鐘老他們那些閣老又素來不管事,廷獄又廢了……” 百官們用心判斷,最終得出許青珂盛寵不衰,鋒芒不可擋的結(jié)論,于是祭拜結(jié)束后,幾乎一半朝官去奉承這位新鮮出爐的二品實權(quán)大員。 謝臨云站在外頭,身邊是剛剛晉升官位的清流們,他看到了他們眼中的崇拜跟感激,這是對著他的。 仿佛在他們內(nèi)心深處,還是更信奉他一些。 若是從前,他一定會沾沾自喜,深以為自己至少勝了許青珂一籌,如今真入了官場,他很確定,這些人很快就會把許青珂列為第一位。 不單是她的人,還有她的手段能力乃至于一切。 那都是無比蠱惑人心的力量。 ———————— 英靈冢祭拜之后,御史臺迎來了新主人,這一夜,景霄見到了一個新朋友。 就在侯府之中。 他長驅(qū)而入,如入無人之境,景霄見到他的時候有些驚訝,但并不恐懼。 “我景霄的地兒,但凡是人出入,總分?jǐn)澄?,不知閣下是敵是友?!?/br> “同禮者,是友,就看侯爺愿不愿意隨在下一起逐利?!?/br> 景霄瞇起眼。 院子里風(fēng)吹,但花已凋零,無花香,不鳥語。 秋時已來,于是風(fēng)起。 ———————— 邯煬碼頭是不小的,可一到深夜就冷清了,船只??浚绕浼澎o無聲。 一匹快馬嗒嗒作響,到了碼頭邊上,卻是太凈了。 他停下馬,瞇起眼,半響,他看到邊側(cè)有一涼亭,此時坐著一個人。 他在馬上安靜了一會,下馬,一步一步走來。 這樣空曠的地方,碼頭有流水,嘩嘩作響,夜間有風(fēng),但并不冷。 “許大人體虛,若是真要見我,我親自去你府上就是了?!?/br> 他進(jìn)了涼亭,橫刀立馬坐下,姿態(tài)很是英武。 亭子里的人還捧著熱茶在喝,那茶有藥的味道。 她的手指可白的很,偏偏那茶杯是紫砂色的。 在夜下也分明得很。 “秦兄入蜀國,以江湖俠客縱橫之態(tài)親臨獸原要取我項上首級,以這樣的經(jīng)歷,大概不太敢讓你來找我了。” “那你今夜自己送到我眼前,無所懼?” 秦川似笑非笑,許青珂轉(zhuǎn)了下茶杯,薄唇輕吐:“秦夜” 秦川沒說話,似乎很平靜。 “今夜過去,會有私會景侯的燁國內(nèi)jian被伏擊于北碼頭,這個人的名字會不會叫秦川,會不會被蜀王知曉,秦兄可以猜一猜?!?/br> 秦川淡淡看著她,“伏擊成功才有用,若是伏擊不成反被殺……” “成不成功五五分,就好像秦夜于秦兄是在蜀國最重要的部署,而我于秦兄,可能更在于一種潛在的威脅,是玉石俱焚,還是各退一步,就看秦兄選擇了?!?/br> 秦川知道這個人若是身死,他就必然要折損秦夜。 “所以你是要我于你井水不犯河水?” “不,只是想讓秦兄離開蜀國而已?!?/br> 得寸進(jìn)尺。 秦川反笑了,“你的籌碼足夠?” “西川”許青珂吐出兩個字。 秦川手指落在了桌子上,中指敲了下。 那手指上又握刀劍的繭,或許還染了不少血。 許青珂管自己說,“西川趙詹的私軍竟被君上給了秦夜,也算是熬到頭了,或者,是秦兄覺得到了可以讓他出頭的時機。我知道這件事,秦兄必然是如鯁在喉,更想殺我了,可對?明明一開始只是想將麻煩扼殺于搖籃的……” “我現(xiàn)在也可以殺你,至于你底下的人,我大不了折損些人手,把你滿門屠盡而已。雖冒風(fēng)險,但死人總比活人更讓人放心?!?/br> 秦川說得平靜。 “那秦兄在景霄那兒的部署也要全部作廢了,可值得?” 當(dāng)然不知道,區(qū)區(qū)一個許青珂而已,原本就于他沒有太大沖突。 為何…… 秦川始終不算動怒,只深深看著許青珂,那眼底太深,深不見底,好像在回憶什么,又好像在思考什么。 許青珂低頭,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茶,“夜色深重,在下身體孱弱,也不能陪秦兄多坐了,不過還是想問一個秦兄此時怕也在想的問題——為什么要殺我?” 秦川雙手撐于桌子,修長的手指交叉,他高了許青珂不少,可面對面坐,卻覺得這個羸弱喝個茶都得加藥草的人…… 在月下委實危險得像個妖靈。 她能看透人心。 “你這般聰明,怎不猜猜?!?/br> “我連秦兄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怎么猜你身邊又有些什么人妖言惑眾?!?/br> “妖言惑眾?那個人若是知道還有人敢這么說他,怕也是要笑的?!?/br> 許青珂稍稍抬了眼簾,她察覺到了秦傳身上霎時露出了慵懶閑散姿態(tài)。 這種姿態(tài)…… “想殺我的人太多,還未有人如此不分青紅皂白?!?/br> 秦川:“所以許大人諸多謀劃也都是有緣由的?” 這是反問刺探了? “是”許青珂回答得干脆。 秦川挑眉,看到許青珂沒有任何遮掩,言語清澈如溪澗清風(fēng)。 “若我許青珂是好人,為民除害理所應(yīng)當(dāng),若我許青珂是壞人,為謀私利□□鏟除異己,更是順理成章,秦兄覺得這個回答如何?” 秦川靜默,察覺到許青珂轉(zhuǎn)了第二次茶杯。 “你既回答我,那我也回答你,確有一人對我說過,在蜀國有一人將來會讓我十分為難,有礙前途,最好盡早殺之?!?/br> 許青珂沉默了下,放下茶杯,“那就勞煩秦兄回去告訴那位能掐指一算的仙人,目前看來,我對秦兄沒有任何興趣,山高水長,最好不相見?!?/br> 她起身走了。 秦川坐在亭子里看著她上了無聲無息從黑暗中出的馬車,離去。 設(shè)伏了嗎?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他在碼頭的人已經(jīng)被鏟除了,拿了他們的尸體去交差了吧,卻在廝殺之地等他來。 膽大包天。 卻又強得讓他手癢。 沒多久,秦夜帶著人來了,看到這場景臉色變幻。 “果然來往了,那許青珂得了皇權(quán),調(diào)動了禁軍……” 秦川并不說話,只是起身,蕩了袖子,回頭問秦夜,“你可見過一個人,讓你想殺之卻又憐惜其才的人?!?/br> 秦夜明白他的意思,沉吟后,說:“此人恐怕不好拉攏,太深不可測?!?/br> “是啊,所以只能殺,可又殺不得了……”他踱步,“很讓人難受的一個人?!?/br> 許青珂。 “那您現(xiàn)在是……” “本身來蜀國也就兩個虛無縹緲的目的,如今她已經(jīng)掌握主動,這蜀國說到底也是她的方寸之地,已經(jīng)不好謀事,最好的結(jié)局就是兩不相干?!?/br> 虛無縹緲的目的? 秦夜想,一個是許青珂,一個是《江川河圖》。 “許青珂縹緲,虛谷子虛無?!鼻卮﹃讼率种?,終究踱步。 秦夜目送秦川上了船,船只離開。 卻不知許青珂此時在馬車?yán)?,單手撐著頭,閉著眼。 她在想等秦川得到消息后,該是如何憤怒? 要派出金戈鐵馬殺她嗎? 還是□□乏術(shù),等過了一段時間才會抽空想起她這個神棍預(yù)言的人…… 不過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