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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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護(hù)衛(wèi)等人攔住第一防線,但總有人沖進(jìn)來, 景霄大開殺戒的時候也朝許青珂冷笑, “你那些忠心耿耿的屬下可不頂用啊, 這么點(diǎn)人都攔不住。 ” “難道景侯帶來的人就不是人了?” “呵” 景霄覺得這許青珂慣是個牙尖嘴利能氣死人的,“你倒是有恃無恐, 但你那暗器只能用一次的吧, 只要我稍放過一人, 你也就……” 許青珂恰恰用毛筆的筆芯暗針殺死了第二個人。 她面色寡淡,無聲打臉。 景霄面無表情繼續(xù)殺戮, 卻故意放了幾個人進(jìn)來。 許青珂皺眉,再來幾個恐怕就…… 果然,景霄放了五個人過來,許青珂將第五個人殺死之后就不想跟景霄這種隱患待在一起了,于是欲進(jìn)內(nèi)屋,但旁邊窗子陡然破開,一刀朝著許青珂劈下! “公子!”阿青在另一頭急于沖來,眼前卻被擋住了! 彼時, 許青珂看到那軍衛(wèi)破窗而入朝她劈來, 她正要往后退, 袖擺搖蕩,忽撞手掌被攥住。 她的手里有那只毛筆。 然而此時手掌卻被大手攥住, 她臉色一變。 刷!景霄揮刀而出,刀過撕裂血rou,那人被一刀劈出窗外, 也被趕來的阿青一劍斬去頭顱,踢飛身體后他剛好看到許青珂猛然將毛筆對著景霄。 —————— 許青珂素來清冷自持,很少有大波動的時候,但景霄握住她手的時候,她似乎反應(yīng)很大,直接將毛筆朝著景霄的心口…… 景霄起初本以為許青珂的毛筆暗器只有五發(fā)銀針,卻沒想還有第六! 這第六朝他心口而來,措不及防? 鏗!刀背格擋下了。 他盯著許青珂,目光如狼。 許青珂卻冷冷看著他。 “公子”阿青已經(jīng)跳了進(jìn)來,劍指景霄。 景霄無視了他,只看著許青珂,似兇戾陰霾:“本侯只是想救許大人而已,卻不知許大人如此狼心狗肺?!?/br> 許青珂理著袖子,眉眼冷冽,聲音淡涼,“侯爺只是想奪走我的保命手段而已,然后可閑暇看我被三皇子的人亂刀砍死,到時候侯爺再一舉鏟除這些人,漁翁得利,一舉兩得?!?/br> 景霄面無表情:“若本侯剛剛是真的想救你呢?” “人心詭詐,善惡難料,有時候?qū)⒆约憾简_過了——侯爺從前還是不久前可是極想殺我的?!?/br> 景霄目光閃爍,“仿佛你很了解本侯?” 有些嘲諷。 “談不上了解,只是以最壞的結(jié)果揣度而已,畢竟本就短壽,實(shí)在不敢將自己的性命托付給別人?!?/br> 她的一言一句都無懈可擊。 “可你的這個護(hù)衛(wèi)此時也攔不住我,我可以殺了他,殺了你,再將你的死推給這些人,其實(shí)這也不難?!?/br> 阿青握緊了劍,暗道這個景霄的武功雖不如姜信,但殺人者多自有戾氣,恐怕還比他勝了一兩分。 何況他得護(hù)著許青珂,攻者無忌,守者多憂慮。 有些兇險。 許青珂:“是嗎,可外面已經(jīng)無聲了。” 其實(shí)是有聲的,許青珂的無聲是——那些軍隊(duì)所出的刺客們已經(jīng)被制住了。 景霄只看了一眼就揚(yáng)眉了,“百里驛站的駐站防衛(wèi)軍,許大人好手段!” 許青珂:“道阻塌方,寒山寺中疑似有兇煞案犯,包括公主在內(nèi)還有許多誥命夫人都在,為保萬全,借調(diào)防衛(wèi)軍前來不是理所當(dāng)然?” 已經(jīng)是御史大夫了,掌控的權(quán)利是不一樣的,以前她可以掌控御史臺,如今卻可以憑著這份官銜跟蜀王恩寵去借調(diào)軍隊(duì),連流程都不必走,這就是如今不成體系的蜀國官僚系統(tǒng)給她的最大便利。 也的確是順理成章,都讓人抓不到把柄——只能說幸好許大人借調(diào)及時,及時攔住了叛軍! 景霄都以為這真的是巧合了,可這許青珂素來對朝廷時局把握極為精準(zhǔn),妖孽式的人物,她做什么好像都不讓他詫異了。 不過他跟許青珂這兩人吧,都位高權(quán)重,彼此都有殺機(jī),卻又都心機(jī)詭詐難辨,只是一剛一柔,在彼此切磋間機(jī)鋒兇險。 這就是命與權(quán)勢的角斗。 “雛鷹已經(jīng)展翅,獵人卻似眼瞎,還真讓人頭疼,不過許青珂……” 景霄將刀插入刀鞘。 后面趕來的趙娘子謝臨云等人都聽到了刀聲脆亮余后的話。 “本侯之前說的那番話可未必全都是虛假,比如將來你若是落在我手里,我定不會殺你。” “一院小樓,一方床榻,必要你求饒?!?/br> ———————— 這偌大的蜀國能放入景侯眼里的人少之又少,可知道景霄此人的多如牛毛,謝臨云他們是知道的,景霄這個人年少時乖張得很,不學(xué)無術(shù),無所不及,是真真的紈绔之首,一個人的能耐成就可以隨著歲月增長,但本性難改。 此時他大概就發(fā)揮了骨子里的戾氣,要把一個二品的御史大夫玩弄于榻上,且是眾目睽睽之下說這番話的。 簡直無法無天! 可他又握刀而立,高大而英武,冷峻而威嚴(yán),依舊是那個權(quán)勢滔天的第一軍侯。 謝臨云氣得拳頭緊握,卻也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無力去說。 景侯啊,可是讓他的祖父跟老師們都無力對付的兇殘人物。 但總有人膽大包天的,比如——一只狗。 金元寶爪子扒著地面,嘴巴還淌血,身上毛發(fā)都是血,顯然剛剛激戰(zhàn)過,此時朝著景霄嘶吼。 景霄瞇起眼,盯著這頭可怕的獒犬,手指握著刀鞘,緩緩…… “元寶,回來。”許青珂一喚,金元寶就跟狗一樣搖著尾巴汪汪跑回去。 金元寶:呸,寶寶本來就是狗! 金元寶跑到了許青珂的邊上,再次擠開阿青。 阿青:“……”這條狗怎么這么能作? 倒是許青珂最為鎮(zhèn)定,也仿佛不在意他人的看法,只淡淡道:“那就到時候再謝侯爺?shù)牟粴⒅靼伞!?/br> 景霄嗤笑,正欲走的時候,偶然看到趙娘子身后的景萱。 他愣了下,皺眉,目光冷漠掠過,走了。 —————— 刺殺的人都被壓下了,死了多少人還得統(tǒng)計(jì),景萱知道許青珂忙,并未多加叨擾,只是在角落安撫嬤嬤,也幫趙娘子處理地上的血跡。 沈家祖孫出來道謝的時候看到了景萱,愣了下卻也沒說什么,告辭了。 邯煬什么情況還得等回復(fù),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回去的好時機(jī)。 謝臨云不敢提之前的事情,只憂心邯煬之中的局勢。 “等消息便是了,先編排人手,切勿再讓肖小進(jìn)山,聯(lián)合僧人醫(yī)療傷者……”許青珂將這些都安排好,沒一會,許念胥來了。 他也不問什么,只帶來一個消息。 “母親剛剛接到宮中來的飛鴿傳信,讓我來通知諸位,三皇子策動禁軍跟巡防營以及自己豢養(yǎng)的死士軍謀反宮變,被鎮(zhèn)壓了,如今一干人等已經(jīng)被斬殺大半,其余也被拿下?!?/br> 眾人振奮,也是心里放松,就怕三皇子謀反成功,到時候可就真的動蕩了。 尤是許青珂,肯定要倒霉。 可事實(shí)上,許青珂好像也不緊張這事兒,坐在書桌后面,指尖繞著扳指。 眾人也不敢多說,仿佛那個人坐在那兒就是一種巨大的壓力。 也是,剛剛那樣兇險的刺殺,也不見她多緊張。 許念胥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卻知道自己好像在等她發(fā)問。 他明明是身份尊貴的世子,卻默認(rèn)在此人面前甘居下位。。 “三皇子死了嗎?”許青珂終于開口。 “沒有,重傷,目前已經(jīng)被□□?!?/br> “是誰鎮(zhèn)壓?” 這個問題才是重點(diǎn)。 謝臨云等人齊齊抬頭,是啊,是誰鎮(zhèn)壓的! 禁軍跟巡防營若有一半反了,反得突兀,城中哪來的能力? 景霄?這人故意找了理由來寒山寺,顯然不可能再次上演一場救駕。 那到底是誰? 許念胥沉默了會,聲音有些沙啞。 “一只無名卻殺傷力恐怖的部隊(duì),直接刺殺了叛軍的幾個重要頭領(lǐng)?!?/br> 許青珂垂眸,指尖轉(zhuǎn)了扳指一圈,心中幽幽伏過一念:終于把血牙逼出來了。 這是景霄跟霍云延的目的,所以他們主導(dǎo)且逼著三皇子謀反。 也是她的目的。 因勢利導(dǎo),謀而殺人。 但這一局還少了一步。 著落在蜀王身上的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