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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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雪的這一日,長空泛白,地面也開始泛白。 大軍走寬闊荒路,一路向南,想出口——淵國。 蘆葦枯敗,荒草比人高。 “這天……真冷?!币粋€將領(lǐng)不知是何心態(tài),看著前方茫茫一片荒路,表情頗有幾分悲愴。 他們……真的要離開這個國家嗎? 旁人似乎知他心態(tài),“真的太冷了,大家伙都凍得不行了,緊些時日也缺糧食補給,還得先找一邊疆小鎮(zhèn)補補吃食?!?/br> 這人說的話得了幾個將領(lǐng)眼神跟表情上的贊同。 那副將卻似笑非笑得看了這幾人一眼,“諸位,若是心中不愿,大可在這里止步,再等著追兵來殺?!?/br> 提及生死,這些人又淡了幾分留戀故土的心思,只能悻悻繼續(xù)往前…… 忽然,有一個將軍止步,臉上肌rou顫抖了好幾下,“停下!” “廖云,你……”那副將皺眉,看這個將軍的眼神有些冷酷,但……這個將軍的臉色很難看。 “不對勁。”廖云目光銳利,看著周邊大量的荒草。 “前些時日咱們過荒草的時候還能驚起一些藏鳥,可從剛剛到這里,此地荒草比人高,不可能一點鳥兒都沒有,但……” □□靜了。 忽然,他們聽到了些微聲音。 很整齊,很密集。 那是箭抽出箭壺拉弓…… “不好!有埋伏?。?!” 廖青大叫的時候,荒草之中已經(jīng)立起許多人影,弓箭指頭! 一箭出的時候,卻沒射中人,狼煙箭! 附近有騎兵! “快殺出去!”眾將領(lǐng)大駭,可箭矢一波刷刷落下,轉(zhuǎn)眼就射殺了百多人。 這完全是包圍式的吊殺! 好快的箭!好快的箭速! 騎馬的沖出去,想過去斬殺弓箭手,第二波轉(zhuǎn)眼來,將人射殺于馬上! 第三波已經(jīng)跟上。 這里至少埋伏了三千弓箭手。 “突破出去!” 眾將拔劍而起,大喊…… 但來不及提勢,騎兵馬蹄重重來,四周荒原傳來赫赫威呼聲。 嚇人,士氣一口氣都被嚇沒了,尤其是他們看到戎甲威嚴(yán)的大軍烏泱泱包圍而來。 廖青握緊了手中長劍,盯著那些騎在馬上的人,他在找對方統(tǒng)帥。 但一個個都很面生,根本不像是他們蜀國軍部官制。 被包圍的獵物注定恐懼,要么跪地投降,要么奮起而戰(zhàn),廖青等人處于絕望的邊緣。 那副將沒有開口,倒是廖青說:“你們想怎么樣?” 騎在馬上的人沒有回應(yīng),倒是荒草中走出一人,背負(fù)弓箭,腰萱短匕。 “降,或者死?!?/br> 他一步步走來,閑庭信步,沐浴風(fēng)雪。 顯然,他才是頭頭。 作者有話要說: 諸國烽煙將起!珂珂快要去淵的路上了!但會先見師父……你們慢慢等吧~哈哈~ 第229章 交鋒 “許大人有令, 降者, 從輕發(fā)落?!?/br> 這話給了眾人希望,但也狐疑, 有那么容易?他們可是幾乎要叛國了…… 那副將沉聲:“許青珂恐怕不會這么容易放過我們吧, 畢竟我們……” 其余將領(lǐng)也這么認(rèn)為。 然,這個步履閑散、容貌普通但表情冷漠的男子看向他, 說:“碧海潮生有魁生,魁生者,擅謀略,喜藏鬼,用鬼來策反人心……你就是魁生藏在蜀國的鬼,現(xiàn)在還要蠱惑了蜀國的大好兒郎去投靠淵, 居心撥測?!?/br> 他的手按在了腰上的匕首上,那副將見狀頓時臉色大變,轉(zhuǎn)身就要跑。 “大人要你的人頭, 平干戈, 做奇兵?!?/br> 步履動,短匕過脖頸,脖子上一條纖細(xì)的紅線。 他站在這副將身邊,伸手抓了他的頭發(fā),完整的人頭被提起。 血噴長空。 眾多將領(lǐng)一個個面如土色, 也只有廖青嘴唇哆嗦了下,堅定了下才說:“若我等認(rèn)錯,許大人真能網(wǎng)開一面, 讓我們回歸蜀國?” 昏君已死,他們自認(rèn)在許青珂手底下未來可期,可前期是許青珂不會因為他們被蠱惑心智奔逃淵而有芥蒂。 “回國蜀國?”提著人頭的男子皺眉,“恐怕不行?!?/br> “因為大人的命令是……” 荒原之上風(fēng)吹來,吹散了一群喪家之犬跟森冷軍隊的密謀之聲。 —————— 秦笙非朝野中人,她的失蹤只要封住了消息,別人也不知道,往后幾日許青珂也不露聲色,自然,秦夜跟明森也按兵不動,直到許青珂得到消息——去淵的那條線,無所得。 那就是師寧遠(yuǎn)那條線了。 一直沒有消息傳來。 “靖、淵、晉都在施壓,也在催著人回去,太子戾更想回國參戰(zhàn),也在頻頻聯(lián)系宗室跟五皇子,想得到我們蜀國相助……” “阿戈拉呢?可有什么反應(yīng)?” “沒有?!?/br> “那位三王子呢?” 兩個刺探的下屬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說,“好像一直沒怎么出門?!?/br> 許青珂思索了一會:“這個阿戈拉有問題?!?/br> 趙娘子驚訝,“是阿戈拉動手?之前一次好像就是阿戈拉動手襲擊秦姑娘……” 阿戈拉狼影天下聞名,素來已強大行動力跟隱蔽能力著稱,若是他們出手,加上身處邯煬的阿戈拉三王子幫忙,那…… 淵連阿戈拉也籠絡(luò)了?還是那位三王子是奇兵? 許青珂腦子里閃過一些片段,很快有了猜測。 左右不過兩種可能,一是阿戈拉狼影出手,彧掠不知,被剝離計劃之外。二是狼影出手,彧掠知,并且還參與其中。 “派人去探探那三王子的底兒,看看還是不是真人!” 如果是,那么這個彧掠就是突破口。 許青珂想到了那匹野馬王,想到了彧掠跟師寧遠(yuǎn)的關(guān)系,可能于很多人看來,這匹馬不過是彧掠或者阿戈拉討好師寧遠(yuǎn)的手段,于政治上實際意義并不能當(dāng)真,可許青珂知道師寧遠(yuǎn)那一日騎馬來見她。 那是一種暗示。 “想來你現(xiàn)在也在聯(lián)系他吧。”許青珂輕輕道。 ———————— 大雪減弱的最后一天,塞外邊境是極其寒冷的,江舟之上已有渡船飄寒水過江,這船很大,所以人也多,但這類人可以歸類為,看守跟被看守的人。 一小房間中,通風(fēng)尚可,裝修尚可,桌子上還有茶水伺候,被關(guān)押于此的人雙手環(huán)胸,立于窗口,看到的只是綿綿飛雪落于水面,然后化為無形。 在進門的人看來,此女確有讓縱橫天下的鬼才為之傾倒的姿容。 “秦姑娘安生待著,可切莫自殺?!?/br> 進來的人氣質(zhì)冷漠,言語平和,卻有幾分深沉,,也讓人收了任何可以致命的器具。 “不必麻煩,我還不會做這種選擇?!鼻伢系?,但也沉穩(wěn)。 來者略揚眉,淡淡道:“戎馬世家果然不一般,我本擔(dān)心秦姑娘剛烈,會為了避免心上人跟父親受制于人而選擇自隕,倒是我小心眼了?!?/br> “并非不可選,只是不認(rèn)為我的死對他們造成的傷害會小于另一種后果。”秦笙轉(zhuǎn)頭看向此人,“起碼我認(rèn)為你們贏不了?!?/br> 來者瞇起眼,并不為所動,但開口:“真自信,這次我是真信你跟許青珂關(guān)系匪淺了?!?/br> 難道之前都不信? “你是碧海潮生的魁生?!鼻伢虾鋈徽f。 “淵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渴望籠絡(luò)人才?!鼻伢喜恢卮ǜS青珂照面過,但她也不做他想,畢竟許青珂的確值得一個有心統(tǒng)一諸國的強大君王拉攏。 ——不是所有君主都跟霍萬一樣愚蠢瘋狂的。 但他不擇手段,不惜抓她,這點也讓秦笙驚訝又心驚。 “你是想離間我跟淵”魁生并不生氣,反覺得跟這個女子還有幾分探討的興致。 “但你可知許青珂是碧海潮生的浮屠?!?/br> “浮屠,是我們閣主親自教養(yǎng)出來的徒弟,所有碧海潮生閣以養(yǎng)蠱式培養(yǎng)出來的人才里面,獨獨她一個如此特殊,這樣一個人,你猜她會不會遵循我們碧海潮生閣的規(guī)矩?!?/br> 秦笙皺眉,“什么規(guī)矩?” 魁生淡淡一笑,“弄權(quán),必?zé)o心?!?/br> “若是有心,她跟我碧海潮生就會有間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