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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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珂抬眸看他,“君上擔(dān)心什么?” 霍允延目光一閃,“恐怕朝中人多數(shù)都認(rèn)為我想趁此機(jī)會鏟除了許大人你,但……” ———— “但沒有許青珂扶持,他就只是任人宰割的傀儡?!?/br> 謝老等人一起來找他,想讓他阻止許青珂去淵,周闕并未答應(yīng),只對他們這么說。 “從之前罷黜臣子,安排新任,她已經(jīng)安排好一切。” 架空君王?不算是架空君王,只是無限弱化了君王權(quán)利,實現(xiàn)了多方監(jiān)控。 對于前面有幾代“昏君”,外加霍允延表現(xiàn)也乏善可陳,臣子們對霍家人委實沒太多期待感,對于這種結(jié)果也是默認(rèn)的。 但也不意味著臣子可以cao控朝政,重點在于許青珂離開后,各部門領(lǐng)頭的是誰。 至少目前看來,這些領(lǐng)頭人都還過得去。 “她走之前,只要把她頒布出來的新政落實,那么我們蜀國政局無憂,只要不跟淵硬碰硬,缺的只是時間?!?/br> 周闕將手掌下壓著的宗卷推過去給謝老等人。 “這是她讓人給我送來的。” 謝老等人驚訝,打開了看,先是驚愕,后沉重,最后歡喜。 “這政策若是施行,我蜀國當(dāng)真無憂,只是她不在,這新政恐很難……”謝老擔(dān)憂時,忽歡喜看向周闕。 “她讓你來?你答應(yīng)了?” 周闕想起許青珂讓人傳來的話。 ——既選擇國家,那就盡心竭力。 是啊,既選擇了國家,他就不能再后悔,那必然也只能答應(yīng)。 許青珂走后,他會領(lǐng)頭,直到她回來,或者死。 亦或者將她選好的接班人培養(yǎng)起來。 —————— 冬過,開春,諸國列隊都出了都城,蜀國也是。 這也是新政剛開始頒布施行的時候。 城墻之上,作為蜀國的君王,為顯對相爺?shù)淖鹬?,霍允延親送到邯煬城門口,道旁百姓相望,或許有人能看到這位年輕君王目送列隊離開時候,臉上有極其復(fù)雜的表情。 回宮后。 “君上,許相無端要去淵,恐怕……恐怕……” “恐怕什么?”霍允延淡淡問。 “如今城中百姓風(fēng)言風(fēng)語,都說許大人有心投靠淵,或早已……” 霍允延聽他說完,但并未給予回應(yīng),目光反往前面飄去。 那是從前霍萬的妃子們所居,霍萬君王位被罷,多數(shù)妃子的去向就成了問題,在這個問題上,因為涉及葉悠然,霍允延特地去請教她,許青珂就給了一個回應(yīng)。 “你們霍家人把人拉進(jìn)宮,毀了人家前半生,后半生總不能還因為你們倒霉?!?/br> 于是霍允延就懂了,給了這些妃子兩個選擇,一是給予自由身,離宮自尋生計,但會給予一部分錢財資助,也會在都府登記在案,給予一點特權(quán),以免別人冒犯。二是在宮中養(yǎng)老,養(yǎng)老的錢從宗族里面出。 這個處理方式無疑是十分優(yōu)厚的,但讓宗族很多人灰頭土臉,可宗長霍姣同意,許青珂又在…… 于是宗族的人只能咬著牙大出血,只在許青珂離開邯煬那一天,終于有人忍不住了。 霍允延偏頭看了這個宮人一眼,笑了下,然后這個宮人就被杖斃了。 “送出去給那些人看看吧……想死別拉著我?!被粼恃右馀d闌珊,在看到葉悠然的時候,朝對方頷首,然后管自己走了。 一點也不像個君王。 葉悠然如今在宮中地位特殊,霍允延的妃子也都不敢得罪,她自知為什么,也從不惹事,只過自己的小日子,只是在許青珂離開這一天,她問了幾句。 又沉默了一會。 宮女以為她不會再問,忽聽她提起:“那墨子歸呢?” 宮人一愣。 墨子歸這個人……也挺特殊的,傅太何倒臺之后,這個人就消失不見了。 “大概是放了。”許念悠輕輕說,“她對仇人以外的人一向仁慈。” 只除了對他們許家。 沒有仁慈,沒有殘忍,只有無視。 無視,對,是最大的懲罰。 但不針對個人…… 許念悠從鏡子里看到自己的臉,是的,個人。 ———————— “我沒想到許大人會要求將我列為你的隨行將官。” 秦夜騎著馬,目光所及,朗天白云,白雪散去可見蔥絨碧綠在棕灰大地上柔軟覆蓋。 側(cè)頭看的話,馬車?yán)锏娜恕熥邮抢鸬模L(fēng),也是為了維持視野清明吧。 只是對于馬車外的人,她也是占據(jù)別人視野的唯一存在。 “秦將軍看了我這么久,便只想出這么一個問題嗎?” “許大人官位越高,越顯得無防備似的,難道忘記我秦夜是誰?” 許青珂放下書,側(cè)頭看秦夜,“讓我為難的是秦將軍一直都沒顯露出任何對我有威脅的一面,或者說是我沒給你這個機(jī)會,現(xiàn)在我將你乃至于你的班底調(diào)來……這樣不好?” 若是他人說這種話,秦夜會用腰上的刀把對方剔骨出十八種姿勢。 可這人是許青珂,哪怕在嘲諷輕蔑人的時候,也顯得清華斯文。 像是游走險峻的山川泉水。 “我想,大概是許大人把我調(diào)離蜀國的最好手段……讓人意想不到又不可抗拒?!鼻匾沟拇_沒想到眼看著能送走許青珂,結(jié)果對方輕輕松松把他給搭上了。 他只想知道這個人是不是真的以為自己在淵依舊能高枕無憂。 “從前,我入蜀的時候,明面上也一樣一無所有?!?/br> 這是許青珂的回答。 秦夜漠然,有些嘲諷:“淵不是蜀?!?/br> 秦川也不是霍萬。 許青珂沒再說話,此時她沒去想,而秦夜也沒料到,不久以后,眼前這位許相給如日中天眼看著大有一同中原的淵帶去了何等強(qiáng)大的風(fēng)波。 —————— 不過在她進(jìn)入淵之前……秦夜得到命令,去清河。 這個命令并不為難人,因清河本就在蜀國與淵之間。 一個偏僻寧靜卻又鐘靈空遠(yuǎn)的地方,山清水秀,人杰地靈。 這里的人都顯得跟外面的不太一樣。 但顯然人太少了。 這么大一個地方…… 驛館之外,秦夜巡視這個不大的小鎮(zhèn),他觀察這個地方,試圖從這個地方查找到一點能跟那個人契合的地方。 空靈。 他腦子里忽冒出這樣一個略顯浮夸的字眼。 空,讓人捉摸不定。 靈,讓人心悸難舍。 “大人!”身后忽有驚慌聲來。 秦夜轉(zhuǎn)頭,從這個下屬臉上的驚恐表情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很快,他的臉色也大變。 許青珂消失了。 —————————— 第233章 閣主 —————————— 碧海潮生閣到底在什么地方?也只有碧海潮生的人才知道。 他們也知道, 碧海潮生挨著一個地方, 那個地方叫清河,要去清河, 得乘船飄揚(yáng)過海。 一個時辰足矣。 碧海潮生是一座島, 如其名。 海上生云煙,碧眼起潮生。 每個上島的人都能看到一塊碩大的玉璧, 玉璧是青綠的,剔透的,上面刻著一一只眼。 栩栩如生,像是望穿心靈。 紅衣灼色妖異的美人兒不穿鞋,裙子也顯得造型特異——比如它總在步步生蓮中顯露一條腿若隱若現(xiàn)的風(fēng)光。 妖一樣的女人,就該有妖靈這樣的名字。 她站在島上一石頭上, 遠(yuǎn)望著一條船只逐漸行駛而來。 她在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