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節(jié)
“許大人是一個很值得人喜歡的人。”秦笙只能這么說。 反正作為jiejie,她的確很喜歡這個meimei。 “那你放心,我對你無心,但你要小心師寧遠,那人十分jian詐無恥?!?/br> “……” 話題到這個程度,只能以某人jian詐無恥結尾? 反正秦笙是接不上話了,她偏過臉,當自己犯困……但忽看到一黑影從墻角下跐溜一下竄過眼前。 老鼠! 一向端莊沉穩(wěn)的秦笙嚇壞了,彧掠反應也快,本能性在她嚇到的時候撈了她的腰身,將她往旁邊一帶。 那老鼠跐溜竄到了另一墻角,甩著尾巴,小眼珠子滴溜溜得盯著他們。 他們……是的,他們。 秦笙察覺到自己一只手攥著對方修長精瘦的手臂,一只手扯著對方胸膛衣服……腰肢被一只大手緊緊撈著。 身體相貼,近乎擁抱。 那時或許是尷尬的,差別只在于——誰比誰更尷尬。 我對你無心?那手在干嘛? 我心悅許大人?那你的手在作甚? 秦笙;“……” 彧掠:“……” 小老鼠在地上轉圈,它在找吃的,餓死了。 ———————— “哎呦,在這夜深人靜渺無人煙又門窗緊閉的地方,你長得好看,我也長得好看,獨自相處,卻什么也不敢,你不覺得尷尬嗎?” 妖靈歪著身子,側過身子,紅唇在許青珂身邊吹著氣兒。 許青珂一動不動,淡淡道:“我想到一個可以完美外界伏尸跟魁生結盟的法子,你想不想聽?” 妖靈的確上心,“你說唄,你說什么我都聽……” “今夜把你送到伏尸榻上?!?/br> “……” 你變了,怎么可以變得這么無恥,是哪個下流痞子把你帶壞的? 妖靈不敢再招惹許青珂,乖乖堅持到祭拜結束。 居所中早已被仆從點了燭火,新的用具也重新置放,看起來又煥然一新的模樣。 這四個人是閣主以下的小主子,這些仆從見到都是敬重懼怕的,尤是浮屠,從前她都戴著面具,且見過她的人,多只是隸屬閣主的直轄死士。 碧海潮生有妖靈三人的傳說,關于她的卻很少。 其中也不關乎——美貌。 女侍一個個都失了方寸,進退不得,屢屢失神,反應遲鈍。 妖靈拿著一個包裹過來的時候,瞪了這些姑娘好幾眼,吐槽:“簡直錯誤百出,我瞧著她們連身手都忘了個干凈……你還朝她們笑,完了,一個暈倒了?!?/br> 許青珂忍耐力十足,對這人視若無睹,只揮袖子讓這些臉紅不安的女侍下去了,將目光從書里抽出,看向她,目光清越,寧靜,卻很有警告意味。 妖靈不廢話了,上前,將手里拿著的包裹放在桌上。 “噥,送你的禮物,打開看看?!?/br> 許青珂沒動。 好吧,妖靈只能委委屈屈得自己動手,包裹打開,竟是一套衣服,一眼撇過,可見白綢藍錦。 許青珂并未仔細看,因不上心,只覺得是這人閑著無聊又犯幺蛾子了。 “送你的,很好看的,我可是看到了就覺得適合你的,你長這模樣,就適合白衣飄飄裝仙女……” “出去?!?/br> “……” 妖靈反而不惱,眨眨眼,“你不想知道秦笙的事兒么?換上它給我看看,我就答應你哦~” 這模樣活像是拿著大把錢財光臨青樓的土財主,口氣特別大。 “似是而非不甚重要的情報也值得你這么驕傲?” 妖靈曉得還不夠籌碼,便是又眨眨眼,“若是再加上那個景修呢?” 嗯?許青珂到不知道景修竟撞在了妖靈的手里。 看許青珂終有幾分興趣了,妖靈才笑著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酌自飲,“這人逃得狼狽,裝了乞丐,巧被我遇上了,他也認得我,也算是腦子不錯,竟猜到我跟你有染,于是想通過我的路子見你,但你也知道,我這人哪里是什么好人啊……這還得看心情才行?!?/br> 她瞧著許青珂,笑得不懷好意,“我曉得論心機謀略手段我是不如你的,可誰讓我運氣好呢,而且今天天王老子也別想阻攔我想看你穿女裝的心?!?/br> 許青珂面無表情:“我從不知你有這樣的惡趣味?!?/br> 是太閑了嗎?從前就不給留著她性命,致使這人如今膽子越來越大。 “大概是處于尊嚴,一個女人的尊嚴,遇上一個比自己美的,既比不過,又毀不了,不如就讓她真正顯露最美的姿態(tài)——起碼讓這世上其他女人也比不過?!?/br> 她很嚴肅鄭重解釋。 許青珂:依舊覺得你有點變態(tài)。 但穿與不穿,的確是她該考慮的事情。 “你可以拒絕哦,左右你也有法子從我這里把這人奪走,可到底也需要時間的,明明可以換一件衣服就解決的事兒,何必浪費時間跟心力呢?!?/br> “還是說,你心里就抗拒穿女裝,或者期待,只是不想讓人知道?!?/br> 許青珂對她的激將法不置可否,因她本就沒有這樣的糾結心態(tài)。 男裝方便,女裝不方便,僅此而已。 許青珂看了妖靈一眼,伸手拿起衣服,拿起來才發(fā)現是裙子。 作者有話要說: 狗哥是有戲份的,不信你們看——但你要小心師寧遠,那人十分jian詐無恥。 狗哥:我是一個活在別人對話里的男主~~ 許青珂:幸好不是活在照片里。 第236章 裙子 ———————— 許青珂其實對衣裝沒什么概念, 她慣常會挑著順眼的穿, 但也沒其他機會,畢竟她成年的這些年里, 多數都穿官服跟正裝, 穿便服的時候都極少。 這女裝是一件裙子, 但看起來也沒什么出格的地方。 許青珂拿了裙子起身要進去…… “等等,還有肚兜,這是配套的……”妖靈指尖勾著那雪白而銀絲走繡的漂亮肚兜。 顯然許大人沒理她。 妖靈也只能放下肚兜, 管自己喝小酒, 不過臉上總有壓制不住的興奮,眼里明艷得很, 還有幾分得意。 ——這也算是她壓過許青珂一頭了吧。 ———————— 河畔蘆葦隨風飄蕩,船只飄揚于海上。 似乎非正常的趕路, 水路總是讓人放心一些的, 起碼不容易被人堵截,也無需耗費太多體力。 景萱站在船頭前面,迎著風, 聽到后面有沉穩(wěn)的腳步聲。 “這個距離,岸上的人也不能看清你的樣貌, 更不會跟許青珂報信,你也只會讓自己吹冷風而已。” 景霄跟景萱并非不認識,只是兩個人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身份變化。 相較于景霄當時知道這件事的內心震動,景萱顯然平靜許多。 仿佛……她從前就知道了。 “只是在看閣下要把我?guī)У侥膫€讓許大人找不到的地方,進而拿我威脅她?!?/br> 景萱轉身看景霄, “我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何必拿我去自取其辱,也丟了你從前的尊嚴?!?/br> 如果是別人跟他這么說話,脖子都被他獰下來當球踢了,可這人不一樣。 景霄皺眉,卻無法動怒,因越看越覺得她的眉眼相似了她的母親。 “敗者沒有尊嚴,我景霄也沒有,但你是我女兒……誠然我的確對不起你跟你母親,但我也并不打算將你留在別人身邊。” 景霄頓了下,語氣深沉,“許青珂與我有仇?!?/br> 景萱臉色變了變,垂下眼,語氣冷漠:“這才是你我血脈關系給我最大的傷害?!?/br> 景霄一時竟無話可說。 —————— 許青珂可不是一般女人,她當然不會在這種事兒上花費太多時間,沒多久就出來了。 妖靈正在喝第二杯酒,酒還沒入喉呢,人就癡了,然后醉了。 這……這…… 臉是天生的,氣質是后天養(yǎng)成,可這身段~~ 妖靈曉得自己是練家子,又極在意修煉體型,可這人明明一直都是病秧子,一天到晚看書,哪來的好身段啊~ 可人家偏不,脫了寬容外袍,換了裙子,愣是腿長腰細姿態(tài)流暢,那步履衣擺流走的從容婀娜,眉眼根骨蘊染的是獨立絕世。 合起來才是人間難得一見的風流。 是的,一個再正經不過的女人,一個皺眉就有攝人威嚴的女人,愣是把一件裙子傳出了高山流水般的風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