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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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狼等人反而是誘因。 從結(jié)果反推——直接敞開說有人要誣陷她跟北琛。 絕頂?shù)穆斆魅硕碱D悟了。 塔烈并非絕頂聰明,一時不能分辨這些詭譎陰謀跟許青珂的尖銳陽謀是何細節(jié),他只反駁:“這不過是你自己的想法,一切還是要看證據(jù),我看許相跟晉世子難逃干系吧?!?/br> 北琛覺得這塔烈自己反而難逃干系,所以說:“奧,我好像聽人說過,你們阿戈拉部落的人最擅這種奇門詭術(shù),而且冰原那邊離你們阿戈拉部落挺近,不過我這話不是故意針對你,委實是你們名聲在外,而我北琛又素來是個草包。” 栽贓嘛,他也會啊,別看他善良就以為他好欺負(fù)。 塔烈聞言幡然大怒,手拍著桌子起身,那桌子都拍裂了,阿戈拉部落的護衛(wèi)也一下子要對北琛兵戎相見,但晉的人還能怕了他們?一下子也拔劍了。 淵的將軍們也怒了,鏗鏘鏗鏘拔了刀劍,從外圍反包圍了所有的外賓。 劍拔弩張! 羅慎冷喝:“都住手,當(dāng)這里是什么地方!” 雙方頓時肅靜,商彌低頭喝酒,他們?nèi)缃褚仓荒芎炔枇恕?/br> 因為他們靖不擅戰(zhàn)啊,左右現(xiàn)在也跟他們無關(guān)。 商彌喝完酒杯里的酒,放下酒杯。 主要還得看許青珂。 跟秦川。 “殺人這種事情,總有動機,若說動機,攪亂貴國的祭祀典禮,的確像是我等異國人可能會做的事兒,但也不過是隔靴搔癢,因貴國大可判定李公子被人謀殺,而非天定,若是貴國乘機借此發(fā)難,將嫌疑引至我們身上,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但凡不蠢的人都不會這么做。” 許青珂神色冷漠,“假如是我,我有上百種法子讓貴國麻煩纏身,也查不到我分毫,更不會只殺一個李遠?!?/br> 她這話,竟無人敢反駁。 哪怕那些百姓們也都信,因為她聰明啊,這么聰明這么厲害,看刑部那些人一個個跟鵪鶉一樣,哪個能查出她的手段? 既不屑,又何必。 是北琛?眾人一看北琛那模樣就覺得這孩子怕是倒霉鬼一個。 那幕后人到底是誰? “你自然可以,寡人也想知道是誰這么大的膽子來挑釁你?!鼻卮ǖ?,眼里深邃,也不知在想什么,或許,今日他是真正在看戲,看許青珂跟某個人的博弈。 他想知道在自己的王朝里,有些人的膽子到底多大。 “挑釁我?我一個外來人,生死都在君上掌控之中,何須來挑戰(zhàn)我,我倒是覺得有人在挑釁君上?!?/br> “何以見得?” “若說北琛世子是被冤枉的,可他去偷看顏姑娘也不是臨時起意,既是臨時起意被人利用的嫌疑,那么幕后人的計劃也是臨時更改的,又有誰可以洞察到北琛世子的去向?又有誰可以正常出入祭祀樓安排茶水在李公子房間外而不被任何人懷疑?” 秦川漠然:“巡查禁軍?!?/br> 許青珂:“是的,禁軍,而且這個人身上還留有一部分解藥的痕跡,因為玩毒的人自己也怕死?!?/br> 秦川皺眉的時候,卻見跟他面對面交鋒的人忽然轉(zhuǎn)過頭,問一個人。 “你定然知道貪玉蛛依賴寒冰雪草而生,好暖玉而活,也知道貪玉蛛的毒卻也可以用寒冰雪草來解,而寒冰雪草性屬陰寒,于人體也不利,將它磨成粉后攜帶身上備用,用香囊裝著是最自然的,但你取出一部分用在茶水中的時候,也有一些粉末落在了你的褲腿上?!?/br> “你可知道寒冰雪草根莖葉有點甜,磨成粉后,就算是一丁點,螞蟻也十分喜歡?!?/br> “所以你的褲腿上有螞蟻,羅大司馬?!?/br> 羅慎臉色一變且飛快想要去拍褲腿的時候,刷!一把劍拔出,飛梭,鏗鏘一下斜插在他兩腿之間。 羅慎一動不敢動,只聽到自己的君主冰冷而緩緩的聲音。 “寡人讓你動了?” 君王不怒,可自威! 刷!兩個內(nèi)衛(wèi)瞬時沖到羅慎面前,查看他的褲腿。 “君上,果有螞蟻?!?/br> “八只螞蟻?!?/br> 直接拽下羅慎腰上的香囊,遞到秦川面前,宮人上前打開香囊,里面有粉末,太醫(yī)來辨。 其實也無需辨。 羅慎的臉色已經(jīng)說明一切。 秦川瞧著他,淡淡道:“羅慎,寡人從前夸過你凡事事必躬親,是謹(jǐn)慎,但太謹(jǐn)慎也不好,有些事情,不能自己干?!?/br> 羅慎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怎么就載了,明明這個計劃相當(dāng)完美。 是他自己太大意了。 不,這本就是一個很小很小的過錯,只是她太洞察一切了,一步步反推,把一切細節(jié)都推了個清楚。 靴子、衣服、茶水、玉佩、貪玉蛛、寒冰雪草、螞蟻。 設(shè)計的時候,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被她反推的時候,也是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 終于扣到了他身上。 羅慎直接跪下,解釋:“君上,微臣是被冤枉的,這香囊乃是燕子樓一個娼妓贈與微臣,微臣真的不知道……” 是巧合還是有人想要誣陷他?這是他想讓眾人去認(rèn)為的。 “知不知道也不能你說了算,等刑部查完再說?!?/br> 刑部的人拿下了羅慎,此時,刑部派去紫華樓那邊的人也回來了。 “君上,的確在許相跟北琛世子的居所外查到寒冰雪草的蹤跡,但……” 刑部的人表情有些為難,刑部侍郎瞪他:“有話直說!” “但塔烈王子的居所內(nèi)也有,只是一小部分,上面還有很多螞蟻。” 刑部的人才剛剛回來,也才知道寒冰雪草跟螞蟻的事兒,便是立刻把自己查到的細節(jié)明明白白細說了。 塔烈臉色大變。 北琛也錯愕,頓時甩了袖子罵:“龜兒子,果然是你!還想毀滅痕跡栽贓我跟許哥?自己卻不知道還有螞蟻吧!” 塔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猛然瞪著許青珂。 “許青珂,你誣陷我!” 許青珂偏頭,瞥了他一眼,神色很平靜,還有幾分古怪:“我從不誣陷蠢人,因為蠢人自會犯錯?!?/br> 言外之意是——你自己犯蠢。 塔烈頓時臉色鐵青。 北琛哈哈大笑。 ———————— 作者有話要說: 就問你們許哥6不6!你們再猜猜塔烈王子咋回事啊~~~嘿嘿~ 第254章 貴不可言 ———————— 塔烈的反應(yīng)很強烈, 一副自己被冤枉的了模樣,可他人一想到他之前對許青珂說的那番話——這不過是你自己的想法, 一切還是要看證據(jù)! 現(xiàn)在呢?不少人表情復(fù)雜, 倒是夜璃很不給面子得笑了。 左右她是公主,就該有點小脾氣, 不過她發(fā)現(xiàn)這些太子或者大王子一個兩個都有些毛病。 包括她的哥哥。 夜璃瞥了太子軒一眼, 她敢確定自己的哥哥在衡量要不要跟許青珂交好——這人太厲害, 稍微給他指點迷津,就可以破局而出。 不過前提是這個人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比如淵的憤怒。 許青珂現(xiàn)在就相當(dāng)于無非一兵一卒就拿下了淵的一個大司馬, 哪怕不算功績彪炳, 也算是戰(zhàn)功不俗了。 這樣的大司馬, 卻被許青珂給折下馬背。 淵內(nèi)部會不嘀咕? 主要看君主如何想。 藺明堂想起那一夜小店里原齊跟許青珂的對峙。 君王心中恐怕有數(shù),但不到最后關(guān)頭也不會表露, 一旦表露, 就會致人死命! “許相果然出手不凡,連我國大司馬都被你拿下了?!?/br> 原齊說得客氣,可淵的官員心里不太舒服, 事實上,換做是淵的其他人也不會給他們這樣的感覺, 偏偏是蜀的相爺。 許青珂看向原齊, 眉眼清冽孤冷,“拿下他的不是你們淵的人嗎?是貴國君上下的令?!?/br> 這話也厲害。 顏云跟顏姝還在臺上,看到雙相跟幾個二品大員上來,正要退下, 聽到許青珂這番話懟回原齊,兩人都齊齊屏了呼吸。 對上了? “是寡人下的令?!鼻卮ê孟褚稽c也不為自己的大司馬落馬而擔(dān)心,反倒有幾分波瀾不驚的意味,瞧著許青珂的眼神也頗為耐人尋味。 “許青珂,你不如再推理下,寡人接下來還會下什么令?” 一下子從雙相對峙變成了君王跟敵相的對峙。 “異國不干政,青珂如是?!?/br> 許青珂抬手,作揖,衣擺平整垂落,姿態(tài)清和,沒有半點銳氣。 總是如此滴水不漏。 秦川皺眉,但也沒有強自逼迫她什么——這一局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許青珂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