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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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本是平靜而來的, 也只是想跟她說些事情,可她這種態(tài)度。 真夠放肆的! 素來心機(jī)內(nèi)斂謀而后動的君王心里蹭得一下就有了火。 哪怕是一小團(tuán), 也足夠讓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但要用力的時候, 卻又猛然想到她手腕上的淤青, 頓時又放開了, 但人高馬大得堵在她前面。 “若是不愿,你自不用應(yīng)下,心機(jī)無雙, 巧舌如簧,寡人可以讓你糊弄一次,就可以被你糊弄第二次?!?/br> 秦川低下頭,看著她, “可你答應(yīng)了,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br> “是要讓寡人如何?” 許青珂,你是要讓寡人如何! 秦川想起自己今天一整天都波動起伏的心跡, 一大半全是她,剩下的也全是因?yàn)樗鸬臓幎恕?/br> 本該怒的,這是個禍害。 可他沒有。 許青珂的心無暇顧及君王心情,可她的腦子依舊冷靜權(quán)衡利弊, 這已經(jīng)成為她的本能——審時度勢,應(yīng)用心機(jī)。 所以她一側(cè)步,拉開跟君王的距離,“君上多慮了,我既應(yīng)了,自有原因,也自是心甘的,也不會反悔?!?/br> 她的話無懈可擊,也該能安撫他的情緒,可秦川對上這雙冷清而不含任何情緒的眸子,只覺得心上下吊著,如鯁在喉。 “寡人只問你是否情愿。” 許青珂看出了君王的異樣,心中的猜測明了幾分,但越發(fā)冷漠冷靜,“若是不情愿,君上又會如何?” “寡人會幫你?!?/br> “你幫不了我?!?/br> 最后這句話才是最大深藏的心機(jī),秦川盯著她。 他看出了她眼里的冷意。 冷,太冷。 冷到他不愿看這雙眼。 “從前,許青珂只為一個人妥協(xié),秦笙,為秦笙而來淵。如今,你又是為了誰?秦笙?還是別人?” “是那個把你壓在墻上欺負(fù)的男人?他還對你做了什么?你又任由他做了什么?” 原來他懷疑的是師寧遠(yuǎn),想來是還記著燕子樓的事情。 男人更忌憚男人? “君上多心,不信我,又何必問我?!?/br> 哪怕放軟,也是反刺他自己多心多疑,庸人自擾。 但秦川卻深沉說:“不問你,你怎會跟寡人說話?!?/br> 許青珂心里一觸,哪怕已經(jīng)洞察到秦川對她起了心,卻也知道這人是抗拒了。 可現(xiàn)在又如何? 許青珂:“那本也只是小事,君上是君王,當(dāng)以國策為重?!?/br> 秦川:“寡人倒覺得若得世上一人許青珂,可保寡人江山萬萬年?!?/br> 他步步緊逼,把許青珂逼到了柱子上。 許青珂步步后退,背部靠到了柱子的時候,脊背有了硬物觸碰,她開口。 “君上,祭祀快開始了?!?/br> 秦川頓足,低下頭,“是嗎……可你的手卻始終不肯松開?!?/br> 說完,閃電般抓住許青珂的手腕,哪怕沒有用上多少力氣,卻也讓看到了許青珂藏在袖子下的手。 手心攥著簪子,兩端有血跡,她的手心一片紅。 秦川全身的霸道都在此刻瓦解,臉上有了慌亂。 “許青珂,你!!快給寡人松開!” 他把許青珂拉到身前,二話不說就給她掌心輸入內(nèi)力,且要呼喚宮人來療傷。 正此時,外面?zhèn)鱽韺m人的傳報(bào)。 “滾進(jìn)來!” 宮人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君王把堂堂蜀國的相爺逼迫在柱子上,且還抓著人家的手…… 頓時臉色煞白,兩腿都抖了,“君……君上,碧玉膏送來了?!?/br> 秦川掌心一吸,內(nèi)力裹著碧玉膏到了手心,正要替許青珂敷藥。 許青珂闔起手心,快速往后退。 “多謝君上賞賜,我自己便可?!?/br> 秦川的手頓在那里。 此時,祭祀的衣服也送來了,但秦川也必須走,因?yàn)橥饷嫘枰腥酥鞒帧?/br> 深深看著許青珂,秦川捏緊了藥膏盒子,神色不定,但最終松開手。 “拿著,若是讓寡人發(fā)現(xiàn)你沒用。” “你以后就不會那么好過了。” 他轉(zhuǎn)身離去,宮人們相隨,院子里一下子清凈了。 屋內(nèi),送來祭服的人欠身行禮,“大人可要現(xiàn)在沐?。课业确獭?/br> “不用,出去罷?!?/br> 侍女們對視一眼,也不敢忤逆,便齊齊出去了。 許青珂踱步進(jìn)浴池,將那藥膏隨手放在了桌子上,一步解開帶子,將外袍放在了披風(fēng)上,但那只手始終沒有松開簪子。 直到她裸著身走進(jìn)了浴池中,熱水漫過了腰肢,泛著香氣。 她閉上眼。 直到一個人站在她身后,居高臨下,卻不說話。 許青珂沒有睜開眼,但問:“惱了嗎?” “我惱了,你會跟我走嗎?” 哪怕知道他有能力帶她突破重圍。 “不會?!痹S青珂的回答無比清晰。 “許青珂,你可知道我現(xiàn)在生氣了?” “嗯。” “那你可知道我為何生氣?” 許青珂:“秦川?” 在此之前,身后的人盤坐在她身后,正伸手撈起她的手臂,小心翼翼看著她手掌上的傷口。 師寧遠(yuǎn)本來要說:“明知道有傷口還泡這種水,不怕感染化膿?你是鐵了心要?dú)馑牢野??!?/br> 以此表達(dá)自己對她的關(guān)心。 但!是! “什么?秦川?”師寧遠(yuǎn)一下子就想到了剛到這里的自己可能錯過了什么。 磨牙!吐血!氣死! “許……” “他還送了我碧玉膏?!?/br> 師寧遠(yuǎn)壓著火氣,盡力平靜,“無妨,你又不會用,你只會用我的,對吧?!?/br> 然后不等許青珂回答,迅速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藥膏給許青珂涂抹上了。 呵呵,姓秦的,想讓小許用你的破藥膏,你做夢! 但他一看到放在邊上的玉簪。 那個女人的! 小許最看重的人…… 一想到小許被一個極恐怖的人物用一個極重要的情敵威脅。 更郁悶。 懷著郁悶的心態(tài)小心涂抹好許青珂手上的傷勢,師寧遠(yuǎn)努力將自己的目光從許青珂的脖頸跟肩膀移開。 鼻子仿佛有些溫?zé)?,這溫水是催情香不成? “好了,你穿衣服,我準(zhǔn)備下易容,誒,還得裝成女子……臺上就只能一個男子。” 再憋悶,他也十分自然得準(zhǔn)備偽裝成祭女陪許青珂一舞。 他怕她有危險,在臺上能照應(yīng)。 “你要裝成女人?”許青珂似有幾分詫異。 “嗯,為了你?!?/br> “……” “若我不答應(yīng)呢?” “我管你答不答應(yīng),我自己想跳舞,也不行么?”師寧遠(yuǎn)似笑非笑,那笑卻一下子僵硬了。 嘩啦水聲。 許青珂站起來了,轉(zhuǎn)過身來,上半身無一遮掩,無一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