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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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走后,許青珂問旁邊的侍從哪里有蘭花園。 君子如蘭,眼前人既是君子,也是如蘭的傾國佳人,在場侍從沒有懷疑,立刻領(lǐng)路…… 許青珂前往蘭花園的時候,秦川在路上也問及情報——許青珂的人去救秦兮,如今在堰都,那么……跟師寧遠(yuǎn)一起逃出去的那些人呢? 當(dāng)然,秦川其實(shí)就是在問師寧遠(yuǎn)。 “君上,師寧遠(yuǎn)等人已經(jīng)出淵,如今正往敦煌去?!?/br> “敦煌?紅袍人……”秦川在江湖也是痕跡過的,自知道一些隱秘。 下面的人詢問是否需要部署截殺。 秦川皺眉,沉吟片刻,道:“等他們把景萱送到了紅袍人那兒再說……” 他不想看她難過的樣子。 秦川不知道下屬跟他匯報的時候,許青珂已經(jīng)進(jìn)了蘭花園,在獨(dú)自賞花的時候,叫住了一個花園工作的宮人…… “見過許大人?!蹦呐略S青珂如今換了一身裝束,也絕對看得出來是女子,但后宮的宮人都被耳提面命過,某些稱呼是不能忽然改變的。 “我可能選一盆回去?” “君上說過大人是愛花之人,想要什么都可以給您……不知許大人喜歡哪一盆?” 許青珂走過去,指著一盆,這個侍從也跟著過去,兩人挨著這花盆,在旁邊人視覺不能及的地方,許青珂袖口落下一張小紙條,落在土壤上,那侍從伸手去捧花,手指一勾,紙條就不見了。 兩人甚至沒有眼神交流過,一切已經(jīng)完成。 但也是此時…… 忽有喧鬧來,鶯鶯燕燕,原是太妃領(lǐng)著眾妃嬪來了。 許青珂一側(cè)身就跟這些女子打了個照面。 百花中,她一人。 某國邊境,荒草連綿,大黑斗篷披在身上的人在河邊跟一個人見面。 一個斗笠中年男子,人如藏鋒的劍,冷戾又沉穩(wěn)。 “我沒想到你還能找到我……”斗笠人的話卻惹來對岸那人嗤笑,“不是你故意想讓我找到?讓我猜猜,你去了清河,其實(shí)一直沒有跟她斷過聯(lián)系吧,因?yàn)槟阋仓滥缓蟮娜瞬⒉皇腔羧f,以你對白星河的感情,肯定會不死不休,所以……你幫她找到了什么?” 斗笠人:“你手頭也有,她也有,而我又找到了兩卷,若是湊齊……” 岸上的人瞇起眼:“《江川河圖》” “可以用它去換青珂……你可愿?” 岸上的人:“我倒想問你愿不愿意,看來你我都得到答案了……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我們手頭的能不能湊齊。” “缺少長生卷,最神秘的,目前沒有任何線索?!?/br> 但一老一小對視一眼。 這不重要。 “對外說是齊整的就行了。” 空手還能套白狼,何況他們拿到了大部分,就缺那么一卷。 “那你如何拿到她的那部分?據(jù)我所知,她的兩撥人馬都被盯死了?!?/br> “她已經(jīng)告訴我它們放在哪里了?!?/br> 岸上的人指尖把玩著一顆綿軟的小珠子,這是特制的泥丸,里面能保存密信很久,且不被蟲蟻腐蝕,當(dāng)然也很隱秘。 這顆小珠子是許青珂塞給他的——在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吻他的時候。 所有人都在關(guān)注她的吻,誰會留意她的手呢,哪怕弗阮都沒留意到。 雙方達(dá)成默契,就下來就需要謀劃了。 但岸上的人忽然說了一句:“嚴(yán)老頭,下次換我撐船,這岸邊蚊子可真多……” 嚴(yán)松:“……” —————— 第280章 唇語 —————— 端容太妃如其名好, 端莊寬容,儀態(tài)風(fēng)雅,看起來十分親和, 她見到許青珂, 驚訝是驚訝的,但很快控住了妃嬪跟女眷們的躁動。 只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剛剛也被側(cè)身看來的某位女相給驚住了。 畫皮的美色在于一眼, 畫骨的氣質(zhì)才是歲月都忘不掉的雋永。 一眼萬年也不外呼如此了。 “這位就是許大人吧,果然風(fēng)姿無雙。”端容太妃好像并不期待許青珂會對她行大禮, 畢竟是相爺官秩, 且是異國的, 就更無須遵從他們淵這邊的規(guī)矩。 從她這般舉止言行,許青珂就知道這位太妃當(dāng)年沒有卷入淵宮闈內(nèi)亂恐怕并不僅僅因?yàn)樗鞘ズ鬂i漪的好友,自身也是有很大原因的。 太妃舉止擺在這里, 其余妃嬪也只能客客氣氣朝許青珂行禮。 許青珂回禮,但對這些妃嬪對她的打量目光不予置評。 “燕君蘭,許相喜歡?” 許青珂看了一眼旁邊宮人捧著的蘭花,淡淡道:“燕山蘭君, 江川老翁,名氣大,剛好認(rèn)得?!?/br> 這是謙虛了。 妃嬪們躍躍欲試, 想要跟許青珂過上幾句,好探究對方的深淺——畢竟已經(jīng)傳言這人要入主后宮了,要么是不甘心,要么是想提前試探什么, 畢竟她們的日子好過與否可未必全決定于君上身上。 王后若是心狠的,她們的日子必然悲慘。 可太妃還在呢…… 太妃跟許青珂寥寥談了兩句,那邊秦川的貼身內(nèi)侍就來了,恭恭敬敬說君上安排他隨身伺候許青珂,但凡有什么需要的,都讓他著手安排。 這姿態(tài)顯然是擺給妃嬪們看的。 許青珂到底也不是后宮妃嬪,身份本就特異,如今就掛著一遮羞布,可這布君王不扯下來,旁人也不敢多說什么。 君王的手段,可是朝前那些老狐貍都怕的。 許青珂走之前,恰好看到女眷中姿容最好的顏姝,步子頓了一下,或許是眼神太明顯,其余妃嬪心中頓時起了期頤——之前顏姝可是最有可能問鼎后位的,結(jié)果冒出一個女扮男裝的許青珂。 這兩人難道不該斗起來? 許青珂朝顏姝頷首示意,算是打招呼,而顏姝略有些驚訝,但也微笑行禮。 這可讓妃嬪們驚訝了。 這不對啊,怎瞧著這兩人關(guān)系還不錯的樣子。 其實(shí)兩人正面接觸也就一兩回,但許青珂這人就有這樣的本事——讓人想要親近。 許青珂走了,顏姝回神便對上眾人復(fù)雜的目光。 難道女人跟女人就應(yīng)該彼此廝殺么? 顏姝苦笑。 ———————— 百花宴如何熱鬧繁華,又牽動了前朝多少關(guān)系,許青珂也沒多在意,只是在這一日后,秦川來找她的次數(shù)明顯多了,往往下朝后就來,一待就待很久。 倒也不孟浪,起初是在她那兒看書,偶爾讓她幫忙找書寫字,或者磨墨,本來這種事兒許青珂都拒了。 因有些事兒不可開頭,一開頭了就沒完沒了。 可秦川說景萱已經(jīng)到了敦煌,她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他為她放水了,至少給了景萱最大的穩(wěn)妥。 許青珂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作為回報,也為了穩(wěn)住秦川,她也只能順著他一些。 秦川也知道尺寸,點(diǎn)到為止,但時間如水,哪怕相處再淡然,接觸久了,有些東西也就慢慢增加了——秦川看她的眼神越來越深。 宮外流言四起,宮中的人對她也越來越尊敬,隱隱有些事情也會來問她,這本就是王后該定奪的事情,許青珂一一拒了,他們也不強(qiáng)求。 不過許青珂知道秦川是在做鋪墊,接下來……就是如何讓她入住后宮變得順利成章吧。 許青珂知道秦川會來找她,但沒想到反而會先遇上另一個人。 一個女人。 “我是卓婭,你就是許青珂么?” 花叢后面走出的女人嘴角含著笑,卻比花還嬌艷。 這個女人極美,不屬于中原女子那含蓄清冷的美,張揚(yáng)奪目,異域風(fēng)情,眉梢都帶著風(fēng)情。 但在男人看來,這也是爽朗,草原女子獨(dú)有的爽朗。 “我是阿戈拉的卓婭,早就想見見許相……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許姑娘了?!?/br> 許青珂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有事?” “都是君上的女人,多見見總沒有壞處?!?/br> 卓婭顯得大度,但這話被許青珂聽到肯定會不喜吧。 假如她對君上有心,那就該膈應(yīng)不喜了。 假如她對君上無心,那就更不愿入宮了。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都對她百害而無一利。 怕就怕許青珂一直冷靜。 “是沒壞處,至少讓我知道你們阿戈拉的處境不妙,否則也不至于讓你這草原上的明珠入這高墻閉塞的宮闈?!?/br> 入宮在她嘴里是很倒霉的一件事兒。 卓婭一愣,又笑:“這世上的女子哪個不喜歡奢華優(yōu)渥的生活,成為這個世上最強(qiáng)大君王的女人……” 許青珂倚著柱子,眸色清雅,“那你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