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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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厭惡又猙獰然后無奈苦笑最后釋然。 “弗阮啊弗阮,你果然是……” 變態(tài)啊。 然后師寧遠(yuǎn)將半瓶液體一飲而盡,但也將那血字寫好放在胸口。 很好,這下不管死不死,他都安心了。 ———————— 風(fēng)雪依舊,天地蒼茫。 爐子里生了火,火坑里的火也沒停休,許青珂睜開眼,看到了一個秀美的男人忙東忙西。 她的神情有些恍惚,最終輕喚:“子歸?” 墨子歸身體一震,但馬上彈起身子快步走來。 “大人,大人,您醒來了……我……”他說著眼睛就紅了,天知道他好不容易爬上山后見到她躺在那兒的恐懼。 他以為她就要這么走了。 許青珂自己還有些迷糊,她不懂,不懂自己為何沒忘,也將那些人都記著。 是那藥出問題了?還是…… 許青珂本陷入沉思,卻因?yàn)橐姷綄Υ蔡芍娜硕惑@,忍不住下床。 “大人,您……”墨子歸怕她虛弱,但沒能攔住,許青珂已經(jīng)到了師寧遠(yuǎn)跟前。 這人渾身上下都是傷,傷口已經(jīng)被墨子歸處理好了,但看著還是觸目驚心,許青珂心疼,便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指尖觸碰到的是溫暖,她眼里的驚惶終于安定了。 墨子歸看她露出笑容,心也松了,跟著也笑了。 “大人,我找到你們的時候,他就在您的身邊……但胸口放著這個?!?/br> 他將那張紙拿出,上面赫然寫著殷紅血字。 他的名字。 師寧遠(yuǎn),別名姜信。 下面還跟著一行小字——許青珂,記住了,我是你剛?cè)胭樀南喙羰前盐彝?,我死了也會入你的夢哭給你看的。 許青珂看著看著,淚落下來。 卻是被他逗笑的。 后來兩日后,師寧遠(yuǎn)醒來,許青珂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瀕死還曉得費(fèi)那么多血寫這么多字?這是用生命在搞笑么?” 師寧遠(yuǎn):“……” 這是用生命在愛你啊,我的小許。 師寧遠(yuǎn)的傷勢恢復(fù)得十分快,三日竟全部結(jié)痂了,這還包括他胸口的致命傷,但墨子歸卻什么也不說,許青珂見了后也只是愣了半響,卻什么也不問,什么也不說。 那個人……她不想再去提起,也不想再去揣度。 直到他們離開封頂?shù)臅r候,她看了一眼那片寒湖。 湖泊上寒光霖霖,寒氣森森,但那樣寂靜,那樣不為紅塵人間紛擾所動。 她步子頓了頓。 師寧遠(yuǎn)問她:“要過去么?” 見一見,拜一拜?他是不想的,但想想弗阮最終還算是放過他們兩個,不知為何對他的入骨恨意竟散了。 或許是累了,或許是這十?dāng)?shù)年的爭斗疲乏了,亦或者…… 他想起弗阮抱著那冰人唱歌的模樣,竟有些戚戚然。 那歌聽起來調(diào)子歡快,其實(shí)十分傷情。 他也不懂那個人是最終看破紅塵還是看破真相,反正怎么揣度都很矛盾。 除非用一種原因來解釋。 “你想不想知道他最后……”師寧遠(yuǎn)有些惴惴不安。 他還記得他的小許從前可喜歡過這個弗阮的。 不管后來放下否,終究是有感情的吧。 他覺得自己得大度,雖然心口很疼。 “不用了?!痹S青珂淡淡一笑,轉(zhuǎn)過身。 “可以相忘于江湖,何況是這樣冰封一切的冰湖?!?/br> 她與他從來都不能彼此妥協(xié)。 許青珂往前走,師寧遠(yuǎn)頓在原地,心中暗暗道:小許,他終究還是分清你跟染衣的,但還是放過你了,那只能是因?yàn)椤?/br> “不走么?”許青珂回頭看他,表情有些古怪。 她在等他。 師寧遠(yuǎn)笑了下,跟上去。 墨子歸就在兩人邊上一起,見狀也笑了下,落后一步,回頭看了眼那湖泊,隱隱壓了壓胸口藏著的畫冊。 臉色有心虛的澀意。 ———————— 半個月后,許青珂回到邯煬,彼時,秦川已經(jīng)在國內(nèi)發(fā)動了清君側(cè)的政權(quán)一統(tǒng),殺了不少有異心的親王跟世家權(quán)貴,如曾經(jīng)的邯煬,再一次血流成河,但也引得國內(nèi)起伏的動蕩直接歸于平靜,也因?yàn)檫@一次清君側(cè),后世人稱淵帝國的開國帝王乃是朝綱獨(dú)斷的最強(qiáng)帝王。 但大概也有人流傳另一個版本——這位最為冷血的最強(qiáng)帝王幾度清洗朝堂,多數(shù)都跟一個女人有莫大關(guān)系。 但那是后世的事情,這一日,許府之中,趙娘子等女一直在爭論許青珂到底要穿女裝,還是官服。 “女裝吧,多威風(fēng)啊?!毖`就想讓天下人知道,是一個女人改變了整個天下的格局,廢除了奴隸制! 趙娘子跟秦笙也沒說男裝女裝哪個號,只問許青珂想穿哪個。 許青珂覺得幾女這樣的爭論很沒有意義。 “簽訂廢奴制,是國家官場的事情,自是要正服?!?/br> 那就是官服了,妖靈癟癟嘴,輕哼:“一回來就這么一副呆板模樣,把別人也帶壞了?!?/br> “別人?你說的是景修?聽說你昨夜是宿在他那兒的?!痹S青珂喝著茶,神色寡淡。 妖靈囧了下,冷哼:“他是我的奴隸,他的屋子我自然睡得!” 趙娘子:“不是床嗎?” 妖靈:“……” 我覺得自從許青珂懷孕之后,你們都變得比我還sao浪了。 妖靈本就是蔫壞的人,自己吃了虧,自是要找回場子的,于是眼珠子溜溜轉(zhuǎn)著,很快鎖定了秦笙。 這里幾個女的,趙娘子這廝太老道了,逗不起來,景萱我見猶憐的,也不能逗,唯獨(dú)秦笙…… 妖靈猛地湊到幫許青珂準(zhǔn)備衣服的秦笙邊上。 秦笙早擔(dān)心這女人盯上她,正打算借機(jī)離開,卻不想還是被抓住了。 “秦姑娘,你這脖子上的紅印子莫不是被什么蚊子咬的~~” 如今才開春,哪有什么蚊子啊,這人明擺著調(diào)戲她。 秦笙強(qiáng)自鎮(zhèn)定,說:“大概是吧,蚊子?!?/br> 妖靈瞇起眼,“昨晚?” 這怎么回答!秦笙:“不曉得,無意間就被咬了?!?/br> “哦,那這蚊子可真夠大的,胃口也不小,看著吸得挺用力的,大概是第一次吸血,輾轉(zhuǎn)嘶磨深深吸。” 秦笙面紅耳赤節(jié)節(jié)敗退,最后用眼神只能朝許青珂求救。 許青珂看了看兩人,對秦笙說:“你們兩個約下浴池相見,脫了衣服自然知道誰贏誰輸。” 一語雙關(guān)。 真壞!秦笙跟妖靈頓時無語。 但閑談中,簽訂協(xié)議的時辰也快到了。 —————— 第330章 別離 —————— 師寧遠(yuǎn)在院外等著, 許青珂出來的時候,他愣了下。 如今秦笙等人都學(xué)會了一件事——但凡師寧遠(yuǎn)跟許青珂在一起,旁人都不要待著, 否則總覺得心塞, 有種自家的好白菜被臭不要臉的癩皮狗拱了的感覺。 雖說上師閣下情深意切,有勇有謀, 皮囊超絕,幾乎沒有弱點(diǎn)。 但是……公子更好啊! “怎么了?”許青珂覺得這人眼神有點(diǎn)兒奇怪。 “沒什么……只是覺得你穿起男裝官服比我還好看, 心里有些不平?!睅煂庍h(yuǎn)自知其實(shí)不是不平, 是不安, 他的小許許可厲害了,隨便一身官服就能勾一群小姑娘。 對于師寧遠(yuǎn)這種不安,許青珂的回應(yīng)是:“你也可以穿一身女裝, 這樣心中不就平了么?!?/br> 師寧遠(yuǎn):“……你當(dāng)著咱們孩子的面這樣欺負(fù)她爹,不太好吧?!?/br> 他伸手要摸許青珂肚子。 這還沒顯懷呢,他卻是時常動手動腳。 許青珂不輕不重捏了他的手腕,輕飄飄瞥了他一眼, “不想我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