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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玄學(xué)大師的斂財(cái)人生[重生]在線閱讀 - 第86節(jié)

第86節(jié)

    可是如果他知道自己初戀女友是小姐,這心理陰影,得是一輩子的。

    無論如何寧疏不能說。

    上課鈴打響,寧疏走過去拍了拍狗娃的肩膀:“行了,這件事就這樣,你跟咱學(xué)校其他任何女孩談戀愛,我都不會干涉,但是這個(gè)小蝴蝶,不行?!?/br>
    卻不曾想,狗娃一把扔開寧疏的手,退后了幾步,紅著眼睛,恨恨地看著她。

    “總是這樣,你總是這樣獨(dú)斷專行!”

    “我還就獨(dú)斷專行怎么了!”

    狗娃搖著頭:“你以為自己做的決定是為了我好,可是你根本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希望我變成什么樣,可是我是我自己的,寧疏,我已經(jīng)長大了,我不需要你保護(hù)我,不需要你告訴我應(yīng)該怎么做!”

    這話,誅心了。

    縱然寧疏修身養(yǎng)性這么長時(shí)間,對任何事都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但此時(shí)此刻,她的心仍然被撕開了一條豁口,疼。

    面前的狗娃,像是不認(rèn)識了似的。

    他長高了,一米八五的大個(gè)子,容貌更加俊朗,但漸漸的已經(jīng)不像葉家的人。

    就像一個(gè)陌生人。

    寧疏抑制住心頭的顫栗,沉著聲對他說:“葉英俊,但凡你稍微有一點(diǎn)懂事,就不會對我說出這樣的話,我是你姐,我不保護(hù)你,你能指望誰,你知道這個(gè)世界有多險(xiǎn)惡,你知道人心有多復(fù)雜,你知道上一秒對你笑臉相迎的女人,下一秒又會怎樣逢迎別的男人。”

    “??!”

    狗娃突然怒吼了一聲,連著退后幾步,指著寧疏:“你姓寧我姓葉,說到底你也不是我親姐,有什么資格管我!”

    “……”

    有些話說出來啊,真的比刀子還傷人,刀子割在身上的傷口,還能念個(gè)止血咒,讓傷口愈合。

    可是這番話,真的是把寧疏給狠狠地傷著了。

    狗娃嘶吼完這番話,大口喘息著,胸膛起伏不定,腦子也曠了。

    就在他行將跑開的時(shí)候,一雙手大力拎住他的衣領(lǐng)。

    背后陸錚的聲音淡淡傳來:“小白眼狼不知好歹,口不擇言,陸大哥再給你個(gè)機(jī)會,乖乖跟你姐道歉?!?/br>
    ☆、罅隙

    陸錚拎著狗娃, 去天臺進(jìn)行所謂“男人間的談話”, 寧疏擔(dān)心陸錚脾氣躁, 對狗娃動手,所以也跟著上了樓。

    空曠平坦的天臺上,狗娃低著頭,一臉喪氣,陸錚站在他面前,倒是沒有動手, 而是跟他說著什么, 兩個(gè)人看上去還比較平靜。

    幾分鐘后, 狗娃抬頭看了她一眼, 朝著她走過來。

    寧疏抱著手站在邊上, 不怎么想理他。

    “對不起, 剛剛不該說那樣的話?!?/br>
    寧疏臉上神情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依舊沒有搭理他。

    狗娃心情不大好, 訕訕地離開了。

    陸錚看著寧疏這副別扭的模樣,笑說道:“不想搭理他,又怕我揍他, 還巴巴地跟著上樓。”

    寧疏嘟噥:“你揍他試試。”

    陸錚走到她身邊, 聳聳肩:“你倆親姐弟,我到成了外人?!?/br>
    “你剛剛跟葉英俊說了什么, 他這么肯聽你的話?!?/br>
    “說了是親姐弟,其實(shí)他早就后悔了,但就是抹不下面, 我給他一個(gè)臺階下,告訴他,咱就在上面抽根煙,你姐要是放心不下你,上來了,咱就乖乖道歉?!?/br>
    陸錚笑了笑:“結(jié)果半根煙不到,你就跑上來了?!?/br>
    寧疏眨巴眨巴眼睛:“你帶他抽煙?”

    “這個(gè)不是重點(diǎn)?!标戝P一本正經(jīng)說:“小破孩,得治,但是要講方式方法。”

    “狗娃抽煙了?”

    “其實(shí)葉英俊跟你一樣,就是嘴硬?!?/br>
    “陸錚!”

    “就抽了一口,沒那么嚴(yán)重,男人嘛,抽根煙,不是什么大事?!?/br>
    “……”

    寧疏咬牙切齒,又不能拿他怎么樣,只能說:“下不為例!”

    “行,下不為例?!标戝P拉拉她的手:“別想了,鬧幾天脾氣,這事兒也就過了,天塌不下來?!?/br>
    寧疏默了會兒,伸手?jǐn)堊∷牟弊樱谒橆a輕輕地吻了一下。

    就像風(fēng)拂麥浪,不著痕跡。

    陸錚心里那叫一個(gè)美滋滋。

    “這邊也要?!彼蚜硗獍脒吥槀?cè)過來。

    “沒了?!睂幨枵砷_他,卻被他攔腰,轉(zhuǎn)身抵在墻邊。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宛如品嘗一塊甘甜的水果糖,他含著她,又撕又咬。

    “唔。”

    寧疏推了他一下,沒能推開。

    “上課了?!彼⒅f。

    陸錚還是沒有放下她的意思,一邊舌尖頂開了她的唇齒,舔舐著她口中的甘甜,拉住她的手,快速在她的手腕戴上了一個(gè)什么東西。

    最后,他意猶未盡地又舔了舔她的下唇,這才松開她。

    寧疏低頭,看到手上有一根黑繩,繩子上系著一枚小巧玲瓏的紅豆。

    “好可愛。”寧疏揚(yáng)著手腕:“送給我?”

    “嗯,喜歡么?!?/br>
    “喜歡。”寧疏嘴角綻開一抹溫煦的微笑。

    “哪里來的?”

    陸錚輕描淡寫說:“買的,地?cái)傌??!?/br>
    “地?cái)傌浺蚕矚g?!?/br>
    “取個(gè)意,就買了?!标戝P說:“你不嫌棄就行?!?/br>
    她嫌棄誰也不會嫌棄陸錚送的東西啊!

    不過沒幾天,寧疏就得知了這沒紅豆的來歷,還是從同桌易秋的嘴里聽說的。

    “學(xué)校外面,不是有個(gè)八十多歲,賣野花的盲眼老太么,我連著看到好幾次了,陸錚經(jīng)過老太的野花攤,都會在她盒里放錢,有時(shí)候是幾十,有時(shí)候是一百?!?/br>
    “是么?!睂幨枘樕细‖F(xiàn)笑容:“他還有這份心。”

    易秋繼續(xù)說:“那天中午,他放了錢準(zhǔn)備離開的時(shí)候,那老太鶴發(fā)雞皮的手,一把抓住他,當(dāng)時(shí)我離得遠(yuǎn),也沒聽見老太跟他說什么,但是看到她瞎著眼睛,在盒子里摸了好一會兒,摸出一顆紅豆,用黑線串起來,戴在了陸錚手上,估摸著是為了感謝他吧,聽說盲人耳朵都特別靈光,能聽出腳步聲,陸錚每次路過野花攤放錢的事,她都知道呢?!?/br>
    寧疏撥弄著手腕上那顆紅豆,笑說:“也算結(jié)了一段善緣?!?/br>
    小蝴蝶這事算是消停了,高三的生活重新恢復(fù)正軌,只不過狗娃像是變了個(gè)人似的,話少了很多,氣質(zhì)來說似乎成熟了不著,不再三五二六不著調(diào)。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夜之間,長大了?

    不過這樣的成長可不是寧疏所樂見的,她寧愿他還是長不大的狗娃,每天傻兮兮,快快樂樂的,多好。

    有時(shí)候,寧疏靜下來甚至也開始反思,是不是她做得太過分了,狗娃那天一氣之下說出來的話,其實(shí)未嘗全都是氣話,難道她自以為是好的,狗娃就一定會覺得好?

    她覺得自己是做jiejie的,一定要保護(hù)狗娃不受傷害,可是殊不知,在她的羽翼庇護(hù)之下,也許他真的永遠(yuǎn)無法長大。

    人生啊,還是要自已一點(diǎn)一點(diǎn)去體察,這其中的辛酸百味,這才是活著的意義啊。

    寧疏近來有些犯愁,不過她不后悔。

    雖然有點(diǎn)困惑,但是她唯一清楚的就是,讓小蝴蝶離開狗娃,這是對的。

    這女人絕非善茬。

    狗娃端端的健康陽光三好青年,憑什么當(dāng)她的接盤俠。

    荒唐。

    小半月之后,陸錚告訴寧疏,你弟和那女人又在一起了。

    “應(yīng)該說,根本沒有分手,一直在一起,只不過這次倆人玩的是隱秘的地下戀情。”

    聽聞這個(gè)消息,寧疏整個(gè)人都不好了,起身怒氣沖沖正要離開,陸錚拉住她:“像葉英俊這種初入愛河的小伙子,你跟他講道理沒用,揍他也沒用?!?/br>
    “我知道?!睂幨璩林?,說道:“我去找那個(gè)女人?!?/br>
    火焰酒吧的臺位上沒有見到文映雪,跟其他賣酒的小妹打聽。

    “哦,莎莎啊,她前段時(shí)間辭職了?!?/br>
    “能把她住的地方告訴我么?”

    “唔,這個(gè)嘛?!辟u酒小妹打量寧疏一眼,挑眉問:“你是她恩主的女兒還是老婆,看起來,應(yīng)該是女兒吧,我給你講哦,不是我背地里說她壞話,這種女人,都叫男人睡爛了,誰知道有沒有…”

    寧疏從包里摸出幾張百元的紅票子,賣酒小妹立刻住了嘴:“唔,她住在中美路23號?!?/br>
    寧疏出了火焰酒吧,徑直打車去了中美路。中美路一帶是江城比較集中的爛尾房建筑,基本上都是租戶,房屋密集,陽光照射不進(jìn)來,采光很不好,因此潮濕而陰暗,空氣中散發(fā)著淡淡的霉味。

    環(huán)境相當(dāng)不好,租戶的身份當(dāng)然也是魚龍混雜。

    寧疏剛剛走到中美路23號樓下,就聽到樓梯口傳來糾纏扭打的聲音,只見一個(gè)穿黑色線衣的男人拖拽著女人的頭發(fā),從樓梯口走出來。

    女人驚聲尖叫,謾罵哭泣:“放開我,混蛋!垃圾,放開!”

    寧疏看清了她的臉,赫然正是文映雪。

    她穿著一件淺粉色的體恤搭背帶褲,齊肩的長發(fā)和整整齊齊的劉海,頗有清新的學(xué)生風(fēng)。

    然而此時(shí)此刻,她被那個(gè)男人拖拽這下來,身上的衣服沾滿了污泥和黑色的臟東西,那男人將她往泥坑里一扔,滿臉怒容:“賤貨,自己得了臟病,還傳染給我,真的賤!”

    他說完還順勢踢了文映雪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