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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六零清平紀(jì)在線閱讀 - 第24節(jié)

第24節(jié)

    董潘兩家,董太太跟潘母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董國強跟潘國明也不知道怎么解決的,兩家人在這件事情上都很低調(diào)。好像跟鳳家的恩恩怨怨都一夕之間煙消云散,沒了破壞心情的人出現(xiàn),馨妍的心里的憤怒,也隨著時間推移娘親身體調(diào)理見效,慢慢恢復(fù)了平靜。潘董兩家只是過客,馨妍不會本末倒置,爹娘現(xiàn)在都好好的在身邊最重要。

    鳳家貼了喜字,就算沒什么親戚,只是連著兩天斷斷續(xù)續(xù)沒少有人上門賀喜。除了鳳天幸和曲紅霞上班行過禮的同事,剩下的都是鳳天幸給看過病的病人。五毛一塊的禮錢收了十多塊錢,鳳天幸跟孫建國大概算了算,婚禮當(dāng)天要擺三桌客才成。這個時代紅白喜事,可沒有去飯店的,都需要主家來想轍。

    桌子凳子裝菜吃飯的碗筷,這些都要主人家一家一家的借。這兩年家家日子都好過不少,根據(jù)別人辦事的飯場,葷素最少也要六個菜。家里除了白菜蘿卜土豆外,rou票除了家里攢的,孫建國也帶回來一些,雞蛋也換了些足夠了。魚嘛是孫建國趁夜捉的,只是有東西還得有人幫著張羅。洗菜切菜炒菜要人,蒸饅頭端菜洗刷也要人。

    鳳家加上孫建國也就四口人,一個病人,兩個結(jié)婚的新人,鳳天幸不說五谷不分,馨妍也不會同意讓他cao累。最后決定請隔壁街坊來幫忙,一人一塊錢請了四個人幫忙,就全都能做的妥妥的,鳳天幸只要一旁指揮大局就成。當(dāng)然這種花錢請人的事還是只能私下里來,擺到明面上還是資本家做派。馨妍也算安心的在房間里當(dāng)新娘,還不耽誤照顧娘親。

    沒有鳳冠霞帔綾羅綢緞,也沒有規(guī)格儀仗,甚至婚禮前一夜家里就開始忙碌,她連沐浴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和面發(fā)面蒸二合面饅頭,洗菜切菜切rou。頭天晚上把東西準(zhǔn)備好,等明天賓客上門后,只要炒菜上菜要省事很多。大鍋菜沒多少講究,有魚有rou有雞有蛋,十幾條魚清洗干凈后,跟四只雞一樣都是剁塊裹面炸。

    雞蛋煮熟剝殼,二十斤五花rou切條在切塊,一起在油鍋里炸的金黃。北方人口味重,人人肚里都缺油水,油炸后再一鍋燉就是難得有機會吃到的美味。一大碗油汪汪的回鍋燉rou,土豆頓雞塊,一大碗燉魚塊,和一大碗虎皮蛋,一個嗆的酸辣白菜,跟涼拌蘿卜絲,二合面的饅頭換飽,已經(jīng)是難得的好席面。用鄰居大嬸的話,能吃的碗底子都不帶油腥。

    不需要接親迎親,馨妍不需要起的過于早,跟往日一樣的時間起床,在瓦罐里多煮了粥。先喂娘親吃了飯,把娘親安置到移動躺椅上,推著娘親去了她自己的房間。在馨妍沖含淚欣慰的娘親笑了笑,換上紅色氈棉的占領(lǐng)新襖,黑色新褲和紅色新棉鞋。坐到桌前對著玻璃鏡子,把辮子散開在腦后挽成一個發(fā)髻,卡上紅布做的絹花。

    百貨大樓里有賣增白的面脂和口紅,只馨妍不喜歡那些味道,自己動手做了點。條件有限沒有珍珠粉,就用米粉做水粉,她皮膚本就白嫩細致,只上薄薄的一層即可,再用手指點了些口脂,面前鏡子里精致的臉蛋,多了一抹嬌艷。一旁躺椅上的曲紅霞心里高興開心又傷感,眼淚順著臉頰躺下來,嗚咽的哽澀著。

    馨妍放下口脂起身走過去,蹲跪在曲紅霞躺椅前。先用手帕給她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拭了拭眼圈里的淚花,才牽著她的手掌放在自己臉頰上。母女倆從小就一直親密,臉頰輕輕摩挲娘親的手掌,馨妍淺笑盈盈道:

    “今天是咱家大喜的日子,你該為多了個兒子高興才是。除了家里多了一個人,咱們還是跟以前一樣的過日子。建國哥人品挺好,跟他過日子很容易,他會是一個好丈夫好兒子,你不用擔(dān)心我以后的生活。我答應(yīng)你跟爹會好好過日子,只要咱們一家在一起,去哪里都是一個幸福家。就是等隨軍后,你跟我爹要一段時間熟悉新環(huán)境,可能會有一點不習(xí)慣”

    曲紅霞眨了眨眼睛,眼底滿滿的慈愛。馨妍沖她淺笑,笑容如春暖花開,沒有一絲的陰霾和憂慮。跟孫建國結(jié)婚是她意料之外的事,雖跟原本的打算有些出入,但細想一下,未來的丈夫是孫建國,也并沒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如同爹爹所說那樣,除了兩人的年齡之外,孫建國比潘國明更適合。而年齡恰恰是馨妍最不在意的事,人都是自私的,未來的丈夫是誰,馨妍從來就沒有非他不可的想法。

    愛是什么馨妍不清楚,也沒那個心情去考究,更沒什么好奇心去尋找。前一世的人生中,愛分很多種,男女之愛最靠不住。馨妍卻覺得只有親情和利益平衡,才是人生的全部。人的一生會遇到很多人,有些人能相伴到老,有些人會中途掉頭離開。人生會遇到很多事,有些事過去了在回想,會覺得除了生死人生無大事。而有些事在回想,只會一聲嘆息。

    冬日上午九點,太陽已經(jīng)散發(fā)著暖意,是舉行儀式的最佳時間。鳳天幸和曲紅霞兩人坐在正堂,馨妍低頭垂眸,身旁的孫建國一身新軍裝,兩人胸口都掛了多紅紙花。一個如花嬌艷欲滴,一個氣質(zhì)英挺堅毅,在賓客各種夸贊天作之合中,先聽了一席紅寶書和語錄,再給爹娘和中堂的主席像磕了頭,婚禮就算完成。

    從今往后兩人就是真正的夫妻,相扶相伴一輩子。之后馨妍就被孫建國送到西屋,他自己臉上笑容從早上就沒消失過,推著曲紅霞跟鳳天幸,以新主人的姿態(tài)一同招呼賓客。廚房這個時候已經(jīng)動火做飯,廚房里四個人熱火朝天的忙著,院子里擺了兩張大桌子,堂屋里也擺了一桌。家家基本都只來了一個人來吃飯,當(dāng)然小孩子也有十來個。

    這年頭日子雖寬松,卻也還是有講究的。紅白喜事家家都只能去一個人,講究面子的不會帶孩子,有些就算小孩子跟著來,也是誰帶的誰負責(zé),主家的不會算位置。三張桌子男女分開,帶孩子的也多是女人。三張大桌子圍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菜一上來男人那桌還講面子謙讓謙讓,女人孩子就講究實惠,筷子快速揮動著,深怕動作慢了就被吃光。

    菜不少只是人更多,堆尖一大碗也就一人兩三筷子的事。跟鄰居大嬸說的那樣,碗里的湯汁油水足,用饅頭沾著吃也津津有味,等人吃完飯,碗底的湯汁都被用饅頭沾著吃的干凈。有魚有rou有蛋,饅頭隨便吃,基本所有賓客都是癟著肚子來,圓著肚子走,小孩子就是撐得吃不下了,臨走時也在長輩不好意思訓(xùn)斥下,手里拿著饅頭離開。

    可以說這頓飯吃的主盡賓歡,送走客人后,請的四個人麻利的洗干凈碗筷,鳳天幸和幾人客氣推辭一番給了工錢,馨妍把剩下沒裝盤的葷菜一人給了一碗。等人全部離開馨妍才算送了口氣,見孫建國跟爹爹兩人去還桌凳,趕緊把陶罐煮上粥熱上饅頭。除了大半碗燉rou外,馨妍又炒了個白菜和土豆絲。

    忙活到現(xiàn)在大部分事也算忙完,馨妍只覺得結(jié)婚看著都覺累。累了一天吃了午飯,收拾收拾家里的衛(wèi)生問題。下午馨妍想洗澡洗頭,晚上早點休息,明天一大早,馨妍還要跟孫建國回大石村,給公公孫老大上墳。按照規(guī)矩,要在結(jié)婚的當(dāng)天下午就要給去世的長輩上墳,只大石村離縣城太遠來不及,這才推遲一天去上墳。

    馨妍飯做好,進進出出還東西的人也還完回來。孫建國拉出堂屋的桌子擺好,讓鳳天幸坐著歇歇,自己去廚房樂呵呵的幫馨妍端菜端碗。辦了酒席,兩人已經(jīng)是夫妻,孫建國興奮的還是跟做夢一樣,看到馨妍就一直控制不住的傻笑。馨妍也被他的目光盯有些羞意,抿唇白了他一眼,把盛好的碗遞給他,道:

    “傻子樣,爹娘都在注意點影響。粥端過去不用在回來一趟了,把娘推到堂屋里。等會我弄熱水給她洗手。早上吃的早,忙了半天都該餓的不清?!?/br>
    孫建國接過碗后腳下不動,聽到馨妍的那句‘爹娘’,心里比吃蜜還要甜上百倍千倍。眼睛一直看著馨妍舍不得眨眼,想到結(jié)婚……嘴角又露出傻笑,道:“咱爹咱娘該餓了,我一點都不餓,今天是咱倆的大喜日子,就是一天不吃也不會覺得餓?!?/br>
    馨妍盛好最后一碗粥,就被孫建國眼疾手快接了過去,馨妍蓋上陶罐看了孫建國一眼,兩人一起出了廚房。馨妍拿了洗臉盆先用洗澡豆洗了一遍,不等她接水,孫建國就已經(jīng)把曲紅霞推到堂屋,提著熱水瓶過來給馨妍兌熱水。結(jié)婚了就是一家人,害羞那種情緒也消失了大半。殷勤的架勢,恨不得把馨妍捧在手心里,什么都不做才好。

    鳳天幸夫婦臉上的笑也沒斷過,孫建國端熱水過來洗了手,一家人總算坐到飯桌上準(zhǔn)備吃飯。家里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guī)矩,鳳天幸拿著饅頭咬了一口,見馨妍一口粥配一筷子土豆絲喂飯,而孫建國吃著饅頭眼睛也沒從馨妍身上收回來。鳳天幸也從那時候經(jīng)歷過,家里沒得比他更清楚孫建國的心情了。不過嘛,理解歸理解,自己的女兒還是更偏袒的,不能放任。

    “建國,下午跟我一起去借自行車,再去買點糖跟果子?,F(xiàn)在雖說破四舊,建設(shè)新時代,可長輩的孝敬也得有個禮,火紙炮竹也得準(zhǔn)備好才成。從縣城到大石村騎自行車要兩三個鐘頭,明個一早可得趕早。至于你娘哪里,以前的事也別抓著不放了,成了家也是大人了,今后你們有了自己的孩子,一輩人看著一輩人的德行長大呢。我的意思是,該有的禮節(jié)也不能讓人挑錯,對你們倆影響不好?!?/br>
    咽下最后一口饅頭,孫建國認真思考后,才對鳳天幸道:“就按爹的意思辦,過去的是就過去了,她那邊有兒有女當(dāng)普通親戚走就成。以前我一個人倒是沒啥,隨便她怎么背后嘀咕也無所謂?,F(xiàn)在成家了,不能讓妍兒跟著落不是,過了年咱們離開了,除了有假期回來給我爹上上墳外,也沒那么多事?!?/br>
    鳳天幸想了想,繼續(xù)道:“那是你親娘,好賴咱先不說,在外人看來那都是你娘你兄弟meimei。她后來的孩子算算也該不小了,我記得比妍兒小不了幾歲……等過兩年再大些,嫁娶都趕到面前,你娘的心思就該多了。只要不過分,孩子都是好孩子,能拉把的還是拉一把,總歸要比外人強些,妍兒不就是吃虧沒有兄弟幫襯?!?/br>
    孫建國第二個饅頭已經(jīng)吃了一半,聞言看向馨妍忍不住又露出傻笑,對鳳天幸的話不甚贊同道:“爹的意思我明白,可這輩子我都不能原諒她,更何況是她后來的兒女。這些年我沒兄弟我也拼到今天,部隊里講究紀(jì)律,有能力的人已經(jīng)比旁人多了機會?!?/br>
    鳳天幸點頭不在權(quán),從內(nèi)心而言,他從來沒高看過趙菊花。女人一輩子活成她那樣,讓男人跟親兒子都恨的不肯原諒,這樣的女人那得有多失敗。就趙菊花那種心里只想著自己的自私性格,后面的男人跟孩子,也不見日子多好過。一樣的水養(yǎng)百樣的人,日子是自己過的,腳上的泡是自己走的。趙菊花怎么說也算是馨妍的婆婆,否則鳳天幸才懶得提她。

    馨妍給娘親喂好飯,剛放下碗手里就被孫建國塞了一個饅頭,馨妍沖他笑了笑,算起來她是今天除娘親外最清閑的人,肚子并不覺得餓。趁著沒吃,把饅頭掰了一半遞給他,孫建國皺眉看了看馨妍手里的半個饅頭,張了張嘴到底沒說什么,接過另外一半就著菜兩三口就解決了。反而馨妍,一半饅頭才吃了一小半。

    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馨妍吃飯,但孫建國還是忍不住道:“妍兒的飯量跟貓兒似的,三歲的孩子都比你能吃。今天上午開席,有個男孩子虎頭虎腦的特別壯實,也就三四歲左右吧,不說吃的菜跟rou,沾油底還吃了兩個饅頭呢?!?/br>
    鳳天幸也犯愁馨妍的飯量,跟找到知音一樣接道:“誰說不是呢,我跟你娘都覺著,應(yīng)該是她小時候日子苦,她又懂事從來不多吃,才把腸胃給餓細了。唉,現(xiàn)在讓她多吃點,比吃藥還難。柔弱的一陣大風(fēng)都能吹走了,圓潤些才更有福氣。”

    馨妍有些無語,這個時代的審美觀,總覺得胖點好看有福氣。馨妍不覺得自己瘦,以男人的眼光和女人的審美,該瘦的瘦該胖的胖。她過了年才十七歲,還有成長的空間。再者女人懷孕生子后,配合秘方的調(diào)理,也能發(fā)育該發(fā)育的地方。食色性也,都是性情中人,馨妍怎會不清楚這些。

    辯解道:“少食多餐有利養(yǎng)生,在說我天天在家里不做體力活,哪里會餓得那么快。是建國哥的飯量在這里比著,才顯得我的飯量小罷了?!?/br>
    鳳天幸笑著搖頭,就是孫建國也跟著笑,手里已經(jīng)是第三個饅頭了。午飯吃完后,鳳天幸安頓曲紅霞午睡,孫建國硬是不讓馨妍動手,收了碗筷麻溜的開始灑水掃地,鍋碗再從新洗了一遍。得知馨妍要燒水洗澡洗頭,臉紅耳燙的差點沒流鼻血。勤快的給提水倒鍋里燒。要不是鳳天幸喊他出門,他恨不得燒好洗澡水后給倒好在幫著洗。

    人生四大喜,洞房花燭夜占據(jù)一位,可憐對比的重視在意程度。傍晚馨妍散著頭發(fā)給曲紅霞針灸,孫建國推著自行車,車后坐掛著兩個裝的鼓脹的布袋,都是明天回大石村要用到的東西。鳳天幸接手了曲紅霞的事,馨妍騰出手去準(zhǔn)備晚飯。孫建國也沒閑著,從布袋里把五刀黃紙拿出來,在院子里準(zhǔn)備打錢印。

    黃紙要一刀一刀的打印,先鋪平在地上,在用鐵皮做的銅錢大小的印放上去,用木棒稍稍用力的敲擊。黃紙上就留下銅錢大小的印記,打印要有耐心,整疊黃紙上要均勻的排滿錢印才行。一刀黃紙打完錢印,在對角折起來,兩手來回捻東,黃紙就成了扇責(zé)狀。用老一輩的話來說,就是去了那頭沒錢手里也抓瞎,不然要兒孫來干嘛。

    晚上炒了兩個菜,做了一鍋面條,鳳天幸跟孫建國兩人,就著菜喝了兩杯馨妍釀的酒才吃飯。結(jié)婚頭一天,鳳天幸吃碗飯就早早推曲紅霞回房休息。堂屋里孫建國兩眼放光的幫馨妍收拾碗筷。等孫建國洗完碗筷,在院里洗了臉,端著洗腳水回西屋,馨妍都覺得孫建國的視線快把她給盯出個洞來。

    說實話,時隔一輩子在體驗一次新娘的感覺,又有孫建國迫不及待的無聲視線,馨妍心里還是有些羞意。經(jīng)歷過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其實也就那樣吧,只是第一次破身還是很疼的。進了西屋,借著屋外的亮光,孫建國把馨妍按坐在床邊,放下洗臉盆蹲在馨妍面前。抬手在馨妍小聲拒絕中,脫下馨妍腳上的紅棉鞋和棉襪。

    有人說腳漂亮秀氣的女人,長相也一樣漂亮,這話還是很有道理的。馨妍的腳跟她的容貌一樣,細致秀氣非常好看。孫建國帶著厚繭的大手輕輕摩挲了片刻,才回神怕凍著馨妍,趕忙放進熱水里?;璋档墓饩€下,白嫩的腳在水里仿佛散發(fā)著誘人去撫摸的光。孫建國忍不住在水盆里,以洗腳的名義實則在卡油。

    腳是身體的一部分,被揉搓著馨妍怎么可能毫無反應(yīng),只是掙脫不開孫建國的手掌,又羞怯不好意思大聲,怕東屋的爹娘聽到。等水溫微涼,孫建國才給馨妍擦干腳上的水,熠熠生輝的雙眼,就是在徹底暗下來的房間里,也一樣醒目。

    “妍兒,你等我一會,我一會就回來?!?/br>
    第63章

    屋里沒點油燈,昏暗的光線下,馨妍穿著秋衣躲在被子里,耳邊院里孫建國洗臉洗腳的動靜。想到等會兩人坦誠相見,就算有前世世的經(jīng)歷,馨妍也心跳有些加速。伸手捧著微燙的雙頰,而后趕緊從床頭被子底下拿出一個盒子,打開盒蓋一股淡淡的清香散發(fā)出來。想了想馨妍用手指挖了四分之一的藥膏,輕柔的涂抹在……體處。

    女人第一次都會很疼,藥膏的作用除了保養(yǎng)之外,能增加濕潤度增加情緒。說白了也就是助興的秘藥罷了,對身體無害,就是上藥的過程太令人羞澀。也幸好孫建國不在房間里,不然打死馨妍也沒勇氣,在他炯炯有神的注視中偷偷抹藥。手指把藥膏仔細輕柔的揉開,身體漸漸濕潤且心跳明顯在加快。

    微微喘息用手帕擦干凈手指,那邊孫建國已經(jīng)到了西屋門口。馨妍趕忙裹著被子側(cè)身向著里面的墻,吱呀一聲門被推開,沉穩(wěn)的腳步聲在急促的往床邊移動。馨妍有些緊張的閉著眼睛,握著棉被的手指緊張的收緊。腳步聲在床邊停下,衣聲磨動的聲音也在耳邊想起。孫建國動作前所未有的迅速,把身上的衣服脫到最原始狀態(tài)。

    長年鍛煉,孫建國身材魁梧,肌rou結(jié)實有力。站在床邊鼓了鼓勇氣,孫建國嗅著屋內(nèi)淡淡的清香,克制著體內(nèi)叫囂的火熱。拿槍殺人都能穩(wěn)如泰山的大掌,竟會因掀開棉被上床而抖索起來,比打仗還要緊張的躺到床上。兩人中間隔了一臂寬的距離,孫建國聞著鼻端的清香,心跳如雷遲遲不敢靠近。

    胸口的火團往四肢延伸,一點一點的吞噬著他一樣引以為傲的理智。舔了舔干渴的嘴唇,孫建國咬牙側(cè)身,抬手環(huán)住面向里側(cè)躺的馨妍。男人不論年齡,都有些本能的戀母情結(jié)。手掌也從開始的規(guī)矩,慢慢升華了高度。氣氛一下子如披上一層紗越發(fā)朦朧,兩人都覺得急促的呼吸間越漸炙熱起來。

    耳邊男人的粗喘聲,被緊緊抱進結(jié)實火熱的懷里,馨妍緊閉著雙眼,盡量讓身體放松,乖順的順著男人的支配。男女之間床第之事,對夫妻今后的相處關(guān)聯(lián)很大。床第和諧男人心理和生理都得到滿足,床下夫妻之間的相處會更親密,那種滿足感會讓男人從身心,都更加包容疼寵給他這種體驗的女人。

    經(jīng)歷過一世,就算沒有體驗過□□的床第,但不代表她不清楚。在前世多數(shù)的妾室都是以色事人,不外乎小意討好了男人,各種賞賜跟顏面也就有了。女人是水做的,用女人天生的優(yōu)勢,柔情似水的隨他的意愿,展現(xiàn)屬于自己的風(fēng)情萬種。網(wǎng)羅一張無形的網(wǎng),緊緊栓住男人的身心。當(dāng)然,馨妍會如此做,也因為這個時代對一夫一妻的保護,另一個原因是她對孫建國的信任。

    因為事先上過藥,除了最初的疼痛,之后便酥酥麻麻的漸入佳境。孫建國在徹底深入桃花源后,舒爽的頭皮發(fā)麻,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宣泄著至上的快樂。男人對這些事有這本能的無師自通,躬身一直從馨妍櫻……索取甘露,順便堵住了馨妍不自禁的嬌媚□□。身體也如同上了發(fā)條的機器,手掌輕而易舉的抱起馨妍,一起去探尋最身處的蝕骨快樂。

    黑燈瞎火的關(guān)著門,可東西屋隔的距離太近,磚瓦的房屋隔音效果不算好。水□□融時也仍舊有絲顧忌存在。好在除了床晃動的聲響,并沒有太多的聲音傳出去。畢竟這個時代的男女,□□方面還是非常含蓄的。擱在信息爆炸的時代,沒羞沒臊的事太多,想不知道都難。在這個時代,愛開葷段子都列為不正經(jīng)的一類人。

    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放在男女□□上也是一樣的。男人體力太好,腰力更好,馨妍最開始還能給予回應(yīng),只連著耗體力的推移,她腦袋懵懂毫無意識,只能任他抱起繼續(xù)搖曳生姿。整個身體如無根浮萍,在風(fēng)云中肆意的飄蕩。而憋了三十多年的男人,一朝開了葷便瘋狂,到后面馨妍承受不住他的猛烈,昏昏沉沉累的睡了過去。

    連著三次,孫建國沉迷無以言表的至上快樂,渾身使不完的勁,還覺得心有力而力更足。只馨妍已經(jīng)累的熟睡過去,明天還要回大石村。愛憐的親了親馨妍帶著薄汗的額頭,把馨妍放到床上躺好,他自己下床穿了秋衣,拿了新帕子給馨妍清理了身體。等躺回床上,已經(jīng)月上枝頭,抱著香香軟軟的媳婦,艱難之下仍控制不住身體的火熱。

    吞咽著口水呼吸再次急促起來,胸口跟被刷子撓的一樣,心癢難耐的想在翻云覆雨共赴巫山。不過馨妍太累,身體的敏感也沒喚醒疲憊的夢鄉(xiāng),嘴里無意識的呢喃,嬌聲喊了句不要。孫建國才悻悻的歇了心思,抱著馨妍興奮激動的體驗從未有過的幸??鞓?。所以因為太過亢奮,他無論怎么都睡不著,一整夜抱著馨妍,痛并快樂著的放飛并體驗自我。

    而馨妍的生物鐘一直很準(zhǔn)時,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察覺……撩撥?;厣駠聡撘宦?,想轉(zhuǎn)動身體才發(fā)覺渾身酸軟無力。從結(jié)實的胸口仰起頭,朦朦的光線下,就見孫建國雙眼冒光的低頭看著她。馨妍雙頰嬌羞一片,抬手按住腰上的大手,小聲道:

    “還得起早去大石村,……不能在來了……身體吃不消……”

    孫建國失望,理智跟身體的忠實碰撞,拉著馨妍的手放在他一夜沒消停的兄弟上……和諧……飄過……朦朧的光線下看著馨妍的嬌羞,孫建國精神更加亢奮,雙目去盯著獵物的餓狼,渴望著把馨妍吞下肚里才干休。馨妍輕咬唇角有些瑟瑟,可兩人體力懸殊,又是第一次她真的承受不住。另一只手從床頭拿了藥盒,通紅著面頰小聲道:

    “真的受不住了,在要就該起不來了,你先起床我上點藥,等會吃點早飯,還要趕路呢?!?/br>
    孫建國雙眼陡然暴亮,顧不得拉著馨妍的另一只小手,從馨妍手里硬拿過盒子打開。淡淡的清香他很熟悉,眼睛一轉(zhuǎn)壓下竊喜一本正經(jīng)道:“我把你弄疼了,當(dāng)然要我?guī)湍闵纤?,是不是涂抹到里面?太深手指沒法上藥,咱們用另一種辦法也行。”

    只可意會的齷齪,聽的馨妍臉頰通紅,想搶過藥盒,可孫建國哪里給她機會。借著坦誠相見的有利地勢,麻溜的挖了一大坨,……和諧……再次飄過……至于后面和諧的事,小白兔怎么也逃不掉大灰狼的手掌,被吃干抹凈……不對,應(yīng)該是深入上藥。

    早飯是孫建國起來做的,而馨妍渾身酸軟無力的躺在床上,等孫建國煮上粥熱了饅頭,仍舊一臉滿足笑意,給馨妍弄了熱水進屋,馨妍瞪了他兩眼。也只能認命坐在床上,在孫建國傻笑中刷牙洗臉。如馨妍所料,比原先預(yù)設(shè)的時間要晚了一個小時,等回到大石村應(yīng)該已經(jīng)中午,吃了早飯后兩個布袋放在后座綁好。

    孫建國拿了他的棉衣折好綁在后座上,軟綿綿的比鐵架子舒服很多,酸軟的纖腰總算能輕松些。檢查了需要帶的東西有沒有落下了,確定之后兩人跟鳳天幸曲紅霞道別,孫建國才踩動自行車開始出發(fā)。一路上孫建國春風(fēng)滿面,不住的問馨妍累不累,累了就歇歇在走也不遲。反正今天給他爹上了墳就成,上午下午時間都沒什么關(guān)系。

    他爹地下有知見他終于成家,還娶了知書達禮漂亮大方的媳婦,也只會替他開心,不會計較早點晚點的事。只是馨妍覺得宜早不宜晚,路遠還得往回趕路呢。大石村沒孫建國的房子,鳳家的房子這些年沒住,早就破敗的差不多了。孫建國跟他娘他叔都不親,都不愿意上門去吃頓飯,更何況是在他們誰家里留宿了。

    一路上孫建國騎車很穩(wěn)當(dāng),等到了大石村已經(jīng)快十一點。冬天活少村里人多是聚在一起,曬著太陽納著鞋底,兩人進了村子就碰到村里人。算起來兩人在村子的時間都不長,孫建國好歹是在村里長大,十六歲才離開去當(dāng)兵,而馨妍三歲就離了村子。大石村這些年嫁嫁娶娶,添丁添女,除了以前接觸過的人還眼熟,被一群村里人好奇圍著真沒認出幾個眼熟的。

    反而是村里人,一聽到孫老大家當(dāng)兵的兒子,娶了搬到縣城的鳳家閨女,就跟看戲臺上的戲文一樣,沒一會功夫就傳遍了整個村子。孫建國他娘趙菊花沒出來,被人通知后一身灰舊棉衣蹭拉著臟舊的棉鞋跑來。比起十多年前,趙菊花要顯老了很多,當(dāng)然在農(nóng)村里一年四季風(fēng)吹日曬的勞作,皮膚黑紅的不顯老是不可能的。

    在馨妍看來娘親都要比她顯得年輕些,從一個人的精神氣,就能看出她日子過的如何。趙菊花撥開圍著的人群,湊到里面看到推著自行車的孫建國,一雙眼睛咕嚕在車后的布袋上轉(zhuǎn)了一圈,當(dāng)然孫建國身邊的馨妍也不忘瞅了一眼,而后立刻抹著眼角扯開喉嚨哭吼道:

    “你個殺千刀的狠心死娃子,這些年一走就沒見你咋回來過,你這是要挖俺的心啊。你爹走了,也不能就不認俺這個娘。你去當(dāng)兵后俺在家那是天天掛念,深怕你有去無回斷了孫家的香火,好在你平安回來了,現(xiàn)在媳婦也娶了,俺就是到了底下見到你爹,也有臉跟他交代了。”

    嚎啕完就上前想拉馨妍,被孫建國毫不留情面的先出手,把馨妍拉到一旁讓趙菊花落了空。孫建國不理會趙菊花臉上僵硬的神情,沖佝僂著輩頭發(fā)花白的石長春笑道:

    “我爹活著時積德,這不我都這歲數(shù),還能保佑我娶上這么好的媳婦。鳳家我娘身體不好,縣城離村子路程又太遠,又天寒地凍的,我爹才沒通知你,省的折騰。這不,昨天剛辦完事,今天我?guī)у麅夯貋斫o我爹上墳,讓他老人家在底下也高興高興。”

    石長春蒼老的面上露出笑容,從當(dāng)年孫建國寄信回來鬧的不好看之后,鳳家就不跟他家走動了。石家事事都理虧在先,石長春也沒臉上鳳家的門。就算知道孫建國此刻說的只是客套話,他還是很高興,摸著腰間用了一輩子的煙斗,笑呵呵點頭道:

    “給你爹上墳是應(yīng)該的,你成家了他也能徹底放心了。,鳳家兩口子人是沒話說,妍丫頭也從小乖巧懂事,你能做他家女婿,可不是修的福氣。黃紙炮竹買準(zhǔn)備好了嗎?老人不圖兒孫啥,不過你常年不在家,難得回來一趟,該孝敬的不能忘?!?/br>
    孫建國笑著點頭,態(tài)度非常的親切,一點看不出他對趙菊花的冷漠。天差地別的態(tài)度,讓一旁的趙菊花心中暗惱,眼睛看了一圈明顯看熱鬧的人,總覺得村里人都在看她笑話。忍下惡氣,趙菊花轉(zhuǎn)向馨妍,擺著婆婆的譜,道:

    “時間過的可真快,你家還在村里時俺就瞧著你喜歡,沒想到一轉(zhuǎn)眼當(dāng)年的小丫頭成了俺兒媳婦。你爹娘也是的,這么大事也不提早通知俺,家里早幾年就攢棉花給建國準(zhǔn)備了新鋪蓋,就等著他娶媳婦時省的打饑荒。建國是老孫家的根,結(jié)婚這么大事怎么也得在村里辦,在縣城里辦算什么回事。哪有娶媳婦男方不出頭,全由女方家cao持的?!?/br>
    趙菊花這話說的委婉,只差沒明說鳳家不地道,婚事也名不正言不順了。對此,馨妍不在意,卻也不會開口解釋。抬頭看向?qū)O建國,解釋的話她說在多,也沒從孫建國嘴里說的有用。而孫建國對他娘,卻沒什么好脾氣。板著臉一臉的冷漠,語氣不耐煩道:

    “我一個大頭兵,沒屋沒院的,拿什么娶媳婦辦事。在說了,我爹不在了我自己就能當(dāng)家。妍兒這么好的條件能去她是我的福分,就是我當(dāng)上門女婿,也多的是人搶著做。鳳家張羅婚事最應(yīng)該,我這個歲數(shù)本來就是打光棍的命,也就我鳳家爹娘看著我長大,信任我人品,才把妍兒嫁給我?!?/br>
    一聽孫建國是上門女婿,不說村里其他人的想法,趙菊花就臉色難看:“你當(dāng)這么多年兵,部隊里管吃管住,補貼工資俺一分錢沒見你的,這么多年存的也夠你娶媳婦了。你爹就你一個兒子,你去給鳳家做上門女婿?俺跟你爹辛苦的把你養(yǎng)大,不是替鳳家養(yǎng)的,你就這樣報答俺跟你爹的養(yǎng)育之恩的?”

    孫建國冷著張臉,豪不留情面道:“我五歲就開始下地,五歲之前也是我爹養(yǎng)大的,你除了生了我之外干過什么?把家里的錢跟口糧藏起來,看著我爹病的下不了床也不肯花錢給他看病,要不是我大了能扒拉吃的,我跟我爹早餓死了。你也有臉來對我指手畫腳?我爹死了沒幾天。你占著我爹的房子找了個男人上門。我當(dāng)上門女婿怎么了,只要是我的孩子以后就不會斷了我爹的香火,孩子姓不姓孫更跟你沒關(guān)系。你男人性劉,給劉家生兒育女過了這么多年,早就跟孫家也沒一絲關(guān)系。”

    第64章

    孫老大的墳地在村子后面的地里,農(nóng)村各家都有陰三看過風(fēng)水不錯的墳地,祖輩的墳地多數(shù)都是埋在一片。馨妍把油紙包著的綠豆糕花生米,炸魚塊和雞塊擺好在墳前,一小壺白酒兩個白瓷酒盅倒上酒。孫建國把幾刀黃紙鞭炮拿出來,用火先把黃紙點燃,孫家其他祖輩的墳上,也都放了些黃紙燒。

    分好黃紙才拿過手臂長的一串鞭炮,在火堆上引燃扔掉,炮竹有秩序噼里啪啦的震響。馨妍跟著孫建國的動作,跪在孫老大墳前磕了三個頭,其他祖輩也都挨個的磕頭,以示對長輩們的尊敬??暮妙^,孫建國把帶來的酒,分別在每個墳頭撒了些。當(dāng)然最親近的親人,多撒了兩杯白酒。

    黃紙燒完,孫建國就動手收拾他爹墳前的貢品。說是貢品,誰都知道只是活人的一個心理作用,孫老大不會從地底下出來吃,東西金貴也不會就擺在墳前浪費。馨妍瞇起眼睛看了看日頭,被村里人絆住些時日,上完墳的時間也比預(yù)期的晚。眼看著已經(jīng)快正中午,吃不吃飯馨妍不在意,只趙菊花是孫建國的娘,不可能夫婦來了村里上墳,不去她家坐坐的道理。

    孝敬父母是為人兒女應(yīng)該做的,一星點的東西馨妍不會放在眼里。兩人已經(jīng)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馨妍還是會以丈夫的意見為先。時代不同,結(jié)婚后她不會完全的出嫁從夫,但家里的小事,尤其是孫家的家事,順著他的意思能省去不少麻煩。

    “你看是不是去娘哪里走一圈?路遠來一趟也不容易。貢品不好拿著走親戚,包里帶來的還有一包焦米蘇,鮮rou也有一斤用油紙包著的,還有半斤紅糖,東西有些少再添十塊錢孝敬,禮節(jié)上也差不多了?!?/br>
    孫建國提著東西兩人并肩往路邊走,聽到馨妍的詢問皺眉沉默不語,等兩人到了路邊,孫建國把東西往自行車后座掛著的布袋子里裝,才開口堅定道:

    “不用了,各有各的日子要過,早在我爹病重之后,我就沒有什么娘了。她是劉家的人,跟我們孫家沒關(guān)系。在說了,我是咱家的上門兒子,更沒有孝敬她的理由了。外人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吧,反正咱平時也不回來,耳不聽不煩?!?/br>
    馨妍淺笑盈盈:“這么大人還說沒譜的話,你今個在村里說自己是上門女婿,以后想澄清都沒人信了。娘跟村里人,不定會怎樣想爹娘呢。”

    孫建國盯著馨妍的笑容,不自禁松開緊鎖的眉頭,咧嘴跟著一起笑,道:“那有啥,我說的是事實,只要是咱家的孩子,姓什么都無所謂。有好爹好娘好爺奶,不怕教不出好孩子來。對這事,我可是一點都不擔(dān)心?!?/br>
    馨妍紅了臉頰,對這個過于開放的話題不予回答。孫建國裝好東西,把棉襖在度綁好在車后座上,長腿一跨坐上自行車坐,側(cè)身回頭露出一口的白牙,笑道:

    “媳婦坐上來,走咱們回家,咱爹娘還在家里等著咱們呢,早些回去省的他們掛心。下次過完年再回來給爹上墳,等咱們回部隊里,下次不定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呢。咱爹在地下盼了這么多年,肯定更希望下次來,能給他送好消息呢?!?/br>
    馨妍嬌瞪他一眼,沒繼續(xù)勸說去婆婆家,坐上自行車后座,手扶著孫建國的上衣。而孫建國等馨妍坐穩(wěn)了,單腳支著地,另一只腳放在腳蹬上用力一蹬,車輪轉(zhuǎn)動車子穩(wěn)穩(wěn)的直線前進。中午了,大多數(shù)人都回家煮飯,在村里逛噠的除了孩子,也就三三兩兩的老爺們。孫建國打定主意要回縣城,遇到熟人客氣留飯,直接拒絕只說趕著回村。

    農(nóng)村里自有一套人情往來,孫建國如此來去匆匆,不帶歇腳的做法,大多數(shù)村里人都會覺得他狂,出頭了就看不起家鄉(xiāng)的鄉(xiāng)親們。這年代人們非常重禮節(jié),看望病人走親訪友,不一定是要你拿了多上東西,而是彼此都在這件事上的態(tài)度。空著手去探望病人也是常事,情誼到了就好,所謂的禮輕情義重。

    顯然,孫建國連親娘和親叔叔家都不上們,那就是他沒人味。孫老大是逝去多年的人,當(dāng)時的情形趙菊花跟孫老二再無情,那些往事也隨著逝去的人一同被慢慢給遺忘。他們只會用自己的衡量標(biāo)準(zhǔn)去衡量所有人所有事。一家人在鬧騰也是一家人,胳膊肘都是往里拐,沒見過誰會往外拐的。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孫老二跟趙菊花再有錯,那也是他的最親的親人。

    孫建國上完墳連門都不上,就調(diào)頭離開,那就是他的不對,太沒人情味??墒裁词侨饲槲??難道就是掏心掏肺后被辜負,還要觍著臉把好處送上門才叫人情味?說白了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沒輪到他們自己身上,兄弟老死不相往來的人不要太多。一個娘胎爬出來,哪個不是結(jié)婚后,都因利益分配不均,才會兄弟鬧崩的。

    等倆人騎車子出了村子,已經(jīng)正中午了。孫建國體力好,腳下跟踩風(fēng)火輪一樣,自行車飛速前進。馨妍坐在后面嚇得緊緊抓著他的棉衣,深怕不小心從自行車上掉下來。好在泥土路平整有韌性,跟自行車輪胎兩下一起減震,馨妍有坐在棉襖上,除了覺得速度太快并不覺顛簸。十來分鐘的時間,就騎到曾經(jīng)捉魚的大水塘。

    一路孫建國嘴里不停的絮叨部隊里的趣事,逗馨妍開心,自行車快騎著路過水塘,沒想到從路邊不遠,□□枯野叢遮住的土凹里沖出一個人來。人直直沖到自行車前面不遠,孫建國見慣了生死大場面,反射性的雙腿撐地,雙手緊握兩個車頭的剎車。自行車沒撞到?jīng)_出來的人影身上,可后座的馨妍就慘了,猛然一個前后慣性,之間被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