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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被金主的白月光撿走了在線閱讀 - 第10節(jié)

第10節(jié)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答案。

    就好像身在顧碧城身邊的時候,他是能意識到安全,可是與此同時也會覺得更加焦慮,始終都有一種喘不上氣來,胸悶頭暈,緊張,從內(nèi)而外都不舒服。為什么?

    他想了很久很久,實在沒辦法回答自己這個問題。他只是知道,目前的這種安穩(wěn)狀態(tài)對于他來說仍然只是一個過渡,沒有落到實地,不是他的結(jié)果,只是一種路徑。最后到底會怎么樣,他仍然看不見結(jié)局。

    顧碧城是太好了,可是他不會始終都在的。他如果全部依靠他,信任他,都交給他去解決,那將來分開的那一天,他該怎么辦呢?

    他掉在地上,只能摔碎了。

    他痛恨自己的軟弱和無能為力,可是他始終都在無能為力,無論是命運,還是裴深,他不都是無法反抗嗎?那他用什么來反抗將來的落差?

    他怎么辦呢?

    命運的暴雨始終都在兜頭而下,某個夜晚他敲響了某一扇門,可是風(fēng)雨仍然如晦,人間光輝黯淡,他的容身之處,總有一天要消融在風(fēng)雨之中,只剩下他一個人的……他怎么辦呢……

    之后又過了幾天,明川在顧碧城不在家的時候,也養(yǎng)成了去書房消磨時間的習(xí)慣。

    顧碧城的書桌他是不會碰的,也根本不關(guān)心,但是上頭的文件越堆越高,岌岌可危,終于在他某一次路過的時候轟然坍塌,明川嚇了一跳,放下手里的書收拾文件。

    一張熟悉的照片從里頭滑落出來,刺痛了他的眼睛。

    明川的手顫抖起來,那張照片從他手里輕飄飄的落到地上,他和照片上的自己對視著,心臟瘋狂的跳動,身體無力,幾乎要倒在一片黑暗里,眼前全都是眩暈的黑,壓迫著眼皮上的血管,黑里透出一種溫暖的紅,色塊四處蔓延流竄,整個世界都跟著他片片碎裂。

    那張照片和裴深那里的一模一樣。

    他扶著膝蓋蹲下來,艱難的喘息著,一張一張翻開那些資料,一個字一個字閱讀。大腦脹痛,反胃的感覺從里向外輻射,但他根本來不及處理身體的信息,辨認著白紙黑字的具體意義,靠在堅實的書桌上,過了好一會才發(fā)現(xiàn)閱讀困難的另一個原因是他的手在抖。

    看了半天,他終于放下手里的文件,踉蹌著找到馬桶一頓狂吐,還沒來得及消化的食物伴隨著胃酸全部都被吐了出來,干嘔反應(yīng)仍然無法遏制,站也站不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漱口洗臉,用一種幾乎神經(jīng)質(zhì)的細致把自己弄干凈,然后扶著洗手臺仔細看自己瘦削蒼白的臉。

    他的目光茫然而冰冷。

    第十章

    晚上顧碧城回來的時候,沒有在開放式的餐廳里看到明川,他隱隱有些不安,問徐姨,徐姨就說明川不舒服,不想吃飯。畢竟是個外人,徐姨也知道明川格外警惕,不喜歡人親近太多,問了兩次,不敢勸太多,只能放棄了等著顧碧城回來拿主意。

    樓上也十分安靜。

    書房里一片凌亂,顧碧城只是看了一眼,沒在意,有空再打掃也就是了,轉(zhuǎn)而去臥室。明川也不在臥室。

    顧碧城蹙著眉,轉(zhuǎn)身去給明川安排的臥室,一開門也是一片寂靜,根本不像有人的樣子。他試探著叫了兩聲明川,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拉開衣柜門,顧碧城就看見明川抱著膝蓋蜷成十分可憐的一團,抬起眼睛看著他。驚慌而不安,焦灼而畏怯,根本就不應(yīng)該是出現(xiàn)在他身上的神態(tài),卻實實在在是他的模樣,看著就令人十分心酸。

    顧碧城意識到似乎是什么刺激到了他,于是盡量溫柔的蹲下來,伸出一只手:“明川?吃飯了,我們一起下去?”

    他說話的時候明川身體一顫,眼神突然躲閃著不肯和他對視,隨后搖了搖頭,什么也沒說。

    顧碧城心里不斷猜測著到底是什么讓他感受到了威脅,又是什么會刺激到他,同時不停地用語言安撫他:“沒事了,你知道這里是很安全的,我們沒有人會傷害你的……”

    廚子和徐姨盡可以放心,這里應(yīng)該也不會有外人來,就是顧芳馳,明知道他不在家,是不會不打招呼上門的,其他人……還能有什么人,難道是他父母……

    可是明川看著也不像是被他父母嚇到了啊……

    那還……書房……書房……

    顧碧城突然想起來他把什么放在書房里了。是他查到的那些資料,因為反正也沒人進書房,所以隨手放著就忘了,剛才他驚鴻一瞥,確實在地上的紙堆里看到了明川的名字!

    他頓時明白過來,猛然直起身,懊悔的扶住額頭。

    明川被他突然地動作嚇了一跳,眼睛跟著他的動作看。

    顧碧城一旦明白原因是什么,就不能不責(zé)怪自己太不小心了。明川本來就十分敏感,也就能相信他一點,現(xiàn)在恐怕連這點信任也無法保持了,他的安全感本來就稀缺的可怕,要怎么挽回?

    尤其是看著明川的眼睛,他那樣的眼睛,又澄澈又懵懂,簡直就像是被救助的瀕危動物,怎么能跟他說那些事,讓他繼續(xù)擔(dān)心呢?

    顧碧城深吸一口氣,彎下腰繼續(xù)和明川對視:“對不起?!?/br>
    明川一怔,呆呆的看著他。

    “我確實調(diào)查過你,自從第一次見面之后,因為我……因為我知道你是為了什么才會被裴深……我總是覺得對你有一種無法說出口的愧疚,所以不能看著你一直受到傷害……我本來應(yīng)該把這些都告訴你,但害怕會繼續(xù)傷害你,所以就沒說,最后被你用這種糟糕的方式突然發(fā)現(xiàn)了,肯定嚇到你了,我真的很抱歉……”

    明川悉悉索索的從衣柜里爬出來,到了他面前的時候正好身體僵硬無法支撐,顧碧城及時伸手一接,把他抱在了懷里。

    “這不是你的錯?!?/br>
    他低著頭,聲音很低的說了一句話。

    顧碧城突然松了一口氣。

    他把已經(jīng)動彈不得的明川從衣柜里抱出來,就感覺到他渾身都發(fā)冷,血液循環(huán)變慢,身體末梢溫度降低,尤其是手,冷得簡直像是一塊冰,顧碧城又是心疼又是無奈,把他放在床上用被子一卷,攬著他抱著他好讓他緩過來。

    明川似乎是累極了,靠在他胸口不說話,慢慢喘氣,空氣里都是顧碧城的味道,一絲一縷隨風(fēng)飄散,纏繞在他身上,慢慢的隨著每一次呼吸安撫他。

    冰冷的身體慢慢回溫。

    其實明川知道顧碧城不會傷害他,但是那一刻他有一種被赤裸裸剝光放置在顧碧城眼中的恐懼,這恐懼使他無處容身,躲閃不及,皮膚寸寸崩潰,連血rou都一起暴露在熾熱的陽光之下,覺得自己萬分不堪,根本無法再在他眼中存在哪怕一分一秒。

    不是覺得自己臟了,不干凈了的那種卑微,而是更深沉更洶涌,根本無法抵抗的東西,只能任由情緒如同潮水把自己淹沒,而他呆呆的站在礁石上,被浪頭打下來。

    他害怕的無以復(fù)加,也畏懼的無以復(fù)加。

    那一刻他有一種不祥而深刻的預(yù)感,他知道他害怕什么。

    他害怕自己再也好不起來,辜負了顧碧城的期望,他害怕自己根本無法擺脫身后恐怖的黑色陰影,被它淹沒,淹死,他知道自己無以為報,就害怕自己連他唯一的期望也無法達成。

    他太脆弱了,他太容易被打敗了,他什么都害怕,什么都畏懼,什么都無法戰(zhàn)勝,他只是一個千瘡百孔的靈魂,一顆行將破碎的心。

    而他能回報給顧碧城什么呢?顧碧城對他根本別無所求,他只希望明川能好起來。

    要是他做不到呢,他還能做什么?

    他一無所有,他真的一無所有。

    他抬起頭去看顧碧城。

    他眼神溫柔,手臂有力,懷抱如同一堵城墻,替他抵擋了所有風(fēng)雨,可他怎么能永遠被他藏在身后,自己一點都不發(fā)生任何改變呢?

    這樣的話,他能給顧碧城什么???

    晚餐吃的異常沉默,但氣氛并不緊張,明川雖然情緒低落,但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徐姨也松了一口氣,慈愛的看著他們兩個默默的吃完飯上樓了。

    顧碧城回了書房一趟,親自收拾了那些散了一地的文件,回到臥室的時候,發(fā)現(xiàn)明川還沒睡。

    他剛洗完澡,頭發(fā)還是一綹一綹的,往下滴水,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呆呆的拿著毛巾低著頭,水珠已經(jīng)打濕了睡衣。

    顧碧城嘆了一口氣,走過去接過毛巾給他擦頭發(fā)。

    明川身體一顫,抬起頭來看著他,像是羽翼都被打濕的一只小烏鴉,絨毛蓬蓬的都被打濕了,水一股一股的流下來,失魂落魄,眉眼卻驚心動魄。

    顧碧城幾乎要以為自己是個變態(tài),有什么特殊的性癖,看到誰失魂落魄,居然不可遏制的心動。

    明川眼神復(fù)雜,被他觸摸到的耳后皮膚發(fā)燙,身體微微顫抖著,抬頭看著他,輕聲道:“你對我這么好?!?/br>
    “?”顧碧城不解的看著他,等著他的下一句話。

    明川似乎是鼓足了勇氣,站起身來,看著他的臉,接著說了下去:“你對我這么好,我該拿什么報答你?”

    顧碧城有些奇怪他怎么會突然想起這個,本能的安慰他:“你只需要好好對自己……”

    明川打斷了他,他用行動打斷了他。

    他退后一步,抬手解開睡衣的扣子,輕飄飄的布料落在光潔的實木地板上,明亮的燈光流淌在他蒼白消瘦的身體上,順著他的臉頰落到凹陷的鎖骨上,因為瘦而異常突出的盛著一痕清淺的光暈,肋骨和胸口都有暗紅色的疤痕,形狀各異,意外的在此時此刻帶著曖昧不清卻沖擊強烈的性暗示,他有些冷,也因為體溫始終太低,rutou挺立著,小小的皺縮著,他有些發(fā)抖,眼神卻是直直的看著顧碧城,其意不言自明。

    顧碧城艱難的移開眼睛:“我從來沒有這樣看過你?!?/br>
    而明川卻固執(zhí)的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腰,聲音如同緩慢解封的冰河:“但我除此之外,無以為報?!?/br>
    他肌膚冰冷柔軟,水珠順著皮膚滾落下來,顧碧城實在無法忍受,手已經(jīng)搭在了他的腰上,看著他波光瀲滟的眼睛。

    明川抬起頭,冰涼的嘴唇貼了上來。

    是苦澀的藥味。

    顧碧城只感覺到柔軟,奇異的苦澀與冰涼的觸感,明川站不太穩(wěn),一手繞過他的后頸抓住他,另一手不知所措,從他胸口一路滑落,被顧碧城裹在手心里,慢慢十指交纏。

    明川并沒有閉上眼睛,而是十分復(fù)雜的看著顧碧城的眼神,感覺到他扶著自己的手越來越用力……

    他驚慌失措,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對是錯,又覺得似乎也沒什么不對的。

    難道他的身體是什么值得珍惜的東西嗎?正如他所說,除此之外他也確實一無所有。

    顧碧城凝視著他,堅決,緩慢的推開了他。

    明川持續(xù)的看著他,身體開始瑟瑟發(fā)抖。

    “你不用這樣勉強自己?!?/br>
    隨后就把明川裹進了被子里,不由分說的關(guān)掉了床頭燈,把他往柔軟的床鋪深處推了推,保證他溫暖而舒適,這才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哄他:“睡吧?!?/br>
    明川卻抖得越來越厲害,動靜大到了顧碧城根本無法忽視的程度,他在一片黑暗里抱緊了明川,哄孩子一樣輕柔的拍撫他的后背。

    有一只手發(fā)著抖抱在了他的脖頸上,明川的聲音低而沉,氣息急促,顯然情況不太對:“你是不是覺得我……覺得我臟了?”

    顧碧城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拒絕在明川看來像什么,堅定地否定他:“別胡說!”

    隨后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兇了,又放緩了聲音,把他抱得更緊了:“我從來沒有輕視你,之前沒有,之后也不會,明川,你更不需要因此而看低自己?!?/br>
    明川卻抖得更厲害了,極力在他懷里掙扎試圖躲開他,顧碧城心生疑竇,怎么能讓他就這樣出去,摸黑揭開被子干脆把他抱進懷里,手扣住了明川光潔的后背才意識到他沒來得及穿上衣服,還是赤裸的。

    只是現(xiàn)在也完全顧不上這些,明川已經(jīng)開始喘起來,呼吸急促,身體痙攣,蜷縮在一起,顧碧城摸到他的臉上一片濕,心里一驚,開了燈看他。

    明川渾身無力,出了一身大汗,濕淋淋的如同一層誘人的油均勻涂抹在身上,和顧碧城廝磨這么久,他身體早被調(diào)教的敏感,就是心里再怎么不愿意失態(tài),也早就硬了起來,燈光一亮起來他就難堪的捂著臉不說話了,身體顫抖著,似乎顧碧城的目光有實質(zhì)一般,怎么都無法忽視,腦海里只剩下自己這幅模樣都被他看見了,如同置身青天白日之下,不僅羞恥,更是無法承受的羞辱。

    顧碧城略微猜一猜就知道他現(xiàn)在多煎熬,也顧不上太多,把他抱到懷里,安撫的親了親他的額頭耳際,拿開了他捂著下身的手。

    明川幾近哽咽,聲音顫抖著請求他:“別……別看我……”

    顧碧城此時此刻反而沒了任何旖旎心思,心疼的無以復(fù)加,肢體的交纏和耳鬢廝磨都變了味道,他只想安撫明川,不令他為此感到痛苦。

    伸手握住他不斷吐出清液,憋得通紅的性器似乎也變得順理成章。幾乎是一被接觸到明川就徹底軟了下來,身體徹底無力,癱軟著靠在顧碧城懷里,發(fā)出一聲悶哼。

    顧碧城不斷的親吻他,細碎而溫柔,明川情不自禁攬住他的后背,一手不知道是要推拒還是要他繼續(xù),抓住了顧碧城安撫他的那只手,手指卻顫抖著使不上力。顧碧城從上到下的仔細安撫他顫抖著被自己的濕液浸潤的性器,另一手從他后背到腰不斷撫摸。

    他實在消瘦,薄薄的皮rou遮掩不住骨頭,就是臀上也沒幾兩rou,軟而小,惹人憐愛,顧碧城廝磨著咬住他的嘴唇,很快就感覺到明川急切的探出舌尖索求更多的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