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恃寵而驕之美色撩人、軍門蜜婚:嬌妻萬萬歲、神秘戀人:總裁晚上見、女尊之寵夫、廢妻重生、只為他折腰、重生十七歲那年夏天、鮫人反派有點撩[重生]、霸氣總裁的極品情人、818假戲真做的網(wǎng)配大神
仔細回憶似乎最近的記憶更多些。 她索性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打開相機,一張張看著自己拍的那些照片。每看一張她的心情就沉重幾分,仿佛有一把無形的枷鎖壓在她的身上。 陳斯找到竇冉的時候,她弓著腰坐在臺階上,頭埋在腿間,手穿過腿,拿著相機,整個人蜷縮在一起。 “ata以為你想不開會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标愃沟穆曇衾淅淝迩澹柟庠谂赵谒砩纤坪醵甲兊帽?。 竇冉抬頭,腦袋眩暈了一陣。在定神陳斯那張沒有感情的臉便在她眼前放大,他嘴里的煙燃燒發(fā)出“滋滋”的響聲。 “你也這么覺得?” 陳斯坐在她旁邊,彈了下煙灰:“之前不覺得,剛才不確定?!?/br> “現(xiàn)在呢?”竇冉追問。 “你不會?!标愃雇鲁鰩讉€字,聲音輕盈,卻字字都壓在竇冉的心上。 竇冉暗暗自嘲,總覺得自己什么都能掌控,到陳斯哪里卻怎么都變成無形的刀了。 “你這么自信?” 陳斯默認。 竇冉低頭繼續(xù)看著手里的相機,翻了一會兒,她突然停下來:“那天你為什么不讓我救那個女孩兒?” 舊事重提難免又是一陣沉默,竇冉透過煙霧盯著陳斯的臉看了良久,突然笑起來:“也對,你只是個醫(yī)生,只是個醫(yī)生?!?/br> 她低聲默念了幾遍,像是在給自己找個理由,站起來,一步步的朝遠處走。 陳斯的那根煙抽了很久,煙頭燒盡燙到手指,他反應過來,松開手指,煙頭墜落在地上。 *** 竇冉和陳斯已經(jīng)有好幾天不說話了,醫(yī)療隊的人都感覺到了陳醫(yī)生和竇記者之間好像出了什么事情,兩個人突然就不說話,確切的說應該是竇記者在生陳醫(yī)生的氣。 “竇記者?!盿ta一臉緊張的湊到竇冉這邊,“你是不是在跟陳醫(yī)生冷戰(zhàn)。” “冷戰(zhàn)?”竇冉有點蒙圈,她只是忙到?jīng)]注意陳斯,而且那天的事情之后她也不知道要跟陳斯說些什么,“沒有呀!你聽誰說的?!?/br> ata神秘兮兮地說:“他們都這么說,不過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br> “那你為什么不跟他說話?” 竇冉把最后一箱東西封好,轉身恰好看到陳斯在房間的另一邊給病人看病。他一直都是這里最受歡迎的醫(yī)生。竇冉觀察了幾天,把一切都歸功在他那張十分東方的臉上。畢竟在這里的人看來長成那樣確實新奇。 他看病的時候時常帶著一種少見的溫潤,遇到小患者,他有時輕聲輕語地哄著對方,那樣子讓竇冉都快忘記他那幾天的冷漠。 竇冉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搞不懂陳斯,他那張臉似乎不會表達更多的情緒了。 “竇記者,你要是覺得沒面子,我可以幫你跟陳醫(yī)生說。” “說什么?”竇冉疑惑地問。 ata搓了搓手,又提氣摸頭:“就是……就是說你們和好呀。”他說完這話,臉漲得通紅。 竇冉看著他的樣子感到發(fā)笑:“你想太多了,我們都沒吵架,怎么和好。” 這是實話,他們確實沒有吵架。又有什么事情值得她們兩吵架的呢? ata見從竇冉這里也得不到什么有利的消息,便聳了下肩膀:“那晚上你要跟我一起嗎?” “不用?!备]冉拒絕了ata的好意,“我認識路??烊グ涯沁叺臇|西裝好,不然一會兒又要被罵了?!?/br> “明天就要回去了,時間過得好快?!盿ta感嘆了一句。 時間常常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已經(jīng)流失,竇冉不由地開始考慮回去之后的行程。也是時候到離別的時候了。 她想到這里不由自主地看向陳斯。 陳斯像是跟她默契十足,正巧也抬頭看向她,兩個人四目相對,就這么靜靜地對視了兩秒。 竇冉先移開目光,搬起箱子往外走。 陳斯回過神,心里一陣懨懨。 想起昨晚ata鬼鬼祟祟地把他拉到一邊,問他跟竇冉是不是在冷戰(zhàn)的時候,他只覺得無奈。 *** 送別的宴會設在村里最大的大家長家里,男女分坐,沒有了ata的翻譯,竇冉只能聽懂一些簡單的日常對話,除了傻笑唯一能做的就是吃了。 幾個小時下來,幾乎都在低頭吃東西中度過。 偶爾她抬頭,卻也剛好看到坐在最前面位置上的陳斯。 她抿了點杯子里不知名的飲料,借著膽子便正大光明的看了幾次,陳斯卻都在忙別的事情沒有注意到她。竇冉又試了幾次,便放棄了,起身離席。 竇冉晃晃悠悠地走了一段,停下來抬頭。今晚的月亮出奇的圓,白月光灑落那么亮,卻又那么冰涼。 她的腦子里無數(shù)的畫面交至著,一遍遍的重播。 竇冉傻笑起來,小聲地哼著小曲。蹌踉地走了幾步,她的眼睛始終看著月亮,腳下一滑,整個人朝前摔去。 摔倒并沒有她想象得那么疼,她雙手撐地試圖爬起來。微醺中試了幾次都沒成功。 突然,她感覺一股溫熱的力量抓住了她,輕松的將她從地上抱起來。 “怎么那么不小心?!边@個聲音低沉卻又冷淡,竇冉耳熟得很。 她仰頭,陳斯的臉背著月光看不清楚,月光在他周圍鍍了層光。竇冉墊腳抬手奮力的放到他的頭頂。他的頭發(fā)比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長了許多。 “頭發(fā)好長?!彼氖衷谒^頂搓揉了幾下。 這次陳斯沒有去抓她的手,而是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作祟。 竇冉斜斜地靠在陳斯身上,一只手環(huán)著他的腰,另一只手在他臉上摩挲?!瓣愃梗娴氖顷愃??!彼剜亟兄拿?,微微張嘴香氣撲鼻。 陳斯一只手推了她下:“沒喝酒怎么就醉了,我送你回去?!?/br> 竇冉卻有種酒壯慫人膽,撒潑的意味糾纏不休:“你為什么不救她,為什么不讓我救她?” 陳斯扶她的動作停了下來,一切又回到了開始的那個問題。 皎潔的月光照應在他的臉頰上,似乎把他想要隱藏的那些思緒全部都顯現(xiàn)出來:“我送你回去?!彼终f了一遍,卻有種欲蓋彌彰的味道。 “陳斯,陳斯。”竇冉靠在他胸口,聽著他的心跳在胸膛中堅實而有力,“你為什么不像他,他說誰都可以救,你為什么不像他?!?/br> “你說什么?”竇冉的話嘟囔在嘴里,陳斯一個字都聽不清楚。 “陳斯,陳斯?!备]冉反復的叫著他的名字,好像怎么都不厭煩。 陳斯彎腰將她背起,竇冉的頭歪歪地靠在陳斯的脖子處,黑發(fā)在他的頸子上蕩啊蕩撓得他心癢。 “陳斯?!?/br> “嗯?!?/br> “陳斯,……ey。ey?!?/br> 聽清楚竇冉說得話,陳斯腳步一頓,低眼嘆了口氣,繼續(xù)朝前走。 “陳斯,志愿者到底能做什么?”陳斯耳邊又響起竇冉的聲音。 他停下腳步,仰望著天邊的月亮,微微嘆氣:“我只是個醫(yī)生?!?/br> 第16章 竇冉靠在他的肩窩里,溫熱的氣息蓬勃在他的鎖骨上,弄得陳斯有點心癢。 他站住,手臂顛了下將竇冉的位置抬高。 “只有這種時候,你才能安靜一會兒?!标愃谷滩蛔「袊@。 “嗯?!备]冉像是聽到他的話,嘟囔了句。 陳斯幫她調整了一個稍微舒服點的位置,剛走了幾步,竇冉又歪歪地靠到他頸邊,陳斯脖子一僵。 或許是月光太過溫柔,他不禁回想起自己當初的一腔熱血,想來當時真是幼稚,以為自己那點本事就能救所有人?,F(xiàn)在回想起來,不由地失笑。 眼角的余光掃到趴在他肩頭上沉沉睡去的竇冉。月光朦朧了她的臉龐,帶著一絲安寧。 陳斯時常在竇冉身上看到以前的自己,那個充滿了激情又熱水的人已經(jīng)離開他很久了。竇冉又讓他開始懷念那個人,他渴望那份執(zhí)著,可是又清楚的明白執(zhí)著帶來的后果。 這份工作就是如此,它不停地給人帶來希望,但是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失望。不會有很大的成就感,更多的是無奈和挫敗。 但是陳斯卻并不想回到過去,因為現(xiàn)在的他更加清醒,更加懂得生命,更加尊重生命。 “陳斯,你個混蛋?!备]冉半夢半醒,突然跳起來吼了句。 陳斯調整好位置,摟緊她的腰生怕她從背上滑下來:“嗯,我知道了?!?/br> 竇冉趴在他肩頭沉沉地隨著,寬闊的路上只有他們倆,月光在他們身上鍍了層薄紗,陳斯每一步都走得扎實,偶爾遇到的小石塊都被他狠狠地踩在腳下。 他有時駐足,看向身上的竇冉,那目光只有月亮知道包含了多少柔情和關懷。 *** 第二天竇冉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日上三竿,她猛地坐起來,神情恍惚的搖了搖頭,明明只喝了一小杯飲料,卻頭疼的像是要裂開來。 “竇記者,你醒了?”ata走進來,“我們準備出發(fā)了?!?/br> 竇冉聽了這話,火速爬起來,疊好睡袋她才意識到一件事情。她完全想不起來昨晚是怎么回來的,只記得她從宴會的地方出來,晃晃悠悠地看月亮然后摔了一跤。 “我昨晚是怎么回來的?”竇冉問ata。 “我不知道,我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jīng)睡了?!盿ta思考了一番,拍了下手,“對了,昨晚陳醫(yī)生也很早就回來了,你可以問問他?!?/br> “???哦?!碧岬疥愃梗]冉便xiele氣,嘴上雖說沒什么,心里還是免不了有隔閡。 等所有人收拾好東西,已經(jīng)是晌午,簡單了分配下車子,便準備出發(fā)。 竇冉百無聊賴地坐在副駕駛擺弄著相機。她跟ata說好了,還是跟他的車。 “啪”身后有人上車,竇冉關好車門,“這么快?dr.ch……” 看到坐在駕駛座的人,她還沒說完的話都梗在喉嚨里。 “安全帶?!标愃蛊沉怂壅f。 扣好安全帶,車子發(fā)出“格拉格拉”的聲音,緩緩開出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