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因為在南風(fēng)破踏進酒樓的那刻,圣堂之人便是啟動了隔絕陣法。 而這宛若謫仙般的男子能夠悄無聲息間踏進樓內(nèi),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簡單角色。 聽著柳丹楓的問話,燕逸塵搖頭輕笑,道:“本不欲告訴你,因為死人是沒必要知道本公子的名字的,但念你將死之最后一問,所以本公子還是決定滿足你的愿望!” “放肆!” “大膽!” “豎子找死!” 隨著燕逸塵的話音落下,震怒的咆哮聲便是驟然響起,柳丹楓身后兩人及那圣堂眾人,皆是如暴怒的獅子一般,怒氣沖天。 不同于他們的震怒,柳丹楓的忌憚,南風(fēng)破瞧著來人,嘴角卻是揚起一抹弧度,他知道,接下來的一切,不用自己擔(dān)心了。 柳丹楓揮了揮手,阻止了眾人憤怒的咆哮冷喝,目光緊緊盯著白衣男子道:“閣下究竟是誰?” 將折扇合攏,燕逸塵俊逸的臉龐上露出溫和的笑意,道:“絕情殿,邪晨風(fēng)!” “絕情殿?”聞言,柳丹楓等人皆是臉色大變,他們自然知道絕情殿靠攏三皇子,與靠攏二皇子的圣堂乃是死敵。 他們也早有準(zhǔn)備與絕情殿開戰(zhàn),然而,卻是沒有想到,戰(zhàn)亂來的竟如此之快。 這一點,即便是創(chuàng)立圣堂的柳家公子都是未曾想到。 “既是絕情殿,石之軒為何未來?”袖袍之下,悄然結(jié)印準(zhǔn)備傳遞信息的柳丹楓,警惕的看著燕逸塵問道。 燕逸塵卻是搖了搖頭,笑容逐漸變冷,冷笑道:“該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其他的,你知道了也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你即將……哦……不……應(yīng)該說……你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 “大言不慚!” “不知死活!” 聽聞那狂妄的話語,即便是柳丹楓都是臉色陰沉起來,他貴為柳家長老,何時被人如此無視過? 他眼眸中寒芒爆漲,盯著燕逸塵冷冽道:“僅憑你二人,便是想覆滅我圣堂,真是大言不慚!” “嗡!” 清脆的劍吟聲猛然響起,與此同時,一抹熾盛的劍光自天邊閃爍而起,仿佛自黑暗中亮起的第一縷光明,照亮了漆黑的天穹。 劍光乍現(xiàn),赤紅的鮮血染紅了天穹。 砰! 柳丹楓的身體直直的倒下了,雙眸睜的老大,充斥著驚駭和不敢置信。 “長老……” 見柳丹楓慘死,其余兩位柳家之人皆是臉色大變,柳丹楓在柳家地位遠在他們之上,他一死,恐怖柳家將掀起一場狂風(fēng)暴雨。 然而,不等他們有何表現(xiàn),貴妃醉酒樓內(nèi)揚起了一片血霧。 片刻之后,一道白衣勝雪的身影從貴妃醉酒樓內(nèi)走出,其人豐神俊郎,腳踏月光,頭頂星空,風(fēng)采絕世。 這一夜,帝都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統(tǒng)治帝都地下勢力長達五十年之久的紅樓,滅!三年前崛起的新貴圣堂,滅! 這一夜,絕情殿真正成為暗夜王者,成為帝都地下勢力的主宰。 唯我絕情,帝都稱王! (下章更精彩) 第二百零三章 紅樓滅,圣堂亡 這一夜,帝都風(fēng)起云涌,整個帝都的局勢都發(fā)生了改變。 大名鼎鼎,存在已達五十年之久的紅樓,龐然大物般的勢力驟然崩塌,一夜之間傾塌。 要知道,紅樓統(tǒng)治帝都地下勢力長達五十年,也算得上勢力強勁的勢力,卻發(fā)生了讓人無法接受的事,其竟然覆滅了。 在帝都,所有明眼人都知道,三年之前崛起的圣堂,看上去如今和紅樓形成了雙雄爭霸的局面,其實卻不然,圣堂,在紅樓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圣堂看似強大,究其根本,其之所以能存在的原因,乃是因為其創(chuàng)始人乃是帝都柳家的公子,紅樓也只是看在柳家的面子上,才允許其存在。 否則,擁有五十年底蘊的紅樓,可不是圣堂可以抗衡的。 絕情殿的崛起,說起來也是機緣巧合,在紅樓和圣堂雙方對峙之良機,又有著三皇子撐腰,否則,絕情殿也早已化為塵埃。 紅樓覆滅的消息,沒過多久,便是傳遍了帝都,至少,在帝都上的了臺面的勢力,都是知道了這個消息。 有人嘆息、有人喝彩、有人不屑一顧。 石之軒,這個宛若神話般的名字再一次響徹帝都。 因為在普通武者看來如巨無霸一般的紅樓,便是被此人親手覆滅的。 石之軒,單人持劍,紅樓,滅! 一人一劍,紅樓便是隨之覆滅,這宛若神話,讓人驚懼。 然而,不等眾人恢復(fù)那震驚到心神顫抖抖的心情,又一則消息傳來: 圣堂,滅! 各大勢力接受到的情報,只有這三個字。 初聞這則消息之時,眾人愕然,隨之輕蔑一笑,圣堂的確算不得什么,但是其身后的勢力,才是圣堂屹立帝都的根本。 圣堂的背后,乃是如今明月帝國八大世家之一的柳家。 柳家,八大世家中排得進前四的家族,據(jù)傳,柳家擁有著兩位宗師境強者,不可謂不強大。 而圣堂的創(chuàng)始人,便是如今柳家的大公子,柳云狂,帝都十大俊杰之一,天縱之姿。 所有人都相信,即便是紅樓覆滅了,圣堂依舊會長存,在帝都,除非是明月皇族或星辰門出手,否則,誰敢妄言覆滅圣堂? 然而,今夜,眾人心中不可能發(fā)生的事偏偏發(fā)生了,悄無聲息之間,圣堂,覆滅了。 繼紅樓之后,圣堂也是隨之覆滅。 不同于紅樓的覆滅,眾人皆知其為絕情殿所滅,圣堂的滅亡顯得有些詭異,沒有人知道究竟是誰出的手。 圣堂從忽然貴妃醉酒樓關(guān)閉的那刻起,有些人便是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一絲異常,卻誰也沒想到其覆滅的那個地方。 今夜,紅樓滅,圣堂亡! 帝都,一處豪華極負(fù)和皇家風(fēng)范的的莊園之內(nèi),這里的布局裝飾十分考究,極負(fù)皇家色彩,威嚴(yán)堂皇,皇家氣息彌漫。 紫檀木制成的案桌之后,一位面容英俊威嚴(yán)的青年聽著侍衛(wèi)的稟報后放下手中的卷軸,抬起頭,英俊的臉龐上浮現(xiàn)一抹笑意,笑道:“不愧是石之軒,好!很好!” 在案桌之前,一位身穿鎧甲中年男子單膝跪地,根本不敢抬頭看身前的青年,不得不說,做奴仆做到他這個份上,也是需要一定的境界的。 他知道,他永遠都無法甚至不敢直視面前的青年。 因為他叫慕千晨,明月皇族三皇子。 …… 帝都某處,一座極負(fù)奢華的巍峨殿宇之內(nèi),明月皇族二皇子慕千風(fēng)斜躺在軟榻之上,紅顏在側(cè),美酒在懷。 原本雙眸緊閉,享受著身邊美艷侍女服侍品嘗著美酒的他猛然睜開雙眼,露出震驚的神色,旋即又恢復(fù)淡然,喃喃道:“繼紅樓之后,圣堂又是覆滅了,石之軒,你好大的手筆啊,只是,柳云狂可不是省油的燈啊,有好戲看了?” “帝都十大俊杰之一,柳云狂,絕情殿石之軒,有趣!有趣!”緩緩躺在軟榻之上,輕撫著懷中美艷侍女如蔥般修長如玉的手指,慕千風(fēng)嘴角泛起一抹寒意刺骨的冷笑。 …… 銀月高懸,繁星滿天。 這是一座巍峨險峻的山峰,其高不知幾千丈,聳入云端,漫山翠綠,挺拔的雄峰,茂密的修竹。 天空的云彩在其半腰處飄蕩,隨風(fēng)飄舞,無形無像,清風(fēng)拂過,浮云隨之幻滅。 在這挺拔險峻的山峰之巔,一位身穿白袍,風(fēng)流俊雅、溫潤如玉的俊秀青年臨風(fēng)而立,白衣飄飄,長發(fā)飛舞,風(fēng)華絕代。 他頭頂無盡星空,銀月在其身后懸掛,他的絕代風(fēng)采似乎不像是一個男子,反而更像是一個風(fēng)華正茂、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 他修長如玉的手指輕撫著身上的儒衫,俊美如女子般臉頰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笑著喃喃道:“這是你最喜歡的服飾,只是,如今你在哪呢?” “唰——” 一道輕微的破風(fēng)聲響起,聽聞響起的破風(fēng)聲,男子柔和的眉毛微微一蹙,臉上恢復(fù)到了高傲冷漠的神色。 星空之下,纖細(xì)如玉的手掌抓著一根銀色發(fā)帶,并不轉(zhuǎn)身,淡淡道:“何事?” 他的語氣十分平淡,平淡到讓人聽不出喜怒哀樂,然而,在其身后單膝跪地的中年男子卻是臉色一變,他知道,自己眼前這永遠不敢抬頭直視宛若神一般的人不悅。 一滴冷汗在中年男子額頭上滴落,劃過他的臉頰,滑落在衣衫之上,中年男子卻不敢擦拭,小心翼翼道:“少主,圣堂也是覆滅了?!?/br> “哦?”俊美如妖的男子似乎并不覺得驚訝,只是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問道:“知道是何人所為?” 中年男子單膝跪地,恭敬而虔誠,連忙答道:“不知,但據(jù)傳,和絕情殿有些關(guān)系!” “絕情殿,石之軒……”手中的銀色發(fā)帶在空中飄舞出美麗的弧度,俊美青年笑道:“在這個風(fēng)云際會之時,發(fā)生如此之事,倒是越來越有趣了!” “下去吧!”俊美青年話語中含著無盡威壓,仿佛帝王垂言,浩蕩神威彌漫。 “遵!”中年男子聞言如釋重負(fù),顧不得擦拭額頭的冷汗,連忙起身離去了。 星空之下,山峰之巔,他將手中的銀色發(fā)帶緩緩束在如墨般長發(fā)之上,抬頭漂亮的眼眸盯著無盡星空,臉頰上露出一絲柔和的笑意,一笑傾城。 如果他是女子,必定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的絕代佳人。 …… 這一夜,是不平凡的一夜,帝都局勢悄然改變,風(fēng)起云涌,群雄薈萃。 在距離明月帝國武道大會召開還有三天之時,帝都掀起了一片驚濤駭浪。 這一夜,絕情殿不費一兵一卒,接手了紅樓的產(chǎn)業(yè),圣堂的勢力。 在絕情殿接手圣堂勢力產(chǎn)業(yè)的那刻,眾人都是了然,圣堂的覆滅,必定和絕情殿脫不了干系。 普通武者根本接觸不到,一夜之間,雄踞帝都,的紅樓和圣堂都是覆滅了。 先誅紅樓,再滅圣堂; 唯我絕情,帝都稱王。 這是燕逸塵說過的話,短短一日之間,其便是變成了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