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苦橙円：大家在討論什么？……咦，老師？

    苦橙円：很巧??！每次我剛上線你就上了。

    兎：順序反過來啦。

    苦橙円：所以，諸位是在討論什么呢……好的，收到墨水醬的私信了，接下來輪到我吧。

    苦橙円：我的職業(yè)是……嗯，主管？每天補(bǔ)了東墻補(bǔ)西墻的那種；最近很辛苦呢，有一個大項目要做，每天都忙得分/身乏術(shù)……哦呀，墨水醬，已經(jīng)完全說好了哦。

    墨水鋼：是嗎？??！啊啊啊啊啊啊啊嗚嗚嗚謝謝円醬超級愛你的么么噠（づ￣3￣）づ！??！

    苦橙円：不用謝啦，我反而要感謝你呢。之前我從來都認(rèn)不清那些女孩子；不過自從聽你說了她的事情后，就找了她的相關(guān)影片看——是個好苗子哦，而且長得非常符合我家里人的審美……難怪那孩子這么癡迷她……

    墨水鋼：完全意義不明……

    墨水鋼：不過！絕對！絕對！不可以sao/擾她！

    墨水鋼：仗著職業(yè)便利sao擾也絕對不可以?。?！

    苦橙円：你想到哪里去啦？[哭笑不得]，不會的，你放心吧。我都這個年齡了，沒有那個閑心做多余的事……

    奈良鹿：說起來，苦橙桑也在做那個嗎？

    苦橙円：是的哦……比較繁瑣的東西；所以投資了幾個影劇作為娛樂，所以，我是絕對沒有那個心思和空閑去做那種事情的，墨水醬[笑][笑]

    朧一：聽上去兩位平日都很辛苦呢

    奈良鹿：老師，您才是更加辛苦的；修改劇本真的勞煩您了，非常地感謝[調(diào)皮]

    朧一：……不、不用客氣，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奈良鹿：既然大家都在討論自己的職業(yè)和愛好，我也來湊個數(shù)吧

    奈良鹿：我和苦橙君的工作有些類似，不過……

    奈良鹿：作為他的后輩，我需要學(xué)習(xí)的地方還有很多呢

    朧一：大家都是社會人嘛，一步一個腳印，天道酬勤

    奈良鹿：老師難得會說這么勵志的話呀。

    朧一：嗯，最近工作太久了，都有點麻木了，哈哈……所以看到這些年輕活潑的孩子們，心里就有點感慨了

    永生之謎：老師啊……

    朧一：嗯，怎么？

    永生之謎：你一個……

    看到永生之謎未發(fā)出的后續(xù)，鹿見星立刻私聊了他。

    正在五樓的客廳里和兄長閑來無事、喝茶聊天的朝日奈光看到這條郵件，嘴里的茶“噗——”地噴了出來。

    ……

    “怎么了？光？”朝日奈要見他突然失態(tài)，眉眼便彎了起來：“是看到了什么令你吃驚的東西嗎？難道是新交的女朋友要和你分手？”

    “我最近可沒有交什么女朋友哦……”朝日奈光好整以暇地用手帕擦了擦身上的水珠，唇角的笑容意味深長：“是看到了個可愛的孩子，而且，”他語調(diào)輕柔，“她只是在和我撒嬌而已……好了，要哥，我們不聊別的，還是繼續(xù)說祈織和風(fēng)斗的事情吧?！?/br>
    ………

    第125章 野獸

    “……我總結(jié)好了，你覺得怎么樣？”

    鹿見星盤起腿, 坐在自己的靠椅上, 跟對面正托腮聽得入神的黛編輯請教：“于是我最后就說：沒問題，一直也承蒙您的照顧了、如果貴社和中間方能夠協(xié)商合理的話, 我這邊是沒有什么其他障礙的?！?，再也不想有類似的經(jīng)歷了；所以有時就會覺得…創(chuàng)作還真是件令人尷尬的事。因為你永遠(yuǎn)也難以預(yù)料、正讀著你的故事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你并不想讓其知曉的長輩、友人……?！?/br>
    “還有……”她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前男友?！?/br>
    ……

    “老師說了這么半天，口都渴了吧?！摈烨げ痪o不慢地給她遞了杯檸檬水，“沒有加糖，但味道還不錯；這是我實驗的新口味。話又說回來——您不如直接告訴我：那位讓人神經(jīng)緊張的對象, 究竟是誰呢？”

    “說真的……不知為何, ”他用食指頂著嘴唇，“我聽了這些描述后，莫名就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奇怪，難道是我的錯覺么……”

    “謝謝；是錯覺吧，你應(yīng)該不認(rèn)識他?！甭挂娦墙舆^水杯喝了一口, “他是我們隊長的朋友, 但比她要大好幾歲?，F(xiàn)在在做著家族企業(yè)的高管……？涉及到金融界我也不是很懂, 大概是和銀行相關(guān)…唔, 好像遠(yuǎn)遠(yuǎn)不止?！甭挂娦请S手從書柜里抽出的一本財經(jīng)雜志, “這是最新的一本周刊，之前是買了作為數(shù)據(jù)方面的資料參考的?！屛铱纯催@上面有沒有關(guān)于他的相關(guān)報道；這個人在這方面還挺有名氣?！热贿@次剛回國沒有多久, 那肯定……啊, 找到了?！?/br>
    鹿見星把那一頁書展開, 翻了過來給他看，“就是他啦；雖然不認(rèn)識，說不定黛你也知道呢?！妥h員握手的政經(jīng)專業(yè)戶’嘛?！彼行┬挠杏嗉拢骸叭说故呛堋⒉粚?，是非常不錯！……寬和又體貼的一個前輩。甚至liliysdolls這個團(tuán)一定程度上，都是在他的幫忙下才炒熱的。不過相處起來卻令人覺得十分……”

    “拘束?！?/br>
    “專/制?！?/br>
    黛編輯突然和她異口同聲地、說了個截然不同的形容詞。

    “嗯？”鹿見星聞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完全不專/制啊，這個詞就有點太過了吧……總體來說，赤司先生他還是很好說話的?！?，他叫赤司征十郎；名字會覺得耳熟很正常，看來你也對‘赤司’這個姓氏有印象……或許是我剛剛的表述有點問題了；我真的不是在跟你吐槽他的壞話，只是擔(dān)心猝不及防就在他面前掉馬而已——那樣我會多尷尬啊。”

    她沒有看到黛欲言又止的神情，而是再次自我檢討了起來：“我吧……之前有個私人的聊天室，至于具體是什么……你也不用知道的特別詳細(xì)，這個不重要。總體來說，那里就是一個吐口水、聊日常的地方?！?/br>
    “大家在現(xiàn)實里都互不相識……剛才也跟你說過了：我第一個簽的小會社解散后；在第二家、也就是toma那里出書的時候…才開始的那會，唔……他們都相當(dāng)用力地捧我……我最初也很飄飄然、看到扉頁上夸自己‘如同平安京時代入定的老僧一般，高尚的品格令人贊嘆不已’就更加自傲了?！又捅划?dāng)時的編輯誘勸：‘老師作為如此的醒世之才，不要管別人說什么，安心全部交給我們就好’…人都是經(jīng)罵不經(jīng)夸的?！谑钱?dāng)時就由著他們做了不少現(xiàn)在看來、估計在很多人眼里是黑歷史…自己倒覺得挺厲害的事情吧。——不過bm是真良心呀，反而借此，全都幫我營銷成正面的廣告了?！?/br>
    鹿見星回想起當(dāng)初十幾歲的自己那副被哄著、就自以為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心性；結(jié)果被利用徹底不算、還吃了大虧，就有點感慨：“在聊天室里那就更狂了；總之……中二病發(fā)作起來的年輕人是個什么樣子，你就想象一下好了；我反正是不介意的?！v使那個時間段持續(xù)的并不太長、而且最后我們也徹底鬧掰了；然而一旦回憶到羞恥的過去——黑歷史這一點，果然還是很讓人萎靡啊……——大家要是一起犯病倒沒什么、可如若有人在旁邊含笑看著你犯二……尤其是：這個人他還是你日常生活中的熟人；那就有點恐怖了……我就是想吐槽這個的?！?/br>
    ……

    “老師，首先我想多說一句，希望您聽了不要介意?！摈烨ぴ趦纱卧噲D開口、但沒插上話后，就結(jié)結(jié)實實地聽到了結(jié)尾。此刻他終于有了發(fā)表意見的機(jī)會：“真誠的說：從我個人的角度來看，營銷自己這種事情，是現(xiàn)代社會一種很普遍的現(xiàn)象。——只要不威脅、妨礙或者傷害到他人，用金錢換來的地位也沒什么問題。當(dāng)然，這完全是出于自我的角度，您持有不同的意見也是很正常的——但我要強(qiáng)調(diào)一點的是：無論是任何……唔，我就這樣說吧：但凡是任何一個已經(jīng)被商業(yè)化的事物、這其中理所當(dāng)然也包括了在過去、被人類所謳歌崇拜的精神向創(chuàng)作的作品，”他微微地笑了笑，“不分高低貴賤，用正當(dāng)?shù)耐緩胶托袨閬頎I銷自己——我認(rèn)為，這絕對是沒有什么太大問題的哦?！?/br>
    “所以第一條：對過去的否定，其他涉及到的故事我暫時不會問您；但對于所謂的‘黑歷史’這一說，您可以不用那么放在心上了?！?/br>
    黛千尋說著前者的時候還很流暢，可當(dāng)開始第二條時，他卻稍稍卡了會殼；最終，看著面前自持老成、實則還是單純到讓人有些心疼的少女，一副乖巧等待下文的模樣后，他還是決定實話實說：“第二，我想告訴您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姑且就將它當(dāng)做我告訴您的、關(guān)于自己淺薄的社會經(jīng)驗之一吧。”

    “您既然知道每個人都會有中、都會有年少輕狂的時期的話；那么……關(guān)于這一點；無論是誰——其實都會有那樣的一次、不會被神明遺忘，從而別具一格的過去?！?/br>
    黑歷史人人都有嘛。

    ——當(dāng)然，也包括了這個人。

    ……

    黛千尋輕咳了聲：“赤司他曾經(jīng)是我高中時代的學(xué)弟。……我們一起度過了，唔、算是很愉快的同窗時光。我和他當(dāng)時都是籃球部的部員，當(dāng)然，他肯定是部長級別的存在；而我、勉強(qiáng)也當(dāng)了小半年的正選吧?！?/br>
    “一軍？”鹿見星若有所思，“認(rèn)識的朋友也曾經(jīng)是籃球社的；我從前聽他說過，和這個方面相關(guān)的專業(yè)名詞?！?/br>
    “比這個可要嚴(yán)苛多了。”黛千尋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是有種冒冷汗的感觸。他站起身，又替鹿見星倒了杯水，“不要著急，我們可以慢慢說，今天還不到催稿的時候?！彼踔灵_了個小小的玩笑。

    “現(xiàn)在就不要說這種掃興的話啦?！甭挂娦且捕Y尚往來地幫對方接了杯熱水，然后就立刻轉(zhuǎn)變話題：“這么說來，你和薰從前應(yīng)該認(rèn)識嘍？為什么之前沒見你和她打招呼呢?！?/br>
    “我對她倒是真的沒什么太多印象；她年齡小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在我上高三的時候，赤司他才高一?！?/br>
    “高一啊……”黛用懷舊的語氣道：“回想起來，這真是個充滿青春的年級；我記得……在我們的第一次見面時，赤司這家伙就向我下達(dá)了命令——用一種傲慢到不行的口吻，回想起來…”他頓了下，“果然還是有點讓人不爽呢。”

    ……

    “唉……竟然會是這樣？！……我還一直覺得赤司先生是我見過最優(yōu)雅得體、而且架子最少的大人物了；社長說真的都比他裝多了……”鹿見星期待地看著對方，“接著說、接著說吧?！?/br>
    “……是啊，他還直呼了我的名字，連‘前輩’這兩個字都懶得多加。”黛搖頭，“不過論起那樣壓倒性的實力，除了他以外，這一生…大概誰也不會讓我心服口服了?！獙α耍f到關(guān)鍵；在有幾次聚會…曾經(jīng)聽實瀏、我的一個校友說過……”他話鋒一轉(zhuǎn)，“赤司他在上國中的時候，還拿剪刀威脅過別人哦?！?/br>
    “剪刀？”

    “‘違抗我命令的人，就算是父母也要死?！@就是他的原話，實瀏也說他第一次聽到的時候驚呆了呢，雖然也是從別人的口里告訴他的。”

    ……

    “——真的嗎……”鹿見星睜大了眼睛，“這、這樣太反轉(zhuǎn)了?。。。?！看來…原來隊長她一直都在騙人！她明明說過：039;阿征從小就是那樣不動聲色的面癱了039;……怎么說呢……這種說法、這…這簡直太酷了！?。。?！……嗚嗚嗚，原來赤司先生竟然是這樣的人……怎么辦?！甭挂娦堑难劾餄M是喜悅，“有趣——我從前居然會覺得這個人很無聊……怎么可能無聊呢？！——明明是會那么喜歡著我的作品的人！這樣的人……他是絕對不會令人感到無聊的……看來是我錯了、??；從今天開始——從現(xiàn)在開始——！”

    她興奮地宣布：“好了！我決定了！”她看向完全被這種展開弄懵了的黛，“月、雪、絕……這個系列除了《月色》之外，后面的兩個我都要和赤司先生合作、劇本就照他說的辦吧！他想怎么寫……可以、通通都o(jì)k沒有問題！——為什么要讓我去演女一號，他肯定會給我一個比我想象中更完美的解釋吧？！真棒……所以我討厭日本這個國家；太克制了、太隱忍了、所有人、假的要命……什么友讓寬厚謙虛低調(diào)啊？！還是這樣不作偽才來得更真切些……啊，抱歉?！?/br>
    ……

    她的表情驟然冷淡了下來；像是突兀地意識到：面前還有個這樣的人。

    ……普通的人、平凡的人……隨處可見、哪里都一樣的人?！?/br>
    于是她重新端正姿態(tài)、規(guī)整地再次坐好，對黛編輯柔美溫順地笑了下： “……我只是一時來了些感覺有意思的靈感；不好意思，嚇到你了吧？”

    “抱歉啦~”她雙手合十，“職業(yè)特性嘛，以后你就見怪不怪了?！?/br>
    ……

    “嗯?！摈烨ふＡ苏Ｑ?，“我……我覺得老師發(fā)起瘋來也很可愛呢?！?/br>
    “是啊，我……挺可愛的。”鹿見星遲疑片刻，對他露齒一笑，然后迫不及待地繼續(xù)問道：“那么接著說，然后那個時候，你們還發(fā)生了些什么呢？……”

    ………

    第126章 野獸

    在聽黛編輯講述了他曾經(jīng)的社團(tuán)經(jīng)歷之后，鹿見星再一次地、對這個世界的科學(xué)性產(chǎn)生了懷疑。

    因為當(dāng)討論到“對于技術(shù)高超的運動員來說, 籃球過人到底有簡單直接”時, 黛千尋給她舉了幾個聽上去就像是天方夜譚的例子。

    ……

    “為了說明那些東西的真實性，他還把那年比賽的錄像放給我看了。”鹿見星給一旁的敦賀京子展示著手機(jī)里的小視頻：“看, 他簡直比俄羅斯那邊的雪地松鼠跳得還快呢……好像叫青峰來著……”

    “還有這個人；他居然被弄倒了？！——為什么打籃球打著打著還會摔跤？”敦賀京子同她一樣全神貫注地看著手機(jī)里的攝影，“哇……現(xiàn)在的高校運動員們真是不得了呢，我還以為只有職業(yè)選手才會這樣……仿佛看到了流川楓！—可惜他是紅頭發(fā)?！?/br>
    “櫻木花道不就是紅發(fā)的么；你們難道在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slam dunk》的真人續(xù)集了嗎？”坐在旁邊的另一個見習(xí)編劇放下手里的筆，好奇地湊了過來：“噢喲，是紀(jì)念錄影——這紅發(fā)的也是個小帥哥呢；嘶，我怎么看他就看的這么熟悉……”

    她咬著指甲, “臉很眼熟, 為什么呢……??！”她一副突然見鬼的表情指著畫面：“這這這不就是那個赤、赤司！《企業(yè)家選讀》里的……！”

    “你說的是他父親吧，他們長得還挺像，我見過的?！倍刭R京子自顧自地又下?lián)芰艘粋€新視頻，“喔呀，這人可真！高啊；從來沒見過這個年紀(jì)就能長那么高的孩子?！@會他才十六、七歲吧；我記得你剛說這幾個視頻的時間都好久了?！撬F(xiàn)在呢？是不是變得更高了？”

    “你問我……”鹿見星瞥了她一眼, “我怎么知道, 這個人我壓根見都沒見過……咦, 不對、好像是見過面的, 但我對他幾乎就沒什么特別的印象—或許他這幾年縮水了？”鹿見星斂目沉思：“可能是縮水了吧, 我已經(jīng)不記得了?！?/br>
    “嗯，很有可能。男孩子只要個子一高就會駝背、一駝背就會長殘的?！本┳淤澩攸c頭。

    ……

    “現(xiàn)在信我了吧?！甭挂娦菍λ班邸绷艘宦? “開會那會兒就告訴你這事超級神奇了——還說我異想天開, 你忘了當(dāng)初的那個伯爵么；是我先發(fā)給你看、你們才選定那個n度蜜月的地方的。閃舞網(wǎng)”

    回想起曾經(jīng)聽讀者科普過、quartetnight里會放魔法小雪花的那個成員卡繆——據(jù)說他還是某某音樂之國的貴族伯爵；當(dāng)時她就給聊天室里的夜鶯丸（兩個人的賬號）分享了這奇妙的故事—接著、才生完寶寶的京子就掇著蓮一塊兒去了那里。

    ……

    “結(jié)果是拍了一堆冰島的風(fēng)景照片?！倍刭R京子憋著嘴, “根本找不到嘛！——還有那個王妃、見都沒見到；別說我了，co他開口唱歌都沒用?！覀兂撕脦讉€小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