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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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就覺得你今天特別的帥?!?/br> 白薇笑瞇瞇看著他身上的西裝,意有所指,“又帥又man,好喜歡?!?/br> 瑩白的小臉映在燈光之下,仿佛沾染上馥郁的果酒,嫣紅一片格外動人。周御看她半晌,終于憋出一個字,“哦?!?/br> 白薇咬咬唇,指著身上的抹胸禮服,問他:“喜歡嗎?” 周御眸光一閃,不自覺將視線掃過她的瑩潤雙肩,小巧鎖骨,以及胸前白皙如玉的肌膚。 “夜里溫差大,小心別著涼?!敝苡鶑?qiáng)裝鎮(zhèn)定,抖著指尖將外套披在她身上。 白薇眼巴巴看著他,等了許久都沒聽到她想要的回答,心一橫,干脆朝他伸出手:“腳還是很痛,你抱我回房間好不好?” 周御彎下腰將她抱起,眼看前方目不斜視,生怕再次瞥見不該看的東西。 白薇感覺到他的身體繃得筆直,似乎有些緊張,不由彎起唇角,湊到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 女孩甜軟的氣息沿著耳廓蔓延開來,溫癢酥麻猶如過電一般。再往下到了脖頸那處,卻又是另一番感覺,細(xì)長冰涼的手指搭在他的鎖骨上方,輕微的按壓讓他渾身汗毛直立。 一涼一熱,猶如冰火交融,蝕骨銷魂躁動難耐。 周御就算再遲鈍,此刻也能感覺出白薇對他的別樣心思,紅著耳尖視線不知該往放。 白薇故意貼著他的胸膛蹭了蹭,眉眼彎彎笑容狡黠,“你平時有健身的哦?怪不得這么硬?!?/br> 周御聽得滿頭黑線,差點(diǎn)沒抱穩(wěn)將她摔到地上。 “行了,你叫夏姐她們過來幫你洗澡換衣服吧?!敝苡鶎⑺诺酱采希职雅赃叺氖謾C(jī)拿給她,耐心囑咐一番。 白薇拉著他還想說些什么,一抬眼,卻瞥見屏幕上彈出的陌生消息—— “別得意,周御喜歡的是林恩恩,你也不過是個代替品而已。” 署名是顧明雅。 白薇不自覺松開了手,盯著那條短信,久久未能回神。等她抬眼再看時,周御已經(jīng)離開,屋里只剩她一個,空蕩蕩寬敞得讓人有些發(fā)慌。 臨走前她去見了顧明雅一趟。 她知道顧明雅喜歡周御,那條信息很有可能就是專門發(fā)來挑撥她和周御的??蓡栴}是,她確實(shí)感覺到周御對恩恩格外的溫柔,耐心細(xì)致,甚至有些寵溺。 這個認(rèn)知讓她惶恐不已,沖動之下就答應(yīng)了顧明雅的邀約。 真正見了面,顧明雅說的那些往事,她卻壓根聽不進(jìn)去,腦中不停浮現(xiàn)她和周御相處的畫面,同時有個聲音在心里吶喊—— 不要聽別人說,想知道就去問周御! 白薇深吸一口氣,抽出兩張毛爺爺放在桌上,“你說的這些,我會跟阿御求證的,謝謝你的提醒?!?/br> 顧明雅聽她喊得如此親昵,心里的得意一下化作虛無,矜持的笑僵在臉上,異常難看。 她花了這么多年才看明白,內(nèi)心深處那些少女情思真正的歸屬是周御,并不是葉韶禮。曾經(jīng)的針鋒相對不過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可他從未多看她一眼,他的心里容得下任何人,就是容不下她。 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顧明雅一臉頹然,看著白薇活潑靈動的身影,心里除了羨慕還是羨慕。 —— 從荔城回來,周御明顯感覺到白薇的態(tài)度不同以往,時常看著他欲言又止,凝眸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兩人的關(guān)系又退回了原地,白薇還是每天黏著他,只是言語淡淡,不再輕佻也不再曖昧,甚至讓他懷疑,那晚的誘惑是他想象出來的旖旎,實(shí)際并沒有這回事。 這么一想,周御忽然覺得有點(diǎn)可惜。 似乎還有點(diǎn)心癢癢。 想抱著她在公寓的旋轉(zhuǎn)樓梯再走一次,看看會不會有同樣的躁動和心悸。 出于某種難言的心思,周御找了個周末,請白薇到公寓來做客。 色澤簡約的胡桃木餐桌,兩人相對而坐,面前擺了三四個菜,都是白薇的心頭愛。要是平日里她早就端著碗歡呼出聲了,此刻卻對著跟前的炒蝦仁在發(fā)呆,神色猶疑不定,看起來十分糾結(jié)。 周御已經(jīng)不止一次看到她這樣的表情,蹙著眉頭莫名有些心慌,“白薇,你沒事吧?” 白薇笑著搖頭,“沒有啊,我在想著辯論比賽的事呢?!?/br> 什么比賽那都是借口,只有她知道,此時內(nèi)心有多煎熬,想問又問不出口,想忘又忘不了,如鯁在喉,讓人無語凝噎。 看她這樣的反應(yīng),周御也不好追問,微微笑了笑,沒再說什么。 一晃又是好幾天。 葉韶禮和恩恩來加州登記,就住在附近的五星級酒店。有徐婉這個專業(yè)人士幫忙,兩人很快就拿到了公證文書,歡喜恩愛把家還。 等他空下來再去找白薇的時候,小姑娘卻不搭理他了。 甚至拼命躲著他,電話不接信息不回,遠(yuǎn)遠(yuǎn)看見了也是掉頭就跑,對比之前愛笑愛鬧的模樣,簡直跟換了個人似的。 周御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將她堵在墻角,認(rèn)真問道:“我哪里做得不對惹你生氣了嗎?” 白薇低頭看著腳下,大顆的淚珠不停往地上砸。 “我那么努力追你,為什么你還是不喜歡我?” 周御聽得一愣,等她將余下的話說完,心里陡然抽了下,這傻姑娘信誰不好,怎么能信顧明雅的話呢。 以顧明雅的三寸不爛之舌,就算只有五分顏色,也能被她說出個九分十分來。 “喜歡恩恩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xiàn)在我只把她當(dāng)做meimei,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想法。” 周御耐心跟她解釋一番,看她臉色稍緩,心里才安定了些。 過去這一年里,關(guān)于這個問題他想了無數(shù)次,在離開之前,心里終于有了確切的答案。 對恩恩的感情,說是喜歡其實(shí)也不準(zhǔn)確,更切實(shí)的說法應(yīng)該是,他習(xí)慣了把恩恩當(dāng)成自身的責(zé)任。 從他兩歲認(rèn)識恩恩開始,母親就總是拉著他的手柔聲叮嚀:“阿御,這是meimei,以后你要好好照顧她,知道嗎?” 那個信念陪著他從兩歲的懵懂孩童漸漸長成二十歲的熱血青年,直到他的堂弟葉韶禮,朝他兜頭潑了盆冷水下來,他才恍然醒悟,原來過往的種種,根本算不上愛。 恩恩是他捧在手心看著長大的小青梅,日久天長,自然也就占據(jù)了心中所有的柔軟,為她的笑而笑,為她的悲而悲,時刻想把她護(hù)在身后,不讓她受一絲半點(diǎn)的委屈。 曾經(jīng)他以為這樣的感情就是喜歡,甚至可以再往上升華,稱之為愛。 可葉韶禮用拳頭告訴他,那不叫愛,純粹只是責(zé)任感,習(xí)慣性將她劃為所有物,但其實(shí)內(nèi)里的感情遠(yuǎn)沒有他想的那么深沉,淺薄脆弱不堪一擊。 “會一看到她就想笑嗎?” “會在暗中觀察記下她所有的喜好嗎?” “會處心積慮制造各種機(jī)會跟她偶遇嗎?” “會為了她做不喜歡做的事嗎?” “會不由自主想要抱她摸她親她嗎?” “會在夜里夢見她醒來褲襠一片濕嗎?” 回想起來,葉韶禮問他的那些問題,只有一兩個是符合的。 可如果把那個“她”換做白薇,里面十有八|九是能對上號的,尤其是最后兩條。從荔城回來之后,那晚的情景總是在夢中重現(xiàn),旖旎曖昧,惹人遐思。 當(dāng)然最后這一段他沒有說出來,只把前面那些仔細(xì)跟白薇講了一遍,“所以,顧明雅說的那些,你大可忽略不用管她,否則就中了她的圈套,遂了她的心愿?!?/br> 周御說得毫不留情面,簡直將顧明雅踩進(jìn)泥巴里,不屑一顧。 先前顧明雅拿假資料威脅他的事還歷歷在目,對于這樣愛耍心機(jī)的女人,他實(shí)在沒什么好感。 白薇信了他的話,擦了下眼淚,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嗯,我相信你?!?/br> 周御松一口氣,正想抬手摸摸她的腦袋,卻被她扯著袖子繼續(xù)追問:“你把恩恩當(dāng)做meimei,那我呢?你喜歡我嗎?” 空氣安靜了幾秒。 周御怔愣在那,被她直白的話砸得耳朵嗡嗡作響,心口驀然抽了下,手指僵在半空,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喜歡嗎? 如果按葉韶禮那套理論,他對白薇應(yīng)該是喜歡的??伤峙屡袛嗍д`,最后一拍兩散,傷了對方的心。 白薇是個好女孩,他不能用這樣似是而非的答案去糊弄她。除非百分之百確定,否則他是不會輕易接受這份感情的。 因?yàn)槟菢訉Π邹眮碚f,并不公平。 白薇哪里知道,這短短幾秒里他的心思已經(jīng)想得這么深遠(yuǎn),下意識以為他這樣的反應(yīng)是默不作聲的婉拒,慘白著臉轉(zhuǎn)身跑開。 —— 那天之后,兩人就斷了聯(lián)系,擦肩而過,形同陌路。 但其實(shí)這更像是白薇單方面的冷戰(zhàn)。 周御還是和之前一樣,給她占座,替她做便當(dāng),每天跟她說晚安。白薇卻視而不見,冷著臉拒人于千里之外,對他的討好沒有絲毫回應(yīng)。 這兩個月,大抵是周御人生中過得最為艱難的時期。 有時躺在床上,看著她的照片竟徹夜難眠。 漫漫長夜,最適合靜思。 如此三番五次過后,榆木雕就的他終于徹底開竅,明了心中的情意。 他迫不及待想去找白薇坦誠心意,可沒想到,白薇跟著辯論隊(duì)去了紐約,要到圣誕放假那周才能回來。 圣誕那天,正好是葉韶禮的生日,也是他和恩恩的婚禮。 回程的飛機(jī)上,白薇跟顧半夏坐在一塊,看都不看他一眼。 “姐,我想吃蝦餃,等回去——” 白薇話說到一半才反應(yīng)過來,身旁的座位不知什么時候換了人,此刻坐在她旁邊的竟然是她最不想看見的人,周御。 周御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白薇,你剛剛睡覺流口水了。” 白薇瞪他一眼,卻還是拿紙巾擦了擦,又拿出小鏡子仔細(xì)照了照。 “不用照了,已經(jīng)夠好看啦。”周御將她的鏡子塞回包里,彎著唇角微微淺笑。 白薇側(cè)過身背對著他,氣窗玻璃倒映著她的影子,瑩白小臉,兩頰微紅,像極了鮮嫩多汁的水蜜桃,惹人垂涎三尺。 周御將她的身子掰回來,湊近了些,直直看著她,“不看鏡子可以看看我嘛,我也挺好看的啊?!?/br> 白薇垂著眼睫就是不肯看他。 這人長得實(shí)在犯規(guī),再多看幾眼,她哪里還能把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