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雖然是被嫌棄,但他卻也知道,自己速度確實跟不上穆初夏的腳步。 穆初夏沒讓袁向北多等,一小會兒功夫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視線里。 她這會兒正急著去救自家小弟,沒那功夫和袁向北閑扯。見到人后,二話不說,一把扛起袁向北就跑! 袁向北本來還想問穆初夏到底是什么情況,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人扛在了肩上! 袁向北:“......” 喂!我長大了!我是男人!不是小屁孩了!怎么可以這樣扛我?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袁向北吸了好幾口氣,才無奈地道。 這只蠢魔身高是提上去了,可扛人的技術(shù)依舊不行——頂?shù)盟柑邸?/br> “我?guī)е阕?,快一些!”穆初夏連眼神都沒甩他一個,扛著人在樹上跳來跳去。 速度太快,樹枝劃過臉頰時,把被扛著的人戳得生痛生痛。 可眼下袁向北卻連痛都顧不上了,因為他——褲子被斷掉的樹樁勾住了! 勾住也就算了,可扛著他的魔不知道,依舊奮力地往前沖,他連開口提醒的機會都沒有,就聽到一聲“撕啦”聲——褲子破了! 而恰好破掉的地方,是——屁. 股! 屁. 股后面拔涼拔涼的……袁向北頓時風中凌亂,傻了! 是真的“風中凌亂”,凌亂的是身后那隨風飄蕩著的碎布! 第96章 那條蛇,那只兔 袁向北的窘態(tài), 穆初夏自然是不知道, 她這會兒正急哄哄地飛躥在樹林里,想盡快趕去救黑大王, 身邊的一切其他動靜都不會分心去看,何況褲子被撕裂這種聲音微不可察的聲音。 袁向北這會兒正面紅耳赤,羞惱的無地自容, 自然也不可能告訴穆初夏, 自己的褲子壞了.... 穆大魔王全力奔跑, 小片刻功夫, 就到達了那片森林。 剛踏入森林范圍, 穆初夏就把袁向北從肩膀上放了下來。 袁向北腳一著地,就猛的轉(zhuǎn)過身,面朝穆初夏,然后大手不著痕跡地探向身后, 拽了兩把衣角邊,想把衣服拉下去, 擋住自己破掉的褲子。 可惜... 衣服不夠長,任他怎么拽衣服,依舊遮擋不住。 袁向北劍眉輕顫,耳尖上迅速爬上了顏色。 不過好在他是正面對著穆初夏的,穆初夏看不到他身后破了洞的褲子。而且如今是冬天,他穿了兩條褲子, 外褲破了, 里褲還是好的。 “喂, 你在做啥?快點干活,瞅瞅黑大王在哪里?”穆初夏瞅著一動不動的袁向北,迫不及待地催促他干活。 穆初夏這會兒著急黑大王的安危,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袁向北的窘狀。 袁向北氣悶地刮了眼穆初夏,一咬牙,轉(zhuǎn)身面朝森林,開眼觀望森林的動向。 他是大男人,才不會怕她看! 不就爛了一條外褲,有啥大不了的,又不是光屁.股。 袁向北轉(zhuǎn)身開眼之際,穆初夏的雙眸下意識地看向了他,眼神剛一劃過,就見袁向北身后——破布飛舞。 袁向北極力想要掩蓋的窘相瞬間落入了穆初夏的眼底。 穆初夏先前飛奔時與那樹樁拉力太大,樹樁本來只是勾到袁向北褲子上的一小點布。可穆初夏速度快,如風掃過,一下就把那棉布給撕拉開了好大一條口子,而那條口子拉得還特別有規(guī)律,剛好就拉出了一條圓形的弧度... 那弧度恰巧就從褲子上方一路撕到褲檔下方。 袁向北現(xiàn)的情況就是——兩屁. 股露在外面,褲檔下吊著一塊隨風起舞的棉布。 “袁向北,你褲子壞了,是不是沒人給你補???要不,你拿去讓我媽給你縫縫吧,你這樣子穿出去,別人還以為你是流. 氓呢!”穆初夏站在袁向北身后,很好心的提了一句。 好吧,穆大魔王根本不知道,人家那被當流.氓的褲子其實就是她弄壞的。 這會兒見袁向北穿著這么爛的褲子出來,還很是同情了一把。 哎,沒媽的娃子就是可憐,褲子爛的屁. 股都擋不住了,還穿在身上! 還是補補吧!這樣子穿出來,太不雅觀了。說不定就被村里的老女人們當流. 氓打了! 穆初夏嬌脆的聲音,如同一杯烈酒下肚,讓袁向北頓時紅了臉。他回頭惱羞成怒地刮了眼穆初夏。 還能要臉點不,女孩子家家的,盯著別人屁股看什么看!還有點羞恥心沒?還要臉不? 好吧,讓一只魔知道什么是羞恥心,簡直是天方夜譚。 穆初夏被袁向北瞪得莫名其妙,小嘴一撇,暗道:白眼狼,好心沒好報! 切,懶得管他,他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吧!要是被村里的女人們打了,活該! 袁向北...... 快要瘋了,求來個人打暈他! 穆初夏不在袁向北的破褲子上糾結(jié)了,便又急切地催促他:“喂,你看清楚了沒,黑大王情況如何?” “在森林最深處,情況不算糟糕,黑大王以前說的那兩只大妖,正在與之相斗……不過有一只好像受傷了。走,我們速去支援!”袁向北巴不得岔開話題,急忙把看到的情況告訴了穆初夏。 他雖然把情況告訴了她,但他這會兒卻震驚的想罵娘! 臥槽,這世界是瘋了吧,那兩只大妖... 他可是瞧得很清楚,那兩大妖身上的妖氣相和,你中和我,我中有你,一看就是一對。 可...... 物種不對??! 穆初夏可不知道袁向北到底看到了什么,她聽完話后,秀眉一皺,瞬間就躥了出去。袁向北見狀,也飛身緊跟在她身后。 兩人一路走來,只見原本該聳立的參天大樹倒了一大片,袁向北駐步查探了一下,道:“是被氣勁掃到才倒掉了?!?/br> “以你的功力,能做到這種程度不?”看著橫倒在地的大樹,穆初夏戳了戳袁向北,問道。 穆初夏對這個世界的道士不怎么熟悉,至今為止,遇上的唯一一個道士就是袁向北。而袁向北這道士還總是藏著掖著,從不正面與她比劃較量。所以,來了這么些年,對于曾經(jīng)的天敵,她依舊了解的不多。 袁向北嚴肅地搖頭。 他如今已是先天,雖只是先天初期,但在道術(shù)界當?shù)蒙弦痪洹肮αΩ呱睢?。可按他如今的能力,氣勁掃過,弄到一棵兩棵還行,可一倒就是一大片...... 功力還遠遠不夠。 他神情肅穆,心下疑慮:這哪方來的道士,功力如此高深,能弄出這種動靜來,那他的功力就絕對在他之上! 想到這里,袁向北側(cè)頭看了一眼穆初夏,隨即就把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有這只魔在,再厲害的道士也沒毛用! 袁向北已經(jīng)看到那個敢來深山找茬的道士的悲慘結(jié)局了。 這只魔可是很護短,敢傷她的小弟——嘿嘿... 真是找抽! “走,去看看,比你厲害又怎么樣,照樣抽飛他!”穆初夏水眸一翹,傲然輕視。她連十個閻王都敢揍,還怕這毛腳道士。 就不信這道士比閻王還厲害! 她雖是對道士的功體劃分不清楚,但卻也聽說過,閻王比道士厲害。 兩人在這里稍作駐腳,便往森林深處飛奔而去。 越往里走,路上倒塌的大樹越多,不但如此,地上還出現(xiàn)了斑斑血跡。 穆初夏小鼻頭輕輕慫了慫,便知道這是妖靈的血。 人血不是這么個味兒。 而此時,在森林最深處,一條驚天巨蟒正吐著蛇信盤踞在草叢中,高高豎起的蛇頭上,一對幽冷的眼睛緊緊盯視著前方某棵大樹,而在他蛇身盤踞的中央,有一只巨大的兔子正虛弱地躺在那里。 那只兔子很大,比農(nóng)家養(yǎng)的大黃狗還大。一身雪白的皮毛里沒有任何一絲雜色,而她的那對眼睛卻是有異于一般的兔子,不是紅的,而是墨綠色的。 兔子似乎受了傷,一股一股沸熱的鮮血從她的雙腿趟出,隨著時間的消移,流血過多的大兔子,幾乎快要撐不住,閉眼暈迷。 而在他們不遠處,地上東倒西歪地躺了一大堆異與平常的動物。 各色各樣,什么都有。 他們紛紛與那只兔子一樣,皆受傷了無法動彈。 而在他們其中,黑大王那狀如蠻牛的體形格外醒目。 一陣涼風吹過,原本警惕著四周的巨蟒突然動了,只見粗壯的蛇尾擺動,橫掃而去。 一片地動山搖,所過之外飛沙走石。 “砰”一聲巨響。 眼前大樹轟然倒塌。 大樹倒塌瞬間,一條殘影速度極快的從那大樹躥出,隨即又躥進了更遠的一棵大樹上。 巨蟒一擊之后,便迅速收了攻勢。一對森冷的蛇目死死盯住那人隱匿的大樹,隨即口吐人言。“黑大王,你那主子還要多久才到,大白快不行了?!?/br> 巨蟒叫青衣,盤在他蛇身中央的是他媳婦大白。 蛇的媳婦是兔子...... 好像有哪里不對!——口糧變成了自己的媳婦什么的,也是世間罕有了! 青衣其實很想沖上去和那惡道正面來一架,可眼前他卻脫不開身,前有虎視眈眈的惡道,中有自己受傷的小媳婦,后有一堆同類。如果他去和惡道相斗,萬一惡道還有同伙,那自己身后這一堆同類咋辦... 特別是自己這白嫩嫩的媳婦... 據(jù)他說知,現(xiàn)在人最愛吃兔子了。黑大王那片山頭的兔子好像都不夠吃了,都要進這片森林來了捉了。 自己媳婦可是大兔子,萬一被惡道的同伙捉去吃,他哭都沒地方哭。 擔心自己媳婦落入人嘴的青衣,一時進退不得,只能安守一方,護住心上人。 “你再拖一會兒,主人馬上就到!”黑大王撐起身回話,他已經(jīng)感覺到了穆初夏的氣息,應(yīng)該是在趕來的路途中。 “別... 別等了,靠別人還不如靠自己,去,把那道士給收拾了,敢... 敢放老娘血,老娘要生吞了他,把血補回來!” 一直安靜躺在自家男人蛇身上的大白兔張眼開口,她聲音雖是斷斷續(xù)續(xù)很虛弱,但說出來的話卻架勢十足!顯然和她種族那膽小的性兒差了十萬八千里。 一看就是個喜歡搞事兒的! “你吃素的,不能吃葷,會拉肚子?!鼻嘁乱宦犗眿D想吃人,立即出聲打斷她這個想法。 “沒聽說過兔子急了會咬人嗎,別給我廢話,快點去把他給我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