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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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底擔(dān)心得很,難道自己崽子的身體有毛???想到這里,穆初夏雙眼一橫,就算有毛病那也是自己崽子,誰都不許嫌棄他,要是袁向北敢嫌棄自己的崽子,那她就——家!暴!他! 穆初夏雖說在心底一遍遍地安慰自己,沒事沒事,孩子有問題她也可以養(yǎng)大他……但是等到看到趙老太進(jìn)來,她還是紅了眼,指著孩子肚子上的臍帶,癟癟嘴道:“奶……” 穆初夏是真?zhèn)牧?,她崽子的肚子上……咋就帶著根腸子呢? “別哭,別哭,哭不得。”趙老太看她要哭,立即軟聲去哄,然后讓初夏先把孩子抱回屋。 廁所不干凈,可不能在這里處理。 趙老太是個過來人,家里幾個媳婦生孩子都是她自己接生的,雖然多年沒動手,但處理起來依舊很利索。 好一番手忙腳亂,總算收拾好了。 袁向北笨拙地抱著自己的兒子,喜悅之情無法言表,對于自己媳婦異于常人的生孩子過程,他只是驚震了下,很快就拋到了腦后。一方面是神經(jīng)已經(jīng)被媳婦兒訓(xùn)練得特別粗壯,另一方面,他兒子出生了,高興也來不及,哪還有空想別的? 再看穆初夏,完全不像剛生完孩子的孕媽,解決完一宗事,就精神抖擻地靠在床上,端著張梅給她煮的雞蛋,吃得特別歡快。 要不是張梅和趙老太把她壓在床上,這會兒她說不定已經(jīng)抱著自己的崽子出門溜噠慶祝了。 “把兒子抱來我瞅瞅。”穆初夏這會兒終于知道自己白擔(dān)心了,小崽子沒毛病,強壯得很。 穆初夏放下碗,閃著眼珠子,興奮地盯著袁向北懷里的孩子。 這可是她的幼崽,是從她肚子里掉出來的,與魔域那種用精血所造出來的孩子不一樣。 袁向北把孩子抱到她跟前,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進(jìn)她懷里。 望著床上兩個最親密的家人,袁向北臉上掛起了幸福的笑容,媳婦兒子他都有了,二十幾年的不幸,在這一刻終于圓滿。 “袁向北,你不可能嫌棄我兒子,他長得不好看,你也是有原因,不是我一個人的錯?!蹦鲁跸牡芍鴮Υ笱劬?,仔細(xì)看了小寶寶老半天,又發(fā)現(xiàn)一件叫她愁悶的事。 瞧這小臉皺巴的,胳膊和小腿細(xì)的,活似一個小老頭!崽子長得這么丑,長大了咋辦? 袁向北愣了愣,笑著道:“……我兒子哪丑了,好看著呢!”瞧這眼睛和鼻子,跟媳婦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長大以后,肯定是個俊小伙子。 穆初夏聽到這話,心里是受用的,沒嫌棄兒子丑就好,她睨了他一眼,道:“就算安慰我,也不能說瞎話,丑就是丑。不過沒事,到時候我們多教教他……誰要敢嫌棄他長得丑,就讓他揍誰!” 袁向北糾正她:“你從哪看出我兒子丑了,明明長得很像你!” 在穆初夏聽來,這話說得很欠扁了。袁向北是拐彎兒罵她丑嗎? 穆初夏回頭瞪他:“你哪只眼睛看出他長得像我了?他明明就誰都不像,紅通通的,腦袋還是尖的!” 呃,話都說到這里,袁向北總算知道穆初夏是啥意思了。 他無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道:“剛出生的孩子都是這樣,別瞎cao心,我敢打包票,咱們兒子長大了肯定是個俊小伙子?!?/br> 蠢魔的腦袋瓜子在懷孩子期間被養(yǎng)得沒褶了,一心以為袁向北是在安慰她??粗蟛焕瓏\的兒子,心底泛著淡淡的憂愁…… 算了,丑就丑吧,以后自己多護(hù)著些就好! ****** 穆初夏的月子生活正式開始,這段時間,可把一向好動的她憋得抓狂。 這不能做,那也不能做,連想去院子走走都不行。每次她憋不住,想要偷摸出門,親媽和親奶眼睛像長在后背似的,次次都能抓住她,然后就齊齊上陣,你一句我一句說相聲似的,好一頓咆哮。 張梅和趙老太這一個月也不輕松,不但要帶孩子,還要時時注意著隨時準(zhǔn)備偷溜的穆初夏,完了,兩婆媳還得抓緊時間給小外孫、曾外孫做衣服。誰讓自己養(yǎng)出來的閨女、孫女是個不會做針線的… 孩子出生十幾天后,臉蛋養(yǎng)得光滑細(xì)嫩,穆初夏終于相信了袁向北的話,自己崽子很俊,俊上了天。而且在兒子親媽看來,自家娃比他爸還俊。 袁向北給自己兒子取名叫袁銘志,說娃子出身的時辰缺金。穆初夏聽后,不干了,…銘志,名字,以后一叫崽子的小名,就叫成名字了。 名字…名字… 這哪叫名字? ……好吧,袁向北率先一步被自己取的名字給繞進(jìn)去了。 兩人為了寶寶的名字,一直鬧了一個月,最后才拍板決定,叫袁宏銘! 一個月匆匆而過,穆初夏除了吃,就是睡,完了就是喂喂孩子奶,坐月子期間,愣是連塊尿布都沒給她兒子換過。 倒不是張梅和趙老太不想讓她學(xué)帶孩子,而是,不敢讓她帶。 孩子一落到穆初夏手里,她就立即把他翻過來趴在床上,然后戳著他的小屁股,讓他爬。 張梅、趙老太:“……”一個月的寶寶怎么爬? 兩婆媳也管不了她是不是在坐月子了,拉著她就是一頓吼,連著吼了兩三天。 魔媽穆初夏眨著眼,覺得自己很無辜,魔族的崽子一出生就能爬,她的崽子起點就比魔崽子低,后天再不努力,往后可怎么辦哦… 所以每次她都趁兩人不在,訓(xùn)練兒子。 這不,有一次被趙老太撞到了,從此以后,她就被剝奪了帶小宏銘的權(quán)利。 穆初夏出了月子半個月后,張梅就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芭蕉村了。 回家前兩天,她偷摸著找袁向北商量,看能不能把小宏銘帶回芭蕉村,讓她這個外婆來養(yǎng)。她實在是不放心穆初夏帶孩子,瞅瞅,娃子才一個多月,就見天想讓娃子爬,小胳膊小腿,吃奶都費勁,哪有力氣爬啊。 這倒霉閨女,太狠心! 可袁向北哪舍得?小宏銘現(xiàn)在可是他的心頭rou,他一萬個不愿意。 張梅覺得自己這主意確實有些不地道,回頭,又愁著眉把自己的憂慮告訴了趙老太。 最后趙老太一拍大腿,道:“你放心回去,我留在城里給她帶娃子,帶到一歲多,能跑能跳了,再交給初夏帶?!?/br> 對于穆初夏,趙老太也是沒轍了,這輩子千奇百怪的人她見無數(shù)個,唯獨沒見過像自家孫女這樣的! 說她笨吧,她不笨。說她聰明吧,她又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那樣,想法太奇怪了,平常人完全跟不上她的節(jié)奏。 趙老太自動接過帶曾孫的活,讓張梅和袁向北松了口氣。 三口人直接無視穆初夏幽怨的小眼神,拍板決定好,完全不給她發(fā)表意見的機會。 穆初夏眨巴著眼,可憐巴巴地瞅著袁向北懷里正不亦樂乎吐著泡泡的兒子。 崽子是我的…我的! 你們欺負(fù)人! 第135章 再遇蘇鳳 張梅離開三天后, 穆初夏就去周主任那里銷了假。 時隔幾個月再回倉庫, 倉庫的壯漢們態(tài)度大變樣,一見著她,就大聲吆喝, 很熱情地歡迎她回歸。 經(jīng)過穆初夏請假生產(chǎn)后,壯漢們終于體會到了穆初夏的好,他們深刻的領(lǐng)悟了“死要面子活受罪”這話的意思。 以前光顧著面子, 覺得被個女人比下去,忒丟臉, 放不下臉面和她相交。卻沒想過,有這么個大力士在倉庫卸貨, 減輕了他們多大的工作量! 穆初夏眨巴著眼睛, 盯著與她打招呼的壯漢看了一會兒,最后抬頭挺胸,高冷的瞥了大伙一眼, 便雄赳赳氣昂昂地開始搬貨。 那小模樣, 要多拽,有多拽。 哼哼, 知道本公主的厲害了吧,晚了,大腿才不伸給你們抱。 趙老太留在城里幫忙帶宏銘,讓夫妻倆沒了后顧之憂。不過眼下孩子還小, 一天得吃七八頓, 一點都不能餓著。他肚子一餓, 就會哼哼唧唧地哭鬧。 好在家里離廠子很近,早上出門前穆初夏會喂一次奶,然后等九點過的時候,老太太就會帶著孩子去倉庫找孩子媽,讓她再喂一次。完了就在倉庫等著穆初夏下班,中午再一起回家。 多虧小宏銘很好帶,除了肚餓子時會哭,平時很少吱聲。 這日,穆初夏早早就從廠里下班回了家。 機械廠的效益越來越不好,現(xiàn)在一個月里幾乎有半個月在停工。像穆初夏這種在倉庫里卸貨的職工,更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 這不,穆初夏上班兩天后,又一次休息了。 “奶,走,咱們?nèi)ド辖??!蹦鲁跸目邕M(jìn)家門,對著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的趙老太喊。 她奶來了城里這么久,不是家里就是市場,都沒閑功夫出去逛街,今兒天氣不錯,帶她去走走,散散心,可不能把她憋壞了! “行,等我洗完衣服,咱們就去!“ 老太太一口應(yīng)下,她確實想去逛逛,想看看省城與自己曾經(jīng)呆過的城市有什么不同。 穆初夏逗了逗籮筐窩里正啃著小爪子的兒子,喂了次奶,便幫老太太晾衣服。 晾好衣服,回屋拿了幾張票和錢就抱著兒子,帶上她奶去了街上。 “你今兒咋回來這么早?”趙老太一邊走,一邊和穆初夏閑聊,她本還想洗完衣服就帶小宏銘去廠里喂奶,不想她卻回來了。 別看老太太年紀(jì)大,但適應(yīng)能力卻很強,進(jìn)城沒多久,和周圍鄰居打起交待來,一點也不自卑怯場。 許是年輕時在大戶人家做過活,還別說,為人處世一套一套的,特別會來事,人際關(guān)系處理得比搬過來近一年的小夫妻倆還熟絡(luò)。 穆初夏:“今天只有一車貨,卸完就下班了,最近這幾天都不上班?!?/br> 趙老太:“你們廠怎么老是上幾天班,就沒事干啊?” 穆初夏:“我也不清楚!” 穆初夏向來不過問廠里的事,有活她就做,沒活她就玩! 兩祖孫閑聊了幾句,沒多久就到了供銷社。 進(jìn)了供銷社,穆初夏帶著老太太逛了一圈,稱了兩斤軟糖和半斤米糕給老太太當(dāng)零嘴。 她年紀(jì)大了,牙齒不大好,太硬的東西她吃不動。每次看她吃飯,穆初夏心里都有些不得勁,只能想方設(shè)法找些她咬得動的東西給她吃。 趙老太在賣棉花的地方停下腳,回頭問穆初夏:“你有棉花票嗎?我想給宏銘做兩件襖子?!?/br> 去年的時候,他們小夫妻就寄了幾斤棉花回老家,給穆福昆的兒子做小被子,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剩余? 穆初夏:“有,還有兩張一市斤的票!”這兩張票,還是去年過年的時候廠里發(fā)的。 “夠了,夠做好幾件了!”如今這年頭,像宏銘這種小嬰兒,一件棉襖也就五六兩棉花。 買好布和棉花,倆祖孫就出了供銷社,準(zhǔn)備去市場買些菜,回家做午飯。 剛出供銷社,就見迎面走來一對青年男女,兩人一看就是夫妻,那男人不知和他妻子說了什么,逗得女子呵呵輕笑,羞澀的把臉撇開。 只是,當(dāng)她側(cè)過臉看到穆初夏的剎那,臉上明媚的嬌笑嘎然一頓,呆愣了幾秒。 蘇鳳打望了穆初夏兩眼,隨即把眸光落到了她懷里的孩子身上。在看到孩子瞬間,她眼里頓時充滿嫉恨。 哪怕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嫁人,她依舊怨恨穆初夏和袁向北。他們就像一根刺,狠狠地扎在她皮rou里,不動不知道痛,稍微一撩撥,就一抽一抽疼的難受。 穆初夏感官向來很敏銳,蘇鳳仇恨的目光剛落到她身上,她就蹙眉扭頭,往那道目光所在的地方怒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