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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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施主向來可好?”地藏對著袁向北點(diǎn)了點(diǎn)頭,佛目落到穆初夏身上。 “好的很...”穆初夏癟癟嘴,側(cè)頭,避開地藏的目光,心底唾棄:我和你不熟,不用和我打招呼,當(dāng)看不見我就行。 地藏問完穆初夏,把目光落到了她懷里的小宏銘身上,不經(jīng)意的一眼,地藏就看出了小宏銘是他們兩人的孩子。 他微露惋惜,暗道:可惜了。如此好的佛修種子,竟也逃不出紅塵俗愛。 罷了,許是他與她緣法不夠吧! 至此,地藏是徹底歇了渡魔成佛的心。 “阿彌陀佛...”地藏打了聲佛號,“兩位施主,可否把引渡惡鬼進(jìn)陽間的罪人交與貧僧?!?/br> 地藏法力無邊,一到此地界,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佛,心懷仁慈。雖然他駐留地獄,但同樣希望人間太平。 對于想引渡惡鬼進(jìn)陽世行惡的閔忠,地藏佛心憐憫,此等大惡之人,先讓他在十八層地獄受了刑法之后,再加感化吧! “如此,便有勞菩薩了!”袁向北把閔忠的魂交給了地藏。 他收閔忠的魂,是怕他躲過勾魂使的追蹤,最后逃脫地府懲罰。當(dāng)下地藏親自過問,他自然是沒必要再扣留不放。 而且,在他心中,十八層地獄才是閔忠最好的去處。 那里的刑罰他親眼見過,只有讓他生生世世呆在十八層地獄受刑,才能彌補(bǔ)他做下的孽。 地藏收起閔忠的魂:“貧僧告辭!” “菩薩請稍等。”袁向北叫住地藏,從穆初夏頸部取出袁修云的魂,殷切地懇求道:“菩薩可否把我爺爺?shù)幕暌矌Щ氐馗?,我爺受傷?yán)重,不適合停留在陽間?!?/br> 袁修云畢竟是陰魂,而且還是個受傷虛弱的陰魂,就算有穆初夏的魔元隔絕世間陽氣,恢復(fù)起來也收效甚微。地府卻是不同,那里陰氣旺盛,正是他療傷的絕佳之地。 他早在幾個月前就想送他爺爺去地府,可...... 地府的閻君對他太過防備,鬼門關(guān)拒絕讓他進(jìn)入,這直接導(dǎo)致他下不了地府。 地藏沒有拒絕,他收好渾渾噩噩的袁修云,便轉(zhuǎn)身回了地府。 待他徹底離去,穆初夏才從袁向北身后跳了出來。她深深吐了口氣,很慶幸地道,“大和尚總算走了,咦,這次他怎么這么好說話?” “許是地府還有事吧!走吧,你不是餓了么,快去逮只活物回來,我弄給你吃!”袁向北岔開話題,不想她在地藏菩薩身上糾結(jié)太多。 他心底切切,怕地藏菩薩真把自家媳婦渡去了,到時候,他是不是也要把頭發(fā)剃了,陪自家媳婦去念經(jīng)??? 想到那畫面,袁向北被嚇得冷不丁打了個顫抖。 靜得連樹葉掉落的聲音都能清晰入耳。 一眾得以解脫的道士像是被人點(diǎn)了xue般愣怔當(dāng)場,張嘴結(jié)舌,連呼吸似乎都忘記了。 真是閔忠,不是傀儡替身? 看著地上面目全非的人,他如釋重負(fù),整個心曠神怡。微風(fēng)吹過,帶起片片落葉,身上的無形重?fù)?dān)隨著徐徐輕風(fēng)飄散。 隨即,他似是要把這些年的郁結(jié)全部吐出般,深深吐了一口氣,穩(wěn)下心中泛起的波浪。 眾人:...... 眼花了吧? 對于自家男人謹(jǐn)慎過頭的表現(xiàn),穆初夏著實(shí)看不上眼。 袁向北眨眼:“......”對牛彈琴了! ...... 臥槽,袁家小子去哪找了個這么彪悍的婆娘?一掌把人拍扁什么的...... 還能再兇殘點(diǎn)嗎? 對了,剛才有沒有得罪她來著? 好在,還有袁向北這個已經(jīng)被驚嚇習(xí)慣的人在。 也不對,好像有人鄙視了兩句來著。 仔細(xì)一想,大伙就又松了口氣,因?yàn)槟侨艘呀?jīng)變成了一團(tuán)血霧,除了幾根殘骨,什么都不剩了! 閔忠一死,狂風(fēng)乍然停歇,由他弄出來的大陣也剎時消散,森林恢復(fù)平靜。 寂靜。 對,肯定是眼花了,閔忠怎么可能被人一掌拍扁? 不對,沒眼花,地上那一坨,好像真的是閔忠! 第147章 離開秦嶺 “古前輩隨我們一起回去嗎?”袁向北見穆初夏從林中出來,他側(cè)頭,把失神的古衡喚醒。 這個古前輩,他雖然接觸不多,也不知道他與袁家交情到底如何,可他既然能在閔忠發(fā)難之時出手相助,那就必然還念著與袁家的那份舊情,就憑著這情份,袁向北對他自然是以禮相待。 “好,好,一起走吧!”古衡回神,急忙回應(yīng)了一聲,便隨著夫妻二人回了營地。 古衡被道士推出來尋問地藏身份,一群人里就他和袁家有些交情,也只有他能與袁向北搭上話。 吃完飯后,穆初夏就帶著兒子回屋休息去了。 袁向北則坐在火堆旁,與古衡碰著烈酒,聽他回憶過往。 “你舅舅呢,怎么沒和你一起來?”聊著聊著,古衡就聊到了邵東來身上。 聽完袁向北的話后,古衡端著酒杯,沉聲感慨,道:“去東北看看你舅舅吧!你家出事后,你外家也不好過,你外公……哎,當(dāng)年接到袁家被滅的消息,你外公就此郁郁寡歡,一蹶不振,沒過多久就倒下了,后來人也沒了。至于你,我們都以為你也招難了,所以一直沒尋找過,要不是前些年閔忠透露出消息,大伙怕是到死,都不知道你還活著!” “恩,有空會去的!” 袁向北這是第一次聽人提起自己外家的情況,不由得心底切切,大大感慨。 “不早了,去睡吧,明兒咱們一起下山!”古衡抿了口酒,情緒略為低落,最近發(fā)生的事讓他覺得失望又難過。 “前輩你也早些休息。”袁向北放下酒杯,起身朝古衡道了一句,今兒心緒起伏頗大,他確實(shí)需要回房靜靜。 古衡沉沉的“嗯”了一聲,目送袁向北回房。 待俊朗高大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他眼底,他才回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隨即眼底又溢出幾分欣慰。 袁家世代降妖除魔,老天爺還是看著的,總算是保住了傳承。 先前看那小子收閔忠的陰魂,出手精練,道印威力強(qiáng)大,目測功力頗為高深,或許還在他之上。 他曾聽袁老鬼提過,說他這孫子,怕是袁家唯一有可能踏著老祖步伐追尋大道的人,想來,那時袁家就察覺出了他的天賦了吧! 大仇得報,袁向北本以為這晚他會睡不著,卻不想一靠床就熟睡了過去。 晨曦透過木板狹縫,點(diǎn)點(diǎn)散落進(jìn)房里,穆初夏揉了揉睡眼惺松的眼,把咿咿呀呀,肚子早就抗議的小宏銘抱起來,掀起衣服,給兒子喂食。 “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蹦鲁跸囊贿呂箖鹤?,一邊推了推身邊的袁向北。 袁向北側(cè)身,胳膊搭到穆初夏身邊,捏了捏宏銘的臉,在床上賴了一會兒,才起床穿衣服。 “我去給你打水洗臉,你喂完兒子收拾一下,咱們等會就下山!”袁向北穿戴好,交待了一聲,便推開木門出了房。 穆初夏把宏銘喂飽后,逗了逗他,找出干凈的衣服給他穿上,便抱著他出了屋。 剛出房,就見所有道士都熱火朝天地收拾東西,看樣子,是準(zhǔn)備下山了。 也是,這里轟動一時的大陣不過是閔忠設(shè)下的圈套,如今計謀已破,閔忠也死了,確實(shí)是沒必要繼續(xù)留在這里了。 一群人在樹林中整頓好后,便紛紛告辭,離開了秦嶺。 穆初夏兩夫妻比他們先一步出發(fā),兩人出了秦嶺后在山下的村莊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就坐車回了 s 省。 等接到齊默消息的邵東來趕到秦嶺時,卻是人去樓空。 別說人,連以前落腳的木屋都被移平了。 這個營地邵東來曾有來過,對地形十分熟悉,看著周圍一片狼藉,他起身又往大陣方向走去,到了那里,同樣是處處殘破,曾經(jīng)擋住眾人腳步的大陣也被摧毀了,地上還有動手的痕跡。 這些明顯是斗法遺留的痕跡讓邵東來心急如焚,擔(dān)心袁向北著了閔忠的毒手。 他四周查探了一圈,沒任何發(fā)現(xiàn),才緊著眉下了秦嶺。 他準(zhǔn)備去找古衡問一下情況,自家那外甥是否真如齊默電報里說的那樣,來秦嶺尋仇了。 倘若真的是...... 那他定要與閔忠不死不休。 好吧,新鮮出爐的便宜舅舅,也是個護(hù)短的。 ****** “奶,我們回來了!”穆初夏剛一推開家門,就扯著嗓子朝屋內(nèi)大喊了一聲。 別說,家里有個上了年紀(jì)的老太太,她心里還真有些不放心。 趙老太拿著塊抹布從堂屋里夠出腦袋,“回來了?” 這不是說去出差嗎?咋沒去兩天就回來了? 趙老太是個閑不住的,這不,夫妻倆出門后第二天,她一個人就爬上爬下,來了個大掃除,把小夫妻的小院子給收掇得干干凈凈,連衣柜上的灰塵,老人家都搭著梯子爬上去清理了一遍。 眼下,就剩下這間堂屋沒有收拾了。 “事情辦完,就早些回來了,奶奶,你在做什么?”穆初夏抱著小宏銘走進(jìn)堂屋,親熱地走到老太太跟前,隨口說了一句。 趙老太一邊擦桌子一邊道:“你們不在家,我也沒啥好做,這不,就把屋子給收拾了一下?!?/br> 家里就她一個人,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只能自己找事做。 “奶,休息會兒,我來...” 袁向北讓穆初夏把行理提回房,他拿過老太太手里抹布,挽起袖子就開始干活。 趙老太倒是沒和他掙,看著利索的袁向北,老太太笑著感慨:“哎,人老了,不中用了,年輕的時候,就這幾間屋子,半天我就能收拾過來,現(xiàn)在啊... 兩三天都收拾不完。” 袁向北:“誰說的,您老還利索著呢!” 老太太輕笑,知道這孫女婿是在奉承自己,到了她這歲數(shù),不得不認(rèn)老??! “你們吃飯了沒?”這會兒剛過中午,趙老太起身想去給兩人弄些吃的。 袁向北:“奶,您坐著休息,我們吃過了!” “把宏銘給我抱抱!”老太太從穆初夏懷里抱過小宏兒,瞇著老眼,高興地逗了一會兒他。 小宏銘好似知道般,還很配合的咿咿呀呀回了幾聲,趙老太高興得合不攏嘴。 今兒晚上林中動靜鬧得太大,幾乎所有的動物都停了夜間活動,全部隱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