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不當(dāng)皇后就去死、酒香不怕相府深、看,我前男友在發(fā)光、頂級寵婚:總裁老公狠狠愛、遠(yuǎn)水謠、未來之奶爸日記、雍少撩妻盛婚來襲、農(nóng)門貴女有點田、重生之過氣女星的逆襲、殺遍娛樂圈
這平嶺山在數(shù)十年前乃是墳地, 終年陰氣籠罩,除了清明時節(jié),偶爾會有人來祭拜之外, 幾乎不會有人靠近這帶。 不知何時起,混元魔教一夜崛起,占據(jù)了以這里為中心的幾座山頭,也讓這一帶順理成章地成了魔教之地。 這里人煙稀少, 一眼望去皆是枯地與稀疏的老樹,雖然風(fēng)景蕭瑟, 但靜下心,騎著馬匹,慢悠悠走過盤踞的山路,倒也有幾分清凈與愜意。 途徑一條極清的小溪, 赫朗便褪下喬裝,將長發(fā)披下,洗漱了一把,看向水中自己的影子, 面如冠玉,眉分八彩,目若朗星,也是一副絕佳的皮囊。 只是,水中的自己身后忽的出現(xiàn)一張美艷女子的面孔。 赫朗微微一驚,那女子便咯咯地輕笑,“好俊俏的小哥?!?/br> 她的裝束與面孔都是極為性感美艷,松垮的衣領(lǐng)將香肩露出,廣袖與長裙又顯得身姿盈盈,嘴唇是濃重的黑色,像是誘人危險的黑色玫瑰花瓣。 這么一個女子憑空出現(xiàn),赫朗嗅到不對勁的意味,身體也本能地做出防備的姿勢。 女子微微捂嘴,裝作驚呼的模樣,“喲,還是習(xí)武之人?!?/br> 赫朗深吸一口氣,禮貌問道:“姑娘可是魔教中人?” “是又如何?”女子晃了晃廣袖,帶出一道涼風(fēng),對他嫣然一笑,“怎么,就沒有半分懼怕?你們白道不是皆稱我們會吃人挖心嗎?” 說著,女子伸出殷紅的舌尖,舔了舔嘴角,做出要進(jìn)食的模樣恐嚇?biāo)?/br> 赫朗摸了摸身后的劍,直覺面前這女子十分危險。 這看起來是她的地盤,但無奈他暫時想不起如何使劍,赤手空拳怕是毫無勝算。 身后匆匆趕上來一位勁裝男子,許是女子的同伙,他打量了赫朗一眼,微微怔楞,對女子開口:“此人乃是近日白道追殺之人,怎么來了咱們平嶺山?” 那女子美目微睜,“莫非是那憑借虛靈劍法平步青云的卓舒朗?” 她的笑意更甚,隨意矮身做了個禮,自我介紹道:“小女子葛如蘭,這廂有禮了?!?/br> 赫朗見二人對自己毫無殺意,總算能夠與他們相處。 那男子不言語,只嚴(yán)肅地打量著他,葛如蘭卻是頻頻發(fā)問,“傳聞你是與我們魔道勾結(jié)?呵呵,真是有趣得緊。” 赫朗笑意盈盈,捏了把虛汗,垂下雙眸,痛心疾首道:“在下對白道那些道貌岸然之人早已失望之極。” “道貌岸然?這個詞不錯,如何一個說法?”聽到赫朗貶低白道之人,葛如蘭略微興奮,要聽個究竟。 赫朗便半分真半分假,告訴她自己是如何撞破了任伯中的密謀,又被他們追殺,而任伯中師徒又是如何一副丑陋兇惡的嘴臉,最后誣陷他與魔道勾結(jié)。 葛如蘭聽完,笑意盈盈地問道:“那便讓流言成真如何?” 赫朗斟酌著,裝作不懂。 葛如蘭美目一咪,精光微綻,“見你修為不低,我倒是可以引薦你加入混元魔教,跟隨著教主的步伐,一統(tǒng)大業(yè)!” 赫朗眼皮一跳,一副掙扎的模樣,思量了許久。 “在下倒是聽聞教主威名已久,只是……” “只是如何?!教主武學(xué)大成,我混元魔教稱霸天下指日可待!你竟然還猶豫不決?!愚昧!”葛如蘭試圖給赫朗進(jìn)行洗腦,赫朗聽著也目露驚訝,崇拜地點頭,一一應(yīng)下,順便應(yīng)和幾句“教主萬歲。” 葛如蘭見他上道,滿意地點點頭。 “我二弟葛文靖便是堂主之一,遇見我們姐弟倆,算你有福氣,如此這般,便隨我們回教吧?!?/br> 葛文靖不說話,只點頭默認(rèn),赫朗連連稱是,一副溫順的模樣跟著他們離開。 怎么這魔教之人,感覺倒也不壞?竟然就這么相信了他?這么一說,他被追殺,還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奔波了幾日,終于得來全不費工夫。 混元魔教的據(jù)地,雖深藏于山中,卻是如同皇宮般豪華,畫闌雕棟皆是美輪美奐,這一樹一花,倒也別有格調(diào),怪不得魔教中人如此引以為傲,稱之為地下皇宮。 赫朗一來,是從最底層的魔教弟子當(dāng)起,每日除了聽從些使喚,看些功法自行練武,便無所事事。 混元魔教中不似別的門派,有一套習(xí)武方法,只大概給了些心法口訣任弟子們隨意學(xué)習(xí),只有到更高一層,才能獲得更深的進(jìn)階功法。 所以說,這里的習(xí)武十分隨意,多數(shù)人都在自行鉆研武學(xué),每屆新弟子截然不同的招式與功法組成了魔教的風(fēng)格,而不像是門派中弟子一般照著自家門派的劍譜心法學(xué)武。 赫朗雖有原身的幾分基礎(chǔ),可始終無法摸到習(xí)武的途徑,領(lǐng)了幾本最基礎(chǔ)的功法隨意一看,也是尋不著頭緒,他便打算暫時將練武放下。 可魔教之中自有一番斗爭,沒有因為是同門同教這一說法便和睦友愛。 就在赫朗剛進(jìn)了弟子分配的屋舍中翻閱功法時,原本就不結(jié)實的木門轟然倒地,一個長發(fā)綹的男子直闖而入,看到他手上的《千仞寶本》,眼神微亮。 “原來在你手上,可讓我好找!” 赫朗知道他的目的是自己手上的功法,一下子蹙眉,提防起來。 這些功法都是抄本,任由弟子挑選,只是他這本是葛如蘭在高階功法幫他所選,略有些珍稀度,而身為高階弟子的長發(fā)綹又拿不到心儀的功法,得知被這么一個低階弟子拿走時,心火大盛。 長發(fā)綹打量了他一番,嘴臉扭曲,“喲,這不是近日人人談起的那個卓舒朗嗎!來混元魔教攪和什么?!還占了我的功法,還是速速滾回你的白道去罷——” 說著,他便要動手開搶。 長發(fā)綹身后是背了把短刀的,可見赫朗始終坐著無動于衷,他也沒想到用刀,直接這么一掌朝他拍去。 赫朗只猶記得之前對伏一飛使上的那一掌,其余招式皆是想不起半分,也只好硬著脖子再使了一次。 幸而這招實用,雙掌相接,深厚的內(nèi)力迸出,赫朗咬牙一頂,長發(fā)綹便連連往后退。 他也是個欺軟怕硬的,見這人面色淡然,受了他這一掌還安好無恙,只怕是實力深藏不露。 見他一時沒了動作,赫朗的太陽xue微微跳動,一口氣血卡在喉中,卻不顯露出半分怯意,斜眼喝道:“滾——” 待那人心有不甘地離去,赫朗才趴下身子,捂著腹部面色扭曲,只覺方才那一掌讓他肝膽欲裂,這么久了,竟然也沒緩過來。 這么突然的開戰(zhàn)也是他想不到的,僅僅為了一本功法抄本,便隨意出手,果真蠻橫。 …… 當(dāng)翌日,葛如蘭尋他時,發(fā)現(xiàn)他身上負(fù)傷,當(dāng)場罵了一句活該。 她從袖中扔了一小瓶藥丸給他,便繼續(xù)說道,“來到魔教,這種事便是少不了的,你若還與他講道理,便是最大的愚昧!遇到那種人,直接殺了也不為過。” 赫朗接過瓷瓶,聽著她隨意的語氣,有些難以接受,“殺了……?”難道同門同教,也要這般打打殺殺?無人約束,也無人管教? 葛如蘭點頭,一副教導(dǎo)的模樣,“魔教便是這般弱rou強食,可與你們白道那套截然不同。小子吶,你要學(xué)的還多著呢,第一步,便是把你那溫吞吞的性子改了,叫你去打個架都磨磨唧唧的,煩死人了!” 赫朗知道她是為自己好,也不生氣,對她眨了眨眼:“如蘭姐,別再一口一個你們白道了,現(xiàn)如今在下是魔道中人了?!?/br> 葛如蘭一愣,瞇起眼睛,笑道:“嘁——這張嘴真是會說話。” 這一路上,葛如蘭對赫朗頗多照拂,讓赫朗也是好奇,為何她會無緣無故便對自己這般好。 但葛如蘭的答案也是簡單,一派輕松,“因為你長得好看啊?!?/br> 這短短幾日待下,的確也不難發(fā)現(xiàn),魔教中多是面部受損,肢體殘疾之人,其中也不乏粗莽大漢與渾身邪氣之人,魚龍混雜。 所以赫朗在這里,完全是最賞心悅目的存在,白白凈凈,玉樹蘭芝,也不怪女子看了便喜歡。 于是,她也愛與他相處,無事便要來纏著他,將他當(dāng)做消遣的工具耍上一番戲弄。 赫朗脾性不差,雖然偶爾能聽到她的冷言冷語,卻在她面前表現(xiàn)溫和,也愛聽她說些魔教中的事情。 他發(fā)現(xiàn),這混元上下,有如同葛如蘭一般心底不算壞的人,也有真正窮兇極惡之人,這參差不齊的水準(zhǔn),似乎入教沒有個標(biāo)準(zhǔn)。 葛如蘭聽了,一下子回答的慢了些。 “哪有什么標(biāo)準(zhǔn)呢?不過都是一些……被拋棄之人罷了?!?/br>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張揚的眸色也一時微微黯斂。 “那教主呢?” 位高權(quán)重,一教之主,也會被拋棄嗎? 赫朗這句話問得突兀,葛如蘭也忽地不語了,瞥了他一眼,幽幽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新世界可以接受嗎…orz不知道爸爸們怎么想,小攻還要兩章出來。 ☆、習(xí)武 自從被找了一次茬, 赫朗銘記著葛如蘭告訴他的生存法則,心知此等事以后不會再少,才認(rèn)命地開始習(xí)武。 他去了藏書閣,翻找了一些入門的心法,懵懵懂懂地開始學(xué)起來。 當(dāng)他運氣時,便感覺到真氣自丹田處醞釀,涌出, 然后隨著他練習(xí)的功法,沿著后背一片片地往上運行。 當(dāng)他擺出正確的招式時,尾閭處便有真氣往上升, 且面積很大,這是真氣充足的表現(xiàn)。 習(xí)武之中,最需要時間沉淀的便是內(nèi)功,可喜的是, 這具身體修為深厚而內(nèi)斂,足足有一甲子的功力待他挖掘, 這絕不是一個年紀(jì)輕輕的青年能夠因為勤奮而修煉出來的。 赫朗深思著原因,他殘留的記憶不多,但是有感覺自己的身世應(yīng)該不俗,所以提供得起讓他使用化元丹一類的靈丹妙藥來增長內(nèi)力。 他搖搖頭, 不再深思,他身處魔教,尋找身世并不是他的主要任務(wù)。 再次運氣,他的腦海中閃過身體記憶過的一招一式。 雖然轉(zhuǎn)瞬即逝, 但似乎已經(jīng)找到了些感覺,他會使用些掌拳互備而用,但這不是他的長處。 瓜兔適時地開口:“宿主,你的虛靈劍法呢呱~” 這倒是提醒了他,既然葛家姐弟皆道他是靠劍法聞名的,那他應(yīng)該專注于他的劍而并非拳腳功夫。 思及至此,赫朗拿出自己一直背著的長劍。 這些日子奔波,他從未好好看過這把劍。 劍鞘打造的精巧,看起來古樸,卻又嵌著一顆寶石,鞘邊也是珍稀金屬嵌的邊,看起來華貴非常,輕輕一拉,長劍便出鞘,發(fā)出細(xì)微的摩擦聲,雪白的光芒畢露,鋒利得吹毛即斷。 赫朗凜神,認(rèn)真地張開五指,將劍柄仔細(xì)地握住,掂量了一番,發(fā)現(xiàn)頗有重量。 不少屬于這把劍的記憶從人劍相接處涌上來,赫朗起身,舉起劍在空中揮舞了幾式,發(fā)現(xiàn)劍身越發(fā)輕盈,即便挽出個數(shù)個劍花,腕上不覺沉重。 破風(fēng)的聲音呼呼傳來,的確是把不可多得的寶劍。 赫朗心知自己短時間內(nèi)難以迅速提高實力,便詢問瓜兔還有什么法子。 “既然你誠心誠意地發(fā)問,那么本兔嘰就大發(fā)慈悲地開口——” “……”對上赫朗的目光,瓜兔立即縮成一團毛球,迅速說完。 “葛文靖那里有一股真武劍氣,和你的虛靈劍是絕配,如果你能把劍法都學(xué)會,就可以開大了呱!” “果然消息了得?!焙绽蕽M意地點點頭,順帶擼了一把兔毛。 瓜兔每日除了吃瓜便是在這教中竄來竄去,回來時便會帶來許多消息,雖然大部分是八卦,但目前這個還算挺有用。 葛文靖便是葛如蘭的弟弟,他們初遇時便見過面,但是他沉默寡言,似乎還是個武癡,除了每天在練武場看到他的身影之外,赫朗與他再無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