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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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至此,赫朗便是額角冒汗,腳下生風(fēng)地趕了回去。 不過開了門,看到那抹身影依舊還在,赫朗總算是松了口氣。 他帶上一絲笑意,拿著據(jù)說可以刺激腦部的藥丸靠近他。 察覺到赫朗的歸來,敖立的背影震了震,接著便是滿面怒容地轉(zhuǎn)頭。 他的眼睛微微瞇起,變得狹長而陰鷙,面上也褪去了天真的神色,眉眼間烏云凝結(jié),他身上的氣息不大對勁,赫朗幾乎都要以為他是恢復(fù)記憶了。 服藥之事刻不容緩,赫朗氣喘吁吁地把藥和水杯遞給他,安撫道:“快些用藥吧?” 沒像到敖立突然狠狠皺眉,揮了一袖子,像是要把他推開,嘴中高聲喊道:“我討厭你!” 赫朗護住藥,面色不佳,有一絲慍怒,卻又知道他吃軟不吃硬,只好耐著性子過去摸了摸他的頭發(fā),柔聲勸他乖些吃藥,待會兒與他去買糖人兒還有風(fēng)箏。 敖立騰騰的氣息終于在無形中消散,順從地將藥丸吞下肚,手里握著小小的杯子不停地埋怨赫朗,“我最討厭你了,你、你竟然不要我,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br> “這不是回來了?”赫朗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給了顆蜜餞他,就怕藥丸是苦的。 敖立咬牙切齒,被氣得渾身發(fā)抖。 他早些時候睡醒時,發(fā)現(xiàn)房間里一個人都沒有,到處都尋不見他的身影,就像是天旋地轉(zhuǎn),世界毀滅一般。 他想跑出客棧,可是又惦記著那人千叮萬囑過不能亂跑,只好耐著性子一直等,而這漫長的等待中也少不了胡思亂想。 他是不是嫌棄自己是個累贅,不要自己了?還是他有別的小朋友了? 敖立久久不能平靜下來,身心躁動,一個勁地蹭到赫朗懷里,將他壓在桌子上,像是壞脾氣的小獸,一邊汲取他身上的氣息來平復(fù)心中肆意的,想要咬他幾口泄憤。 赫朗下意識地轉(zhuǎn)過頭躲開他過于親密的接近,拍了拍他的腦袋,“教主放心,屬下定不會在這逃亡路上舍棄您的?!?/br> 身上之人聽了沒有完全放心下來,反倒是覺得不對勁,難道這人同他跑完路之后就不要他了?他繼續(xù)追問著以后,急切地想要知道以后他是否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與他日夜相伴,相依相偎。 赫朗的太陽xue發(fā)脹,瞬間就回憶起了遙遠的以前,身著嶄新黃袍的少年是如何目露希冀,執(zhí)著地向他懇求一句承諾。 而當(dāng)時他是如何呢?他許了他,卻負了他。 赫朗的思緒拉扯,凝視著眼前之人,搖了搖頭,輕道:“抱歉,這個承諾我不能給您。” “……” 方才還黏在他身上的人瞬間面色一變,眼睛睜大,像是為這句話受到了刺激。 他沒沒想到這個萬事順著他的人竟然會拒絕于他,這猝不及防的打擊讓他的大腦一陣混亂,難道是他一路上都是不得已所以才帶著自己,其實心底是討厭自己的?敖立吸了吸鼻子,緩緩低下了頭。 他知道他這樣是不乖,但是他就是生氣,并且厭惡著他此時正經(jīng)解釋的模樣,他想,哪怕那個人像前天一樣哄騙著他也好啊。 赫朗眨了眨眼睛,看清了他身后蒸騰著的魔氣,一時間為他恢復(fù)了使用功力的能力而欣喜,卻又瞬間被這強大的氣勢給壓制,讓他產(chǎn)生了危機感。 當(dāng)敖立再次抬眼時,方才那些難過與失落的表情已經(jīng)一瞬間收斂了回來,頗有一番無悲無喜的感覺,盯著赫朗的目光如炬,眼眸幽黑得發(fā)亮,像是烏云密布中的一道閃電掠過,危險乍生。 赫朗心中突感異樣,眉頭輕蹙,警惕地連連后退。 從剛才開始,他就覺得敖立的情緒波動起伏劇烈,整個人就如同以往一般易怒,像是正在逐漸恢復(fù)心智,從天真的孩童變成會發(fā)怒的少年。 敖立靜靜看著他后退的動作,失落地垂下了眼睛,如同行尸走rou一般向他一步步踏去。 “砰”地一聲,房門被撞開,原來是他們的動靜太大,引來了隔壁休息之人的注意。 他的脾氣暴躁,剛對著門旁的赫朗破口大罵,便看見了冒著黑氣的敖立,瞬間面色大變,連滾帶爬地跑下了樓招呼人,大喊著樓上有魔教之人。 赫朗大叫不妙,連忙將他的xue位點住。 可樓下不少俠客,耳力過人,早就聽到了他的這聲大呼,而不巧的是,大廳中恰好就有玄空劍派之人在歇腳。 他們的反應(yīng)快速,三兩步便使了輕功踏上樓,一群青衣弟子擠在過道之上,將這里圍的密不透風(fēng)。 打量著周圍的情況,赫朗緩緩靠近敖立,靈機一動,將雙手舉起,一副妥協(xié)的模樣,終于讓一群警惕的弟子放松了緊繃的神經(jīng),一步步靠近,將他們包圍。 只是他們的接近讓敖立大為不爽,微動手指,欲要出手,卻被赫朗迅速按下。 這里的人數(shù)眾多,且下面便是各路俠士,外面街道上還有許多平民無辜,實在不適合動手。 赫朗給敖立使了個眼色,但是敖立卻無動于衷,他看了看身邊的人,壓低著嗓子,帶上懇求的意味向他道歉,說自己方才都是說玩笑話,讓他不要這般固執(zhí),不然他便真的不要他了。 敖立咬唇,松了手,似懂非懂地照著赫朗的意思收回了功力,乖乖地讓兩人都被這群弟子綁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超級短orz因為學(xué)習(xí)挺緊張的,空閑時間很少,以后不能保證日更以及部分質(zhì)量了,只能希望諒解,如果看不下去的話給我提意見,我會認真修改的,基本更新也會盡力保持,愛爸爸們。 ☆、敗露 這些玄空劍派的弟子不明是非, 也沒有說話權(quán),只聽從著長輩的命令,將兩人押到了一處地方。 只是這明顯不是北斗峰上玄空劍派的總部,而是一座山腳下的建筑,門口有著不少弟子守門,戒備森嚴(yán),像極了私人牢房。 這些弟子將他們關(guān)到了一個暗室之中, 卻是不敢離開,互相交換了眼色,便在不遠的門口處將他們嚴(yán)加看守, 另幾個人則是離去,或許是去通報任伯中等人。 赫朗眼珠微動,便稍稍彎下腰咳嗽了一聲,敖立便像被驚擾了的動物一般警覺地轉(zhuǎn)過頭, 緊緊盯著他看,注視著他挑動的眉頭, 心有靈犀地懂了他的意思,然后略微運了功。 在這瞬間,敖立體內(nèi)的真氣將xue位的阻礙全數(shù)沖開,讓他恢復(fù)了活動的能力。 勁風(fēng)劃過, 幾股魔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四射,無聲無息地鉆進他們體中,讓守門弟子全部昏了過去。 這一切發(fā)生得無聲無息,效果也出乎赫朗意料, 不過他很快便回了神,附耳在地上,細細聆聽,以他的耳力,能感受到有一處地方傳來凌亂的腳步踏動聲以及孩童的哭泣。 他眼神一凜,讓功力更深的敖立感受一下周圍是否還有人。 敖立此時的狀態(tài)怪異,但總的還算聽話,聽了赫朗的問題之后告訴他東邊有許多股氣息,而且皆是從未習(xí)武之人,很可能就是兒童。 兩人確定了位置之后,便循著一路找了過去,這路上也不乏路過的弟子,但是都在敖立一抬手一眨眼之間倒了下來,悄然無息,未曾驚擾了任何人,所以他們也就順利地循到了一處石門之前。 這堵石門前的小道已經(jīng)沒了弟子駐守,而石門前也上了鎖,看來不是任何人都能靠近的。 赫朗正想著如何開鎖,敖立便一掌成風(fēng),拍碎了這把堅硬的鎖頭。 早在石門前時,赫朗就已經(jīng)聽到了隱隱約約的孩童聲音,等到石門真正推開,他才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也為此而大吃一驚。 面前約莫有數(shù)十個小兒被關(guān)在一處大籠子里,內(nèi)處擺設(shè)凌亂,地上還有吃剩的饅頭,環(huán)境惡劣,伴隨著孩童的哭泣聲。 雖然他們看起來未遭受什么傷害,但是赫朗能感覺到他們身上被提取過精血,所以才會一個個面顯疲色,哭聲微弱。 此情此景讓赫朗不忍再看,悄悄合上了門。 他深知此時的他們無法帶著這些孩子直接離開,也就不再暴露自己的存在,引起看守之人的注意。 如若他們就此帶走了孩子,保不準(zhǔn)任伯中在半路上就能夠?qū)⑺麄償r截住,之后行事便要困難數(shù)倍。 為了能夠穩(wěn)妥地將孩子們救出,這件事還是要從長計議。 赫朗緊緊抿唇,點了點頭,立即出了小道,而敖立則滿是好奇地在后邊慢悠悠跟著。 當(dāng)赫朗剛到了門口,便遇到了氣勢洶洶沖進小道中搜尋他們的玄空劍派之人。 在這簇擁之后的,便是任伯中的身影。 兩人再次相見,赫朗倒是淡定,只是任伯中瞬間屏息,腦中回憶起了這人是知曉他秘密之人,生怕他在這些弟子面前胡言亂語,他緊張地捏起了手,以一流高手的攻速向赫朗沖來。 一言未道便直接出手,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赫朗避之不及,雖然已用雙臂擋在頭前阻擋部分掌力,身子卻猛地后退,“砰”地一聲撞到了后面的石墻上。 他尚未運內(nèi)力護體,而任伯中這一招又是帶了殺意,赫朗一時間后腦劇痛,頭暈?zāi)垦?,眼冒金星,口鼻中涌上一陣腥意,后背的撞擊傳到了頸椎以及尾椎之處,讓僵硬地?zé)o法直起身子。 后到一步的敖立面上神色盡失,面無表情地呆呆向赫朗走去,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見他嘴角溢出血絲,手足無措地揉了揉衣角,眼眶中水光盈盈,“立立沒有保護好你……” “掌門?這、這……” 幾個年紀(jì)不大的弟子見了血,對任伯中滿面戾氣的模樣感到陌生,驚訝地面面相覷,略顯退縮之意。 任伯中恨鐵不成鋼,罵罵咧咧:“這小子早已墮落成為魔教罪人,如若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敖立猛地轉(zhuǎn)過頭,像是貓科動物一般,眼中瞳孔豎立了起來,瞬間變得危險至極,身后的魔氣隨著它的情緒而不自覺地溢出,帶給在場所有人一種絕對壓制的窒息感。 他的表情忽的扭曲了一瞬,認真地問道:“殺?” 任伯中雖然貴為掌門,也的確是少有的高手,并且還吸取了孩童精血加以修煉,即便如此,面對著敖立,他還是虛汗直冒。 一般習(xí)武之人,體內(nèi)皆會有真氣流動,這股氣便是讓人產(chǎn)生內(nèi)功,運轉(zhuǎn)勁力的關(guān)鍵,如若人為了提升武功而強行吸取他人內(nèi)力與真氣,怕是會爆體而亡。而混元魔體內(nèi)的真氣至臻至純,能夠與人體的脈絡(luò)自然貼合,所以他才會一直覬覦于敖立的混元魔體,為了這份力量而不惜大廢人力,與左護法合作。 可真正兩人對上,此時的他卻只能被敖立輕松壓制。 赫朗幾次運氣,面色微微緩和,出乎意料的是,他感到丹田之處越發(fā)溫?zé)?,氣血充盈,正在一絲絲地填補著方才他身體上的傷害,給予了他極大的力量。 想來想去,赫朗就只能回想起方才服用過的那幾粒玄藤制成的補血丸,猶記得他吞下之時,五臟六腑中也曾經(jīng)有過一瞬如此的溫?zé)岣小?/br> 看來它的效果不止是補血,還有著迅速療傷,填補虧損真氣,并且讓血脈順暢,源源不斷產(chǎn)生出內(nèi)力的奇效。 在這短暫的時間之內(nèi),任伯中竟然已經(jīng)開始與敖立對上了招,也只有在這真正的高手對決中,赫朗才見識到了混元魔體的真正威力。 兩人赤手空拳,毫無兵器,一拳一掌之中卻是迸發(fā)著強大無比的氣息,這山腳之下的過道隱隱有要崩塌的趨勢。 敖立的招式狠厲,傷害范圍極大,在這彈丸之地?zé)o法施展開,便躍到了外面的空地,任伯中也上前與他交纏打斗起來。 趁著此時,赫朗卻是悄然離開。 敖立的余光瞥到他傳來的一個眼神,似懂非懂地撅了撅嘴,有意無意地讓了任伯中幾招,以便于讓他能夠與自己繼續(xù)對招。 任伯中渾然不覺這是他的放水,反而沾沾自喜,以為敖立這是已顯疲色,后勁不足的表現(xiàn),心想魔教之主也不過如此,便越戰(zhàn)越勇,破費心思地使出渾身解數(shù),以為自己能夠就此將他打敗,所以不惜花上了全身的氣力。 在他內(nèi)力將近枯竭之時,敖立適時地停了下來,任伯中雙目大睜,迫不及待地上前,拍出的掌影令人眼花繚亂。 就在他以為成功之際,身后卻遠遠傳來了熙熙攘攘的一伙人的聲音,讓這場打斗瞬間冷卻下來。 任伯中驚訝至極,猛地轉(zhuǎn)頭,只見這幾人赫然便是玄空劍派中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老,還有穿心堂堂主莫群,天象宗的少管事等白道中略有名望之人。 這些正派人士收到了消息,循著魔氣前來,卻未想到發(fā)現(xiàn)了此處密地,這處的擺設(shè)與守門的弟子都,都清楚地表明了此地屬于玄空劍派的地盤。 而赫朗不知何時鉆入了牢中,將孩童們都放了出來,他們久違地獲得了自由,一時間嘈雜的喊聲與尋找父母的哭泣聲連天,這突兀的登場,讓其余人看得目瞪口呆。 “掌門?!”守門的幾個弟子也開始動搖,倉皇無措地囁嚅,連連喊著任伯中。 趕來的幾個正派人士最先反應(yīng)過來,沉臉質(zhì)問道為何此處會出現(xiàn)失蹤的孩童,各種手中提防地握住了暗器,捏緊了劍柄。 局勢大變,面對眾人的質(zhì)問,任伯中盡力讓自己冷靜,端出一副架子,“各位弟兄們!稍安勿躁!這些孩童……乃是老夫從這魔頭手上解救下的!”他說著,堅決地指向一旁置身事外的敖立。 他的說辭分不清真假,天象宗的管事保持質(zhì)疑的態(tài)度,迅速檢查了一番幾位孩童,發(fā)現(xiàn)他們身上精氣不足,屬于孩童的旺盛生氣也已是稀少,讓他們看起來面色蠟黃,病懨懨狀。 一時之間,場上個人心思各異。 被稱作魔頭的人風(fēng)輕云淡,對他們毫不上心,目露稚氣,眼光直直地盯著赫朗,透露著想要回家睡覺的慵懶意味,仿佛所有一切都與他不相干。 而任伯中則是與他完全相反,他在焦急之下,渾身氣質(zhì)顯得暴躁,腦中也閃過千百種想法,最惡毒的一種便是直接了解了赫朗,以免讓他再泄露出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只要他永遠閉上嘴,他便可以將一切又圓回來,任伯中拿定了注意,凝視赫朗,義憤填膺道:“此時這墮落魔道的罪人也在此,就由老夫?qū)⑺私Y(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