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第一百零八章 左裕淸又來追求鐘水月 衛(wèi)長風對他印象本來就不好,這會見他居然主動前來,更加不悅了。 但想來左裕淸這種囂張的人,厲害著,沒什么事應該不會來的,今日來了恐怕也是有事相求。既然是有事相求,那么自己就有機會教訓他了。 想到這里,衛(wèi)長風才勉為其難的同他說幾句話。 開口前故先咳嗽了幾聲,挺了挺胸膛,居高臨下道,“左少俠,你向來本領(lǐng)高強無所求,今日來想必是遇到難題有事相求了吧,說吧,什么事?” 衛(wèi)長風說完又故意昂了昂頭,等著對方求自己。 “草民無事相求!”左裕淸冷眼一笑,字字鏗鏘有力的說道。 衛(wèi)長風臉色有些難看,知道自己猜錯了,下不來臺,所以很尷尬。 但左裕淸像是故意討好一般,轉(zhuǎn)了口風,“當然,嚴格來說,也算是有事相求。” “左裕淸,你這是在戲耍本官嗎?”衛(wèi)長風心中大怒。 左裕淸依舊不溫不火不冷不熱,眼神還是那樣犀利,陰險?!皩嵅幌嗖m,草民今日來是想邀請鐘姑娘一同吃飯。但怕她拒絕,所以相求大人幫幫草民。”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可以走了,本官是不會幫你的!”衛(wèi)長風一聽到他嘴里蹦出鐘水月三個字,就異常的憤怒,臉色難看,眼底不悅,連說話都冰冷了幾分。 但左裕淸還是那樣不溫不火,心中早有打算,“既然大人不肯幫忙,那草民只能自己邀請了。”說罷,就往后廚方向走。 衛(wèi)長風當然是不肯,上前一步,用身軀阻擋了去路。 而這時,外頭響起了鑼鼓聲,乒乒乓乓十分熱鬧。 也就是這種熱鬧,把鐘水月吸引了過來,“大人,外頭發(fā)生什么事了,這么熱鬧?” 鐘水月走出來,卻看見衛(wèi)長風和左裕淸四目相對,目光如刀,打的火熱。鐘水月嗅到了一股火藥味,所以不敢多說,正想轉(zhuǎn)身走人,免得尷尬。 誰知道他們已經(jīng)看向了自己,兩個男人齊刷刷的兇惡的眼神掃來,好像自己是他們爭搶的獵物一般,這種感覺讓鐘水月十分不爽。但不知為何,竟然有點不敢,不敢給他們一人一個大嘴巴子,然后大喊一聲,老子是人不是獵物,要搶搶別的東西去,老子才不要成為你們爭搶的犧牲品呢。 然而……大概是因為他們兩人,而自己只有一個人,所以就不敢把這些話說出來,只能吞了回去,目光可憐巴巴的望著兩人。 左裕淸見到鐘水月出來,飛快了收回了兇惡的眼神,轉(zhuǎn)而變得溫柔有佳,“鐘姑娘,你可算出來了。在下正想邀請姑娘一同吃飯,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左裕淸在鐘水月面前目光溫柔殷勤,轉(zhuǎn)而看向衛(wèi)長風時,眼神犀利狠辣略有幾分囂張。 衛(wèi)長風看的怒極,看向鐘水月時略有幾分擔心。 但鐘水月可不是說約就能約的女人,約她吃飯,得她點頭才肯,否則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一樣不給面子。 “那當然是——不樂意了!”鐘水月很不給面子的說道。 衛(wèi)長風聽完這話,心里舒坦了些,眼神從擔心變成了得意,得意的掃了一眼左裕淸。 左裕淸倒不氣急敗壞,依舊是眼神淡淡,目光似水。 而這時,門外的那些吵鬧聲已經(jīng)到了這里,那些敲鑼打鼓的大叔大伯們,穿著喜慶,著裝統(tǒng)一,臉上喜氣洋洋,自然手里勁道十足,敲打的鑼鼓又響又亮。把外頭的路人都吸引過來。 因為這里是衛(wèi)家府邸,衙門后院過來就是衛(wèi)的府邸。既然不是衙門,過路人自然可以趴著門口圍觀,何況衛(wèi)長風這等清官那是出了名的。既然是清官更不用懼怕他會把他們趕出去,所以人們才敢趴在為家門口觀望。 并且議論紛紛,那些姑娘老少爺們都在議論,都說鐘水月命好。長得如此丑陋卻有如此風流倜儻的公子相中,還這般隆重的邀請吃飯,真是羨煞旁人啊。 尤其是那些女人們,已成親的未成親的,全部羨慕壞了。 “哎呀,我家男人要是這么好,就是做小也心甘情愿啊。” “好羨慕,好害羞啊。要是我的如意郎君也這么對我,那該有多好。只可惜,人海茫茫,連個有緣人都沒有。不知道那位左公子還要不要妾,我也不介意做小啊?!?/br> ……說話聲不大不小,卻正好能讓他們聽見。 鐘水月和衛(wèi)長風的臉都黑了。鐘水月心里清楚,這個左裕淸根本不喜歡自己,分明就是看中了自己家里的秘密。并且這些花招,她早就拆穿過,沒想到這個無恥之徒竟然還敢故技重施,這一次竟然還學會了用群眾的勢力壓迫自己,當真是可惡,可惡! 鐘水月氣鼓鼓,衛(wèi)長風也心情不好。 唯有左裕淸,笑聲爽朗,得意盡展,“鐘姑娘,你真的舍得讓在下在眾人面前抬不起頭來嗎?” 左裕淸這哪里是問話,分明就是咄咄逼人。 但鐘水月也懶得理會這些,說不給面子就不給,難道還怕他吃了自己? 當正要當她毫不客氣的開口拒絕時,那些圍觀的百姓卻比她還要激動。從最開始的竊竊私語已經(jīng)變成了高談闊論。 “我看鐘姑娘你就答應他吧。你說說你……對吧,除了他之外哪個男人敢娶呀!”一位男人以男人的眼光勸道,“實話實說,男人都喜歡漂亮姑娘。就像你們女人喜歡風度偏偏的男人一樣。這是人之常情,并無過錯。但這位左少俠竟然對你一見傾心,可見這份感情是真摯的。人生在世能得一份真感情,那是多么難得!” 他身邊這位男人,聽后,也有感而發(fā),“哎,跟你們的愛情比起來,別人的就略顯平淡無奇了。說不定,日后,你們也會成為千古沒談啊?!?/br> 另外,姑娘們也捧著羨慕的小紅臉,悵然,“這,這真是書中才有的完美故事,今日卻叫我親眼所見。實在,實在太令人感動了……” 姑娘沉浸在自我陶醉中不可自拔,竟然還把自己感動哭了。 第一百零九章 三人行必有一傷 隨后的幾位姑娘也偷偷抹眼淚。 鐘水月看到這一幕幕,簡直想翻白眼。卻又無可奈何。 最后也不知道是誰先發(fā)出的聲音,大家眾志成城,齊齊高喊,“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 百姓的呼聲越來越高,平日里做正經(jīng)事都沒見他們這么興致高漲,一到八卦時刻人人都精神飽滿。不得不說古人也是很八卦的。 鐘水月無奈至極,抬著疲憊的眼皮掃了一眼衛(wèi)長風,希望他能出個主意。 左裕淸也看向了衛(wèi)長風,他是帶著眾人的呼聲,挑釁性的掃了一眼,仿佛在宣告自己的勝利一樣。 衛(wèi)長風盡管心有不滿,但始終是縣令。若是當眾發(fā)怒,引來不滿不說,就連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清官形象也會崩塌,無奈之下只能答應了。 “好,本官這個當哥哥的替她答應了。不過,本官也得同行!這點,左少俠可有異議?” 左裕淸聽到這里,嘴角明顯抽了抽,眼神掃過一絲不悅,但從嘴里出來的話確實依舊的恭恭敬敬。 “大人政務繁忙,確定要來嗎?” 衛(wèi)長風一挑眉,挺直了身板,一本正經(jīng)道,“當然!你要約的可是本官的meimei。我這個當哥哥的自然有權(quán)過問。再說了,本官正是政務繁忙無暇休息,才趁著這個空檔放松放松,難道不行嗎?若是左少俠覺著三人同吃有些破費的話,那這頓飯還是本官來請吧?!?/br> 左裕淸嘴角又抽了抽,不想再多說,怕情緒激動,口不擇言,索性弓著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衛(wèi)長風一手靠背,一手甩著袍子,大步向前,先走一步。鐘水月緊隨其后,最后左裕淸才跟著他們出去。 百姓們見眼中的“良緣”得以繼續(xù),紛紛送上祝福的眼神。 就這樣,三人一前一后到了客棧。客棧也是早就布置過得,左裕淸包了場,小二和掌柜的在門口迎接,手捧著好幾串糖葫蘆和糖人,見到鐘水月時,笑盈盈的送到他手里。 “鐘姑娘,這是左公子送給您的?!?/br> 鐘水月詫異無比,想不到他竟然知道這些。 左裕淸卻是怡然自得,“早就知道鐘姑娘愛吃這些,早早命人備下。不知姑娘可還滿意?” 這東西,要是某人送的,她自然樂意接受,可是這個人就算了吧。鐘水月回頭看了一眼衛(wèi)長風,氣鼓鼓的把東西都塞進他懷里。 “給,左少俠孝敬你的!” 左裕淸見此差點沒吐血,方才淡然自若的表情明顯不淡然了。倫理姑娘們看到這一幕,早就芳心動搖了,怎么這個女人一點都不為所動呢? 難道真是因為那次在喪禮上自己說得太多了?可據(jù)我所知,女人都是白癡,只要對她好,即便是仇人她都樂意以身相許。為何現(xiàn)在不靈了呢? 左裕淸氣悶,而衛(wèi)長風正好借機整一頓,故意把手里的糖果又賽回到掌柜和小二手里,“拿去,給街上的小孩子們吃吧。就說是本縣令賞的!” 說到這個賞字,衛(wèi)長風差點沒笑出聲,這次借花獻佛好呀,簡直無懈可擊。 掌柜的不敢違抗,照做了,左裕淸氣的臉色鐵青,一個勁的踹粗氣。 鐘水月和衛(wèi)長風卻相視而笑,很有默契。 左裕淸先一步上了樓,沿途樓梯上都掛著各色彩帶,到了客房里,各種發(fā)釵鋪就了一條精致的小路通往桌子。 盡管路很短,但真的很精致,而且所用的發(fā)釵數(shù)目不少,一看就是下了血本的。 但因為心情極差,左裕淸并沒有多說什么,繞開這條獨有的小路,從別處到了桌子前。鐘水月也舍不得走這條路,也繞開了。倒是衛(wèi)長風,高高興興的走了這條別樣的康莊大道。 “嘖嘖嘖,左公子真是下血本啊??床怀鰜砟氵@個人不僅心思細膩而且多金。這些發(fā)釵居然踩了不損,可見其硬度和價值。佩服佩服!” 左裕淸一言不發(fā),小二上來收拾了那條路,將發(fā)釵都放好,放入盒中,交給鐘水月。 鐘水月并未伸手去接,小二只能將盒子放在桌上,隨后下樓端菜。 菜已到齊,鐘水月毫不客氣的開吃起來,有這么一頓免費餐不吃白不吃。衛(wèi)長風也是,故意吃的又大又響亮,順便還給鐘水月夾了好多菜。 “水兒啊,多吃點。別浪費了左公子的一番心意。” “知道了,大人,你也多吃點!”鐘水月也給衛(wèi)長風夾了好多菜。 兩人十分默契的吃著,不言語也能知道對方的計劃。 “你,你們……”左裕淸看到這,差點沒氣暈過去! 因為這一道道菜,都是特別設(shè)計,有名字有內(nèi)涵,而且上面的擺設(shè)也很獨特,讓人一眼便能猜到其用意。 就是因為這樣,衛(wèi)長風和鐘水月一上手就吃掉了每一道菜中用意最明顯的一部分,導致所有菜都毀了。 左裕淸看了能不生氣發(fā)飆? 偏偏兩人又故作無辜,“怎么了?左公子,吃你一點飯菜你就不高興了?”衛(wèi)長風一邊大口吃著,一邊無辜的問道。 鐘水月故作憤怒,幫腔道,“就是,就是!左裕淸,你也太小氣了吧!”說著,又舉杯滿不在乎的與衛(wèi)長風碰杯。 左裕淸見此,簡直快氣炸了,放在桌底下的雙手已經(jīng)緊握成拳,并且憤怒到底的內(nèi)力串流使得桌子有些震蕩。 幸好衛(wèi)長風也不是文弱書生,當即手掌緊貼桌面,發(fā)動內(nèi)力鎮(zhèn)壓。 兩人在暗潮洶涌的時候,鐘水月依舊吃的開心,突然從魚肚子里吃出一顆珍珠,小巧玲瓏晶瑩剔透,上面還刻著自己的名字。如此富有意義的東西,鐘水月還真是喜歡的緊,可轉(zhuǎn)念一想,這個左裕淸不是什么好人,一旦收了他的東西,回頭成了把柄就麻煩了。 所以鐘水月看了看,還是故作輕松的扔到一邊。 “哎呦,什么東西,左公子,這魚rou不干凈??!” 說罷,扔了。左裕淸一看,雙目驚呆,內(nèi)傷狂涌。正因如此,在與衛(wèi)長風的暗中較量中輸了。 第一百一十章 某些人該懂的卻不懂 衛(wèi)長風贏了,勾唇一笑,風度翩翩,而后站起身帶著鐘水月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