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兩人互視一眼,同意了。 縣令高興的帶著他們回到府邸,并命人做了一桌酒菜接待。 席間縣令問起他們的名字,“還未請問兩位是?” 道士笑了笑,十分有禮的答道,“在下封桐,這位是……” “在下小風(fēng)。”他打斷了封桐的話。 “小封,封桐?你兩一個名字?”縣令納悶的看著兩位。 兩人被縣令的話逗樂了,小風(fēng)笑后,又解釋了一番,“長風(fēng)萬里送秋雁的風(fēng)?!?/br> 封桐也跟著附庸風(fēng)雅了一會,“我是……”好像沒有相關(guān)詩句,想了想,尷尬回應(yīng),“封桐的封桐。哎呀,大人,這都不是重點,名字只是個代號,不要計較到底是哪個字了?!?/br> 縣令被封桐大孩子一樣的天性逗樂了,到底是才長大的年輕人,稚氣未消?!昂冒桑热荒銈兌歼@么說了,我也就不問了,來吃菜喝酒。喝過了這頓酒,日后你們就是本縣的捕快了。捉拿兇手,多多出力啊?!?/br> “那是自然!”封桐十分爽快的答應(yīng),順便舉杯與縣令大人碰杯。 小風(fēng)也笑了笑,跟著舉杯。 喝了幾個時辰,夜黑了。他們也喝得差不多了,才起身各自回房。 縣令也不客氣,自己先起身回去了,兩人后起身。 縣令起身回去的樣子,小風(fēng)都是看在眼里,不由得露出佩服神色,“這縣令還真是嚴(yán)以律己呀,吃飯的時候也不敢多喝幾滴酒。一席下來,就你我喝的最多,你看他走路的樣子,一點醉意都沒有?!?/br> 封桐點點頭,他也早就看出來了,只是有一事不明,“這么好的縣令,怎么大把年紀(jì)了還是縣令?看樣子,朝廷似乎對其不公?!?/br> “那也說不準(zhǔn),萬一考取功名晚了,所以至今才是個縣令呢?” “那也不公!”封桐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堅持己見,“就他這樣的,想來也是有些才華的,一定是不懂的疏通關(guān)系,才一直沒中。” 小風(fēng)無奈一笑,順勢摸了摸封桐的頭,“好了,不要計較這些了,還是想想怎么破案吧?!?/br> 封桐最是討厭有人這樣摸自己的腦袋,十分奓毛的瞪著他,“不要碰我的腦袋,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 小風(fēng)笑出聲,懶得理會,雙手和疊拖著腦袋,大搖大擺出去。 封桐撅著嘴緊隨其后。 另一邊,縣令回了房間還沒睡下,腦海中還在回憶那個老頭。眼看著就要抓到了,就讓人跑了,有些心有不甘,但幸好兇手還不知道這是他們演的一出戲,故技重施說不定還有用。 只是接下來該找誰來演,演什么好呢? 縣令大人糾結(jié)著眉頭冥思苦想。而這個時候,門縫里隱隱飄來一陣煙, 長長的一縷,在半空中繞城一個圈圈,漸漸地隨著濃度越來越大,一縷越來越長,嗅到縣令的鼻子里,忽然整個人暈暈乎乎。 縣令下意識的搖搖頭,揉了揉太陽xue。 “怎么回事?難道是這幾日太累了,沒休息好?” 想了想,站起身去外面打水洗洗臉。 而就在開門之后,看見一個奇怪的人影站在自己面前,“你,你是誰?” 縣令問話,那個人也不答,縣令下意識的伸手去抓,卻抓不到。 這就更加讓人懷疑,他忍不住跟著那人往前走,那人出了門,縣令也出去。 這個時候封桐他們正好往這邊過來,看見縣令一個人要出門,還以為是大晚上的要去查案,便上來問問要不要幫忙。 “大人?這么晚還出去查案,要不要幫忙?” 縣令搖搖頭,他們兩個也就沒多問,回屋了??h令又一步步出去,走了沒幾步,昏厥過去。 這個時候黑夜里出來黑衣人,把人帶著飛檐走壁去了海邊。 海邊這時候風(fēng)平浪靜,且四周漆黑沒有一人。蒙面人把已經(jīng)暈倒的縣令往地上一扔,手腳麻利的從海灘邊捧起泥沙往縣令的鞋子里,衣服兜灌,差不多了,才把人扔到海里。由于重力,人一到海里一點點往下沉。 兇手找來樹枝清掃了沙灘上的腳印,而后走開了。 這個時候,不遠(yuǎn)處傳來人聲,“水月,你真的要拿我實驗?” “如果你想找出兇手,就必須要配合我。放心,我不會讓你淹死的。相信我。” 兩人一言一語漸漸過來,到海邊的時候,毛灼華先看到了不遠(yuǎn)處浮著的東西,“水月,你看,那里是不是浮著什么東西?” 鐘水月把火把往近一湊,仔細(xì)看了看,好像是衣服,“是人!兇手應(yīng)該又在作案了,快,快去就他!衣服還沒下沉,人還沒完全下去,兇手應(yīng)該剛剛作案,還有搶救時間!” 毛灼華立刻趕過去把人救下,鐘水月把火把往沙灘上一插,也走了過去幫忙把人拖過來。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兇手的目標(biāo)竟然是縣令。 兩人都嚇了一跳,又楞又驚訝,但很快鐘水月就熟練的按壓縣令,讓其把水吐出來,毛灼華則是一個勁的叫喊著。 “大人,大人,你沒事吧,大人!” 縣令大人吐了幾口水之后,總算有些反應(yīng),睜開眼看見自己躺在海邊,也嚇了一跳,“怎么回事,我怎么會在這里?” 毛灼華聳聳肩,表示不知道,“大人,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只是碰巧到這,正好看見你。大人難道不知道有人要害你嗎?” 第二百二十六章 兇手原來另有目標(biāo) “我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也不太清楚了?!笨h令大人感覺腦袋有些疼,還有些暈乎乎,記憶有些模糊,卻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會走到這里。 毛灼華倒是暗暗的有些想笑,“水月,看來這次你不用拿我誓言了,從大人身上找找,說不定能找到兇手害人淹死的手法?!?/br> 鐘水月下意識的低下頭打量了縣令大人上下,縣令大人感覺腳底很不舒服,脫下鞋,竟然倒出不少沙子,全部浸水化了。 毛灼華嚇了一跳,“哇,大人,你這是剛從沙漠出來?” 鐘水月到是眼前一亮,想明白了,“我明白了,兇手把人弄暈,再把人身上灌泥沙,人就能沉下去,這樣就會造成淹死的假象了??磥泶诵惺斋@還真不小?!?/br> 鐘水月贊同的點點頭,同時才想到之前看到的毛自薦的尸體,尸體打撈上來的時候也很臟,很渾濁。這些,所有人都看見了。 只是大家都以為尸體是托撈過程中碰到了沙灘以及淺水區(qū)的淤泥才弄得渾身是臟,所以沒有人引起懷疑。 要不是鐘水月看到縣令大人這個樣子,她也差一點就相信了。此次再回想起來其實并不那么簡單。兇手一定是在毛自薦身上灌了打量泥土加重重量,好讓人沉下去間接達(dá)到淹死的程度。 而且泥入了水就會化,就不至于留下蛛絲馬跡。 此次縣令大人入水用的是沙,這就有點意外了,兇手也因此露出破綻。 鐘水月猜測,兇手之所以這么大意,一定是有原因的。第一,時間緊迫,他急著想把縣令殺死,只想盡快的拖到海邊。第二,就是條件不允許。兇手拖著縣令過來的路途沒有任何泥土,所以不得不帶到這邊再來作案。 但是泥也不是稀缺玩意,隨便一早就能找到,不至于的。想來應(yīng)該是時間緊迫吧。 縣令大人經(jīng)過片刻的冷靜之后,終于徹底清醒過來,醒來之后,才意外的發(fā)現(xiàn)兇手要殺的目標(biāo)其實是自己。 “我知道了,兇手如此大費周章的引本官來這,其實是要殺了本官。” 毛灼華還以為縣令大人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原來是這些,這些他們早就知道了,看看他現(xiàn)在的處境就知道兇手是要來殺他,而不是請喝茶。 毛灼華無奈地?fù)u搖頭。 但是鐘水月聽出了縣令的意思,“大人的意思是兇手的下一個目標(biāo)是大人你,而不是間接的因為大人知道了線索,才動殺機(jī)?” 縣令大人鄭重其事的點點頭,“沒錯。因為本官才上任,還沒查到任何蛛絲馬跡,兇手就對本官下手,這點就足以證明,本官也在兇手的殺人名單里。” 毛灼華聽明白了,原來是自己理解錯了,但是他又有疑問了,“可兇手殺的都是些無惡不作的人,大人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人家的目標(biāo)?難道說大人也……” 縣令大人連連擺手打斷,“胡思亂想些什么。本官豈是那種人。本官只是在想前前前縣令之死。鄉(xiāng)親們不是再傳龍王招兵的例外就是那個縣令嗎?他在官場時,也沒做壞事,不照樣被滅?所以我猜想,我的情況應(yīng)該跟他一樣?!?/br> 鐘水月想了想,好像有些道理,“那接下來該怎么辦,大人?” “接下來,咱們……” “看,那里有人!” 不遠(yuǎn)處傳來村民的尖叫聲,隨后就有不少火把亮點出現(xiàn),再后來,不少村民都走到了他們面前。 鐘水月抬頭一瞧,男男女女都有,村民們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 小年從人群里擠了進(jìn)來,看見鐘水月在這,很是吃驚同時又很納悶,“jiejie,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睡覺去了嗎?” “我,我出來走走?!?/br> “大人,你怎么也在?”村民們看見了坐在地上濕漉漉的縣令大人。 因為是夜晚了,縣令大人穿的不是官服,而是尋常的衣物,但還是被鄉(xiāng)親們認(rèn)了出來。鄉(xiāng)親們看見他濕漉漉的就知道從海里出來。 于是乎,哪個聰明人,立刻想到了一點,尖叫起來,“呀,縣令大人該不會是遇到了龍王吧?龍王又來招兵了?” 這么一叫,把所有鄉(xiāng)親們都嚇了一跳,鄉(xiāng)親們這才反應(yīng)過來縣令大人的確濕漉漉的,像是剛從海里上來的樣子。 這會,該不會是…… 人們想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下意識的往后退了退,但是視線還不肯從他們身上移開。這個時候有人提出了疑問,“小年,你不是說你的這位jiejie睡覺去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有縣令大人為什么渾身濕漉漉的?該不會這位jiejie欲對大人圖謀不軌吧?” 這人一指點,所有人都想到了一件事,龍王招兵案的幕后殺人兇手該不會是鐘水月吧? 想到這里,人們又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幾步,但后面圍上來的人則是飛快的跑到另一邊去,一群人圍成了一個圈,把鐘水月他們圍攏其中。 然后一些所謂的有先見之明的女人們開始議論起來。 “我說怎么這么巧,縣里死了人,這個外地人就來了,來的時候家家戶戶都是大門緊閉的。我就覺得氣氛不對勁,當(dāng)時就覺得這個女人不吉祥,沒開門,沒想到還真是如此?!?/br> 說話的就是之前那位躲在門后面,不讓鐘水月他們進(jìn)去的婦人,她說完這些又補(bǔ)充了一句,“幸好我有先見之明??纯创髬鹱蛹?,如今都成什么樣了!” 她口中的大嬸子家,也就是小年家。 這女人如此顛倒是非,不分黑白的話,也把鐘水月氣著了。鐘水月一抬眸,憤憤的掃了過去,“這位大嬸你這樣說好像有失偏頗啊。小年的哥哥早在很多年前就死了。那個時候我并沒有來過隆里縣。你怎么能顛倒因果呢!” 那女人脖子一耿,還振振有詞的往下說,“就算那幾件案子與你無關(guān),那么縣令大人的事如何解釋?我們可都看見了,縣令大人莫名其妙躺在海邊,渾身濕透。你自稱要睡覺了,卻也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海邊,你的身上沒有濕透,這作何解釋?” 第二百二十七章 鐘水月被冤枉 女人的話聽來好像也有幾分道理,這樣的話引起了鄉(xiāng)親們的思考。 “是啊,是啊,這,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說,這案子里不止一個殺人兇手?” ……眾說紛紜,鐘水月也懶得聽從,“好了各位!既然大家都對此事有所懷疑,倒不如問問縣令大人??h令大人是受害者,相信他說的話更有信服力吧?” 鐘水月將話題拋給了縣令大人,如今能證明自己清白的也就只有他了。 但是縣令大人的回答卻是這樣的,“我依稀記得好像有個人引我過來,但到底是誰已經(jīng)不記得了。不過想來應(yīng)該是兇手無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