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鐘水月無語。 “娘子,我們都成親這么久了,沒洞房也就算了,我都沒有好好的擁有過你!我委屈!” 這話……她沒法接,而且,這么曖昧的話直截了當的說出來,她已經害羞的不得了了,并且內心里好像有股暖氣蠢蠢欲動。 克制,克制!這里可是在外面,讓更多人看見就不好了。 衛(wèi)長風看了看張的滿臉通紅的鐘水月,內心全是得意,但得意之后也不再亂開玩笑了,抓過鐘水月寬大的衣袖擋在臉上,準備躺著舒舒服服睡一覺。 第二百五十三章 衛(wèi)長風的爹 臨睡覺時,才聽到鐘水月出聲。 “你還真是睡得著。也不問問我這么著急慌張的找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br> “那你說說吧,什么事?” 衛(wèi)長風猜到她一定有事要說,但還有什么比自己被朝廷通緝這樣事情更糟糕的?連這種事都忍受了,還有什么不能忍受的。 所以衛(wèi)長風才顯得格外淡定,只管享受夠了美好時光,才容許鐘水月往下說。 “今天,縣令找我問玉扳指的事情,我就隱隱感覺到他可能與你娘認識。之后一些話里面,更加懷疑他會不會就是……就是……” 鐘水月說到這里,停下了,擔心衛(wèi)長風受不了刺激,所以猶猶豫豫要不要直說。只可惜低頭看了一眼衛(wèi)長風,他還躲在自己的袖袍底下,所以看不清任何表情。 “你懷疑他是我爹?” 衛(wèi)長風倒是一臉平靜,直接將她的懷疑說了出來。 鐘水月應了應,“是有這個懷疑。但還沒有足夠的證據,不好亂說?!?/br> 衛(wèi)長風聽到這句話,從她腿上坐起,“八九不離十了。小時候娘就說過,玉扳指是我爹留給她的,并且很少人知道玉扳指的事情。一來,爹交代過,不要隨便拿出去。二來,那個時候家里很窮。娘離開的之后,我們母子二人過得更不容易。她擔心隨隨便便拿出這么珍貴的東西,會被人誤以為是小偷,所以才沒拿出來。知道玉扳指的人也很少,所以他能知道,應該就是我爹了?!?/br> “那你要不要與他相認?” 鐘水月好奇。 衛(wèi)長風回頭看了她一眼,反問道,“你有沒有說過我的存在?” 鐘水月?lián)u搖頭,衛(wèi)長風很滿意的笑了,“不要告訴他。我要看看他到底有沒有資格做我的父親,再決定要不要原諒他。至于相認嘛,得看我娘的意思?!?/br> “好吧,不過我已經說了你娘的事情,如果他可以的話,幫忙把人救出來?!?/br> 衛(wèi)長風冷笑,而后又忍不住刮了刮鐘水月的鼻子,“你還真是天真的可愛。他就算是想救,也得有本事才行。區(qū)區(qū)一個七品芝麻官,還能上天?” “這么說豈不是……” 鐘水月有些小小的失落。 衛(wèi)長風倒是釋然的很,“沒事,這些事情我會處理。等想到辦法了,自然會救我娘出來。這么多年來,我誰也不靠,就靠自己?!?/br> “好吧,那你有用的著我的地方,隨時叫我!” 衛(wèi)長風點點頭,而后帶著鐘水月回去了。 屋子里,兩年輕人總算是吵累了,熱戰(zhàn)變成冷戰(zhàn),大眼瞪小眼的盯著對方,一動不動。 鐘水月他們過的時候兩人正是到了白熱化的時候,這個時候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影響勝敗。 兩人是咬著牙關硬挺下去。 鐘水月看著兩人這么辛苦,何必呢,剛想上去勸勸,被衛(wèi)長風拉住,附在她的耳朵旁,小聲細語。 “讓他們去吧,這樣,我們耳朵也清凈不少。難得這么安靜,走,去談談天說說地!” 衛(wèi)長風欲帶鐘水月走,豈料這個時候一陣微風吹過,小錦打了個噴嚏,眼睛動了一下。 封桐驚喜不已,整個人都要攛上天了。 寧靜的時刻被打破了,鐘水月和衛(wèi)長風兩人礙于身份問題,只能被迫隔開一段距離。 封桐高興的大喊大叫,又是跟鐘水月說,又是跟衛(wèi)長風說的。 “看見了吧,看見了吧!我贏了,我終于贏了這臭丫頭一局,哈哈哈!” “臭小子!你別得意!” 衛(wèi)錦憤憤不平,走到鐘水月身邊拉著她的說欲叫她“出戰(zhàn)”,“鐘水月,你來了正好!快,快替我收拾了他,讓他看看女兒家的厲害,省的這小子得意忘形!” 封桐一看到鐘水月就jiejiejiejie叫個不停,開始各種獻殷勤,“呵呵呵,jiejie,你可是我jiejie呀,不能幫著外人欺負我!” 鐘水月覺得好笑,“你什么時候叫的這么親切了?平日里不都是鐘水月鐘水月的叫嗎,什么時候我成你jiejie了?” 她可是再清楚這小子不過的了,他呀,無事鐘水月有事好jiejie,每次一叫jiejie,肯定是有事相求了。 不過這小孩子之間的吵鬧,也懶得理會,倒是想到一件事要他們去辦,這才懶散散的出口。 “男人以此勝過女人算什么本事。你當真以為女人是這么好欺負的嗎,不妨露點真本事?!?/br> “就是就是!”衛(wèi)錦還以為鐘水月幫自己了,高興不已,特意走到鐘水月身邊,拉起她的手,幫腔。 封桐感覺自己的男人尊嚴受到了嚴重挑釁,為了維護尊嚴,一聽到發(fā)聲,“那你說,要如何?” “我看你們兩個都是有鴻鵠之志的人。既然是鴻鵠就做些鴻鵠要做的事情。我的分鋪過些天要在這里開鋪了。鋪子里人手不夠,你們兩前去幫忙如何?做得好,少不了工錢,且還有提升機會??凑l從小伙計到釀酒師到大掌柜升得快,誰就是贏了,如何?” “真的?好呀好呀!” 衛(wèi)錦興奮得不了,她可是一向爭強好勝的,鐘水月這么做正好投其所好,豈能不樂意。 但是封桐卻不太情愿,但鐘水月激將法刺激,說他不去就是膽小鬼,也就無奈的答應了。 不過兩人身份特殊,鐘水月也不強求要天天到,只要偶爾幾天到就可以了。其實她的目的只是叫兩人過去救急。鋪子剛開,不一定招得到伙計,找他們頂一頂。等日后有了得意的伙計,想來他們也干的不耐煩了,不用請辭他們自己就跑回來了。也算是一舉兩得。 他們在這邊說的歡快,里屋卻傳來大罵聲以及瓷器碎裂的聲。 一聽就知道是縣令夫人的聲音,看樣子好像兩口子吵架了。鐘水月看了一眼衛(wèi)長風,似是在求法子。 但是衛(wèi)長風卻一言不發(fā)。 封桐倒是一拍腦袋瓜,想到還有事未稟報,“遭了,縣令大人讓我辦的公事我還沒來得及稟報。光顧著吵架了!” 鐘水月聞言差點暈倒,衛(wèi)長風直接甩了一記白眼,“這種事也能忘,厲害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縣令夫人大發(fā)脾氣 “這可怎么辦,兩口子都吵架了,我現在去,好像不太合適!”封桐自言自語。 鐘水月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贊同,“這個時候就不要去了。等他們吵完再去吧。” 衛(wèi)長風倒是偷著樂,這下又有機會跟鐘水月卿卿我我了,索性帶著鐘水月就出去了。封桐想了想自己在這也不合適,也跟著出去了,“等等我!” “你,你們,你們!”衛(wèi)錦性子潑辣,但最沒主意,還想著他們幾個幫忙出出主意,結果全都跑開了。 因為擔心爹娘,她只能硬著頭皮去里屋了。 “爹,娘,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衛(wèi)錦進去的時候,屋子里已經一片狼藉。母親在床榻上坐著,哭哭啼啼,父親則是在椅子上坐著,低著頭,沉默不語。 縣令夫人看見女兒過來,像是見到了希望,流著淚招呼女兒過來,“小錦,快,快過來,讓你娘好好看看你!” 衛(wèi)錦走了過去,縣令夫人抱著女兒痛哭流涕,嘴里說著酸楚的話,“女兒啊,娘現在就剩下你了。你是娘的心肝寶貝,娘以后就與你相依為命了?!?/br> “娘,這是說的什么話?爹怎么你了?” “你爹……嗚嗚,你爹他……他在外面有了女人,還生了個孩子,嗚嗚……” 縣令夫人猶猶豫豫,本來當著兒女的面不能說夫君的不是,畢竟得給他留點面子,所以說到一半又沒說下去??勺屑氁幌胱约航o他留了面子,他給自己留面子了?所以把心一橫就說了出去。 “爹,你,你這是干什么!” “不是這樣的,是我認識她在先,然后才認識你娘!何況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她已經身懷六甲!” “如果早知道,你就不會娶我了是不是!”縣令夫人哭的更傷心了。 縣令無話可說。 衛(wèi)錦氣憤,“爹,你怎么能這樣!娘哪里對不起你了,你居然做出這種事來!” “好了,好了,小錦,你給我出去,爹要跟你娘談談!” “我不!萬一你欺負我娘怎么辦!” 縣令伸出雙手給自己的女兒看,“你看看我這樣子,像是欺負你娘的料嗎?” 衛(wèi)錦大吃一驚,沒想到一向溫柔的母親居然還有這么一面,看樣子事情好像不是她一個小毛孩能搞定的,想了想還是乖乖出去吧。 “娘,我在外面等你,有事叫我!” 縣令把門關上,拖著凳子到夫人面前,好好的說說這件事。 “我跟她認識在先,她是個才女,有個性的很。但我娘不待見她,覺得女子無才便是德,讀過書的聰明女人不服管。而且各方面都證明她跟我娘在一起沒少吵嘴。當然這里面也有我弟弟的事情,娘當年很寵愛弟弟,我弟弟經常聯(lián)合我娘欺負她。我本想帶她遠走高飛,沒想到弟弟闖了禍被宗族除名。家里就剩下我來贍養(yǎng)娘親了,自然就不能帶她遠走高飛。一氣之下,她便一走了之。這一走,我們再無任何聯(lián)系了?!?/br> “可你不還是找到了她?” “是啊,最近才聽說了她的消息。她現在有難,我想去救她!而且我向你保證,有了她之后你依然是夫人,我對你的好依然不變。” 縣令大人說的十分誠懇,聽上去不像假話。但縣令夫人還是不相信,“一碗水端不平!” 簡簡單單幾個字說罷,她又低頭看了一眼縣令的手腕,心疼的摸了摸。 “你呀,倒是個老實人,先與我坦白了這事,也知道認錯,不躲不閃的,讓我拿你如何是好?你若真的混蛋一些,不要臉一些,我便有理由一走了之??赡愠诉@事,也沒做錯什么,且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常有之事,我不接納,反而顯得我小肚雞腸了,傳揚出去說閑話的還是我。哎,做女人怎么這么可憐!”縣令夫人自怨自艾。 縣令無言以對,只能默默的看著她。 縣令夫人還是無法接受,但因為縣令的態(tài)度好,也就緩和了一些,“這件事情,我再考慮考慮。你先下去吧,我一個人靜靜?!?/br> 縣令點點頭,先下去了。 縣令夫人一個人躺在床上痛哭流涕。 縣令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封桐紅腫著眼呆在大堂里,封桐看見縣令時欲言又止,也不知道要不要追上去,知道縣令叫他過去,才終于過去。 兩人到了書房,縣令問的第一件事是,“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呵呵,不小心摔得!”封桐十分心虛的回道。 而實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