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第三百九十三章 左丞相成功脫罪 “左丞相,他們幾個說你派人行刺李光田,并且這個人已經(jīng)抓來,你看看認不認識?”皇上龍袍一揮,怒沖沖的質問左丞相。 左丞相似乎早有準備一樣,在這樣的情況下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并且還故意蹲下身抓起士兵的臉左瞧右看,生怕看不明白一樣。 這舉動倒是讓他們幾個人又好氣又擔心,該不會真有脫身之法吧? 果然,這個時候左丞相站起身回話了,“回皇上,臣不認識這個年輕人。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更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嗯?你真不認識?”皇上還想著這一會終于抓住左丞相把柄好好治罪了,誰知道這老狐貍竟然反口否認,皇帝當即臉色塌陷下來。 “左丞相,在朕面前隨便撒謊可是會犯欺君之罪的,到底認不認識你可得想清楚了?!?/br> “回皇上,微臣想的十分清楚,這個人微臣真的不認識?!弊筘┫嗟蛔匀舻幕卮?,順便余光白了衛(wèi)長風他們一眼,似是有所挑釁。 衛(wèi)長風和鐘水月幾個人跳了起來,率先急躁的就是那個楊將軍。楊將軍當場不樂意了要跟左丞相對峙,“不可能,這小子可是親口承認的,不信你再問一遍。” 眾人全都看向了跪在地上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小士兵,小士兵不敢抬頭,只是弱弱的回了一句,“的確,的確是左丞相命令小的刺殺李光田。千真萬確。” 眾人聽到這個消息,心才平靜了許多,鐘水月覺得占盡了理,所以說話底氣十足,“左丞相,聽見了嗎,他可是親口說了就是你指使他的,你還有什么好說?” “微臣聽見了,微臣又不是聾子,郡主莫要動怒啊。微臣也有話說,所謂人心隔肚皮,表里不一都是人的常態(tài)。人嘴里說著夸你的話,心里卻滿是嫌棄,或者表面上恭維暗地使手腳的比比皆是。官場也好商場也罷,甚至是一戶人家家里,婆媳之間都不一定是表里如一的。所以這個年輕人所說的話也不一定是真實的。若是真實的就應該拿出證據(jù)來,如今證據(jù)在哪?除了他的話之外,還有什么可以證明這個案子跟微臣有關?” “這還不夠嗎?”楊將軍氣不過,怒吼道。 左丞相不慌不忙,有條不紊的往下說道,“那是當然。因為你們看看這年輕人身上有多處傷痕,這么多傷痕就足以證明他在來這里之前被人威脅過,說不定就是迫于威脅不得不按照那個人的說詞說下去。還有,微臣如果真想刺殺李光田的話,為何要找這么一個蠢貨,而不是找一個武林高手?再是,微臣當年還擁有任免權時,曾經(jīng)推薦過不少有才之人入軍營,有些如今已經(jīng)是副將了。微臣若是像殺李光田,讓副將去做不是更好?副將在軍營中行動自如,辦事方便,且他們腦子更聰明更靈活,讓他們去做不是更好?最后,微臣為什么要殺李光田,有什么動機?” “你!”左丞相滔滔不絕的一番話,說的楊將軍啞口無言??擅髅鞯览硎钦驹谒@邊的,這么就變成了這樣。 楊將軍心有不甘卻著實無法反駁,所以氣的青筋直冒。 皇帝此刻臉色也很不好,還以為真的可以治了他的罪,誰知道這個人這么能說,竟然硬生生的把罪名洗脫了。更重要的是,鐘水月他們幾個也不太靠譜,竟然都沒找到證據(jù)就率先稟報了,這下好了,打草驚蛇了,再想追查就更加困難了。 皇上無奈的嘆了口氣。 左丞相卻高興壞了,眉毛都快飛起來了,“皇上,將軍,微臣說的有理沒理?” 衛(wèi)長風和鐘水月不說話了,兩個人默默地推想任何可以反敗為勝的細節(jié)。而楊將軍因為被激怒了,所以一直想著辦法的要反駁左丞相。 “皇上,臣知道左丞相刺殺李光田的動機。因為李光田曾經(jīng)是起義軍的頭目,而左丞相在入朝為官之前就是起義軍的人,他一直都是起義軍打入朝廷的棋子。如今起義軍招安,左丞相又位極人臣,自然想擺脫起義軍的關系,所以把知道這件事的李光田殺了?!?/br> “哈哈哈,荒唐,太荒唐了?;噬?,楊將軍居然說微臣是起義軍的人。那么就請楊將軍好好說說,您是如何發(fā)現(xiàn)此事的,證據(jù)又在哪里?” 左丞相仰天大笑,咄咄逼人,幾個明明占有正義的幾個人,卻被逼的啞口無言。 楊將軍一直是戰(zhàn)場勇士,卻極少入朝,自然在勾心斗角方面不是左丞相的對手,如今被人逼得死死,沒有主動權,只剩下了被動。 對于這件事,李光田也很無奈。因為當年左丞相是宋宗睿的人,所有的證據(jù)只有宋宗睿有,他哪里來的證據(jù)。他們之間的來往信函也好,其他也罷,都是直接送到宋宗睿那,看完就燒了,李光田根本插不進手,只是知道這個人卻沒有證據(jù)。如今宋宗睿都死了哪里還能找出證據(jù)來。 就在所有人都無話可說的時候,左丞相來了個大反擊,又重新問了那個小士兵一邊,“年輕人,你老老實實告訴本相,究竟是受誰人主使亂咬人的?若是說出來,還能從輕處罰,可以保住你的小命。若是不說出來,你就犯了污蔑朝廷命官的大罪是要滅門的,你也不想一家人都被殺害吧?” 鐘水月一聽就明白了,急急推開左丞相,“楊不清,你少在這里威脅人!” 但那小士兵還是被威脅到了,連連調轉槍口說是楊將軍的意思,“都是楊將軍逼我這么說的,楊將軍打了小的,要求小的這么說,要是不這么說他就殺了我?;噬?,您看看小的身上都是楊將軍打的,他手上還有我的血?!?/br> 所有人聽到這句話都已經(jīng)再清楚不過了,分明這是一個局。這個士兵就是左丞相的人,故意派自己人反咬自己一口就是為了得到這個結局,如此,再想抓住左丞相就麻煩了,他算是自己造了塊免死金牌。 日后再有人說左丞相怎么怎么樣,就可以拿出這件事反駁了。 第三百九十四章 左丞相得理不饒人 “哈哈哈!”左丞相聞言又是哈哈大笑,勝利者的姿態(tài)昂首挺胸傲慢的俯視這些人,包括龍椅上的皇上。 楊將軍只是一時氣憤,打了這個叛徒出氣,沒想到被反咬一口,如今也只能趕緊解釋了,“皇上,微臣是打他了,不過也是因為他犯了軍規(guī),微臣按照軍法處置罷了。我朝軍法向來嚴密,就沒有口頭教訓的條例,每一條幾乎都能讓人皮開rou綻。只有這樣才能使得紀律嚴明?!?/br> 皇帝也沒辦法,還能有什么辦法,只能扶額長嘆,簡單對這場鬧劇做了終結。 “好了,好了,整件事朕也明白了。這個小士兵說話一會這一會那,毫無真話。楊將軍向來紀律嚴明,朕看就是因為對方受不了處罰,所以想借最近的風頭挑撥離間。這種人不能留,來呀,拉出去砍了。至于左丞相無辜受到連累,朕實感內疚。日后不管查什么案子,都要證據(jù)確鑿,否則被怪朕剝奪了你的官印,明白了嗎,衛(wèi)愛卿?” “臣明白了?!?/br> “下去,下去吧!” “皇上,微臣還有一事?!?/br> “你又有什么事啊?”皇帝不耐煩的掃了一眼。 左丞相卻興致高漲,“皇上,前些日子微臣出宮途中,在大街上遭遇蒙面人行刺,微臣向衛(wèi)大人報了官,要求衛(wèi)大人盡快處理。誰知衛(wèi)大人把這事推卸給了大理寺。大理寺如今還在處理貪污受賄的最后掃尾工作。衛(wèi)大人這么做似乎不太合適?” 對此,衛(wèi)長風又搬出之前的話,“皇上,丞相大人是朝廷命官。他的事情就是大事,大事自然要交給大理寺處理。微臣管的都是些芝麻綠豆的事?!?/br> 如果沒出上頭的幺蛾子,皇上還有興趣幫衛(wèi)長風說幾句。如今左丞相小人得志之后,皇帝就恨不得捶胸頓足,對他們幾個人失望透頂了。再加上他們沒憑沒據(jù)已然算是冤枉左丞相了,要是皇上再不做主查這件事,一定會得罪左丞相。 皇上也很無奈,讓衛(wèi)長風好好查查,“哎,去查,去查。不過是一件行刺案子,你就去查吧。好了,沒什么事都下去吧,下去吧,朕乏了。” 然后這件事就這么完了,衛(wèi)長風幾個人垂頭喪氣的從宮里出來。左丞相魔鬼般的笑聲一路從宮內響到宮外,而且明明可以走他們前頭先走,非要走在后頭,不遠不近,分明就是故意的。 鐘水月有些氣惱,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捂著耳朵繼續(xù)往前走。 果然是個局,計中計,左丞相分明就是一石二鳥,鐘水月和衛(wèi)長風只能默默的接受被坑的現(xiàn)實了。 “怎么辦,還要幫這個jian臣查什么刺客,這不明擺著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嗎?”已經(jīng)知道情況的封桐感到衙門里,看著這兩個垂頭喪氣的人,自己也莫名生氣。 盡管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但昨晚的怒火并沒有消,盡管他沒有去皇宮親耳聽聽,但從鐘水月口述得知也一樣也很生氣。 “還能怎么辦,查咯,頂多就是拖延時間?!毙l(wèi)長風垂頭喪氣的說著,順便指導衙役立案。 “不行,拖延時間也不是好辦法。那個左丞相一定會催促的,他看起來好像不達目的不罷休,一味的拖延時間只會被動,不好?!?/br> 鐘水月一邊百無聊賴的翻閱案卷一邊說著。 封桐倒是一拍腦袋想到了那根頭發(fā)的事情,“昨晚,你們怎么沒有把那根頭發(fā)拿出來,這可是從左丞相府里搜出的東西,是證據(jù)?!?/br> 衛(wèi)長風擺擺手,嘆了口氣,“得了吧,你是不知道,這老狐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手法玩的多溜。他都敢讓手下的人反咬自己一口都能脫身,何況是這根頭發(fā)。頭發(fā)的確是在他府上搜到,可是證據(jù)呢,誰看見了?他可以說是我們栽贓嫁禍?何況這種后頭發(fā)在我國境內極少,只有那兩個女人頭上有。所以這是關鍵證據(jù),我們必須保存好,日后會用得著的?!?/br> 封桐沒再多說,轉而問鐘水月有沒有好辦法,“水月,不,jiejie,你有沒有好主意?救救我兩。” “有啊,跟楊不清一個手法,就是找替罪羊。只要有人替你們扛下這宗罪,案子就可以結束了,你們兩也脫身了,楊不清也不會沒完沒了了?!?/br> “這,這,不太好吧,太不君子了。”封桐嘴角抖了抖。 衛(wèi)長風倒是想明白了,“我懂你的意思了。找個惡貫滿盈的人定罪,反正他已經(jīng)惡貫滿盈了,多一條罪也不算多?!?/br> 鐘水月一打響指,沖衛(wèi)長風眨眨眼,“聰明!我就是這個意思。” “這,這靠譜嗎?”封桐感覺嘴角都快抖裂了,并且看他們的眼神還有些懷疑,“就算壞人再惡貫滿盈他們也不希望多一條罪名吧。畢竟不是什么好事,誰也不希望多攤上一會,又不是光宗耀祖的好事?!?/br> 這個,好像也有點道理,衛(wèi)長風看了看鐘水月不知道她怎么想,“我的意思,找兩個死囚犯扛下來。反正他們橫豎都是死,多一條罪名少一條罪名也逃不了死,這樣的人,想來應該不介意幫這個忙吧?媳婦,你怎么看?” “不好!你這個方法太冒險。”鐘水月分析道,“死囚犯都要死了,他們的死都沒人解救,憑什么要他們來解救你?何況死囚犯基本上都不是什么好人,否則也不會走上這條路。既然是惡人,那么自私和唯利是圖就很明顯,他們?yōu)楹纹桨谉o故幫人,還得不到好處。而且很容易因此被他們捏住把柄鬧出更大的事情。我倒是另有人選?!?/br> 鐘水月說著揚起笑容,滿臉透著邪惡。 封桐和衛(wèi)長風都很好奇,那個人是誰,并且有幾分把握。但鐘水月就是不說,自己信心十足,還讓他們按照她的意思去辦。 封桐和衛(wèi)長風沒辦法,只能依計行事,想來到了該知道的時候他們自然會知道吧。 于是第二天,鐘水月把滿滿的一袋他們準備好的東西扛上肩,又往左丞相府里走。封桐和衛(wèi)長風看她去的方向,已經(jīng)明了她要找的替罪羊是誰了,兩人都為這明智之舉偷笑不止。 第三百九十五章 鐘水月找替罪羊 鐘水月帶著一袋什么東西,光明正大的進入左丞相府。 門口守衛(wèi)的兩個家丁已經(jīng)對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知道這女人一進去,里頭準能雞犬不寧,無奈他們是下人,對方是郡主,不好阻攔,所以只能等人進屋后,兩人悄悄的苦笑了笑。 大堂里,老夫人和董老爺都在,鐘水月看見了他們,明明自己是光明正大進來的,這個時候故意裝作偷溜進來的樣子,躡手躡腳。 老夫人不知道在跟董老爺說什么,喋喋不休所以沒看見鐘水月,倒是董老爺看見了,看那丫頭一進來就直奔楊不清書房的方向就知道肯定又想去搗什么亂。 董老爺摸胡子細想自己跟這個臭小子本來就不合,若是通過這個臭丫頭的手能搞定那個臭小子,何樂而不為? 所以,就借機上茅房,離開了大堂。從茅房方向轉了個彎繞進后院,再從后院另一條路輾轉到了書房門口。 此時的鐘水月已經(jīng)在書房里布置現(xiàn)場了,一小撮狼毛,雞血,自己畫的狼爪印,盡管畫的有些可愛,但肯定是狼爪印了。 鐘水月十分滿意的盯著地上的狼爪印看了又看,喃喃自語道,“這畫的不像羊蹄不像豬蹄又不是人腳的,肯定就是狼爪印了,盡管跟真的狼爪印差了那么一點,不過我可是原原本本憑著對灰太狼的記憶畫下來的。應該不會差太遠?!?/br> 等現(xiàn)場布置的差不多了,鐘水月又踢翻了書桌,撕爛了不少書,等現(xiàn)場看上去凌亂之后,才滿意的點點頭,從后窗跳出去。 董老爺一直盯著里面的動靜看,看到鐘水月走了,才偷偷摸摸打開門仔細瞧瞧。 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是嚇一跳,里面竟然亂成這樣,滿地的血跡還有狼爪,倒真是像狼夜襲了人的樣子。 董老爺就在門口站著,生怕進去后破壞了現(xiàn)場。光站門口看看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還興奮的搖頭晃腦哼起歌兒。 殊不知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沾上了東西。就在腳底下,鐘水月在門檻上偷偷打了個洞,血水通過洞流淌出來,正好被董老爺踩在腳下。 他沒注意到,是因為懂很小,血很少,而且鐘水月在門口搞笑動作,他正好在門縫里觀望,中間有一個視覺盲區(qū),所以根本不知道鐘水月當時在干什么。 董老爺還自以為聰明的站在外面,沒有進去,就等著楊不清回來,看到這個場面。 事實上楊不清去了外面,跟上次兩個紅發(fā)女子,舞雪和魅生碰面了。 舞雪倒是先開了口,“怎么這次把我們叫到這么個荒山野嶺的地方。不去你府上談事了?” 楊不清擺擺手,一臉無奈的說道,“朝廷出了位橫行霸道的郡主,有皇帝護著,哪都能進去,在丞相府談事不方便,萬一她突然進來,我們又麻煩了?!?/br> 魅生,聞言,笑得諷刺,“我怎么聽說是因為上次,左丞相大人逃跑失敗被抓現(xiàn)行為此惹了一堆麻煩事。所以,您是擔心這個鐘水月又給你捅婁子,所以害怕了吧?” 舞雪聞言,也不厚道的笑了,“想不到堂堂的左丞相大人,天不怕地不怕,連皇帝都不放在眼里,倒是對一位弱女子如此擔驚受怕,這倒是有點稀奇?!?/br> 楊不清塌著臉,怒瞪著他們,“諷刺的話就免了吧。叫你們來有正事商量,你們如果只是想聽這些,那就去書齋里聽,保證比這個還精彩?!?/br> 舞雪輕笑了兩聲,止住了,轉而說會正事,“我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想要那壇酒還有那個女人??赡愣嫁k了多久了,一件事都沒辦成,是不是該提提速度了?” “你這是在責問我?”楊不清不悅的瞪著舞雪。 說實話舞雪對這個男人還有些懼怕的,因為他天不怕地不怕無所畏懼,就沒有任何威脅可言,所以才叫人畏懼。 舞雪忍不住后退了幾步保持安全距離,“不是責問,只是催促。畢竟你想拿到我大圩國的幫助,就得拿到這壇酒。我舞雪公主是皇帝最寵愛的公主,平日里父皇很多事情都是聽我的,這個權利還是有的。所以你最好按我說的做?!?/br> “我當然不會違背你們的意思。”楊不清咬著牙說道,“我如今為了你們已經(jīng)把自己的人都抓了起來,我已經(jīng)沒有心腹可言了,如果不靠攏你們豈不是自掘墳墓,所以你最好相信我的話?!?/br> 舞雪想了想,也覺得的有道理,便不再追究,“好吧,那我再給你幾天時間,找不到那壇酒就把那個鐘水月給我?guī)?。我想她就在京城,武功又不高,抓住她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吧?” “她現(xiàn)在可是皇帝的御妹,又是衛(wèi)光華的兒媳,這兩個人就已經(jīng)很難對付了,你還想讓我動他們的人。是要把我推向眾矢之的嗎?再說了,她一旦失蹤,這兩個人一定會想盡辦法追查到底,到時候我該如何結束這件事?” “我可沒這個意思,我只是拿到我想要的。鐘水月是圣女的女兒,自然是要繼承我們巫族圣女的位置,我?guī)刈謇锖锨楹侠?,可沒有故意要刁難你的意思。再說了,左丞相不是能說會道嗎,連用自己的人反咬你一口再由此洗脫罪名,這種手段都會用,突然憑空消失一個人,對你來說也不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