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長風明白了，感情叫他們過來，擺這么大陣仗就是讓他查案，哎，直接說一聲不得了，搞得這么大，還以為干嘛呢。

    衛(wèi)長風剛剛放松了心，卻聽見藜麥嘴里又吐出一個轉(zhuǎn)折點，“不過——”

    “不過什么？”皇帝追問。

    藜麥眉頭一挑，繼續(xù)說道，“不過我大圩國上萬士兵已經(jīng)在兩國邊境等候了，如果皇上不相信我，可以看看那邊關(guān)附近，是不是有這么多士兵駐扎，這樣你就會相信了?！?/br>
    此話一出，所有文武大臣都議論開了，議論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他們的目的是什么，闖入本朝不說還帶兵前來，這是要打仗嗎？

    想到打仗，所有人看向藜麥的眼神都跟放了毒似的，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她已經(jīng)死了。

    果然，沒多久，就有士兵疾步跑來，“皇上，末將收到邊關(guān)八百里加急，說大圩國聚集了打量兵馬在邊境，看著陣仗好像要打仗。但是他們卻說是為了他們的公主保駕護航?！?/br>
    眾朝臣這才相信了藜麥的話。

    皇上也不敢小瞧，“你真的是公主？”

    藜麥聳聳肩，“不然陛下以為我是誰？一個普通女子吃飽了撐著才敢闖大殿，就為了跟皇上撒謊嗎？”

    這話有點道理，皇上已經(jīng)相信了，只是不明白她的目的是什么，“公主召集這么多兵馬，又自身潛入我朝，目的是什么，不會是想挑起兩國戰(zhàn)事吧？”

    藜麥搖搖頭，“非也。兩國交戰(zhàn)，我大圩國也會有人死亡，何況兩國之間這些年也沒什么恩怨，沒必要打仗。今日來到大殿，只是想求兩件事。第一件，我想找人，但這個人我找不到，想讓皇上幫忙找。第二件事，就是查清當年我大圩國送過來的和親公主之死的真相。我大圩國并非蠻不講理之族。如果公主之死真的有冤，還請皇上伸冤。”

    其他大臣都覺得嗤之以鼻，小聲議論聲變得稍大，像是故意讓她聽到，“并非蠻不講理？說得真好聽，當年大圩國逼著我朝割地賠款。我朝花了好些銀兩冒著險先割地的風險好不容易平息了風波，現(xiàn)在又說自己不是蠻不講理的，你這分明就是占了便宜還賣乖！”

    噗，皇上也笑了，故意當著公主的面笑得這么大聲，就是笑給她聽。

    “公主，你聽見了嗎，看起來你們大圩國的信用已經(jīng)用完了。”

    藜麥擺擺手，似乎無所畏懼，“如果好好說話皇上不聽的話，那我們只能刀兵相見了，盡管這樣一來雙方死亡無數(shù)，但是為了更大的和平，我們的鐵蹄必須南下，親自到你國境內(nèi)尋找我朝的蛀蟲。但如果你們肯幫忙尋找，找到那個人交給我們的話，今后我們還是好朋友?！?/br>
    皇上聞言龍顏大怒，“開什么玩笑，你們自己的叛徒讓我們幫忙找，你可真是搞笑！”

    藜麥聳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沒辦法，他逃了過來，我們必須找到。帶回去受審。”

    “你說你們的人跑到我朝境內(nèi)，證據(jù)呢？證據(jù)拿出來！”皇上怒吼。

    藜麥依舊是淡淡然說道，“證據(jù)還得麻煩您的這位斷案入神的衛(wèi)大人幫忙查查了?？傊艺f的不是胡話，是事實，仔細查，一定能查到的。”

    第四百五十七章 宮人們說

    皇上氣的大喘氣，這本來就不是他們的事情，卻要他們出力，這叫什么事。偏偏兩國接壤，除了陸地上的邊境之外，還有水上。衛(wèi)長風已經(jīng)查明，大河塘縣一條河流通過去，對岸就是大圩國的境內(nèi)，他們想過來簡直易如反掌。大河塘縣河流縱橫，如果他們打進來，隨著河流能打到別的縣城去。

    經(jīng)過本朝人才濟濟，士兵眾多，但是一打仗百姓們就會苦不堪言。這個國家已經(jīng)千瘡百孔，好不容易把毛自薦和起義軍還有楊丞相的事情搞定，如果再搞出大圩國這件事，恐怕百姓們的日子又不好過了。

    皇上想了想，最后還是答應了，“查，查，查。衛(wèi)長風，聽見了嗎，按公主的意思好好查查。不過公主也得信守承諾，這些事情辦完了，你們必須撤兵，否則我們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將你們驅(qū)逐出境?！?/br>
    藜麥爽快的大電影了，“這個自然。皇上大可放心。我是大圩國的長公主，皇上的親jiejie，皇上向來聽我的。所以這點主我還是能做的?！?/br>
    于是衛(wèi)長風和鐘水月又忙開了，才過了幾天平靜日子，現(xiàn)在他們又要到處尋找當年公主的線索。

    而這份線索最好找的地方就是在皇宮?；噬咸匾獍褜m里面知道當年和親公主事情的所有宮人都召集在一塊，供衛(wèi)長風和鐘水月細細盤問，自己則是回了前宮。

    站在前宮大殿的長廊上，往下看，能把所有看在眼里，包括，后宮某處正在閑逛的大圩國公主藜麥。

    皇上指了指那個方向，對身邊人問道，“夫人可看清了，這位真是大圩國的公主？”

    依娜為難的搖搖頭，“臣婦無法肯定。畢竟臣婦離開大圩國二十多年，大圩國公主換了一代又一代，哪里還知道是不是真的公主。不過她能召集這么多士兵集結(jié)邊關(guān)，想來就算不是公主也是大圩國王派來的手下。她說的話應該是真的?！?/br>
    皇上想了想也有道理，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既然能代表大圩國，那就行了，這樣等衛(wèi)長風查清案件，對方也該信守承諾了。

    正說著，衛(wèi)長風和鐘水月已經(jīng)出來，正朝這方向走來?；噬显跇巧辖凶×怂麄儯麄円惶ь^，不偏不倚的看見了依娜。

    依娜知道女兒不太想見自己，未免氣氛尷尬，準備先走一步，“皇上，家里還有些事，臣婦就先告退了?！?/br>
    皇上伸出手，擋住了她，“這恐怕是老夫人唯一能見到女兒的地方了，老夫人這要是走了，就很難見了，總不能指望她回登門吧？”

    依娜頓了頓腳步，的確，鐘水月是不會上門看望自己的，她要想見自己的女兒就只能在這，在宮里，在皇上面前，她才會礙于皇上的威嚴不敢扭頭就走，似乎這里真的成了她唯一的希望。

    依娜，心里猶豫了一把，最后還是選擇留下來。

    皇上帶著依娜下樓，與他們匯合，果然鐘水月此刻的臉色有些難看了，腳步下意識的往后退，欲躲到衛(wèi)長風身后。

    皇上和依娜都感覺到她明顯的排斥性，但也沒多說，生怕說多了人家一激動直接走人。

    為緩解氣氛，皇上連忙開口岔開話題，“衛(wèi)大人，剛才可從宮人的口中打聽到什么消息？”

    “啟稟皇上，從他們口中，微臣依稀知道一些情況。當年大圩國派公主前來和親，結(jié)果就在成親當晚公主死了。先帝受了驚嚇，沒有人找到兇手。當時那么多禁衛(wèi)軍時時刻刻巡邏勘察也沒發(fā)現(xiàn)異常，就是在這么多人的情況下，公主不知不覺死了。死在了，新帝寢宮里。之后，大圩國派兵前來。毛自薦也趁機舉兵造反了，這么多事情就是在公主死后很快就發(fā)生了。所以微臣看來這的確是個陰謀。”

    “廢話，這個朕，知道，除了這些還查出別的什么沒有？”皇上急切的追問下去。

    衛(wèi)長風緩緩稟報道，“除此之外，微臣想到了幾個疑點：第一，大圩國一直是個神秘國度，他們不允許與外國來往。在公主和親前，大圩國都不曾與我國做交易，更別說來往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想到和親。第二，公主在保護之下死了，不是利器所傷，就這么死了，顯然這不是他殺。第三，毛自薦一個禮部尚書怎么就有能力造反，這是微臣在幾個宮人話里聽到的疑點。”

    衛(wèi)長風說完，皇上跟著感慨起來，“這件事朕早就知道了。當年太上皇派人徹查此案的時候，所有證據(jù)都已經(jīng)查出來了。就在準備上奏的時候查案的大人死了。有人把那些證據(jù)藏在酒里帶出宮外。朕之所以舉辦這么大型的御前釀酒大賽也只是想把那個人找出來?？扇缃窨磥黼薜挠媱澥×恕！?/br>
    皇上這么一說，再結(jié)合他們之前遇到的情況，衛(wèi)長風和鐘水月都十分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壇酒在鐘水月父親鐘子良手里。

    然后衛(wèi)長風又推測出更關(guān)鍵的線索，“皇上，你說的這個人如果微臣推測沒錯的話，應該就是鐘水月的父親鐘子良。鐘子良也是釀酒師，他的酒在大河塘縣十分有名。但就是因為拒絕參加釀酒大賽，之后死于非命。那些酒也不翼而飛了，而且江湖上有很多人在找他釀的酒。由此可見，鐘子良就是當年那個人。而楊老夫人……”

    衛(wèi)長風說到這里稍稍頓了頓，目光略有復雜的看了鐘水月一眼。鐘水月默不作聲，衛(wèi)長風才有繼續(xù)往下說。

    “楊老夫人是鐘子良的妻子。按照我媳婦種水月的口述，那個時候她還沒斷奶，楊夫人還沒走。所以楊老夫人跟著鐘子良在一起時，一定知道些什么。”

    這話說完，皇上和鐘水月的目光都緊緊的盯上了楊依娜，楊老夫人先是有些錯愕，但很快又平靜下來。

    “沒錯，我是知道很多。而且我知道公主是怎么死的，死于蠱毒。出事的是那壇酒，那壇酒里下了蠱藥，公主喝了就死了?！睏罘蛉死潇o的回答，看不出任何情緒。

    這種波瀾不驚，讓所有人都又驚訝又詫異，又不可自信。

    “老夫人既然知道的這么清楚，為何不告訴朕？否則也不至于這個真相到如今才被揭開?！被噬蠁枴?/br>
    第四百五十八章 大圩國的陰謀

    衛(wèi)長風則關(guān)心的是，“老夫人知道的這么多，又是大圩國人，難道跟這件案子有什么直觀的關(guān)系嗎？而且公主和親按理說應該有很多陪嫁丫鬟，那些丫鬟出事之后都不見蹤影了。又不曾聽到那段時間京城有什么殺人案。這么多丫鬟一夜失蹤又悄無聲息，總是叫人懷疑。”

    楊夫人慢慢解釋道，“這些事情說來話長，如果幾位不嫌棄的話，且聽我細細道來?！?/br>
    “當然不嫌棄，朕還想知道真相，怎么會嫌棄。老夫人知道多少就說多少，其余不知道的，朕再讓衛(wèi)長風好好追查。”

    老夫人點點頭，于是接著往下說，“這些話還得從很多年前的大圩國說起。大圩國內(nèi)有很多族人。除了藥族和巫族之外還有很多。但因為醫(yī)術(shù)和巫術(shù)威力極大。所以兩族也跟著成了大圩國最重要的族。但他們誰成為皇族就有不斷爭論。最后各種爭斗之下藥族成了皇族。巫族不服。但同為大圩國人他們當然是想把最好的東西留在本國土地上。醫(yī)術(shù)和巫術(shù)無疑是最好的寶貝。于是兩族決定通婚?；首寰褪莾勺逋ɑ樯碌乃^的高血統(tǒng)的人?！?/br>
    “然后呢？”皇上接著問。

    楊老夫人接著往下說道，“大家都是人，不是畜生，強制的婚姻不會幸福。何況，被迫在一起的男女都秉持著各族的族訓要把對方的秘術(shù)拿到手。巫族想拿到藥族的醫(yī)術(shù)。藥族想拿到巫族的巫術(shù)，所以這樣的婚姻肯定不會幸福。很快兩族又爆發(fā)了。唯有少數(shù)的真心相愛的男女才最后因為生下兩族血脈，成為皇族。所以，由此可見，他們是多么保密自己族內(nèi)的東西，斷然不會流落到外族，更別說是另一個國家了。”

    楊老夫人的話給了衛(wèi)長風一個提醒，衛(wèi)長風和鐘水月立刻明白過來，“所以那個和親公主并非是皇室正統(tǒng)血脈？所以她被人利用了？”

    楊老夫人點頭，“她不過是一顆棋子，一顆大圩國王利用的棋子。因為兩族矛盾重重，勢必會導致國家內(nèi)憂外患?；噬舷肓藗€驚人的法子，就是把制造和親公主死亡的現(xiàn)象，以平衡兩族關(guān)系。因為人都有一個弱點，就是在外人圍困之時，一家人會團結(jié)一起。沒有外人圍困時候，一家人才會窩里斗。所以，要想平衡兩族最好的辦法就是制造外患，讓他們同仇敵愾，這樣，兩族就能達到暫時團結(jié)的目的?！?/br>
    聽完老夫人這話，所有人都驚呆了，鐘水月心中暗暗感慨了一句，皇上果然是皇上，所作所為簡直匪夷所思，難怪人家說君心莫測還真是如此。

    也不知道他們家的皇上會是什么樣子？鐘水月不敢多想，就從平日里皇上的為人來看，他也好不到哪里去，還是不要細細探究了。萬一撕破了臉皮，自己就麻煩了。

    鐘水月感覺搖搖腦袋讓這些奇怪的想法遏制在腦海里。

    “那么，那個公主到底是什么身份？為何會自愿喝下那壇酒，難道在面對生死的時候她就沒有一點點想生的念頭？”皇上繼續(xù)追問。

    老夫人回答，“公主是藥族族長的女兒。而我是巫族圣女，她喝的那壇酒就是我釀造的。也許你們又要驚訝又要驚嘆了，我也不妨直說了吧。我是藥族和巫族的血脈，會醫(yī)術(shù)和巫術(shù)。這壇酒就是用醫(yī)術(shù)和巫族釀造而成，效果十分毒辣。這件事被巫族知道后，他們就想拿回。于是捏造了我不檢點偷人的事。倒是我成了巫族眾矢之的?；噬辖柚任业挠深^讓我成為公主的陪嫁丫鬟，這樣就可以救我一命。我真的相信了，后來才知道，不過是想給殺害公主的事情找一個替罪羊。因為公主陪嫁的那壇酒里，偷偷參了，我釀的毒酒。我不知道，公主也不知道，公主喝了死了，我才知道?！?/br>
    “那后來呢，你怎么樣？那些陪嫁丫鬟又去了何處？”鐘水月眼眶里明顯的流露著關(guān)心之色，但就是嘴硬不愿意承認。

    但老夫人看到自己的女兒這種關(guān)懷的眼神也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我當然是跑了，你爹救了我。他根本不是什么家丁，而是武功極高的人。而那些陪嫁丫鬟其實根本就是男扮女裝的事情。毛自薦之所以這么成功的造反，就是因為有了大圩國的兵力。但兵力不夠且局勢混亂，他沒有成功的奪取江山，最后敗走，只能奪取幾個城池自立為王?！?/br>
    皇上聽聞又感慨又驚訝，“原來楊老夫人知道的這么清楚這么詳細，那為何不出來作證？”

    “皇上，辦案講究人證物證。臣婦只是人證，人容易說謊，而無證那才是鐵證。所以在沒有物證的時候，臣婦說的話沒有人相信。何況我是個被巫族拋棄的圣女，他們一定會以此推翻我說的一切。所以要想破這個案子，還得看證據(jù)。”

    “可是，證據(jù)都已經(jīng)不見了?！辩娝掳欀际诌z憾的說道，她終于明白父親為何不讓自己釀酒了，因為酒里有秘密，這么多年來，多少人在打酒的注意，父親這是想要自己遠離是非。同時她也明白了，父親就是因為這壇酒死了。

    所以，他們家身上背負著很多錯綜復雜的事，這個女人說留下她是為了保護她，怎么聽也不像，反而留下她更危險不是嗎？

    所以鐘水月心里越加不想原諒這個女人，因為她說的這句保護之類的話，聽上去也很像謊言。

    衛(wèi)長風敏銳的眼神立刻察覺到了鐘水月的不對勁，連忙帶著她先走一步，“皇上，事情這么復雜，微臣還需要好好查查，微臣就先告退了?！?/br>
    皇上點點頭，允許了。衛(wèi)長風緊緊摟著鐘水月，帶她往宮外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他們在宮外竟然碰見了大圩國的藜麥公主。這女人不是在皇宮里嗎，怎么一眨眼就到了外面，而且看她的樣子好像在這里等待了許久了。

    “怎么樣，衛(wèi)大人可查到線索？”

    衛(wèi)長風想了想，正要有事要問，所以趁機反問了一句，“公主可愿意與下官聊幾句？”

    第四百五十九章 鐘水月懷孕了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夫人不會吃醋嗎？”藜麥看了看鐘水月的臉色，似乎不太好。

    鐘水月感覺因為心里難受導致渾身都有些難受，已經(jīng)沒力氣理會這些，只是拍了拍衛(wèi)長風的肩膀，給予一個相信的眼神，然后在一旁蹲下，靜等衛(wèi)長風。

    衛(wèi)長風跟公主在這里說話。

    “大圩國皇上當年為了平衡兩族，遠嫁和親公主，又送走了巫族圣女。怎么這會又為了所謂的和親要查出和親公主的真相，這就有點無法理解了?！?/br>
    藜麥聽到衛(wèi)長風說這些，眼睛眨了眨，表情似笑非笑，“衛(wèi)大人知道的很多嘛，連這種事都知道了。想來應該是那巫族的圣女告訴了你?！?/br>
    衛(wèi)長風笑了笑，并不否認。

    藜麥公主看他這么誠實，而且自己也的確有事相求，就不打算隱瞞了，“好吧，既然看在大人如此真誠的份上，本公主就一五一十都告訴大人。其實這么多年來大圩國也經(jīng)歷了朝代更迭，而且很多次。在擁有最高血統(tǒng)的皇上登基之后，的確做出了這樣的政策，同時他還想要把所有族都變成一體，讓所有人都學會各個族的秘術(shù)。因此引起天下大亂，措施皇位。之后我族就成了皇族，我哥就成了皇帝?！?/br>
    “敢問公主是什么族？”衛(wèi)長風好奇。

    藜麥公主倒也不隱瞞，痛痛快快的告訴他了，“我是狼族?！?/br>
    “狼族？”這個名字聽起來相當霸道，衛(wèi)長風很難不聯(lián)想到大圩國那匹狼，難道說狼族就是跟狼長在一起的？衛(wèi)長風想到這里，不由得緊繃神經(jīng)對這位公主產(chǎn)生警覺性。

    公主卻笑了，“狼族就是生活在狼的地方。我們大圩國很多地方都有野獸，所以人要想生存就得跟野獸斗。狼族由此而來。不管是什么族，在大圩國內(nèi)，各族都是沿用宗族制度，我知道你們國家用的是官僚制度，但我們用的是宗族制度。各族內(nèi)部的宗族制度又大不相同，所以相統(tǒng)一就意味著服從其中一族的意思。因為有了前皇帝的教訓之后，我哥的意思就是尊重各族的宗族制度，在這方便只要不觸犯法律，他是不會隨意干涉各族私事的，因此他得到了各族的擁戴?！?/br>
    衛(wèi)長風明白了，感情現(xiàn)在的大圩國王打的是仁義寬容的旗幟，所以他才想弄清楚當年和親公主的案子，目的也是想在自己英明神武的政績上再添一筆。

    嗯，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衛(wèi)長風看了看一直蹲在地上的鐘水月，擔心她真的出什么事，就不跟公主聊了，轉(zhuǎn)而走到鐘水月那邊，鐘水月忽然臉色難堪的厲害，而且還大把大把的出虛汗，一抬頭把衛(wèi)長風嚇了一跳。

    衛(wèi)長風二話不說抱起就往醫(yī)館里走。